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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川北甘南(1)

线路:成都一桃坪羌寨一毕棚沟一米亚罗一龙日坝一阿坝一久治(青海年宝玉则)一玛曲(甘肃)一夏河拉卜愣寺(甘肃)一郎木寺——若尔盖——唐克——红原——成都

位于成都北面的桃坪羌寨是古羌族建筑的典型代表,迄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过汶川沿着杂谷脑河行驶170公里,就到了一个小小的集市,右边有小桥通向半山腰上的一个石头寨子,远远望去,错落有致的石屋和高耸的碉楼顺山坡逐级而起,这就是具有“神秘的东方古堡”美誉的桃坪宪寨了。桃坪宪寨是羌族人聚居的一个古村寨,其中以寨子中最高的碉楼为中心,呈放射状布局,共8个出人口外加13个甬道织成四通八达的通道系统。寨内人对此了如指掌,而外人人内却犹如进人了一个迷宫八卦阵,非得本寨人指点才找得到路。颇像《水浒传》中的祝家庄。这也是古代人民为防御外敌人侵而逐渐发展起来的一种极富聪明才智的建筑方式。离成都仅半天车程的这儿居然还保存着这么完好的古羌寨,实在让人惊奇。羌寨居民们的家与家之间都有巷道相连,或长或短,一律以取自后山的石板铺地,光洁干净,雨天也不泥泞。人行其间,转弯抹角的巷道无穷无尽,仿佛走人了羌人古老的历史之中。而且有些巷道像是地道,炎炎夏日走在其中也极为凉爽。

羌寨人家的屋子一般都为3层,底层一般堆放杂物或是圈养牲口,和藏民的房屋有点类似。房子的外墙用石块垒砌而成,底层和2楼的火塘也都用石块铺垫以防火灾。除此之外室内多用木板,几根柱子支撑着屋顶,底下用木板隔开成一间间的卧室。这里的房子冬暖夏凉。屋顶以及堂屋的上方都有祭神的地方。羌族是一个多神信仰和有着祖先崇拜传统的民族,到了羌寨,你会觉得神无处不在,到处都可见羌人拜神的痕迹,比如门口竖有“泰山石敢当”的石碑和兽头。

羌人家家都有院子,大多种植花草果木和蔬菜,用长长短短的篱色围起。从山上引来的山泉流经寨子里的每一户人家,就和寨子里的巷道一样。几乎所有的地下水道也都相连,走在寨子里,只听得脚下汩汩的流水声,却不知它们来自哪里,又通向何方。

羌人是农耕和狩猎并重的民族,狩猎是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几乎所有的羌族人家里都有火枪,在远古的时候既便于防御,又能狩猎。走进羌族人的家里,会发现墙上和火塘边都有几张皮子,其中以土豹子皮最为珍贵。

除了神缸,羌人家里最重要的地方就是火塘,大多由几块长石条组合而成,大坑的中央燃着整日不灭的万年火。火上架有三角铁,挂着大水壶。冬天农闲时,家人和朋友大多会围着火塘,烤着青稞馍和山芋,品尝着米酒。每逢节假日,村里人都会在一大屋内以火塘为中心,唱山歌跳莎朗(羌人的“锅庄”)。

和寨内的巷道一样,羌人的门户也是不经指点打不开的。大门都没有锁,而是用一个木头机关,不得要领的人怎么摆弄也打不开,而邻里之间有急事却可以轻易打开。羌人的屋顶原来大多用木板相连,这也是古代因防御而慢慢形成的一种居住方式。但现在大都不再互通。

羌人很好客,我去的那天村里正好有订婚,要大吃3天,所有的男女老少都到大队堂屋集中,我拿着相机进去,有很多人叫我人座和他们一起吃酒。这决不是虚伪的客套。羌族人的饮食以“酸”为主,日常的有酸菜、酸菜荞面、酸菜糍粑、酸菜搅团等,家里大多腌有羌乡腊肉,很值得一尝。到桃坪羌寨,可在傍晚和清晨拍些宪寨的碉楼,要拍羌寨的全景,可下山到马路对面的山腰处,也可找寨里的人问询或带路。

