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每天的劳作和吃过晚饭的操场放风气氛都很不正常,暗流涌动,明显可以看出2监区3监区的人与1监区的格格不入,相互看彼此的眼神都不一样,结束了一天的劳动,尖哥吃过晚饭找到马瘸子,让他托他在1监的朋友给升哥带话,约他明日晚饭后在1监区和3监区操场交界处见面,想和他谈谈,一日无话转过天来,1监区与3监区交界处尖哥自己一人站在约定之地,远处看到一个身影缓缓到来,升哥也是一个人,由于上回的事监管一直看得很严,在远处岗楼上一副望远镜已经瞄上二人,所以二人之间有一定的距离,彼此都没有出界,升哥仰着头问到“怎么滴?有事?”尖哥说“我不和你绕弯子,咱们直接了当,最近气氛不对,你应该也有感觉,你怎么看?”升哥说“我随时奉陪,听说你们两个监区最近在集结,好啊,让你们一起来,大不了再加个几年,几年后一样闹革命。”尖哥说“可我不想这么做,出现一切后果对不起朋友,而且你我都是重刑之人虽然不惧怕再加个几年,但是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你我之间也是有人故意挑唆,想借你之手灭我锐气,我虽不是什么义薄云天之人,但也绝不会做那盛气凌人之事,我建议你回去好好想想,如果双方发生冲突,将会连累很多人,我也是得罪了小人,你升哥也是聪明人,不会听信一面之词吧?”升哥听出疯尖儿这是要和他和解来了,于是语气也放下了一些说道“在禁闭室里我也想了事情的前后,那天我是没调查清楚有点冲动,但是如果你们不服我升子随时奉陪,1监区不是你们想来就来的地方,话说回来你打伤我兄弟二魁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那我升哥面子往哪摆?你想平息此事你给个说法!”尖哥一听这是摆老大谱啊,尖哥有此举动不是怕眼前这位升哥,是不想连累兄弟,东秃子和吴红军为了自己现在还在卫生队躺着呢,自己也不想再在这里惹是生非他领悟到自由的可贵,不想在这里受罪,他的人生大好时光浪费在这里,可想到这尖哥对他说“我就给你个交待”说完从墙角拿起一块压旗杆的石头,对准自己的左手狠狠的砸了下去,力道之大已将他的手背砸出一道口子,血喷涌而出,尖哥没有吭一声,只是疼的冷汗直流,咬着牙对升哥说“这样算是给你个交代了,希望你也控制下情绪,我来劝说蒋二爷,希望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升哥笑道“好,疯尖儿,你我不打不相识,你小子是条汉子,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哈哈,这事算过去”其实升哥心里也清楚,如果真干起来对他也没好处,既然尖哥给他台阶他自然会下,尖哥拱了拱手,拖着滴血的手回到宿舍包扎后又托人给蒋二爷带话,把他与升哥的对话告诉二爷,二爷虽然也憋着气,但是既然疯尖儿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情愿的放弃集结。
东秃子吴红军和二魁相继出院,都无大碍,伤养的差不多也都投入了劳动中,张队念在有伤在身也没有罚他们蹲禁闭。
春回大地,春暖花开阳光也变得越发温暖,这是尖哥在林场的第二个年头,监区之间已经相安无事很久,可是这个小人他不满安稳总要整点事他才高兴,话说害怕招到报复,尖哥以前的副班长主动提出调到1监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里藏刀一副小人嘴脸,这次他继续挑拨离间,准备要吧尖哥刺伤柱子的是报告给林场书记换取减刑机会,没有不透风的墙,传到尖哥耳朵里,尖哥本来想安稳的度过余下的一年,可是看来这个小人还对自己怀恨在心不肯放过自己,人就怕逼啊,尖哥在得到消息的当晚一夜未免,他在考虑对策,如何让这小子彻底闭嘴,毕竟血气方刚,思来想去越想越狠的压根痒痒,这件事如果败露,加刑期是一定的了,他现在很向往自由。
第二天是集合伐木的日子,大家都在大汉淋漓的劳动中,尖哥手握手锯修枝,手里虽然在干活,可是眼睛却在一直盯着1监区那边,他在寻找副班长的身影,尖哥想与他谈谈,现在想要面对面就得在林场伐木的时候,可是监管基本是十步一个,看的太严,尖哥搜索到副班长,悄悄的他避开监管的视线,绕到副班长身后,拽住他的衣角,低声到“你是诚心不让我好过是不?”副班长回头看是尖哥顿时吓的面无血色,抬头看见不远处的监管,就要大叫救命,尖哥一看不好,如果他把管教喊来真的解释不清了,本来想与他谈谈,情急之下一把捂住他的嘴,俩人在撕扯中被双双绊倒副班长在下,尖哥只感觉下面的副班长身体抖动两下不挣扎了,尖哥低头一看,我靠,副班长倒在木头撅子上,撅子尖插入了他的后背,嘴角留着血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