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拖鞋和单薄的T恤,在颤颤发抖中离心中的归属地更近了一步。
狂风骤起,在雨雪交加中往心中的归属地更近了一步。
那如同针头般的雪片刺触了我的大腿,一阵痛楚近乎麻木,麻木近乎死亡。
我在奔跑中给米兰打电话,“你在几号宿舍?”
“我牙疼。”她说。
听她的话我有种难以言语的感觉,“到底在哪个宿舍?”这时候我已经在女生宿舍门口了。
冲进女生宿舍,女宿管正站在门口。
我看见米兰也对着头发淋湿的我。于是我走近她,推开了想要拦着我的女宿管,她摇摇头,走进宿管的小屋。
米兰的嘴唇还渗着丝丝血迹。
我走上前,拥住她的双肩,什么也没有说。泪腺蠢蠢欲动,可能是让刚才的雨雪吹打的,瞳孔被模糊,看不清对面女生的脆弱。
我的脚步往她迈,之间的距离缩小,已经能听到她的外套蹭在我身上的声音。
她缓缓的把肩膀扭动,似乎要甩掉我的手。
就在这时,瞳孔的模糊中闪过一阵光芒,还有“咔嚓”一声。
米兰也明显顿一下,往后退缩了很多步。
在我把一切注意力投送到她身上的时候,有人揪住了我的耳朵,把我拉出女生宿舍。
然后在风声中,用更响亮的巴掌声打在我脸上。
是某位不认识的执勤老师,“回去。”
于是我灰溜溜的跑回去。竟然这样,和米兰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就被迫分开,还挨了一耳光。苍天负我啊!
回宿舍有人问我干什么去了。我只是回了他们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