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哪能让他走,都伸手牵住他,“阿泽哥,你就答应我们吧!”越是危险越不能弃他不顾啊!
“胡闹!你们真是胡闹!”
“雨萌,你还是听阿泽的话,别掺和了,你要想想陈家,而且你也不方便时刻陪在他身边。还是让我来吧,在B市我比你更适合。”白薇慢慢的分析给好友听,“当然,如果有事需要你帮忙,我们也不会客气的!”
苏兰泽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听她的话好像他已经答应了她似的,竟然还劝起了商雨萌来。
“……那好吧……”商雨萌听了细细一想,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于是悻悻的收回手。
“阿泽,从明天起我就过这里来住,你让黄妈回苏宅吧,有她照顾苏夫人你也放心些……”
听她提起自己的母亲,苏兰泽面上闪过抹黯然,却不出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雨萌,那我们先回去,阿泽,我明天就过来。”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白薇忙催着商雨萌离开。
等苏兰泽回过神来时,屋内已经只有他一个人了,仿佛前一刻还让他头痛的两人像是没出现一样,像一阵风似的就刮走了。屋内一下安静下来,他有片刻的不适应。
待慢慢走回房间,倒在床上小憩时,仿佛间又闻得一缕若有似无的清香,他不由把头深深埋入枕间深深吸了口气,唇边绽出一抹愉悦的笑。
可是半晌后他突然又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抚额长叹了声,对明天和以后,他实是一半忧心一半期盼。
这里白薇和商雨萌两人回到家里后又关上门不知嘀嘀咕咕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满脸疑重。
“放心吧,薇薇,只要阿泽哥需要,商氏全力相助!”她相信如果这时候是她大哥,他也会这么做的!
“谢谢你,雨萌!”白薇很是感动,两人紧紧相拥。
第二天,白薇果然就搬了过来。
她来B市的时候也就带了几件换衣服,行李少得可怜,所以过来也就不是什么兴师动众的大事。
商雨萌送她过来后也没久留,就匆匆走了,苏兰泽奇怪她今天的反常,问白薇,她却只是摇头,回了句“我也不知道。”
“从今天起,我就住在这间房里,负责你的一日三餐。而你,只要安心做你要做的事,我不会打扰你。”其实她还想说,她能帮他分担一些工作上的事,又怕他怪自己多事,只好先不提,等后面再见机行事吧!
“……”苏兰泽沉默以对,她都已经登堂入室了他赶也赶不走,心里又喜又忧,一时也只能无言以对。
白薇见他不说话,没有驱赶的意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欢快的进门整理自己的东西去了。
晚上,她又在厨房捣鼓了半晌,熬了一锅调养身体的汤羹,硬是逼着苏兰泽喝了大半碗。
第一个晚上,两人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很少交谈,但两人都是辗转了半夜方才迷迷糊糊睡下。
第二天第三天,两人也相安无事。白薇很有自知之明的竟然不在他面前晃荡,再说了,她脚还没好,坐着轮椅也不是很方便,大部分时间她都安静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尽量把声音调到最小。
而苏兰泽却是整天的躲在书房里,有时候听到他的声音低低的传出几声,多半时候都是静默的。
这样相处了大约十来天,两人像平行线一样生活在一个空间里,气氛看似平静,却又像压抑着什么。
这天早上,白薇被闹钟闹醒后因为实在太困,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她原本只想小懒片刻,可是等她再醒时却发现已经快九点了,急得她一个骨碌,翻身爬起,压根儿忘了自己脚伤的问题,下床就往厨房飞跑。
她每天都是按时起床,做好早餐后再再唤苏兰泽起床。可是今天这么迟了,也不知道他起来了没有!
看来今天是熬不成药粥了,白薇琢磨着,转身就开门下楼,片刻后,提着打包好的白粥气喘嘘嘘的上得楼来。待她把前几天腌制的酱瓜摆上桌后才施施然的去敲苏兰泽房门。
里面的人声音喑哑,正是浓睡还没全然苏醒,回答得也是语间模糊,白薇没听清他咕哝了些什么,想着他只是刚刚起来,捂嘴偷偷一笑,高兴的转身大踏步就往餐厅走。
只是她刚走了几步又倏地定在原地,然后不敢置信的低下头,慢慢的看向自己的脚,像是不信似的抬起左脚摇了摇,又摇了摇,不疼!
脸上已经浮起了喜悦的笑容,只见她又孩子气的把脚在地上重重一跺,再原地蹦跶了几下,“太好了……太好了!”低低呢喃着,满脸惊喜。
白薇笑着跳起折回卧室前,兴冲冲的拍着房门,报喜似的大嚷,“我能走了!阿泽!我脚好了!”
终于可以行走自如了,高兴得她一个劲儿地拍门,那架似好像非得里面的人开门来应一声和她同高兴才好!
却不知此时苏兰泽正好接到阮柔打来的电话,她告诉他苏仲铸和娄九似乎闹翻了,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正在暗中调查。
听了她的话苏兰泽陷入沉思,却突然被门上震天的响声惊醒,先是闪过一丝恼怒,一想到这屋里除了白薇没有别人那丝怒火又瞬间消失无踪,反而升起莫名愉悦。
正要问她有什么事,就听到她外面高兴的嚷嚷,说自己脚好了,能走路了,这无疑是个让人高兴的消息,苏兰泽惊喜交加,举着手机大步流星出来!
“真的?”
“嗯!”白薇重重点头,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笑靥如花,“你看,全好了!”
话一落,屋里顿时静得可怕,两人都悄然变色,白薇悔得直绞手指,忙左顾而言他,“我做好早餐了,你赶紧来吃吧!”完了连说句道歉的勇气都没有就灰溜溜的跑开了。
苏兰泽其实并没有怪她,那一刻他升起的并不是怒意,只是满腔无奈与心酸。
回到房间,再听手机,里面传来的是已经挂断的声音,苏兰泽皱了皱眉,把手机抛到床上,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但愿阮柔没有听到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