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森林,浅绿色的草丛地上,几座古朴的木屋耸立其上。时值清晨,阳光照耀大地,几声鸟儿的鸣叫,几道野兽那并不让人觉得讨厌的低吼,构画成一曲令人愉悦的乐谱。低矮的草丛还残留着点点露珠,细长的树木随浅浅的微风缓缓摇曳,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安详。
我坐在木床上,身着的华丽衣裳与其周围简单的木质品显得格格不入,手中的高脚杯中盛着淡蓝色的液体,单单是这一杯酒,可是抵得上平常人数月的收入。
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抬起头,我微微皱眉,望向门口。
门口传来几丝淡淡的烟雾,以及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形。
这是一个绝色的女子,拥有着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精致面孔,恐怕称之为艺术也不为过。丰硕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女子身上每个部位都仿佛造物之神一笔一笔精心雕刻,没有一丝瑕疵。唯一遗憾的是女子的眼睛,整个眼部如同白幕遮掩,仿若错觉般闪烁着点点诡异光芒。
天生白瞳,但依旧无法掩盖女子的绝色之姿。
女子身着紫装,如道紫芒般迅速在屋内唯一一张简陋的木桌上摆上碗筷和一盘散发着热气的青菜,而后匆匆离开。
我苦笑着,放下高脚杯,拾起木筷,伸向那一盘有着部分焦黑的青菜,入口略微苦涩。
世人恐怕无法想到,拥有着“魔王”之名的女子,和被称为“救世主”的我会这么和谐的生活在一起。但事实上,我们是夫妻。虽然没有通过任何机构的认证,但在我们俩心中,本该如此。
我和我的妻子,拥有着这片大陆几乎所有明面上的权势。事实上,这些东西并不让人觉得愉悦,至少在我,是这么看待的。
人越爬到高处越会觉得心寒,高处而不胜寒,归根结底,我不过只是站在峰顶的一名孤独者而已。
“魔王”也好,“救世主”也罢,终究不过是两个寂寞的人而已。
我是这么想的,至于妻子,我不是很明白,为何要选中我。直到不久后我才懂得,这一切,对!都怪那该死的命运。
早餐完毕,妻子貌似期待的望着我,我抹干净嘴,违心的道了声“好吃”,换回的是妻子一脸僵硬的表情。
我想妻子应该是高兴的,只是无法表达而已。这里顺便提一下,妻子也是没有味觉,同时也缺少很多东西,简直不像个正常人。不过事实上,妻子也不属于人类这范畴,应该说,是不属于这个位面的物种。
总而言之,妻子永远都是板着那张精致的小脸。bao珍天物啊!我也只能如此感叹,不过相处了这么久,我多少理解她一些想要表达的情绪。至于床事,哎!不提了,我很受伤就是了。
“今天,能陪陪我吗?”妻子一脸僵硬,声音寒彻心扉。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事。”虽然我能感受到妻子的期待,不过我也该出去露露脸,顺便将一件拖了很久的事办完。
这个季节都快过完了,两边阵营天天大小战斗不断,而我们这两个领导人每天打着哈哈,今天下海捉鱼,明天上山打猎,看看日落,看看日出。日出日落,日落日出,不得不说,真是任性啊。
“我做好饭等你回来。”耳边传来妻子冷彻的声音,我启动传送阵,头也不回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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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老大万福!”
传送阵的另一头位于我的卧室,人还未反应过来,耳边就传来一道公鸭般难听的嗓音。
“去!卡撒你这个死变态,在我房间守了几个月,你想干嘛?”想都不用想,我便知道肯定是卡撒那个死不要脸的。
卡撒是我前任留下的班底,职责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大概专门做着擦屁股之类的事情。前段时间的“偌曼坑杀事件”,便是他一手策划摆平的。
“小弟等着老大回来,舌头已洗干净,就差老大的脚底板了。”卡撒用着变声的难听调调叙述道。
“死开,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我给了卡撒一脚,却被他轻松闪过。
平心而论,卡撒面貌英俊,武技高超,在神都有着“少女杀手”的美誉。不过现在像条哈巴狗一般在我身边晃悠着,如果不是打不过他,我真想好好揍他一顿。
“噢!对了,门特帝国的老家伙要撑不住了,向老大您求援来着。”见我不感兴趣,卡撒话题一转。“求援的使者是门特十三世老家伙他大女儿,那个小娘皮长得那个叫********,胸部大的跟奶牛似得,要是摸上去,那手感,滋滋!”
