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龑本已死透,魂体覆灭,不复存在。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能够活过来。因为以往从未出现过如此怪异的现象。
神形俱灭的他,此刻居然肉身能够完好无损,没有任何重创的痕迹,就连原来遭受的创伤也复原康安,连一丁点疤痕也不曾看到。
他安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脸庞没有任何改变,十分祥和,仔细看还可以瞧见他脸上还有些许笑意。
俊朗的面容,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丰神如玉,身体挺拔健壮,如同一头上古蛮牛。完全看不出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倒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正所谓女大十八变,然男儿的变化也是非常明显的。现在的他已经褪去了幼时的稚气,容光焕发,改变了许多。
唯一不变的是他自身散发的男儿气质,和一张俊美的面容,潇洒自在,不自觉流露出一股风流气息。
虽然长相风流倜傥,自命不凡,能够招惹许多女子的青睐和爱慕,但也有自己的处世原则。不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花花呆在一起久了,也学坏了。
花花不开口说话,在不知情人眼中绝对是人畜无害,惹人怜爱的主,许多人都忍受不了他自身流露出的魅力,全都沦陷。尤其是女孩,都会拜倒在他的小粗腿下。
他毛发闪亮,自身呆萌,活泼可爱,特别是两颗如太阳般的明眸善睐,更是令人痴迷,仿佛可以征服人心。
当年傲龑也是看到这家伙如此,才萌生鼓动之心,可没想到这混蛋一出来便原形毕露,无耻的行为让人鄙视和厌恨。
而且还特别能拉仇恨,树敌,惹事生非,惹得天怒人怨,许多人怨声载道,恨不得将之大卸八块,剁成肉酱。
傲龑也从花花身上学到许多无耻的习性,加之他幼时便是个无法无天,调皮捣蛋,搞怪整人的货,现在更加变本加厉。
所以和花花一样,不开口一切都还过得去,这一开口,虽不是出口成章,但也是令人吐血的。
这两货都是一德性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兽,即使花花一直不愿承认自己是傲龑的宠物,但在别人眼中早已把他归到傲龑帐下。
“天理何在?居然啥事儿都没有?而且还突破晋级。”花花抱怨,余怒未消。他认为傲龑即使没死也应该和他受一般重的伤,或是比他重才对。因为这才符合正常逻辑。
傲龑替他挡住最为致命的轰杀,按理说受伤最重,即使不死也会残废,无法动弹,有可能连意识都失去。
可如今却安然无事,两者对比,不禁让他悲从中来,泫然欲泣,明亮的眼眸中满含泪水。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花花这般感叹,心中虽然很不快意,但无可奈何,只能自己疗伤恢复。
傲龑处在一个黑暗的空间内,这里漆黑入墨,没有半点声响,气氛十分压抑。仿佛有一座巍峨壮观,雄伟壮阔的高山险岭,压在他心头,喘不过气来。
这里阴风惨惨,四周都是冰冷刺骨的气流,这气流带着无尽的灵魂悸动,让人毛骨悚然,骨寒毛立。
虽然他经历许多危机,经常在死亡边缘走动,随时都会死掉。可却从未如此接近死亡。他觉得现在就在九幽地狱当中。
他随便找了个放向,沿着那方走去。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他灰心丧气,身心疲惫,实在不想走了。因为这黑暗没有尽头,让人找不到方向。
忽然,他有了明悟:“难道这是世界鼎中空间?上次小鼎说过他几次救我,都是将我导入一个黑暗的空间中,那里是一片混沌的天地,没有一丝光亮。而这里也是如此……”
傲龑想起自己第一次被羽家人追杀,差点身死,灵魂也是来到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最后才得知那是世界鼎的鼎中世界。
他想这次也不例外,虽然小鼎做事不怎么靠谱,关键时刻总掉链子,喜怒不形于色,有些怪癖,不过这般人命关天的大事,他是马虎不得的。
他试着呼唤世界鼎:“小鼎,在不在家?快出来了,别藏着看戏了。”他扯着嗓子叫嚷了半天,但却无任何回应,只听到他自己的回声罢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你再不出来,我要放火烧房子了,把你老窝烧了,看你还能住哪儿。”
“喂!出来了,你家着火了,发大水了,冒青烟了。奇怪?难道不是吗?”正当傲龑深沉思考自己是否想错了时。
突然间,从远处传来一阵钟声般鸣响,如同幽山空谷,奇川大山间的晨钟暮鼓。
“钟声?哼!装神弄鬼,故作神秘。”傲龑心中冷笑。他觉得这是小鼎故意捣鼓出来,把他带离此地。
“真是奇怪的家伙,不就是一句话的问题,何必做得这么诡秘?见到他还得说教一下,谈判谈判。”傲龑如此打算,他要和小鼎再谈条件,想从小鼎那多捞些好处。
这次差点死掉,好不容易来到这,不多给自己争取好处,他怎会甘心离开,不得死皮赖脸,死乞白赖地在鼎中不走了。
他跟随钟鸣之音走去,缓慢接近鸣钟之地。可没走多久,忽然觉得整个魂体扭曲变形,忽大忽小。时而薄如一张废纸,时而壮似一头几十丈的洪荒古兽。
如此变化,让他猝不及防,感觉身体好像被人肆意凌辱,捏圆捏扁。当魂体薄如纸张时,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挤压自己,让他喘不过气,想死都不能。
而当魂体壮如凶兽时,他感觉自己身体正被人往里灌气,想要撑爆他。他面目狰狞,脸部抽搐,目眦欲裂。
双眼好像要从眼中夺眶而出,浑身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灵魂仿佛已经被人吸干,如同吸血僵尸般干枯。
“为什么会这样?”傲龑心中大惊,焦急如焚,而今他魂体已经变成一颗弱小的微粒,阴风一吹,便被吹散。
“我不能死。”傲龑咬牙坚持,他知道自己如今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弄不好魂体会消亡破散。
他迅速朝声源处冲去,可是这越走越远,两者的距离在迅速拉开。
他头痛欲裂,感觉丹田内有毒虫在侵蚀自己的骨肉,牛饮自己的血液。
“轰!”
