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也没看清楚裴毅到底进没进去,但是鬼王都发话了,如果没有发生就要将她杀了或者送进军营做军妓,她不要死更不要做军妓,所以一定要一口咬死他们两在一起,不然自己就死定了。
血依雪看着谢佳,听着她说的如此真实地感觉,挑眉,嘴角轻轻一撇。
夜鸿宇沉思半响,开口道:“这件事没有其他人作证,双方的话都出入太大,需要勘察情况之后再商定夺。”
谢佳一听松了一口气,反正没有新的证据就不能说她在说谎。
看到谢佳庆幸的模样,血依雪勾起了唇角,开口道:“不对哟,我记得当时院内还有一名小和尚在打扫院子,他应该很清楚才是。陛下可让主持大师召齐寺内僧人,问一问刚才是谁在这里打扫,便一清二楚了。”
血依雪的话顿时让谢佳脸色刷白,身体颤抖的厉害,如果真有这个人,那她就死定了。
夜鸿宇点点头,看着空慧主持道:“大师,请照王妃的意思去做。”
空慧大师点头离去,不消半响,便将她口中的小和尚找来了。
“陛下,这就是刚才在院中打扫的小沙弥。”
夜鸿宇看了眼小和尚,问道,“刚才可是你在这院中打扫?”
小沙弥回道:“回陛下,是的。”
夜鸿宇指着裴毅道:“你可有看到这位公子进入王妃的厢房?”
小沙弥抬头看了看裴毅,摇了摇头,“回陛下,没有。王妃一直在屋内弹琴,这位公子来了之后王妃就没有弹了,二人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说了两句话这位公子就离开了,并没有进入厢房。”
谢佳颤抖着手指,抓着小沙弥的衣襟道:“你说谎,他明明就进去了。你说谎。”
小沙弥被她激动地模样吓了一下,收惊后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和尚没有说谎,句句属实。”
谢佳听了小沙弥的话,脸上的冷静挂不住了,“你说谎,你们什么意思?都帮着这个女人说谎,佛门圣地居然有说谎之人,你们怎么面对佛祖?”谢佳越说越激动,将整个香山寺都牵扯进去了,主持空慧大师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连他也受不了这个发疯的女人了。
“阿弥陀佛,老衲同寺中的僧人从未说过谎,施主为了不是自己的东西而违背良心,其心可居,阿弥陀佛。”
空慧大师这句话说得很清楚了,这一切都是谢佳编造出来的谎言,其目的就是为了毁坏鬼王妃的名誉,以报她哥哥百花宫宴上所受到的屈辱,更是为了夜绝殇这个绝色美男。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了,那么既然受害者是王妃,谢佳就交给王妃处理吧。”夜鸿宇很大意的将谢佳交给血依雪处置,因为他知道,即便他不交,回去谢佳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血依雪冷笑的看了谢佳一眼,喊道,“来人。”
“属下在。”玄墨玄光玄月三人连忙上前。
“王爷趋时就要攻打夏侯国了,将谢佳送往北边的军营,终身为军妓,供将士们享用,犒劳那些英勇奋战的将士们。”
谢佳听到血依雪的话,顿时呆了,终身为军妓,那是生不如死的滋味,“我不要啊。”
“是。”
三人领命,为了避免谢佳反抗,点了她的穴道,将其拖走,哭声渐渐地侠士,血依雪伸手把玩着手指,冷眼扫了一遍看戏的那些人,若有似无的说道,“谁还想玩?本王妃奉陪到底。”
所有人都为她这句话而颤抖,寒毛粟起,打心底里不敢再惹这个鬼王妃了,他比鬼王更加嗜血无情。其实她们早就该认清楚的,楚国的仙朵公主就不是被她活活烧死的么。
自香山寺谢佳那件事后,许多对血依雪和夜绝殇不满的人都安分了很多,兴许是被二人的铁血手段吓到了吧,一个多月来都相安无事,很是太平。战事将近,边关告急,血依雪已经独自回到夏侯国了,此时她必需恢复雪公主的身份,带领将士们,抵御楚天辰的攻击。
其实,她之所以选择守住南边,就是想亲眼看着楚国破灭,楚天辰失败的模样。
而不管她走到哪,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紧盯着自己,每当她想要弄清来人时,那人总会消失的无隐无踪,就如风一般。幸好那人对她没有恶意,否则依他这般身手,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阳城樱林湖畔,一抹白色的身影立于水上,近看就会发现,他是漂浮在水上的。
此人一身白袍,让女人都嫉妒的纤长的睫毛下,一双幽深如镜的眼瞳,能吸引所有想要一探究竟的人。玉白的肌肤、精心雕琢的五官,此人若身为女子,必然让花儿都是色,他是谁?
看着湖中倒映的身影,男子有些晃神,他想要伸手触摸,却掀起丝丝涟漪。失落的收回修长完美的手,眼神无比的空洞。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从他醒来的那一刻起,他记忆中所存留的只有一个在雪地里翩翩起舞清纯无暇的女子,她笑得那般纯洁,好像是对他,可是他不知道她是谁,直到那日,在樱林湖见到了她,他才清楚地看清自己记忆中那名女子的模样,可是他仍旧不记得自己是谁。
依依,
他曾经这样唤过她,看着杂乱无章的棋盘,他失魂了,他究竟是谁……
“王爷,楚国飞鸽传书。”
玄月进门,将一张小纸条递给了夜绝殇。夜绝殇接过纸条,目光斜视一眼,嘴角扬起了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