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盏银制的灯架,点着高大的红烛,将整个怡景宫照的通明,俩个俊秀飘逸的公子相对窗的火炕之上,内侍小叶子自行奉上了一套精致的带盖白玉茶具与几样可口的糕点,才缓缓退去了。
浩宁手持玉壶分别为两只玉杯之中倒入了清香可口的六安瓜片之后才轻笑道:“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与灵儿相识之时,她就是亲自烹制了这淡雅出尘的香茗让我们皆不约而同的恋上了这种独一无二的味道,你说可对了。”
胤禩自行举杯放置自个鼻间闻了闻味道,却还是轻轻道:“可惜了上好的香茶让这些粗浅的奴才给遭遢了,实在是难与灵儿所煮的茶相提并伦了,浩宁,事到如今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明明对她动了真心,却依然自欺欺人的担误了良机,落到今个屈于人下的地步,浩宁,其实我并不觉的自个委屈反而到是可怜灵儿要时时周旋于我们这些爱郎之间,让我们在她的温情呵护之中卸下了自个的无竟疲惫,这么些年我觉的微有守在她的身边心里才可以得到了真正的安定,可我不知道这些年她活的真正快乐吗!”
浩宁苦笑道:“我曾经问过灵儿,这样的生活她过的快乐吗,她望着我只是轻轻言及虽说这并非是其心中所渴求的生活,可她却知道就如同我们这些爱郎对她近乎疯狂的迷恋,在她心中对于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种强烈的依赖感,就如同当初当她知道曾经情同姐妹的玉宁儿为了贪图皇家的所谓富贵,她不计代价的一次又一次来陷害于自个而心痛,可她最终不是选择邀你进殿饮酒,你不也是在那夜与她共结联理的吗!”
胤禩忆己那夜,俊秀的脸上竟露出了无竟的温柔之轻笑道:“我永远忘不了那夜,她带着无限娇媚的醉态投入我的怀里哀哀哭啼,诉说着自个心里的委屈,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涌起了要将那个伤害她的女人给碎尸万断的念头,这也是我后来买通辛者库的奴才毁掉她那张脸的原因。可说真的我心里还是庆幸有这个女人从中做梗,才让我与灵儿自此结下了百首之盟;好了,还是谈谈你是怎样与她相识的吧!”
浩宁思绪不自觉回到了他们初识的异那个场境之中轻轻道:“我与她初识的那天,由于朝堂之中的事情心绪烦乱,自行骑马在京城西市之上乱逛,险显撞到一个五岁的男童,灵儿恰逢其会救了那个孩子,还将我训教了一番,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她舌战群儒的情景,我被她训的难堪之极,自也在心里升起了怒火显出了自个的身份,未曾想竟被讥讽为只会视人命如儿戏,仗势欺人的世家子弟,还竟然搬出《大清律法》来与我对峙,弄的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口都开不了,后来只能自行认罚取出了二十两银子给那孩子买糖吃了。也许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后来查探到了她竟然是福记商行的东家,确实惊呆了,后来在互惠互利长达两年的合作之中,我从最开始的不训以至后来由心而生的赞服真是不知经过了多少挣扎,未曾想恰在此时,四阿哥因户部之中银钱被诸多官员给借空了之事而心烦前来寻我商量,或许是我不经意之中将灵儿曾说过的开通边疆贸易以加强国家财政收入的对策,他觉的很新奇将此事转呈了皇上,以至于后来皇上硬逼着我促成她与灵儿姐妹的相识,你自也是当事人,无需再明言了吧!”
胤禩轻笑道:“我到觉的当初在民间与灵儿姐妹相处的那段时光到是真的是无忧无虑,非但是我就是皇阿玛也习以为常每天下朝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我们几个兄弟换了便装去关雎阁尝菜,与她们姐妹闲聊就是最大的欢娱。若非是因为那个讨厌的辰然硬要和她们姐妹斗气,惹的皇阿玛忍无可忍只得出面在公堂之上教训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子与那些贪脏受贿的刑部官员,也不至于会连累她为情义深陷于宫中的无边是非之中,至此难以脱身了,真是可惜。”
“若非是她们步入紫禁城为立功建业,消除你们兄弟之间的隔阂,大清怕是还不知道会斗的怎样你死我活了,只可惜她所付出的的代价太惨重了,让我想来都觉的心疼,天色不早了,明个我们还要侍奉摄政王临朝主政了,愚兄暂且告辞了。”
说完则是微施半礼就离去了,独留下胤禩自行品完香茗之后才唤来专职负责侍寝的内侍小莫子轻轻道:“你查查这两个月各位贵君侍寝的日子可行了。”
小莫子竟在这寒冬腊月的季节之中身上直冒冷汗,强自镇定恭敬道:“爷,你该知摄政王早有明令不允许诸位贵君暗中查探侍寝的册子,以防你们相互争宠惹出不必要的事端令她心烦,就请你看在奴才长年竟心侍奉各位主子的情分之上,饶了奴才这遭吧!”
