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迷乱惊魂
苻离冷哼一声,本来他不想使用七殇经的内功心法,可是追杀的人太多了,一个个都不要命地拿剑砍他,如今他被七殇经反噬,内伤和外伤一样严重。苻离咬牙切齿道:“都是你逼我……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该为你的错误负责!”苻离双手捧住了女人已经惊吓得发白的脸,鼻息已经喷在她的脸上,哑声道:“我真的很想看看孤北臣被羞辱的样子,你来帮我一下好不好?”话毕,手一把抽出紫苏头上发钗,万千青丝垂下,紫苏猛然一惊,从苻离手中抢过自己的头发,喝道:“滚开!”
“你让我走,我就偏要留!”苻离轻轻一笑伸手抚住了女人的背部,将白紫苏按进他还有血腥气的怀里。紫苏背部的衣料早被人撕烂,此刻光裸的脊背露出来,触手冰凉。
紫苏惊恐大叫:“拿开你的手,你……你不能这样!”
“这冰天雪地里,是不是很冷……”苻离一边故作温柔,一边用温热的大掌毫不留情地在女人冰凉裸露的脊背上摩挲,紫苏双手被束缚,只能任由他乱摸。苻离眼神迷乱而疯狂:“不如让我给你暖暖身子……我抱着你,你在我的怀里,我们就做这天下最快乐的事情!”
紫苏哭都哭不出来了,知道他是来真的,便狠命地挣扎,扭动着身躯,怎奈面前的人简直是铜墙铁壁。
“诶,你的好夫君怎么还不来不救你?他应该看看我怎么上他的女人!”话毕,苻离一把将紫苏按倒,阴冷地看着她的无助和惊惶,发出一声冷笑,紧接着将她早已捆绑着的两手拉到头顶,整个身子覆了上来。细密的吻落在紫苏的耳畔,狂乱地吻上了她的脖颈,然后是唇。一手不知什么时候溜进衣服里,在她柔软温热的身体上宛转爬行。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张口,舌头如毒蛇一般钻了进去,强取豪夺。
白紫苏悲愤欲死,抬起头,额头猛地向苻离的脸上撞去,恰撞上他的鼻子,苻离闷哼一声,本能地将紫苏一把推开,鼻血顿时流了下来。
苻离抬手将稀稀拉拉的鼻血抹掉,盯着紫苏的眼神愈发幽深狠厉起来。
紫苏趁机不顾一切地往旁边一滚,爬起来就往远处跑,苻离低喝一声,立刻追上来,将她扑倒在地,大手一扯,已经将她身上衣服撕下大半。衣服已经不能蔽体,能看到苍翠色的兜衣下白皙的肌肤。苻离眼睛越发深沉,粗鲁地将兜衣拉下,埋下头,便粗暴地吻住了女人胸前的美好细嫩的肌肤。
“啊……“白紫苏满脸惊痛羞愤,翻过身来,不让他得逞,他便顺势附身上来,贪婪地亲吻噬咬着她白玉般光滑的肩头和脊背。白紫苏咬了咬牙,不顾身后人对她的侵犯,只依旧用胳膊肘撑着身子,不顾一切地往远处爬。胳膊肘被磨得鲜血淋淋,然而冰雪又冰冻了她这份痛楚,她只知道,一定要向前爬,麻木地向前爬,一直向前爬,仿佛前面有无穷的希望,或者是……深渊般的绝望。
苻离倏然停止侵犯,只闲闲地看着白紫苏慢慢地在他眼前蠕动,冷笑道:“你这个模样,能往哪里跑?不是落入贼人之手,就是落在我手里。在我这里,我还能温柔待你。落到贼人手里,你就惨了!你开口求救啊,你求我,或者,呵呵,你求你夫君来救你。可是孤北臣怎么还不来救你?他那么多女人,丢你一个不少。他要做齐王了,他反了朝廷,还能让你这个朝廷的人继续做他的王妃?他现在说不定正写休书,要不怎么不来救你……”
每一句话恶毒至极,命中要害,都如刀子一般凌迟着紫苏的心。在木兰山的农舍等待一天无果后,她已经分外失望,而这一瞬间,紫苏觉得心里已经万念俱灰。
只听白紫苏发出一声冷笑,眼睛也冒出一丝明亮凄厉的光。前面竟然是个陡峭斜坡,白紫苏双眼一闭便就势滚了下去。即使是个悬崖,紫苏恐怕也要往下跳。
惊变陡发。
苻离大吼一声,扑过去,只来得及抓住她的头发。白紫苏疼得直冒冷汗,滚下的势头一阻,苻离已经抓住了她的手。
苻离目眦尽裂,而白紫苏双目含泪,依旧倔强地冷笑道:“松开你的脏手!否则我把你拉下去陪葬!”
“想死倒还没那么容易。”
苻离真想狠狠地扇她两巴掌。可是那股愤怒立刻又被惊惶代替,他竟然不希望她死,没想到她竟然寻死,方才自己果真是做错了么!
苻离本想将白紫苏拉上去,怎奈自己也受了伤,竟然拉不动她。
眼见她的手慢慢地从自己手心里滑下去,快要拉不住了,苻离一把将蓝离剑往斜坡下一扔,自己也跳下去,抱住了白紫苏,两人一同向斜坡下滚去,斜坡颇为陡峭,平整的大雪下都是怪石嶙峋,紫苏在半坡上脑袋磕到了石头,已经晕了过去。两人终于滚到坡底,埋进了厚厚的雪里。
停了好半晌,苻离才艰难地从雪地里坐起来,只感觉浑身骨头要散架了,幸好积雪深厚,否则他们必定是摔死了。
怀中的女子摔晕了。额头跟人对碰了两次,滚下山坡时又磕到了石头,已经磕出一道极深的伤疤,恐怕这张姣好的脸要毁容了。苻离替她检查了一下,身上其他地方倒没有大的伤,怕就怕脑子别给摔坏了。
自己身上的伤倒是很严重,苻离便坐在雪地里运功打坐。一边打坐一边看着白紫苏那引人犯罪的身体,实在静不下心来。
最后苻离将自己外袍脱下来扔在白紫苏身上,便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苻离吐出一口气,觉得浑身舒畅很多,可是一睁开眼睛,就傻眼了。
熹微的雪光下,白紫苏穿着他的灰衣,披头散发,正举着蓝离剑指着他,眼睛里都是悲愤而痛恨的神光。长发飞舞,在腊月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蓝离剑离他喉头不过一寸,再往前一刺,他必然血溅当场。苻离悔不当初,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悄无声息地醒了,而且这么想杀他。早知如此就应该点了她的睡穴。
苻离面上没有丝毫惧色,慢慢地站起来,那剑锋一直逼着他的喉咙逐渐上移。可是白紫苏就这么举着剑,既不刺,也不撤走。苻离试探着伸出手,捏住剑尖,正要推开。白紫苏突然回过神来,手猛然往前一送。苻离心道不好,手指一用力将剑锋捏偏,却刺中了自己的左肩,鲜红的血从伤口扑地喷了出来,喷了白紫苏一脸。
哐啷一声,白紫苏扔掉蓝离剑。苻离将剑捡起来,手指摩挲着剑锋,轻笑着看紫苏:“这么想让我死?”
“看来你还是杀不了我!”苻离嗤笑,眼中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惊伤。
白紫苏微微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宛若在睡梦中刚醒未醒时的怔伀神态,指着苻离,惊惶喊道:“你……你……北臣,你怎么了?谁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