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哥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看了看四周幸亏他把副班长扑倒在地被一个大树桩挡住,并没有被其他人发现,脑袋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跑,逃跑,解释不清了,想到这里,趁监管没往这边看,拔腿就往山上的林间跑去,这是就是慌不择路,脚下一脚深一脚浅,跑出没多远就听得身后传来口哨声,叫喊声,哪敢回头去看,估计是已经发现副班长尸体,埋头就是往山里跑,没命的奔跑,时不时还传来枪声,脑子乱极了,当时的感受这一辈子他也不会忘记,后边也在拼命的追,有劳改逃跑以前也有过,可是,都没有活着走出这林子的,这可是原始森林,就是不迷路,也得被野兽吃了,尖哥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累了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头上是茂密的树枝与树干挡住了天空,他心里也害怕了,这DXAL的原始深林往哪跑啊!正想着呢只听得远处有脚步还有狗叫,心想不好,起身接着跑,几声枪响,子弹打在身边树干上,草丛里,手上一疼,尖哥手中了一枪,也不觉得疼了就是跑,一边跑一边撕扯下衣袖包上左手,继续奔跑,血在微风中滴落在山林之间的草地上,一个少年一路狂奔在这大山之中。
从回忆的漩涡中抽离,回到2016年,尖哥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的伤疤,轻轻抚摸上去还是会隐隐做痛,不知不觉已经站在那里好久了,感觉有点疲倦,回到楼上卧室,靠在床头,点燃香烟,看着烟雾弥漫散开,又陷入了回忆中。
身后人声狗吠声已经越来越远,渐渐的听不清了,尖哥没有听下脚步,就这样一直跑,跑到太阳落山,天已摖黑,这才缓缓听下脚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瘫软无力,身心疲惫,手疼的感觉也渐渐袭来,看下四周,时不时传来鸟叫,和拍打翅膀的声音,全是茂密的野草,两人抱不过来的大树,高高耸立,仔细听听远处有山间河水流淌之音,寻着水声走了过去,眼前是一条小溪,他蹲下身子,喝了几大口甘甜的溪水,坐在溪边石头上,慢慢的解开缠绕在左手上的衣袖布,血已经凝固,他把血用溪水摖了摖,一丝丝凉意涌上心头,在揭开最后一层时,一股剧痛传来,刺激着他的脑部神经,搜索着裤兜,还有半包火柴,这是马瘸子以前用来烧炉子用的,还有一本毛主席诗词小本子,身上就剩下这些了,摸索身边,有一块小尖石片,他在屁股下的石头上磨啊磨,磨尖了以后,把手放在石头上,看了看伤口,子弹没有打穿手掌,但是伤口里应该是有弹壳残片,揣起小石片,脱下衣服又扯下一条布从新包扎洗过的左手,强忍着疼痛,找到一个栖息的地方,蜷缩着身体疲倦加上饥饿感让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放下尖哥不说,林场这边,尖哥逃跑不久,有劳改发现副班长尸体,吓得大叫,监管连忙跑过来,吹报警哨,大家都跑过来,一看傻眼了,马上集合,一查缺尖哥,无线的马上通知山下林场,这边集合全部抱头蹲地留下一小部分看守,其余带着狼狗马上追击,山下林场接到通知,马上向县里报告,书记知道这回一定是要挨批了,但也不敢怠慢,县里通知公安,马上赶到山上基地,做临时指挥部,安排全部警力和林场生产队组成搜索小组,分几组进山搜捕,由警犬寻找尖哥逃跑的方向洒网式搜索,并安排当地民兵在各路路口设卡围堵。
尖哥手部枪伤把他疼醒了,他感觉自己有点发烧,隐约听见远处好像有狗吠声,拖着疲惫的身躯接着跑,这时的DXAL地区天已经蒙蒙亮,就这样跑跑停停这时尖哥已经跑进深林深处,实在跑不动了,靠在树下,费力的掏出石头片,拆开左手布条,捡起地下一个树枝叼在嘴里咬住,用石头片剥开伤口,挑出弹片,一头冷汗,疼的树枝都咬断了,重新包好伤口,靠着树又休息了一会,胃里空空的,身体又虚,看看四周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这么下去自己不被饿死,也得病死,这可怎么办,看来这辈子完了,但是人的求生欲望这是与生俱来的,想了想不能就这样客死他乡,于是定了定神,站起身来扶着大树看到有个树叉撅下来当个拐杖,拄着走,没走多远,看到不远处有个大青蛙在不远处石头上趴着,尖哥心想就吃他了,悄悄走进,从后边一手抓住,往石头上一嗑,用小石片把昏迷的大青蛙肚子划开,掏出内脏,用树枝串上,白天不应该生火这样会有烟,会暴露自己,但是生的他可吃不下,最后还是饥饿战胜了理智,捡了一堆干树枝,火柴有点潮,费力划着,生起火,把青蛙烤了,一边烤着火,一边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