话音未完以然自行撩袍跪定身子不停的磕头,胤禩不耐凡的冷哼道:“小莫子,本君虽说常年累月侍候在主子身边,可不代表本君是傻子不知你为了攀附禛贵君,总是投计取巧的在摄政王为他说好话,甚至几次三番假作翡翠鉴牌肆以扰乱内宫事务,若是本君将此事告禀了摄政王,就算是禛贵君也难逃闭门思过之罚,更莫说你这个小小的奴才,你说可对啊!”
小莫子面色苍白,暗中在心里却不得不赞之这位主子好生了得,强自镇定翻开侍寝的本子道:“八爷,这两个月主子招你与禛贵君入宫侍寝各有十二次;浩凤君为七次;九爷与十三爷各为五次;二爷三次;十爷与大爷则由于奉旨在镶黄旗与镶蓝旗调教兵马未曾侍寝;还有就是那位早年前因得罪主子被皇上发配边疆,后因相助恭亲王以区区数万之兵大败察哈尔与葛尔丹双股敌兵的辰然贝子也自行奉皇上之旨,入内宫于主子下了七局围棋,其中有六局皆为败局,最后一局他以白子只是暂且陷于败局之中,只是也未料到他竟能想到哀求主子赐他一次机会,摄政王这才让他带着原封的棋局回府研究了,那位爷还说若是他想不透那局棋,再与主子一较高下,就甘担失礼之罪暂且不进宫给主子请安了。”
胤禩冷笑道:“就凭他那小小的才智以然是死性不改,还要与灵儿一较高下,就不怕错过了皇上赏他这难能可贵的机会,真是蠢才。现在想来在主子的心中,我与四哥和依凤君才是她最为依赖的人,好了,你先回去,岂记今个之事能烂在你自个肚子里,否则你该知道爷的手段才对。”话音落下令小莫子浑身发颤,敢紧恭敬领命就急匆匆的离去了,常年侍奉胤禩的内侍小陈子战战惊惊的道:“爷,天色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养好精神,明个才能好好侍奉摄政王可是了。”
胤禩俊眸望向了小陈子之后才道:“你说我们这么多人这样夜夜这样缠着主子,会不会让她的身子给熬坏了。”
内侍小陈子微微思虑之后才道:“爷,恕奴才说句不中听的话,摄政王自十岁步入紫禁城,就一直活在诸位贵君争相献媚的生活之中,得亏她身子娇弱又管理着家国天下的大事小情,若是你真的爱她,就请你给她些许自由吧!”
胤禩苦笑道:“我也何尝不想让她活得随兴自在了,可是守护于她的身边就依然变成我生命之中的一种习惯,就如同此刻我人在这里心里却在想她是不是渴了,是不是觉的身子累了;其实莫说是四哥就是我也习以为常只要沾上她娇嫩玉滴的身子就欲罢不能,你快去将她新赏于我的那件淡蓝色的宫裙按着平素的习惯放在我的枕边,唯有闻着淡雅出尘的幽兰香气我才能感到她的存在,我才能自行入睡呢!”
小陈子先吩咐小内侍遵旨执行,才自行搀扶着胤禩行入清新素雅的寝殿之中,侍候他梳洗之后才为其宽衣又扶他卧于飘逸着青纱帘的拔床之上,素来温文而雅的八爷则自行将放置着自个旁边的一袭淡蓝色蜀锦上以金线配以珍珠绣制的兰花宫装放于自个的身上,清淡的芳兰香气缓缓飘出他的鼻息之际,终让他不自觉的沉醉于陷入了温馨的睡梦之中了。
内侍小陈子小心翼翼的为自家爷盖妥了锦被才刚想缓步离去,却闻的八爷又如同往昔那样独睡之时一样在梦中轻叫道:“灵儿,你真美,我好喜欢亲你……”
忽断忽响的声音令随侍他多年的内侍小陈子脸上显出了一抹苦笑缓步行至廊下对侍夜的奴才轻轻道:“按照往常的规矩给爷端一碗安眠散过来。”
毕竟是长年侍奉同一位主子的贴身奴才,自是知道主子通常独眠就会陷入幸福的梦魇之中,敢紧行入司药房取来良药,小陈自行接过微尝之后自觉尚可,就端入里间行至八爷床边恭敬道:“爷,格格让奴才侍奉你喝安眠茶。”恰逢胤禩半梦半醒之间,闻的佳人之名则在小陈子的侍奉之下稍时坐起了身子,将安眠茶给自行饮尽了,才自行躺下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