二、桃坪羌寨——甘堡藏寨(理县)——朴头——毕棚沟——古尔沟——米亚罗

早上从桃坪出发,山谷内雾气弥漫,可赶到43公里处的甘堡藏寨观看日出时的藏寨。寨子离理县县城7公里左右,也是依山而起的一座石头寨子,傍山依水,地势险要,山寨十分壮观,清晨的日出时分是最美的时刻。

出甘堡藏寨不久就来到一座桥边,右边的悬崖上有一破败的碉楼,这就是危关碉楼,“万山深处拥危关,千年风雪仍巍然”,至今已有300多年的历史,如今虽已残破,却仍隐约透露出当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过了危关碉楼,到理县县城可以买些吃的东西准备去毕棚沟。县城有农贸市场,边上有各种小吃和肉食。建议在此备上午饭。运气好的还可以见到不少传统宪族打扮的妇女,可以拍几张不错的人物照。

出理县沿317国道行驶10公里到朴头,再往前过了桥,左面就会出现去毕棚沟的路牌。如果是秋天去的话,毕棚沟景区恐怕是欣赏红叶最好的地方,是米亚罗景区中红叶景致最美的亮点。景区全长45公里。南面顺山路可步行去四姑娘山,北接古尔沟温泉,这是个融雪山、湿地、峡谷和森林风光于一体的原始风景区。景区内林海浩瀚的阔叶林和针叶林层次分明,每逢金秋时节层林尽染,满山金黄的白杨和鲜艳的红叶把远处的雪山映衬得分外圣洁。景区内值得一停的有海龙湖、卓玛湖等,沿途可见几处飞瀑,天气好的时候进去可拍到不少好照片。车子到了接待中心就不能再往里开了,得骑马,到最后的白龙飞瀑约2小时的路程,可近距离看冰川,来回马费要100多元。假如时间充裕,值得一去,下午出来后去古尔沟泡一泡温泉,把身上的马味去掉。

古尔沟的温泉很有名,河的右岸有好几家温泉宾馆,都有各自的温泉池。如住旅馆的话,温泉免费。建议晚上住古尔沟,而不是住米亚罗,这样可以好好放松放松,感觉一下这宪藏交融之地的钟灵毓秀。

米亚罗红叶景区距成都市263公里。风景区总面积比北京著名的香山红叶景区还要大180多倍。金秋时节,车一进米亚罗景区,但见路旁的山坡上色彩斑斓美不胜收。“米亚罗”在藏语中的意思是“好耍的坝子”。地处岷江支流杂谷脑河谷内。“杂谷脑”在藏语中有“吉祥”之意。公路一直在河边的山谷中穿行。还未到米亚罗的时候左面的山梁上有古庙一座,看上去是个赏秋叶不错的去处。可将车停在右边的大队公房处,然后徒步上山,既可参观鲜有人至的古刹,又可居高临下观赏红叶。

米亚罗的杂谷脑河谷两岸遍布枫树、槭树、桦树、鹅掌松、落叶松等高寒林木,经霜后渐次变色,慢慢形成一片片的鲜红、金黄和赤橙。背衬着远处的雪山,使得景区内雪山、温泉、森林、红叶、藏羌文化村等组成了一个梦幻走廊。近年来由于沿途修水电站,使得红叶林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坏,令人遗憾。米亚罗县城周边有不少藏居,大多是独立的院落结构,错落有致地散落在大片的青稞田和花海中。半山腰上有古生态文化村,可开车上去,有不少可拍的东西,流水、经幡、转经筒、藏居、藏饰和人物、动物等。县城只有一条主大街,不过由于米亚罗的旅游开发,餐饮业还比较发达。主大街的背后有农贸市场,可自己去选购吃的东西然后到小饭店加工。米亚罗的修车铺也有六七家,一般的问题都能解决。