“老大您是不知道,她那扭动的腰肢,哇哇!受不了了!”卡撒吞了吞口水,接着一脸猥琐的道。“她说只要老大您救她们国家,她什么都愿意做噢。”
“什么都愿意噢!”末了,卡撒加重道。然后仿佛想起了什么,接着一脸暧昧的道。“只是不知道老大您的魔王老婆怎么看。”
“滚!”我再次给了卡撒一脚,然后再次被卡撒躲开。无奈,只怪技不如人。
我和妻子的事情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卡撒也是其中之一。毕竟他是我的前任那个坏蛋头目所遗留下来的班底,有些事情说不得他比我这个当事人更加清楚。
至于纳妾这件事,我一直都有这个想法,不如说是个男人都该有如此想法。更何况如果你床事每每都遇上一个僵硬的面孔,睁着一双没有眼珠的白瞳死死的盯着你。哎!不说了,满是泪啊!
不过在我想法已经成型,就差赋之行动的时候,前段时间的一件事几乎完全断了我的念头。
那是一把锋利的菜刀,确切说应该是拿着锋利的菜刀的女子。
当时我正在吃着晚饭,伙食就真不想多说了,青菜是一半黄一半黑的,肉类能够被烧成炭。几个月来,真不见妻子的厨艺有所长进。
木桌上几道菜肴,我嚼如毒药,却得装做美味佳肴。
正吃的满心痛苦的时候,妻子拿着那把锋利的菜刀走了进来。
“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妻子冷彻的目光直视着我。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应该是疑问,而不是质问。我心中默默思索,该怎么告诉妻子,纳妾只是为了家庭和睦,并不是不要她了什么的。
等等,不对啊!我还没赋之行动呢,就算妻子是超脱于这个位面的存在,未卜先知,开挂了啊!?
“那个,谁跟你说什么了吗?”心里有鬼,我弱弱的问道。
经过妻子的一段解释,我终于明白事情的始末。
原来是今天妻子在村庄听妇人们谈话的一些八卦,什么东家媳妇老公出轨啊,西家男人和隔壁村寡妇搞上了之类。基于总是两人一起实在显得太过无聊,所以我时不时带着妻子去大陆各地的小村庄转转,当然,大一点的城镇是不去的,毕竟虽然几率很小,但是被认出来,还是一桩麻烦。
听到妻子的解释后,我首先呼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那未卜先知的开挂技能。
哎呀!不对啊!这个什么那个什么。
“你会不会不要我?”妻子再次问道。
“不会。”我咬咬牙,满肚子苦涩。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纵然腰缠万贯,权势滔天。每天也只能吃些熟透了的菜肴,连作为一个中年男人小小的梦想,都无法实现。
“不如切了它吧,那样就没有烦恼了,你也知道,我最讨厌烦恼了。”妻子抬起菜刀,准备赋予行动。
“切了它,你就没得用了。”我放下碗筷,双手护住命根。
“嗯,不用也没关系。”妻子短暂思索,边回答,边用空闲的另一只手伸向我护住的部位。
“不要!”我惊呼,妻子是一根筋的笨蛋,说什么都会赋予行动。
“那样。那样的话,我就不算是个完整的男人了!”我强装镇定,继续劝慰道。
一般如果是我自身的问题,妻子都会言听计从。只是这次不知道到是事情后果危害太大,还是那群破坏别人家庭和谐的妇人“洗脑”太成功。总之,妻子决定一意孤行。
“没关系,就算你不完整了,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一直爱着你。”妻子用空闲的手扒开我的双手,坚定的说道。这句话听到我脑子,如同叙述着“我要下刀咯!”一样恐怖。
妻子一只手轻松扒开我的双手,单手解着我的裤腰带,这可不是什么香艳的开始。
情急之下,我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吐向妻子。血液如同碰到一道无形的屏障,于妻子的周围一指处弹射出去。
感受到我的异样,妻子顿时紧张了起来,放下那把拥有摄人光芒的菜刀,开始忙上忙下,表情虽然冰冷,却在空气中弥漫着关切的意思。
我不由苦笑,吐一小口血紧张成这样,那为何要这么狠心在我身上开一道拳头大的窟窿。
啥!你们说什么,只有牙签大小!?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总之这件事就这么被我给掀过去了,而我,再也不敢提关于纳妾的事。
妻子就是这么一个不稳定的存在,同时还拥着逆天的能力。我必须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的照顾她那看不到的情绪,不然哪天她一爆发,这片大陆恐怕都是生灵涂炭。用不着怀疑,她有着那种力量,被认为光明阵营最强之人,拥有着“救世主”称号的我,不过仅仅是个八阶的弱者。两者相遇,我仅仅是妻子的十合之敌。好吧!我承认,如果能撑过妻子三招,那已经是光明神降临,祖坟冒烟了。
。。不要这样好不好,留点面子不成么!?
