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赫水芯的目光看向自己许大叔心虚的跪了下来:“殿下,这么大的事情老奴不敢隐瞒皇后娘娘。”
“父后,你冤枉水寒了。”叶赫水芯连忙解释,“这个孩子是我的,那时正值我与风儿和雪儿的新婚期,有一天我在水寒的房里安慰他,然后要了他。因为是白天发生的事,所以彤史上没有记录。”
“是吗?啊呀,易夫郎赶快起来,让你受委屈了。”皇后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亲自把易水寒扶了起来,“你这个傻孩子,你刚才怎么不解释呢?”
“父后,这样的事水寒怎么好意思开口讲呢!”叶赫水芯轻松的笑笑,她转过身来看到许大叔还跪在那里,于是说道,“许大叔,起来吧,你也是一片忠心,不过以后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先问问我,再通知父后。”
“老奴遵命。”许大叔擦了擦头上的汗站了起来。
皇后拉着易水寒的手,让易水寒坐到他旁边的侧位上,眉开眼笑地说道:“本宫也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讲的。本宫想起来了,芯儿大婚那两天你都自称身体不舒服没有出过房门,那时本宫就知道,你是在吃醋闹别扭,想让芯儿去陪陪你。没有想到你这一闹呀,倒替本宫闹出个小孙女来了。”
易水寒低头不语,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皇后的心结是解除了,可是他自己心里的心结仍然存在,他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妻主的?
“父后,在我的府邸里是绝对不会发生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样的事情的,我的夫侍们可是个个对我真心实意、情深意切呢!”叶赫水芯得意洋洋地说。
“是啊,本宫的女儿有魅力!”皇后宠溺地看着他的女儿。
“如果那个女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来调戏我的男人,给我戴绿帽子,我一定不会杀了她。”叶赫水芯的脸上瞬间升起一股寒意。
易水寒的心里一颤,抬眼看了一眼叶赫水芯,他的心好乱。
皇后离开太女府以后,叶赫水芯拉着易水寒的手送他回暖寒阁。一路上,易水寒满腹心思,低头不语。
进了房间后易水寒立即关起房门,拉着叶赫水芯让她坐到椅子上,然后问她:“芯儿,假如,我是说假如,表姐对我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你会想要杀了表姐吗?”
叶赫水芯看到易水寒漂亮的蓝色眼眸中满是担忧,她的心里很不舒服,她可以原谅他的无心之过,她可以原谅他被动地怀上了别的女人的孩子,但是她不能容忍他在为那个女人担忧,于是她很恼火的说:“水寒,你是怕我会伤害那个女人吗?你在为她担心?对,我就是要杀了她。”
“芯儿,我求求你,不要伤害表姐。”易水寒一把抓住叶赫水芯的手。
叶赫水芯的面色大变,原来那个女人在水寒的心目中也是有地位的,她对他下了软筋散,就算她们之间没有做过,至少她也曾有过这种想法,可是水寒还在为她求情。她们之间真的只是表姐弟这么简单吗?
叶赫水芯没有理易水寒,她阴沉着脸色拂袖而去,留下易水寒一个人伤心的看着她的背影。
易水寒在惴惴不安和茫然不知所措中度过了几天,他经曾以为他和妻主之间相互的理解和信任,是人生中难得的一份默契,不带着一点点的虚伪和功利。可是自从那天他请求叶赫水芯不要伤害他的表姐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往他的暖寒阁踏进一步。她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即使在大厅里一起用晚餐时也不看他一眼。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落日的余晖还在努力的释放着它最后一丝光彩。
晚霞映在易水寒的脸上却显得凄凉异常,他坐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憔悴的面容心里一阵酸楚。他真的很不甘心,感觉他自己就像一只折断了翅膀被关进了笼内的小鸟,有谁会想到往日不拘一世、狂傲不羁的剑云公子居然成了一个失宠的怨夫,每天最大的心愿就是期盼着他的妻主能来看他一眼。是他的选择错了么?他不是妻主的唯一,也做不了她的最爱,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追随了她,看着她有了一个又一个的新欢,他的心里很痛,但是他也忍了,因为他确信无疑他的妻主虽然花心了一点,但是她还是真心爱他的。
“公子,你出去散散心吧。”顺儿看着他的主子一天比一天的憔悴,真的心疼无比。
“芯儿,现在已经不让我出去了。”易水寒叹了口气,当然如果他想出去,太女府的围墙根本就困不住他的人,可是他的心早就已经被叶赫水芯这个薄情的女人给困住了。
“公子,殿下只是担心你到处乱跑对胎儿不利,所以让你在府中养胎,应该不是要限制你的自由吧!”
“谁知道芯儿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易水寒凄然的笑笑,“最近这几天她都不看我一眼。”
“我看是公子你怀孕以后变得敏感了。还有就是公子你以前白天都是出去忙你自己的事情,一直到吃晚餐的时候才回来,你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因此即使有时候殿下几天没有招寝过你,或者几天没有来过咋们的暖寒阁你都不会太在意。可是现在公子你整天都在房里不出去,每天只是坐在这里想念殿下,所以你就特别的注意殿下有几天没有来看过你了。”顺儿说得振振有辞,“女尊天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怨夫呢?都是被他们的妻主关在家里闷出来的。”
“顺儿,你说得不错,我明天就出去走走。再这样下去我就和博夫郎一样多愁善感了。”易水寒赞许地点了点头。
顺儿在心里说了句:“公子你已经和博夫郎一样多愁善感了。”
想通了以后,易水寒的心情突然舒畅了,他可是名满天下的剑云公子,他怎么能做一个怨夫呢?即使妻主对他有所误会,他也应该主动出击,寻求解释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顾影自怜。
易水寒坐到了古琴前,他伸出一双修长白净如玉、充满着灵气的手指,指尖滑过,挑动琴弦,清脆的旋律自弦中逸出,婉转动人的声音蛊惑着人心。这首曲子是芯儿第一次去北苑时,他所弹的曲子。在鹿州时,他用这首曲子向芯儿表明了剑云就是易水寒。他希望他的芯儿听到琴声会到他的暖寒阁来看看他。
月光如水的晚上,空灵如水的琴声悠然响起,在这太女府里回荡着,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淡却微甜,仿佛滴在叶尖的露珠;丝丝触动,如湖面微风似远处的花香般沁人心鼻!这是一种洁净的声音,载着人的心灵去寻找不知失落何处的彼岸花。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岂能几回闻。
叶赫水芯静静地躺在床上,博雅侧躺在她的身边,青葱般的手指拨弄着她的秀发,他贪婪地体会着她身上的每一丝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