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龑你这是何意?”莫悼和拓跋秀看着傲龑盘腿坐下,独自修行。
“我以修行之道感知最深处的变化,指点你们找到出路。”傲龑道:“我修行的乃是太阳之力的功法,对这里有独特的感受。”
“疯子,都成这样,还修炼,我看你是想死在这里吧?”莫悼冷嘲热讽。
“拓跋秀我们别管他,让他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不行,莫悼你怎么那么不讲义气。我们是一同进来的也要一起出去。”拓跋秀怒道。
“义气,义气值钱吗?我只想着要走出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他要在这等死,我可不陪他。都已经走那么长时间的路了,刚才他坚持,到最后就坚持不了了?我必须要坚持下去。”莫悼大义凛然道,本想以此博得拓跋秀的欢心,可貌似却没甚麽效果。
“在此休息也是可以的,毕竟已经离火源深处很近了。我们要做好打算,以防万一,以备不测。”拓跋秀道。
莫悼心里很不爽:“我是不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唉,我真心塞。这混蛋女人缘怎么那么好?我的帅难道没人发现吗?我的真爱在哪?”
“好,既然休息那就休息吧。”莫悼:“我就舍命陪君子。”
说完一屁股坐到地上,好死不如赖活着般同样修炼。
“不行,我们能坐以待毙。”莫悼修行片刻沉不下心,感觉心浮气躁,内心焦躁不安。
“拓跋秀,你不走,我走了。”莫悼说:“他已经陷入深度修炼中,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我们如果在他修炼苏醒之前找到出路,未尝不是件好事。”
拓跋秀思虑半晌道:“好,石头出去那么久了,也要把它找回来。”
于是这二人让傲龑独在原地修行,他们则去寻找出路。幸而此地温度过高,许多凶兽都难以接近,而且傲龑自身修炼,也有一层能量罩包裹,没丝毫危机。
否则,拓跋秀也不敢放心大胆离开,留傲龑于此。
而此时的傲龑浑身正有充裕的太阳之力覆盖包裹,他感觉在这高温之下,太阳毒辣地侵蚀,使他身体发生很大变化。
丹田内的太阳之气缓慢融合这里的烈焰之力,这里本就是一个奇地,充满许多未知,他感觉在这火源深处好像有个太阳正发出万丈光芒,照耀万物。
这里离火源最深很近,他用心去体悟感知最深处的奥秘。
在其丹田的阳火突然平静下来,很温顺,很平和,没有一丝躁动。他试着和这阳火沟通交流。
他沟通半晌,这阳火都无动于衷,仿佛对傲龑不买账。不过傲龑可以感知到阳火在缓慢扩大,熊熊燃烧,生生不息。
于是他开始着手修炼炎阳手。炎阳手修行法则:双掌平铺,掌心朝下,转而向内,移至胸口。左掌朝下,右掌为上,迅速移动。左掌走至膻中,右掌移到气海,集浑身阳力出于丹田外侧,会于右掌。左手虚张声势,右手遮盖而来,铺天盖地,打压二下。视为炎阳手。
炎阳手功力刚猛雄大,凭借浩瀚的太阳之力,配合修炼者体内的阳火,轰杀对手,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杀伤力太大,切记少造杀孽。
傲龑记得在书经最后有这则记载,但不知所云,同时还有些捧腹:“如果杀伤力不大,我修炼干嘛?何不去修行一些只守不攻之法还来得轻松自在。”
他很快沉浸在修炼中,感知自身的变化,双手也开始缓慢演化。
拓跋秀和莫悼走了许久,温度更加高,仿佛可以把人烤融。
天空的骄阳,如同地底的岩浆喷发,激射出噬人的力量,好像可以毁灭万物。
“我们不能再走了,再走就是火源深处了。”莫悼说。
“可是我们还未找到出路。”拓跋秀道,脸上的皮肤干枯,嗓子沙哑。
“如果现在有水喝,我打死也不走了。”莫悼,苦着脸,有些扭曲,龇牙咧嘴。
舌头伸出很长,做出一副惊悚的表情,仿佛看见世间最可怕的怪物般。
他感觉有些不真实,认为那是虚幻的,不足为信,但他却看得很真切。
拓跋秀看着他惊恐的面容:“你怎么了?”
“我是不是眼花了,出现幻觉了?”莫悼喃喃自语,张口结舌。
“甚麽?你看到甚麽了?”拓跋秀不知道莫悼看到何物,会使得他产生那么大的心里震撼。
“嗯?石头?”拓跋秀尖声叫喊。
“嘿嘿,你也看到了,那就证明我不是眼花,而是事实。”莫悼笑道,不过他的笑简直是不敢恭维。
“看到石头你不早说?”拓跋秀翻白眼:“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吗?”