好的,我就是被秒杀的份。
很多人都不会明白,在他们眼中,那些传闻中的绝世高手顶多与上百低阶相敌,不可能想象得到他们的逆天所在。简单来说,进阶便是逆天。低阶中,连越十数级的随处可见,而往高看,有时候仅仅相差一级,也不过三合之敌。但世事无绝对,在借助外力的条件下,即便是高阶,也并不是不可以越阶挑战。
成王败寇,公平也仅仅是相对的而已。
说实话,对于门特老儿的女儿,我的确是有些念想,没有哪个男人不希望美女相伴的吧!况且,不说卡撒人品,光说其品味,能被他如此称赞的,也绝对非凡品。只是前段时间的“切鸟时间”我依旧心有余悸,再者妻子耳目通天,估计很难瞒天过海。不生气还好,一旦生气,拥有逆天实力的妻子疯狂起来,怕是整个大陆都会随着我的这次“艳遇”,大家一起完蛋蛋。
能看又不能吃,这种令人悲伤事。算了,暂不去想。
“怎么样老大,要不今天您别回去了。晚上我叫着公主去你卧室happy一下。”
恶魔,卡撒一定是个恶魔。这种威胁到整个大陆安危的事,怎么能够。。不!不!一定能,不能拒绝啊!
“卡撒,你就是个恶魔。”我恶狠狠的对卡撒说道。
“哎呀呀~~魔王大人应该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毁灭整个人类吧!”完全不理会我的怒气,卡撒在诱惑的同时不忘给我提个醒。
“你的老板真是瞎了眼,你这么一个坏蛋苗子在身边,怎么不推你上位。”我将怒火转移到不知死在何方的前任。
“因为我是一个好人呀!”卡撒理所当然的说道。
去,去!但我不知道,这个衣冠禽兽不知道在神都糟蹋了多少青春少女。
“张大人的三姨太老是欲求不满,还有陈大人的女儿,那叫一个寂寞,刘公子没过门的媳妇约着我去看日落,早上天气凉,我是不是要带个帐篷去呢。”顿了顿,卡撒感叹道。“哎呀,我真是个好人啊!”
“混蛋。”我咬咬牙,恨恨的骂道。
“老大,我可真是好人啊!”卡撒玩味的看着我,接着说道。“和您比起来。”
“说的也是呢!”我自嘲道,表情有些落寞。
我拼命的压抑着思绪,压抑着,拼命的压抑着。我不敢回想,也害怕回想。一旦缅怀着过去,我会变得很难受,止不住的难受。
一路走着,卡撒再也没有找我搭话,任由着我于回忆现实间挣扎。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连一路上戒卫森严的骑士问候我也没有回应。
“到了,陛下。”卡撒微曲半身,浓重的磁性嗓音朝我恭敬道。
“嗯!辛苦了。”我扶起卡撒,淡淡的道,虽然心里恨不得狠狠给面前这个讨厌的家伙两脚。
不管暗地里怎样不堪,明面也要做出点样子出来。何况我们这里是光明的阵营,而我又是这个阵营的最高领导人。
“恭贺陛下圣体康复。”十数身着黄金铠甲的骑士纷纷半跪,口中吼出来的声响中气十足。
级别不同,行的礼仪也不同,这种繁文礼节我一向不喜欢,不过反正跪在地上的又不是我,也算不上讨厌是了。
关于身体受伤,只是对外编造的谣言。年初,我一手导演了“偌曼坑杀事件”后,直接一甩手不管事了。为了维护阵营的名誉,卡撒屁颠颠跑过去擦屁股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请动了我妻子,秘密制定下了计谋。
“偌曼坑杀事件”时隔一周,魔王降临神都,自述了“偌曼坑杀事件”的始末,准备血洗神都,就在这时,“救世主”含怒迎战。两人大战半日,最后“救世主”以半招险胜魔王,也因此受下重伤。
整个神都,不,整个大陆都传的沸沸扬扬,每个愚昧的民众都在口口相传,说了光明终会来临,推翻魔王统治有望之类云云。而作为当事人的我正躺着卧室那张大大的床上美美的睡着午觉,卡撒作为一个称职的男保姆,还不忘给我加上一道隔音结界。
一午觉醒来,我已经是万人敬仰了。
整个计谋真的很拙,我妻子估计也就是飞过来破坏几栋建筑,然后就飞走了。至于叙述“偌曼坑杀事件”,我想想都恶寒。
以前为了提高生活情趣,我特地教妻子说一些制造气氛的话。
例如“哥哥,不要!”“叔叔,你好坏~~”之类,出发点是好的,但结果。没经历过,你永远也不知道从妻子精致的板板脸上传出这几句,是多么冷侧心扉,几乎她没说一句我都要打个冷战,偏偏她像个机器一般,不断重复着,重复着。
往事不堪回首啊。
这个计谋之所以能够成功,关键点在于他们无法相信“救世主”大人会和万恶的魔王联合在一起,所以他们宁可相信我能够险胜妻子半招。
