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里握着酒壶的手一顿,抬眸望着容央噙着笑意的脸。
当真是妙语连珠……不过,我钟里口才岂会输你这妖……
不过一瞬,钟里垂眸语带笑意道“容央,若你生为女子,我此生必娶你为妻……”
容央喝下杯中的酒,眨眨双眸定定的望着钟里。
“不论你是男是女,为师此生非你不娶……不知徒儿,意下如何……”
刚喝下的酒毫不留情的喷了出来,钟里呛得满脸通红,眸中带着不忿。
容央轻笑一声,就着酒壶仰头灌下,酒液顺着衣襟倒淌到微敞的胸口,折出月白色的光。
钟里擦擦嘴角的酒液,斜瞥一眼喝的正欢的某妖道:“觊觎徒弟,你这可是不伦……”
容央敛眸,轻嗤道“我容央,本就逆天而行,只要我想,世上之人谁能拦我……”
容央语气不咸不谈,嘴角微勾扬着抹不屑,一派玩世不恭。
钟里静默,淡淡望着月下静静饮酒的容央。
‘'这东西……是你的吧。'’容央右手一摊,一只黑色的手表安然的躺在手心。
“原来是你拿走了,我还以为找不到了呢……”钟里接过手表,利落的戴在腕上。
“对了,我的那些衣服呢……”
“留它何用,为师早就扔了……”容央理所当然道。
“扔了?你这丫的怎么不把你自己也扔了……”钟里一头黑线愤然道。
丫的,自己以后要回去了,没衣服怎么办?总不能就穿这走大街上吧……
想到这,钟里恨恨的瞪了眼容央。
“时辰还早,为师带你去个好地方……”容央眨眨桃花眼笑的一脸狡黠。
“去哪……”
……
半个时辰后。
当钟里站在一栋金碧辉煌,香气弥漫的楼阁前时,脸色由红变绿再由绿变黑。
压低声音眸中喷火的瞪着带着人皮面具的容央“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容央潇洒的向钟里抛了个媚眼,噙着笑意道“这可不就是个好地方吗……”
“你这妖……”一语未毕,钟里便被一群衣衫半露的姑娘团团围住。
容央手执一把玉扇,唇角带笑,望了眼钟里便进了楼阁。
钟里艰难的跟上容央的步伐,进入大厅,眼前一派奢靡景象,空中弥漫着脂粉之气。
跟着容央绕过大厅,步入二楼。
身旁的姑娘早已退去,眼前二楼全然不同于一楼的奢靡庸俗,入眼可见个个精致的雅间。鼻尖隐隐可闻间淡雅的花香。
容央步伐不减,沿着楼梯直上三楼。
三楼空间更广,仅有三四个独立的雅间。此前的完全不可与之相提并论。
雅间的装潢虽淡雅,但最重要的是位置极好,可以看道楼下人的一举一动。
钟里舒了口气,安心的坐在椅子里。
容央似笑非笑道“你这般木讷,可是需要为师指点一二……”
钟里一愣,回过神来恨恨道“你丫的可真是为老不尊,就不能有点节操……”
容央勾唇笑笑,静默不语。
钟里刚欲开口,便响起沉重的敲门声。
敲了几下,一位着着牡丹红百褶对襟裙的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抬眸便望见了我,脸上平静无波,眸中却溢满惊讶。
容央嘴角轻抿,挂着惯有的笑意淡淡道“但说无妨。”
女子敛下眸子,福了福身道“近期宣王联姻将近,朝堂形势有些微变。怕是守着边塞的昕王要有所动作……”
容央把玩着手中的玉扇,凉凉道“昕王来不及动手,就会有人先他一步。宣王定成不了这亲……”
女子一怔,接着道“据可靠消息,诀国的淮王于近期到达汇国境内。具体时间,无从得知……”
容央的眉头几不可闻的一皱“淮王……他怎么会来……”
钟里静静听着,书上宣王和昕王是汇国的王爷,这淮王,好像是诀国的病秧子王爷。据说是身缠恶疾,活不过三十岁。这样一个人物,不好好躺在床上,乱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