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龑,我们别管他们,想来石头也参与此事。他两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蛇鼠一窝,不是甚麽好人。”拓跋秀气急败坏。她本身就有些刚烈之性,半点也容不得沙子。
“我们走……”拓跋秀拉着傲龑就走,跟没没理会莫悼。
“别走那么快,等等我。”莫悼脸皮比铜墙铁壁还厚。
“其实这一切都是石头出的馊主意,它说认傲龑当大哥是被逼无奈,不是它自己的意愿。所以它想找傲龑晦气,但又怕遭人闲话。于是找到我。”
“本来我是斥责的,骂它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不知廉耻。”
“可这混蛋居然诱惑我,它竟然拿宝贝诱惑我。你们想我会是那么容易被诱惑的人吗?我是有人格的。”
“可是最后你还是没经受得住诱惑。”拓跋秀不屑耻笑道。
“嘿嘿,我,我,那是它的宝贝太诱惑人了。”莫悼看拓跋秀有些松口,赶紧再把最后一盆脏水全浇灌到石头头上:“这混蛋居然拿一株等级很高的灵药贿赂我,而且还是我最想要而一直没找到的。”
“它还逼我,如果我不做这件事,它就把那株要给毁掉。它太无耻了,太招人恨。”
莫悼把所有罪责嫁祸给石头,而不知在何地的石头,此时还不晓得自己已经背上一个巨大黑锅,而且这锅还特别噌亮。
“你们两没一个好货。”傲龑黑着脸道。
如果石头知道自己又替某人挡灾淌祸,定会气得找莫悼拼个你死我活。因为这种事不止一两次了。已经是家常便饭,都习以为常了。哪天莫悼不栽赃嫁祸都不习惯了。
“唉,当年石头跟我闯荡江湖时,就是如此,经常装萌骗人,或是躲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专干偷袭的勾当。”
“它就是个无节操,无下限的东西。我每次劝它向善,要向我看齐,以我为标准,它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说气不气人……”
“打住。”傲龑和拓跋秀叫道,感觉莫悼越说越离谱,感觉就是在吹,在抠屎盆子。
“温度越来越高了。”傲龑提醒道,他感觉自己丹田内很躁动。对这里的感应十分敏感。
体内的阳火在丹田内四处窜动,仿佛很高兴,非常兴奋,好像已经狂欢舞动,兴高采烈,喜出望外。
“嗯?这是怎么了?”傲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他觉得这很奇怪。
“难道阳火和这里的某种物事产生共鸣了?”他大胆猜测。
“傲龑你怎么了?”拓跋秀和莫悼都看出傲龑的异常。
“我也不知道,只感觉自己的丹田在动摇,好像要裂开破碎。”傲龑说出这话可把两个局外人吓得脸色铁青。
“你,你别吓唬人。丹田破掉会死人的。”莫悼惊恐万状。
“听说如今这天地间已经发生许多大变。要说天下间最奇之事就是九天之上已经没有雷电之力,只存在一些雷电属性的灵石药材而已,并且非常稀少。”
“甚麽?雷电之力消失?”傲龑大吃一惊,因为早先他就听说许多传闻,但他并没有相信。认为那不真实,是这些人杜撰的。可是现在就连莫悼也这么说,而且身旁的拓跋秀已经习以为常,认为那不是甚麽奇事了。也就是说已经被人接受。
“怎么?你难道不知这事?”莫悼和拓跋秀像看怪物般呆愣愣盯着傲龑脸上的变化。
“我,我当然知道。”傲龑不知如何是好,假装承认。
他内心波涛汹涌,大浪翻天:“爷爷交个我修炼时并没有说甚麽。我一定要找到爷爷,问个清楚明白。”
“你想甚麽呢?拓跋秀关切道。
“没,没甚麽。你们知道雷电之力为何消失吗?”傲龑从恍惚中走出。
拓跋秀和莫悼皆摇头,表示不知:“没人知道是何原因。难道你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傲龑摇头:“我只是听说它莫名其妙消失,其他一概不知,想来这都已经成定律了。”
三人都陷入沉思,各怀心事。不过片刻后,傲龑打破僵局:“这有一就有二,第二件奇事是甚麽?”