“嘿嘿!这不是情不自禁,情难抑制嘛。”莫悼干笑。
“走去看看。”拓跋秀叫道。
只见在不远处的石头,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和死人没啥区别,而且最关键的是石头好像已经和这里融为一体,不是细致观察,还真难分辨出来。
这时的石头,已经被高温炙烤得走不动路,倒在地上,露出人性化的愁容,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伸出舌头换气。
“傲龑这混帐,把我扔到这里,待我出去,一定要让他也尝尝苦难。”石头叫道。
然而它这句话,被莫悼和拓跋秀一字不漏地收入耳中。
纯属抱怨的一句话却让两人有天差地别的想法。
“哼!果然是石头这家伙,哎,是我们冤枉莫悼了。”拓跋秀心道。
“哈哈!石头你可真是我的知己救星呐,这种黑锅不要你背,简直是屈才了。我得把它罪名牢牢坐实。”莫悼心中乐开了花。表面却不动声色,佯装怒声呵斥:“石头你这是何话?怎会如此乱说,而今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互帮互助。”
“哈哈,你们终于来了,我等得你们好苦,快快,把我扶起来,不行了,我要死了。”石头听到莫悼的声音,欣喜若狂。
“别岔开话题,你为何那么做?”拓跋秀怒道。
“我做什么了?”石头云里雾里,不知拓跋秀所谓何言。
“哼!你自己心知肚明,何必来问我?”拓跋秀道冷哼道。
“我到底做什么了,啊,我知道了,莫悼,你……”石头突然明白定是莫悼又让它背黑锅。
“你甚麽你?过去的事我们暂且不提,还是找到出路要紧。”莫悼喝道。
随即传音给石头:“别说话,现在拓跋秀喝傲龑一个鼻孔出气,都想找你麻烦,你要沉得住气,假装不知,然后出其不意,克敌致胜。”
“真如你所说?”石头问道。
“当然,如有虚言,天打五雷轰。”莫悼发毒誓,心笑:“现在已经没有雷电之力,拿什么轰打我?哈哈,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好,就相信你一次。”石头道,旋即心想:“我得盘算盘算,怎样才能出其不意?……”
“石头你有甚麽发现吗?”莫悼明声道,这些话可以让拓跋秀知晓。
“我来着很久了,没甚麽发现,不过我感觉这里越来越古怪诡异了。”石头照实说:“越接近火源,我越口干舌燥,时常出现一些幻觉,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不该看到的东西?”莫悼和拓跋秀互相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的惊讶。
“嗯,就是如此,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石头道。
“哦?真有你说的那般不可思议,难以预测?”拓跋秀吃惊。
“我想你们绝不会想到在这贫瘠的土地上,而且在这种近乎可以融化实力底下修士的鬼地方,会有几棵灌木树干,而且枝繁叶茂,硕果累累,晶莹剔透,令人垂涎三尺。”
“呸!何止三尺,我都要把口水倒吞进肚子里。”莫悼兴奋道:“在哪里,快带我们见识见识。”
“见识?滚一边去。我要是找到还轮得到你们……”石头爆跳。
“你说的是实话,这我们都信。”莫悼说道,之后垂头丧气:“这真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只能看,不能吃。”
“那我们为何没有这种幻觉?拓跋秀你有吗?”莫悼问。
“没有,怎么了?”拓跋秀摇头回答,同时也有些疑惑。
“难道说,石头你看到的其实就是是真实的存在?”莫悼提出这种大胆的猜想。
“不会吧?”石头问道。
“先别管它到底会不会,我们找找不就得了。与其在这里说话浪费力气,还不如有希望地去寻找,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找到出路。”
“嗯,说得有道理。那我们快找吧,还等甚麽?”石头已经蓄势待发,兴奋得找不着方向了。
有希望总比绝望的好,人生就是如此。
“等等,傲龑那家伙?”石头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傲龑没和拓跋秀二人在一起。
“哦?你说他,他正在修炼,在这种危机时刻还有心思去修炼,真是不得不佩服他。”莫悼回答。
“快走喽。”石头迫不及待冲向自己看到幻象的地方。
莫悼,拓跋秀二人跟随石头的方向一路前行,不多时,便真看到有几株生机勃勃,盎然生春,精气散发,绿意葱茏耸翠的树干。
树干很矮,不过五六尺高而已,一共只得三株树。每株树都是郁郁葱葱,生意盎然,蕴含生的气息。
在中间的树枝上结满许多红艳艳的果实,晶莹饱满,颗颗玉立,株株生津。
“这是甚麽?”拓跋秀问道。
“不知。”莫悼口水直流。
“冲啊……”石头一声大喝,向着树木冲过去。
莫悼和拓跋秀也不甘示弱,一同飞去。
他们看到晶莹饱满的希望正向他们招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