真不知道如果告诉这群民众们,他们伟大的“救世主”大人恐怕连魔王半招都接不下来,会表现出什么样的表情。
所以这个纯属扯淡了,我怎么可能和妻子大战半日。能实打实从她手中游过十招,我就敢去开后宫。
我右手微抬,示意骑士们起身,然后朝着周围望去。
脚下是一片略显发黄的草地,坚韧的杂草夹生其中,轻踩下去,发出“吱呀,吱呀”的腰折声。十数骑士挺拔的站立着,脸上或多或少带着崇敬,如同雕刻般耸立于我两侧,正值当空的阳光照耀在他们金色的铠甲上,折射出炫目的光芒,让我感觉有些刺眼。卡撒身着蓝色长袍及低,一脸刚正,全无以往卑鄙猥琐的神态,配合他那菱角分明的脸,犹如光明神附体。我站在众人之间,正前方是一道华丽的大门,一看就非凡物。
细眼一看,确实不凡。
紫晶的门身,上面镶满各色珍奇的宝石,雕刻于门上的巨龙栩栩如生,所用的红玉精石粉末更是价值万金。整个大门仿佛是某一个不可一世的暴发户用来炫富,外在价值抵得上一座大型城池,至于实用价值,就我多年来的知识而论,于空间魔法没有半丝用处。
单单就这一道大门悬浮于草地两指之上,显得有些诡异,彷如硬生生被镶在其中一般不和谐。我抬起脚,缓缓朝着大门走去。感受到周围崇敬的目光愈来愈盛,只是熟悉卡撒的我发现,卡撒同于众人的表情下,掩埋着一道古怪的玩味。
我去下脖子上的十字架,放入大门中心的凹处,大门散发出道道闪亮而不炫目的白金色光芒,接下来大门如同被人劈开一般,分作两半,显露出一个七彩的漩涡。
没有迟疑,我步入七色漩涡。即使明白目的是什么,我也无法得知等待着我的是什么。
入眼一片漆黑,即使是我,亦无法从这片黝黑的空间里,看到一丝一毫。
我向前方迈开步伐,停留是无法得到答案的。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觉走了多久,四周依旧一片黝黑。或许我是赶不回去吃晚饭了,我悠悠的想着,只希望不是个三五年,不然一出去,恐怕整个大陆都已经毁灭了。当然,很可能只是一瞬间而已,毕竟在这魔法主宰的时代,很多事情都是可能的,况且我的目的还是那传说中的“神”。
人一安静,就会开始胡思乱想,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会这样,但我敢肯定,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脑中不停的有个声音在回响。“你会后悔吗?”“后悔吗?”“后悔吗?”
后悔?后悔什么?
许是安静了太久,脑中都有幻听了。会不会等我从这儿出去,都几百年以后了,说不得妻子都改嫁了,我恶恶的想着。
比起妻子改嫁,恐怕一疯狂起来,毁灭整个大陆,几率要高很多吧!如果变成这样,我大概就是罪人吧!
不,不管如何,我依旧是个罪人呀。
往事充斥着脑海,怕是压抑不住了。我并不是将这些遗忘,只是尽力不去想,回想起来,会很揪心。却又舍不得将其遗忘,如此这样,真是痛苦呢。
人生总是充满着选择,我能活到现在,大概是正确的一种选择。只是,能够活着的选择难道真的是正确的选择?我不得而知。在众多选择中,如果改变一种,会不会变的不一样?同样不得而知。选择过后,没的选择。时光要怎样倒流,人生又如何能重来?
所以后悔什么的,我只是害怕去想而已,因为根本就无法改变呀!
回过神,周围已经是一片白茫茫,如浓重的雾气弥漫,黝黑的环境仿佛是梦境。那么,到底哪一方是现实?
脚步没有停,我依旧向前走,抛开过去。抛不开过去,也无法前进。
独眼,无耳无唇。面部光滑如镜,唯独似镶入其上的舌头左右摇曳,平添一分诡异。舌苔呈草绿色,如水煮腐肉,似在沸腾。生有六肢,无爪,顶部为一团不规则的肉球,甚软。背有一翼,一半骨翼一半羽翼,古翼依稀可见点点碎肉,深褐色,黏赋其中。
不知行走了多久,抬眼望去,一具巨大的人形异种生物幕入眼帘。
这,便是神么?我心中暗道。
也是可笑,精致的绝色美女被称为“魔王”,而眼前丑陋的如同怪物般的生物被誉为“神”,如果相貌无法评定善恶,那么善恶如何来评定,或许,世间真的有善恶之分吗?
我思索着该如何开口,“神”发出了声响,声音空洞,却绕人心弦。
“那么,我的朋友,您将给我带来,怎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