瞬间,他的灵魂回归本体,可却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整个意识全都集中到丹田里,好像是丹田中的物事把他拉回来的。
确实如此,在傲龑死亡的一刹那,感觉到丹田中突然出现一道金光,一片金色的叶子,叶子上的纹路十分奇怪,好像是一种古老的经文。
可他还未看清是何字样时,整个灵魂意识便被抽离体外。而且他能感觉到将它灵魂抽离体内的力量很强大,十分恐怖,已经超出他的想像。
如今他魂体回归,意识便被带到丹田中。内视丹田,所看到的是一片灰蒙蒙的金黄色的浑浊气体,如同混沌初开,天地起源一般。
四周一片昏暗,根本找不到任何方向,他满脸苦笑:“我的丹田怎么这么乱?妈、的,谁在我家里闹事,滚出来,主人回来了。”看到自己原本金碧辉煌,堂皇富丽,高屋建瓴的丹田如今破烂不堪,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如同被人趁火打劫,抄了老窝。
他看到如此凄凉萧条,四处损毁的丹田,一阵头疼,感觉心在滴血,痛心疾首。
“还有两个元灵哪去了?不好好看家,现在好了,被人趁虚而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傲龑骂骂咧咧,满脑门黑线,气得差点吐血。
自己用尽心血建造的辉煌屋子如今成了这副模样,怎不让他肉疼。从晋升到玄灵境那天到如今裂元境后期,几年时间,他可是花了无数个日夜修炼而得的,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痛苦。
现在还没来得及享受,全都玩完儿了,十年筑大房,片刻间便被毁于一旦。怎能让他平复心境。
倏忽间,他感到自己丹田内有一股宏大可怕的力量波动。他心惊胆战,喃喃自语:“阳火也不见了,难道是外敌入侵,他们正在抵御。是了定是如此。”傲龑这般肯定道,当龙脊凤椎冲向地上他们一直未敢启动的盒子时,他便预感到大事不妙,果不其然,盒子爆碎的刹那间一道金光闪入自己丹田内,他就知道会有此事发生。
可却没想到会破坏得如此彻底,让他防不胜防,难以接受。
想通此节后,他便迅速寻找阳火,几息时间,看到阳火正和一片金色叶子对峙着,虎视眈眈,两者都互不相让。
这片金色叶子纹理十分奇怪,如同蚯蚓前行的足迹,歪歪扭扭,弯弯拐拐,好不自在。
而更让他惊讶的是,在金色叶子上有一颗只有碎小沙粒般的白色丸子。散发出祥和的异光。
白光散射,异彩纷呈,祥瑞连连,瑞气柔和,傲龑感觉十分亲切。但却看不出什么实质。
而当他仔细看金色叶子时,突然在一个角落发现一条如同蚯蚓般的物事:“龙脊凤椎?”他大吃一惊,脸色骤然大变。没想到这金色叶子上居然有龙脊凤椎的图案。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龙脊凤椎的原图?”傲龑眉头紧缩,满腹疑云,感觉许多事都太不可思议了。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一道白光冲天而起,飞出他体内,直击他大脑。这一变故更是让他始料未及。
他意识迅速从丹田中出来,运转功法,感知自己灵魂的变化,同时也小心翼翼,警惕戒备。
……
对不住,晚更了。估计明天也会晚更,刚收拾完,这几天忙着考试复习和搬寝室,累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