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元的消息,这是容格说的,但不是如玉想的。容格虽是朝庭命官,但真的很清闲,也许是他的主子皇上也是一个名存实亡的主,才这样由着他身边的人如此的懒散吧。
自从容格跟如玉把话说得很明白后,他基本上是到哪都要带着如玉的,他身旁的随从也是好人,总帮如玉带着一堆零嘴。容格在跟人谈正经事时,如玉就在角落里吃着那些玩意儿打发一寸寸从指尖溜走的光阴。
这样很特意的恩宠却把如玉推到了风头浪尖上,闹得街头坊间都知道,曾经的右相府总管大人如今不光得了皇上的封赐当了侍郎官,更是有一位女颜知己时时的常伴左右,真真是享齐人之福。
这事被小玉传到程元耳朵里时,又是一番思量,他冷冷盯了小玉一眼:“我都不知道你在恨她些什么?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你早就另投胎了。出去吧,这是最后一次,我听你说她的不是。她有如今的不堪,全拜你们姐妹所赐。她现在筋脉受损,才如此折辱于那个纨绔之人。你竟好意思在这里说话?!”
一直站在门外的大玉听到程元口气不善,忙进屋想求情,但被小玉一把拉走:“姐,我们去寻爹娘,他们白家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玉出了前院才挣开小玉的手:“我去偷偷看过如玉,她上车下车全是那个男人抱的,也许真的出了大事了。小玉,我们闯大祸了。”
小玉心里也一惊,忙低下头:“姐,你别急,只要程爷不找我们的霉气,还会有谁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而程爷对这样的事是最看不上眼的。女人家的伎俩,有什么可看的?”
大玉心里仍不安,但面上沉静了许多:“也是的,小玉,走,我们回房歇去,明天还有好些事要做呢。”
第二天,大玉特地一大早去见程元。
“程爷,只要能救出如玉,我愿意去做一切事。”
程元还躺在床上,等如玉有些无措时才转头看她:“大玉,我需要有人去皇宫,帮我探一个人。或者是两个人。”
大玉的脸一下子白了:“族长有令,我们绝不可以跟官家扯上关系。”
程元笑得诡异:“现在,白家没有不跟官家打交道的人了。”
大玉拜到地上:“爷,我去。”
小玉猛然推开门闯了进来,恨恨的盯着程元:“我去。我姐有心上人。”
程元闭上眼轻吟:“你们自己商量好了,再来找我吧。时间不等人啊。”
小玉使劲拉起大玉:“我比你漂亮,我看不上没权没势没品没貌的乡巴佬,特别是那个黑子!有什么好?从小到大,眼里只有族长的继承人,这样的男人,我不喜欢。”
大玉一时急了:“你不可以这样子说他。”
小玉冲她冷笑,转身便走:“程爷,你安排好后,支会我一声就行了。还有这个大玉,你就不告诉她,黑子因为不守着如玉,要被白小天欺负了吗?”
大玉真的六神无主了,忙急急的去拉程元的手:“程爷,他到底怎么样了?你不是说他去边关了吗?”
程元闭着眼摇头:“不清楚。”小玉有意借黑子的事激走大玉,程元却不想做什么顺水人情。
只是,大玉知道白小天惩罚人时的狠劲,心里一阵发冷,脸白得跟鬼似的,泪水绝堤而来。
程元见不得女人哭成这副鬼样,只好轻轻一叹:“要不,你去看他罢。白小天不会要了他的命的。不过这次,他擅自离开,确实太幼稚了,就算六爷真的娶了如玉,他有什么立场来发脾气?”
大玉恐惧极了,不由大吼:“你们谁都知道他在乎如玉!还那样作贱他!你们怎么这么狠心?!这世上只有如玉一个人吗?!”
程元一听也恼了,拍着床沿沉声说:“你,马上滚!”
大玉无惧的转头就走,却真的把小玉忘在了万里雄风。
大玉没走几天,万里雄风又来了新人,只是这次来的人让程元有些脸色发白了。她所决定的事,也让程元气极攻心。一场好戏就这样开幕了。
这些事点滴不漏的由专人专门到容格和如玉面前转诉。容格听得眼睛笑出月亮弯,却让如玉的脸色变了几变:“柔儿来了!还要随出宫私访的皇上进宫?!”
听来转诉人肯定的答复,如玉心里不觉荒唐,冷笑着看容格:“你的戏里还有皇上这个配角?你不是皇上的人吗?”
容格奇怪的看如玉:“不过一个月,程元做事太慢了,不是你说,他的克星是柔儿吗?那女子确实好看,不仅好看,而且全身散着一股妩媚劲儿,皇上能看上她确实是个意外!”
如玉生气的咬着唇,把头扭开:“柔儿心里除了银子就是我师父,你等着看那皇上如何伤心吧~!还有,我也要进宫!”
容格笑了起来:“我抱你进去?皇上会误以为我要向他讨赐婚诏书!”
如玉沉着眉色看向容格:“我不觉得我配不上你!若不是你日日让我闻青果的香,吃零嘴的肉,我早就可以自由出入了!大人,不管你想玩什么,我现在都不想奉陪了!”
容格收敛笑意,盯着如玉的眼,才吸着气说:“你都想到了?那有没有想到我为什么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