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杀了四个人,不是三个人。案件还要继续调查。所以这段时间我可以不死。”
“你这样反正都要死,只是时间问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每个人的死都是时间问题。”楚天望说。
“你这么肯定警察会查这个案件。如果他们不查呢?”黄宇文说。
“他们不会不查的。”楚天望似乎已经掌握了这一切。
“那你跟我说说你杀的第四个人。”
“他叫周平。”
“你说的是那个失踪的爱心大使。”
“对,就是他。”
“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想其他细节等明天再说,你可以去告诉局长,周平就是我杀的。”楚天望说。
“我怎么相信你?”
“我一直都在监狱里,怎么能知道这件事呢?我想你已经相信我了。今天我累了,大律师,我们明天再说吧。拜拜,明天见。”
黄宇文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警察局局长,其实这个失踪案件一直没有头绪,案件的侦查几乎处于停滞状态,周平失踪了,找不到尸体,也没有任何的勒索电话。警察们束手无策,这时候楚天望说是他杀的,无异于雪中送炭,但真的是楚天望做的,那他真的是一个可怕的高手,让人毛骨悚然。局长接到黄宇文的通知后,立马审问楚天望。
楚天望承认周平是他杀的,但是他也只说了这一点,连尸体在哪里都没有说,其他细节就更不用说了。局长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让黄宇文去问楚天望,因为楚天望点到他的名字。
“你找我有什么事?”黄宇文问,他已经为这个事情搞得心力憔悴了。“我救不活你。”黄宇文继续说。
“不,我不用你来救,我的命运我自己能够掌握,如果我没有说出这些案情,你觉得那些蠢警察能这么快破案吗?等他们查出来,我早就逃之夭夭了。”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黄宇文疑惑地着问。
“我想你来之前那个肥头大耳的局长肯定跟你交代了要我说什么。这些我都可以告诉你。”
“说这些之前你有什么要求吗?”黄宇文问。
“我都将死之人,还能有什么要求。”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楚天望继续说:“你跟局长是gay。”这句话把黄宇文吓得不轻,楚天望显然看出了黄宇文的的惊恐,他说:“这很正常。每一个男人在没有碰到一个他喜欢的男人之前,都认为他们喜欢女人。你只是提前碰到了。”楚天望笑了笑,“开个玩笑,不要紧张,大律师。”
黄宇文不想再跟楚天望说下去,他站了起来就要走。
“吓到你了吗?”楚天望说,“我都说了这很正常,你放心,这个事你知我知,而且我也是将死之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黄宇文问。
“你很忠于局长,但是你不知道你的局长,他可不止恋你一个。”
“你为什么能知道这些东西?”黄宇文跟局长的关系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蹲在监狱的人能知道这个事情。
“难道你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吗?”楚天望说。
“那你跟局长有仇吗?你想报复他吗?”黄宇文说。
“不,我很欣赏gay,他们的爱更真实。你对局长是真爱,但是局长对你不是。”楚天望说,“局长道貌岸然,说不定这时候他正在跟他的秘书在床上翻滚呢。”
“这是我们的私生活,你不说案件我要走了。”黄宇文不想听楚天望再说这些,楚天望知道这么多隐秘的事情让他感到害怕,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还知道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我们最怕的就是一个什么都知道的人站在你面前,然后一点一点地抖露出你最隐私的东西,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光着身子在大街上跑。
“那你走吧。局长根本就找不到尸体。这将会是个无头案件。”
“那你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要这么折磨我。”
“不,大律师,我不是要为难你,你是一个好人,所以才告诉你这些,局长不是一个好人,他只是想利用你。他是同性恋,但是他对女人也很感兴趣,我觉得你应该离开他。”楚天望说。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因为你免费做我的委托人,所以我告诉你这些。至于我怎么知道的,这个不重要。”
“你以前认识局长。”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10年前,我就见过他,那时候我13岁,局长躺在我妈妈的床上,那时候他还不是局长,不过他的那张脸太具有时代性,我永远也忘不了。局长早晚是要进监狱的,他做的坏事一箩筐……”
“凭什么我相信你这些话?”黄宇文打断了楚天望的话。
“你要证据吗?我说几件事,你回去质问局长就知道了。你问局长陈桥现在在哪里?”
“你说的陈桥是在黑道混的那个陈桥吗?”
“就是他,他也失踪了,他得罪了局长。不过我想你最好别去问,我可不敢保证局长会不会对你下手。”楚天望举起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动作,说,“咔,杀人灭口。”
“放心,我一定会活得比你长。”说完这话黄宇文跟楚天望一起大笑起来。
“只要有你在,我就能活着。”楚天望大笑说。
“现在可以说周平的事情了吗?”黄宇文说。
“你还愿意为局长做事啊。”
“不,我只是好奇,你们两怎么能搭在一起?”
“好,今天就算交你黄宇文这个朋友,我告诉你周平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起我失踪10年的那些事情吗?”
“记得,你说的都是假的吗?”
“不,是真的,只是局部真。现在不是论证这个真假的时候。13岁我爸爸遗弃我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到了一个旅馆,然后在那个旅馆打杂。大概一年后的某一天,周平来到这个旅馆,刚好我为他做的服务,周平问我多少岁,我说14岁,周平说14岁怎么没有去上学,在这边当服务生呢,我跟他说我是个孤儿,然后周平说他愿意收留我,就问我愿不愿意?我当然说愿意,那之后我就被周平带走了。周平是个基督徒,第一年我并没有在他身边,而是一直在教堂里面,读圣经,做礼拜,不过我不相信这些东西,我没有信仰,我也认为我不需要信仰,但是为了留在周平身边,我很努力地学习了这些东西,也把自己假装成一个基督徒。周平偶尔会去教堂看我,他很满意我在教堂一年的表现,第二年就把我带到他的身边,也就是专门管理他的书房。第一次见到他的家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么大的家,除了我负责书房,还有两个跟我一样的孤儿,一个负责后花园,一个负责大厅。刚开始,我跟大家相处的都挺好的,每天我们做完自己的工作后,就要一起到周平的书房去读圣经,或者其他书。那些日子里我有机会接触很多书,让我更加的喜欢这个地方。”楚天望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