宣泽熙杀气重重,鹰钩爪一扣,朝着燕子喉咙而去,嗓子低吼着,“我要了你这个恶妇的狗命——!”
我垂危着脑袋,冷笑着自语,“杀了她,宣泽熙你要替我杀了她!”
燕子纤细的脖颈被宣泽煕狠狠锁扣着,五指锁紧,燕子脸色苍白无血,双手无力地挥舞着,眼睛翻白,舌头渐渐吐出,而宣泽熙仿佛听到了我的呼唤,眼里根本没有一点犹豫,他眼里的怒火排山倒海、声势浩大。
正在这时,一个意外的声音传来,“泽熙!住手!快住手!”一个锦衣身影飞了过去,一掌打落了宣泽煕的手,救下了将死的燕子,扶住燕子的身子,双眼喷火地怒斥宣泽熙,“泽熙!你疯了!你怎么对燕子下毒手?他是我的侧王妃!”
宣泽熙一愣,愤恨地咬着牙,冷笑着低吼,“什么混账王妃!我就要杀了她!老三,你不要阻拦我,今天不杀了这个婆娘,绝不罢休!”
严亭之眼神一凛,单手向前,护住燕子,“泽熙你真疯了?怎么找起燕子的麻烦来了?你不要逼我出手!”
我心里好痛好痛。严亭之竟然不关心我会怎么样,而先去保护他的小师妹。
“老三你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打了!”宣泽熙怒火熊熊燃烧,语气里都是暴戾。
这样的宣泽熙,是我第一次见到。原来,宣泽熙也有发狂的那一面。
严亭之不理解地皱起眉头,“我真是不明白你,你在父皇跟前要了圣旨,给了铭湘自由身,你却跑到我王府里,找我王妃的麻烦做什么?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我正王妃也被你小子打了?你找事是吧?”
宣泽熙一拳头打在了严亭之的脸上,动作之快,令严亭之猝不及防,右脸立刻肿了起来,嘴有渗出一丝血迹。宣泽煕指着严亭之的鼻子大骂,“严亭之!你还算个男人吗?你连你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有什么脸跟我大谈铭湘怎么怎么样?我原来一直让着你,是因为铭湘先认识的你,有先来后到之说,可是你呢,你给了铭湘什么?你口口声声多么在乎铭湘,可是你给过铭湘任何名分吗?没有!你没有!你只是在满足你个人的占有欲望,你根本没有替铭湘想一想!你若是真的在乎铭湘,为什么在有了铭湘之后,再接收燕子这个心肠狠毒的坏女人?你既然在乎铭湘,为什么不把所有女人都休掉,单单去爱她一人?你既然在乎铭湘,为什么把她一个人留在王府,却没有一点保护她的措施?我以为老三你的本领,以你的强硬个性,是会带给铭湘幸福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自私,只是单纯的占有她,却让她处于刀锋箭雨之下,差点要了她的性命!老三,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我心中膜拜的英雄了,我再也不会让着你了,我鄙视你!”
严亭之被宣泽熙这一番义愤填膺的话说愣了。他不敢置信地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戚然一笑,在徽徽怀里啪啪拍手,咳嗽着说,“咳咳!说得好!小熙熙,说得很好,姐姐赞你一个!”
严亭之这才循声望过来,看到我浑身是血,有气无力地倒在徽徽怀里,惊得眸子瞪大,手一哆嗦,他怀里的燕子就势倒在了地上,“铭湘!你怎么了铭湘!”
说着就朝我奔来,却被宣泽熙抢先挡住了路,双臂一拦,“老三,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可爱的几个王妃送给铭湘的礼物,要命的礼物!如果不是铭湘坚强聪明,你现在看到的,应该是一具冰凉的尸体!被投入井底冤死的尸体!”
“啊!”严亭之失声惊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让开!我去看看铭湘到底怎么样了!”
宣泽熙硬冷地挡着严亭之,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往后,铭湘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嘭!一个拳头打在了宣泽熙胸口,宣泽熙向后踉跄两步,严亭之趁空跑到了我跟前,蹲下身子,心痛地闪动着双眸,咬紧薄嘴唇,颤抖着声音问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搞得浑身是伤?”宣泽熙握紧了拳头,站在后面,含着泪水看着远处。
我盯着严亭之鹰目看了两秒,惨淡地一笑,“拜你王妃和侧王妃所赐,要我到井里去见阎王……严亭之,你给我杀了燕子和你的正王妃,替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