三、米亚罗——刷经寺——中瓤口——瓤口——龙日坝——阿坝

阿坝藏族自治州的州府在马儿康,县城则位于甘肃、四川和青海三省的交汇处,东邻若尔盖和红原,南连马尔康,北面和西面分别与甘肃省玛曲县、青海省久治县和四川省壤塘县为界。阿坝几乎全民信教,有僧尼近万人。有关“阿坝”的来历要追溯到唐代。公元638年,松赞干布率大军占领此地后,曾从吐蕃腹地阿里一带移民驻军于此。此后这些从阿里迁徙过来的军民在此游牧耕种,自称“阿里娃”,后来渐简称“阿娃”,汉文译写为“阿坝”。“阿坝”在藏语中是“阿里人居住的地方”的意思。阿曲河谷自东向西纵横而过,使县城成为一个大的盆地,四周山峦起伏,河谷和山脊上分布着众多的寺院和村落。因为地偏,游客少,又不处于交通要道,阿坝相对来说要比其他地方冷清些。可恰恰正是因为这冷清,才使得这儿还没有受到太多的商业污染。在阿现,没有人会硬要卖东西给你,也没有小孩追着你的车子要东西,更没有什么昂贵的门票或是拍照费。阿坝还是静静的阿现,一如既往地偏远淳朴。走进古藏寨,青稞麦浪中的古民居散落在一个个山坡上,路旁绽放着格桑花,土色的民居中间走出一个红衣喇嘛,远山下是悠闲的牛羊……阿坝的后山上多古村和寺庙,只要有路就尽管开上去,那里可拍的东西太多,寺庙、经幡、白塔、藏居、花草、人物和动物,这是一个非常值得呆上两天的地方,过了阿坝,就再也见不到这么集中、保存这么完好的古藏寨了。阿坝的民风还十分淳朴,也没有太多的商业意识,这使得阿坝非常有吸引力。阿坝有3大寺庙值得一看,首先是县城内的格尔登寺。

格尔登寺在县城内,规模宏大,寺庙内兼修藏传佛教显宗、密宗教法,共有僧人800人。总面积1.82平方公里,是阿坝县规模最大、教民最多的格鲁派大寺。1935年红四方面军长征到此,曾在格尔登寺驻扎并召开了著名的“阿坝会议”,在红军长征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朱德、刘伯承、徐向前、任弼时、张国焘等都曾在此驻扎。

1983年格尔登寺开放后重新翻修扩建了大经堂,现可容纳数千僧民,是藏区屈指可数的大型经堂。大经堂前有宽阔的广场,专门用于寺庙念大经和“跳神”及作法会。每逢莫郎节、燃灯节以及其他大型的宗教节日时,广场上香烟缭绕经声洪亮,边上小贩叫卖吃食和香火,游客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另一寺庙,是郎依寺,它是藏区最大的本波教寺庙,矗立在阿坝县城背后的果而多山顶上,一派富丽堂皇的景象。有雄伟的圣殿、迎风招展的经幡、金色的转经筒,还有到此转经的信徒。走在寺院的小路上,耳边是随风送来的诵经声,不时地会遇见三三两两的身穿红色僧服的孩子,怀抱着长长的经文。下山去的路旁,有成片的五颜六色的幡阵。到得山下,是一个村子,样式简洁的土筑的藏屋,在蓝天之下,看起来朴素大方,值得驻足。

出阿坝后向久治方向去约十几公里,就到了极具魅力的各莫寺。各莫寺至今已有200多年的历史,是弘扬宗喀巴大师清净无垢教法的格鲁派寺院,经多次重修和扩建,现已发展成为拥有显宗院、密宗院、时轮学院,僧侣近千人的寺庙,也是中央佛学院远程教育的一个教学点。从公路边右拐开车向里去,可参观大经堂、白塔、转经长廊、喇嘛修习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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