他觉得自己对这些事了解太少,有必要大补特补,知道越多,对修行越有利。
“这另一件奇事就是修士自身,在很古老之前,修士只要元魂不灭,便能重生,而且能够修炼。”莫悼继续道。
“可是不知怎地,发展到如今已经不是那么回事了。修士的修行一道好像发生某种巨变,只要丹田一碎,便是死亡的降临。所以修士把丹田看得最重要。”
“你说你现在丹田要爆碎,那还了得,可是件天大之事。”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这里燥热难挡,都快把人烤熟了。我想已经产生幻觉了吧。”傲龑不愿把自己的情况说出来,免得其他人担忧。
“我们快找出路吧,不然真会被烧死在这里。”
“嗯,好。”拓跋秀答应一声,跟随傲龑向一个方向走去,莫悼也一同跟随。
“傲龑你知道怎么走出?”莫悼追问。
“不知道,不过我能有一些微妙的感应,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出路。”傲龑说。
“可貌似你走的路正向中心走。”莫悼说,脸上有些不悦:“这可是一条死路。”
“我们再向里走,温度会更高,到那时,我们会被烧成灰烬的。”
“我们是修士,难道这点苦都受不了吗?”傲龑呵斥。
“行,你牛,那就走吧。”莫悼沉着脸。口干舌燥,皮肤被炙烤的蜡黄,如同烤乳猪。流下的汗水瞬间蒸发,半点不存。
于是,三人一同向更深处缓慢前行。这条路也是傲龑事先确定好的,他就是把石头由这路线扔进去的。
他们走得很慢,汗流浃背,同时也会瞬间蒸发,每个人脸上的皮肤都很干燥,嘴唇开裂,有鲜红的血液仿佛要滴出来。
口干舌燥,嗓子冒烟,身心俱疲,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三人很快脱水,整个身体仿佛被掏空,流失掉大量水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两三个时辰去,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炙热,好像没有昼夜之分。
傲龑等人拖着疲乏的身子,走在这烈日骄阳炙烤之下。蹒跚举步为艰,连脚步好像都抬不起来。
“还有没有水?我已经不行了。”拓跋秀面色有些苍白,眼皮无力地眨动。
“没了,谁无聊储存那么多水?”莫悼樱桃小嘴滴血:“我储物空间中所有水都分完了,现在只能喝自己的血了。”
“喝血?你真是……”拓跋秀本想鄙夷怒骂,但想着好像只能喝自己的血了,连喝尿都没资源了。
“再走走吧,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傲龑这样鼓励道。
“呸,你这不靠谱的家伙,忽悠我们走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连个屁都没看到。”莫悼发怒:“现在连石头那货都不知道跑哪逍遥快活了。”
“唉,我为甚麽没修炼水之力的功法,否则真可以解燃眉之急。
“别抱怨了,我们现在都已经走到这了难道要胆怯地放弃吗?”拓跋秀道。
“哼!谁胆怯懦弱了,走就走。不过好话说前头,要是你再带着我们兜圈子,我,我……”莫悼急拿着手中的破壶做出一副要找傲龑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哼!留着力气走路吧。”傲龑鄙视道:“现在连路都走不稳,还想打我……”
“你,我……”莫悼气得心胆欲裂,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好了,别吵了,我们快走……”拓跋秀充当和事老。
“小子,咱们走着瞧……”莫悼威胁。
“好,下次把你打得半身瘫痪,生活不能自理。”傲龑反唇相讥。
于是三人又开始向最深处前行。温度直线上升,天空的烈日无情地照射下来,这样的温度好像不是一个太阳能够拥有,仿佛有四五个磨盘大小的烈阳同时向傲龑等人发出最猛烈的攻击。
他们都运功抵御烈火高温的焚噬,如果他们有所松懈,定然全身衣物又都会化为乌有,连一点飞灰都不会残留。
“我真的不行了,我感觉全身都要爆炸了。”拓跋秀有气无力道。般修士体内储存的水分,男人要比女人多,无怪拓跋秀会这样。如果换做其他女人亦是如此,没有分别。
“我也不行了,我要死了。”莫悼叫喊,沙哑的嗓音冒着烟。
傲龑没有说话,因为他丹田现在可谓是乱作一团,阳火仿佛要迸出丹田,他拼命压制,但效果不佳。
他运转《太阳真经》的行功要诀,也收效甚微。
“趁此机会,我可以修炼炎阳手。炎阳手在太阳真经中修炼很是古怪,必须要要配合体内的阳火,也就是男子的元阳之气来修行。”
“我现在体内的元阳之气很旺盛,加之这里又是如此炎热,正适合修炼炎阳手。”他回忆《太阳真经》的第二层功法。
“炎阳手,修炼到极尽可只手遮天,霸气无边,盖压群轮。”
“天地生阴阳,阴阳演八荒,炎阳手一出,世间皆已殇。”
“从这诗句中便可看出一二,不过要修炼到如此地步,想来是十分不易的。”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我就索性修炼这炎阳手,感知最深处的变化。”傲龑打定注意便盘膝而坐,开始修炼炎阳手。
……
今天真的很忙,很累,就一章吧,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