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飞才不愿意给这个糟老头子泡一年的茶呢?他说:“这个秘密是我刚刚发现的。”催眠师说:“难道你想耍老夫?”陈同飞说:“哪里敢,我还等你救天望呢?”催眠师已经是迫不及待了:“快说,等我反悔的,那后果很严重。”催眠师这般着急,陈同飞看着心里被提有多乐了,他心里想:“今天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他说:“老年人,别这么着急。”“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要赶你了。”催眠师威胁人的水平跟小孩子差不多,陈同飞抓住了他的心理,说:“那我走了。”说完他就要去开门。催眠师怕他真走,说:“说完再走,不然你别想踏出这个门。”陈同飞哭笑不得,说:“你到底是要我走,还是不走呢?”催眠师说:“总之,你要说出秘密,看我晓不晓得才行。”陈同飞说:“秘密就在你手上。你自己闻闻看是不是黄山毛峰。”催眠师又端起刚才那杯茶,闻了闻,说:“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刚才拿得就是黄山毛峰。”陈同飞大笑起来说:“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催眠师说:“不行,你得给我说说你怎么知道我拿错了?”陈同飞说:“你把这两种茶放在一起了。”催眠师到放茶地方看了看,真是自己拿错了,他说:“好,算你聪明。你去把黄宇文带过来,现在需要他帮忙。”
陈同飞打了通电话给黄宇文,电话一直没人接听。陈同飞便到黄宇文办公的地方去看,也没有人,他回到黄宇文的家去看,还是没有人。
“会去哪里呢?”陈同飞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再次打电话给他的时候,电话却关机了。一直到晚上,陈同飞还是没有找到黄宇文,他又跑到催眠师那里去,着急地说:“现在找不到黄宇文,怎么办?”催眠师说:“我就知道你会再回来,茶我都给你准备好了。”陈同飞一脸无奈,催眠师说:“请你喝茶,脸倒摆得跟鞋靶子似的,他在医院。”陈同飞听完,又飞快地跑出去奔向医院,催眠师在后面说:“跑得比兔子还快,还没跟你说哪间病房呢?”
陈同飞到了医院才想起来,那是哪间病房呢?医院这么大,还好几栋楼,催眠师又没有配电话,连问都不能问,陈同飞只能一间间地找,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陈同飞吗?”
“是啊,你是谁,有什么事情吗?
“麻烦你现在来趟医院,黄宇文出车祸了。”
“我现在就在医院,你们在哪间病房?”
“B栋618。”
“好的,我马上到。”陈同飞跑下了楼,才发现原来自己就是在B栋,他又跑了上去,来到618房间的时候,他已经是喘得一句话也说不了。
房间里有个西装笔挺的青年人,他倒了一杯水给陈同飞喝,陈同飞才缓过来说话:“他怎么了?”年轻人说:“出车祸了。”“怎么这么个节骨眼上出车祸。”陈同飞说。“对不起,陈先生。我会负责所有赔偿。”年轻人说。陈同飞走到黄宇文的床头瞧了瞧他,问年轻人:“你什么车撞的他?”年轻人回答说:“奥迪A6。”“那他开的什么车,怎么你一点事也没有?”陈同飞问。年轻人回答说:“他开的是本田雅阁。”
“难怪差距这么大。看起来好像没有很严重,医生说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陈同飞说。“是不严重,他已经醒过来了,现在应该是睡着了。”年轻人说。“睡着了,我还以为昏迷着。”陈同飞说。“你是他朋友吧。”年轻人说,“我还有其他事,这是我的名片,很不好意思,我现在身上只有一万块钱,你先拿着,车的赔偿,我会叫我秘书过来找你们。”“谢谢你 ,不过这钱,我现在还不能要。“陈同飞说。但是年轻人坚决要给,陈同飞只能勉为其难收下。年轻人走后,陈同飞便叫醒了黄宇文,说:“人家给了你一万块钱,还说车的赔偿会叫他的秘书过来,你这哪是撞车,简直就是撞大运啊。”“天呐,你一点也不关心下我被撞的怎么样?”黄宇 文说。陈同飞说:“你是睡过去啊,又不是昏死过去,睡得这么香能有什么事?”“好吧,那说正经事,催眠师那 边怎么样?”黄宇文问。陈同飞回答说:“催眠师说可以,然后需要你帮忙,所以你赶紧出院。”“我才刚住院啊。”陈同飞说:“你这个车祸根本就不值一万块钱,我还怀疑是你撞了人家呢?”“开什么玩笑,我敢拿本田去撞奥迪。”“那就走吧,去见催眠师。”黄宇文还没在医院呆够,便被陈同飞拉着出院了。
“怎么去?”黄宇文问陈同飞。
“当然是坐车去了,你是不是撞的内伤啊,脑袋撞坏了。”
“我是问你坐什么车?”
“随便拦个的士啊。”
“我刚出院呢,这种公共车坐得不舒服。”
“那你想怎么样,我背你去吗?”
“我自己有车。”
“就那撞坏了的本田雅阁?”陈同飞笑着说
“那不是我的车,我同志把我的奥迪Q7车开走了,现在让他来接我们去那里。那破车差点害死我。”
“你这么气派,刚才那人说他是奥迪什么来着,好像比你的奥迪小啊。”
“奥迪A6,没文化真可怕。”
到了催眠师家,陈同飞想起刚才一个问题,催眠师是怎么知道黄宇文在医院的,才刚刚发生的事情,这老家伙也太神了吧。催眠师诡异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黄宇文听了也觉得邪乎,楚天望跟催眠师很像,两个人似乎都能够未卜先知,如果真有人能救楚天望,那个人非催眠师。黄宇文问催眠师需要他做什么?催眠师告诉黄宇文一个黄宇文早就试过的法子了,那就是楚天望有精神疾病,他犯了任何事都不用承担法律责任。黄宇文疑问着催眠师这个方案能不能行,他告诉催眠师他给楚天望做过精神鉴定了,他是个正常人,要说不正常,那就是他聪明的已经不像人了。催眠师告诉黄宇文普通的精神鉴定得不出他有精神疾病的结果,但是他说他有,他就有,楚天望一直游走在自己的潜意识中。黄宇文还是很疑问,虽然催眠师很厉害,但是法院需要的是权威专家,这样的鉴定结果才能被采纳。催眠师微笑了下说,这个你放心。临走前,黄宇文想起来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那就是催眠师的名字催眠师告诉黄宇文他的姓——唐。
黄宇文回家想了很久,唐姓,他翻了很多有关精神病的卷宗,企图找到这个人,却还是一无所获。第二天,黄宇文去见楚天望,他的案子要申请再审,理由是楚天望患有精神疾病,属于无行为能力人。他顺便他问了楚天望催眠师的名字,可是楚天望也只知道他姓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