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开口道:“我知道你没带伞,去公司接你了,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看见人,打你电话也打不通,你知道我有多着急么?”
“怎么会,我都没有听到手机响啊……”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按了好一会也没有亮,然后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站在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袖扣,“手机没电了……我和辰辰没带伞,正好沐泽经过那就请我们俩吃了饭然后送我们回来了。”
“他怎么会经过那?”
“工作上的事吧,我没问。”
“以后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不然我会担心。”
落言看他的表情稍稍好了些,立即答道:“是,下回一定给你打电话,老公大人。”
在听到某个词后周嘉年脸上瞬间由阴转晴了,一副玩味的表情盯着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什么什么?我什么也没叫啊……”
“你叫了,再叫一遍,我就不生气了。”
周嘉年依旧循循善诱着,试图让她再说一遍,落言狡黠的就是不松口,回到家后早已没有了一丝不愉快。
落言拿着睡衣刚走到浴室门口,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坐在客厅看新闻的周嘉年说道:“沈叔的手术那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了只是个小手术,成功率超过百分之九十,放心吧,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听到答案后,才舒展开了紧皱着眉头。
落言穿着奶白色睡裙,头发湿漉漉的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周嘉年视线瞬间从电视屏幕转移到了她一大半都露在外面的长腿上,白皙修长,深V的领口一直开到了胸口,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线条,让他不禁眼神又浓烈了几分。
“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邀请我么?”
落言顿时疑惑的看着他,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长度刚刚过臀的裙子确实有些引人遐想,脸上飘上了两片红霞,啐了他一声,便将头发顺道一边,没有理会他,开始擦头发。
周嘉年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接替了她的动作,只是距离靠的无比的近,落言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擦到一半手边开始不规矩起来,性感的薄唇便已经在她的颈项流连,到耳垂,再到背部,所经之处,俱是一片火热。
窗外的倾盆大雨下了一整夜,到手术前天气都没有转晴,一直阴沉着。
手术当天,落言早早的来到了医院。早上九点的手术,落言和沈聪在手术室外忐忑的守了三个小时,知道灯灭了,看见医生欣慰的点了点头,两颗心才真真切切的落了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术后恢复状况很好,一个月后顺利的出了院,出院前沈聪和落言坐在夜市的大排档里,喝着啤酒聊着天,沈聪语重心长的说:“肥妞,周嘉年是个不错的男人,你跟他在一起我也算是放心了,以你的傻样能有这么一个人对你死心塌地,你可知足吧,消停点好好过日子,知道么?”
落言灌下一杯酒后,豪气万千的说:“你说的跟我有多不懂事似的,你别看姐姐我长着一张小孩的脸,其实内心还是很细腻温婉的。”
沈聪不屑的翻了翻眼,“就你,还细腻?温婉?还姐姐?挺大言不惭啊,你以为这是小学生讲笑话比赛啊,真逗……”
落言不善的看了他好一会,倏地拿起桌角便一叠蚕蛹全倒进了他碗里,刹那间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响彻夜空,要知道沈聪平生最受不了的两样东西便是蛇和蚕蛹。
落言奸计得逞后笑得粲然如花,心里暗想着,要你说我,要你说我,看你还说不说了。
果然,自那之后效果甚是显著,沈聪三缄其口,只夸不贬。
沈聪和沈叔离开后,落言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迹,每天上班下班,工作恋爱,按部就班,有条不紊,也算是过的滋滋有味了。
前些天,嘉年说在‘king’看见了顾朗和微澜,态度很是亲昵,暧昧不明的,落言心里还一阵悬乎,后来忙着沈叔的病,也没太上心,不知这么久了他俩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就怕那傻丫头在方晨之后又重蹈覆辙,但凡是个稍稍有些眼力的人都不难看出顾朗的修行绝对远在她之上,并且距离估计只能用望其项背来形容。
她坐在电脑前,看了会儿网页,登了会儿msn,随手拿起书桌上的日历翻看了一下,发现再过几天便是微澜生日了,开始思忖着该送什么呢?
化妆品?她向来不缺;衣服?估计她没拆封的衣服摆在一起都能开间服装店了,想了半天也未果,她决定等周嘉年回来再说,说不定问问能冒出一些灵感也说不定。
周嘉年回来的时候神色疲倦,把衣服往玄关一扔便走过去紧紧的抱着落言,那场景安静的像是一幅画,落言摩挲着他硬硬的头发,轻声问:“你怎么了?遇见什么事了么?”
他没有出声,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头枕在落言腿上,躺了下来,没有回答。
似乎是真的很累吧。
落言没有再问,安静的坐在一边,连带着时光都温柔了起来,灯光洋洋洒洒的落在身上,下了将近一个星期的雨,空气都微微有些黏湿,刚刚听天气预报说明天还有雨,应该是最后一天了,落言朝窗外望去,一片幽深。
“吃饭了么?没吃我去给你做点?”
就在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刚准备抽出被他紧紧握住的手,又被紧紧的抓住了,周嘉年孩子气的不肯撒手,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开口。
落言莞尔的说:“怎么了?我的宝贝少爷。”
“我吃过了,不饿。”
过了半晒,别扭的说:“我想听你叫我老公。”
落言诧异的愣了几秒,随即调笑他,“那可不行,我们还不是正式夫妻,怎么可以叫老公?不好不好,关乎女孩子家的清誉问题。”
周嘉年闻言坐起身,笑的无比风骚的说:”原来你也这么重视名分这东西啊?怪我,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当然,是个女人都会在意的,好吧?”
他凑近她耳边,暧昧的说:“人都是我的了,这些有那么重要么?”
落言脸红扑扑的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呸’声,“一天就没个正经。”
“很正经啊,你不是要名分么?这种小事岂能不满足,但凡是你要的,我必定双手奉送至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