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快说吧!”他拍了拍包。
“这会让我当回‘买单娜!’”她朝后望了望。
“怎么还等人嘛?”郝杰也随着她的目光朝后瞅着。
“等一等佳佳吧!”裘琳坐在了石台上,“又来推销什么?”
郝杰拉开拉链,拿出一叠医用时装资料,“看看!你觉得怎么样?够水准吧?”
裘琳翻看着,时不时地点下头,“这件我喜欢,代号是NS……70,特别是帽子,挺新颖的,有的模特好象是秋玲!”
“就是因为她在医院陪护过我妈,所以我首先选种了她,怎么样?挺漂亮的吧?”那语气似乎挺得意。
“是服装……还是人?”裘琳扭过脸看了他一眼。
“当然是服装啦!”好象没有了底气,才知道又犯了一个错,不能在漂亮的女人面前,去夸另外一个女人!“今天怎么不问我哥了?”
“没有必要了呗!”她又望了下门口,站起身,“走吧!原本想还清她的情,没想……算了!”把资料还给了郝杰。“别折了!”
“嘿!真够意思!怎么……变两轮的了?”佳佳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怎么才?”
“你不知道……8床的老头又开始拒绝吃药了,也不知怎么知道自己是癌的……”她冲郝杰一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啥!反正我们也没闲着……”
“郝杰,今晚我想请你和佳佳的朋友一块吃个饭,有空吗?”裘琳一副恳求的样子。
“我也有条件,必须是我请,我买单,怎么样?”他伸出了右手。
“有人买单还不好?OK!”
在大西门外的秦川酒家的一间包房里,郝杰坐南面北,后面墙上是一幅女子吹萧的油画,左面是李文,右面是裘琳,挨着她的是佳佳,旁边是把空椅子,再旁边就是童非,而芳芳被夹在了李文和童非之间。
“佳佳你没把地方说错吧?”裘琳看着腕上的表,望着窗外。
“应该不会的,开出租的,要不咱们先……”佳佳看了眼裘琳。
“再等等吧!”郝杰抿了口茶。
童非和芳芳说笑着,李文默默地嗑着瓜子,喝着茶水,去端茶壶竟把郝杰的筷子碰到了地上。
郝杰和裘琳同时都一弯腰,正好碰了个头碰头。
“好耀眼呀!”童非瞪大了眼珠。
李文从地上捡起了筷子。
“翠花,去拿双筷子!”童非喊着站在门外的服务员。“没有看到吗?”
“看到什么?”李文用餐巾纸擦着筷子,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服务员叫什么?”
穿着天蓝色制服的女服务员推开了门,“先生,人到齐了?”
“再拿把筷子!凉菜都上齐了吗?”郝杰问道。
服务员点了点头,从墙角的矮柜的抽匣里拿出双筷子递给了郝杰,“还需要别的吗?”
“要时再叫你!可别走远啊!”童非晃着手里的烟,“走时给我们拿几个打火机!别忘了!”
服务员退了出去。
“怎么没有反应?你们难道没有看到相碰的火花嘛?‘咣’的一声该听到了吧?”童非环视着大家。
一直沉默的李文开了口,“没见他们,反而是你眼里放光,嘿嘿,有戏!”
“把字念清楚,是有戏还是游戏?”芳芳从李文跟前端过茶壶,给大家的杯中添着茶水。
满桌人都笑了。
门开了,服务员领进了佳佳的男朋友……田满,“对不起各位,大家都知道咱西安的路况,那是经常地!来晚了,不好意思!”
“来,来,知道就好,先罚酒三杯!”童非掂起了酒瓶。
“添满,添满!”李文喊着。
佳佳吃惊地看着李文,“你俩认识?”
只见他俩都摇着头。
一旁的芳芳笑了起来,“他叫田满!”
“你坐过我的车?”田满端着酒杯,打量着芳芳,“没……印象!”一仰脖子,酒就下肚了。
“好酒量!”童非又递过来一杯,“真豪爽!”
田满见佳佳没发话,就又一仰脖子。“倒上!倒上!我认罚!”
童非是边倒酒边看着佳佳的表情。
李文直鼓掌,“哇!真乃海量!”眼睛盯着大玻璃杯,仿佛就没酒一样,伸出大拇指,“厉害!真够意思!”
佳佳心中是一阵喜悦,刚才的怒容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快吃点菜!”
郝杰看着大家,轻声说道:“来,大家吃吧!”脑海里却是达芬奇的那幅《最后的晚餐》,他望了眼背叛他的犹大……裘琳,“咕咕咕……”地大口喝着酒。
酒席散去,郝杰喝多了。童非和李文把他架到了车上。李文见佳佳拎了四个白塑料袋,钻进了出租车,一撇嘴,怕是被后排的芳芳听到,手捂成个喇叭形,学着刚才田满的声调,“剩下的,我要打‘炮’!我要打……‘炮’!”他和童非俩笑得是前仰后合,而芳芳则从包里拿出粉饼盒来,借着灯光看着镜中的自己。
付过款的裘琳冲佳佳招了招手,上了车,“芳芳,挺好的,用不着补妆!”
“他俩笑我!”芳芳把粉饼放进了包,坐直了身子。
李文发动起车,“嫂子,怎么走?”
裘琳的脸更红了,她看了眼身旁喘着粗气的郝杰,“先把他送回去,可别吐在车上!”
童非摇着脑袋,“原来他可不是这样的,这点酒根本就不算啥,没想到今天……你没刺激他吧?”
“我……我……”裘琳闭上了嘴。
“琳子姐,你不会……是不是……”芳芳满脸疑惑,看了眼童非,“那个模特……叫什么秋玲的,就是那天我负责化装,你拿反光板,照相的那个小女子,她是不是……那个‘第三者’?”
裘琳叹了口气,“是怪我!走吧!”“秋玲,你……你……”童非叫住了正要去练功房的秋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