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去帮你上药的,就找连尘一起去你那了,但门口的小厮说你可能到这来了。”宫渡云也没上前去帮宣瑾祯,反而是站在罗丝旁边对她解释他和殷连尘为何会到这里来的原因。
罗丝点点头,随后指了指被殷连尘提着衣服的宣瑾祯对宫渡云解释道:“别误会,我是想来找他算账的,没想到正好碰见他在换衣服。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说到了这里,罗丝对宫渡云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本来她是想要来报仇的,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一出。算了,就当是宣瑾祯运气好,这一次暂且饶过他了。
“呵呵。”听罗丝这么一说,宫渡云低声了笑了笑,好笑的看着罗丝回道:“我不会有什么误会,倒是他好像还气得不轻。”说罢,宫渡云冲罗丝指了指殷连尘。
罗丝一看,可不是,殷连尘正火大的拽着宣瑾祯的衣服准备揍他呢。看到情况好像不妙,罗丝刚准备上前去劝下殷连尘,正巧宣瑾祯梗着脖子开口了:“哥,我哪敢对她怎么样啊,你赶紧放开我啊!”确实,他可是一见到罗丝就头疼,哪里还会对她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再说了,他的取向根本就不是这个好不好。
“你以为我是为了这个才揍你的?”殷连尘听了宣瑾祯的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宫渡云、罗丝:难道不是吗?
看到大家这副表情,殷连尘终于解释道:“我是为了你之前在宴会上的那件事!”一提这事他就窝火,宣瑾祯这家伙居然这么不靠谱的为了自保而把罗丝供出去了,只要想想他就憋一肚子的火。
“宴会上怎么了?”宣瑾祯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过别人的事。一看他这样,殷连尘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放下的拳头又对宣瑾祯举起来了,吓得宣瑾祯立马改口道:“我当时确实是什么都没说啊!”他这话倒是真的,可是,就算他没说,当时的场景下,他说的那些话已经足够让人产生遐想了。反倒是没说比说了起到的作用更大,就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指不定别人会想到哪里去呢。
罗丝现在简直就快被宣瑾祯这个白眼儿狼给气得吐血了,她好心好意的对待这家伙,没想到他三番五次的老做些推她入火坑的缺德事,气得罗丝扭头就走。
看到罗丝被气走了,殷连尘对宫渡云使了使眼色,让他先跟过去看看。他还要好好教训一下宣瑾祯这个做事没分寸的家伙。
宫渡云点了点头,回了殷连尘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就出门追罗丝去了,惹得宣瑾祯在后面不乐意的哇哇大叫起来,不过殷连尘一个冷冷的眼神甩过去,他立马就没声儿了。
宫渡云找到罗丝的时候,罗丝正在一处人造的池塘边坐着。轻轻地走到罗丝身边坐下,宫渡云满含歉意的对罗丝说道:“丝丝,不好意思,瑾祯他……”没等宫渡云把话说完,罗丝收回看着池塘的视线对宫渡云淡淡的笑了一下,“用不着你替他道歉,我欠你的东西远比这些要多得多。”然后玩笑道:“再说了,他就那德行,我要是跟他怄气还不早就得吐血了。”就好像她跟临烈一样,总是互相看不顺眼,大概是磁场不对吧。
经罗丝这么一说,气氛顿时就融洽了许多,宫渡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说什么欠不欠的,我所做的都只是我应该做的。”宫渡云知道罗丝所指的是什么,可是身为医者,本就应该以治病救人为天职,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他不可能见死不救。而且,换句话说,如果赫真族没了赫哲南钦,也许很快就会消亡,不只是赫真族,就连那些小族少了赫哲南钦在中间的凝聚作用,面对现在恶劣的环境恐怕也会支撑不了多久。到时,将会有无数的人面临着流离失所,骨肉分离。大草原上不能没有赫哲南钦就好像大宣少不了殷连尘一样,他们两人是天生的王者,他们拥有的治国之才是他人所不能比拟的。
听到宫渡云这样说,罗丝也就不再多话。只是在看到宫渡云此时所露出的笑容时,不自觉的惊艳了一下,同时在心里暗骂宫渡云这么标致的一美人儿被宣瑾祯那个白眼儿狼给拐到真是被他大大的赚到了。
“我娘亲生前也特别喜欢坐在池塘边看着从上面印下来的月光。”看到罗丝一直看着眼前池塘里的粼粼波光,宫渡云对罗丝指了指从山洞顶端极小的通风口处透进来的月光,声音极其柔和的说道。特别是说到娘亲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目光柔和的仿佛能融化僵硬冰冷的一切。
难得听宫渡云主动说起自己的事情,罗丝托着腮声音同样放轻的对宫渡云说:“跟我说说你的娘亲吧。”
宫渡云微微怔了一下,他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有去缅怀他的娘亲了,恐怕连他自己都已经忘了。但听罗丝这么说,他还是点了下头,缓缓地开始说起了有关他娘亲的事情。
毫无疑问,宫渡云的娘亲是一位长相极美的女子。当年他的娘亲与他父亲的结合,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在整个雪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被传为一段佳话。生下了宫渡云以后,两人的关系更是好的如胶似漆。可是这平和安详的生活,一切都被一行中原人的到来而打破。
宫渡云的父亲那时年轻气盛,跟现在的宫渡云一样也是不服从族里的不准让外人踏进雪域的族规,不顾长老们的相劝执拗的将那一行中原人迎进了雪域,并且热情的款待。但是,哪曾知他父亲的这一举动完全是引狼入室。这行中原人,运用各种手段在雪域里大力搜寻着各种奇珍异宝,最后,还贪婪的把视线投到了宫渡云家里作为历代族长的位置所要看护的圣药—血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