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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乡场上(1)

沙河场子上的陌生人

在桥桥坝和月亮坝之间,溯沙河而上,大约十四五里水路的地方就是沙河场。那沙河之水,时宽时窄,时缓时急,源源不绝,然而,路却难觅,一年四季,就是那宛若一片树叶的打渔船,也难得见上一两回一8卩水路,那驮着航船来来去去的水路,当然只能在虚无缥渺之中了。陆路倒是有的,上坡下坡坎坎坷坷,俗称八里路。八里路不长,却间隔着两个世界。有的人为了跨越这八里路,廉价地转让了自己的青春自己的贞节自己的人格也有人,因跨越了这“天”字一号的一步而喜气洋洋……

沙河场地处一个凼凼。在这里,沙河似弓鄂公路如弦,有点像中国共产党党旗上的镰刀斧头图。沙河场成“十”形。横街是鄂公路的一小段。竖街以十字口(两街交汇处)为界,分为上街和下街。上街以石梯为主,平的青石板的街面很少;下街是平的,先是青石板,因承受不了载重汽车的压力,后改用“四四一”的条石,下街尾巴上有油房和食品站。街房几乎都是一楼一底的穿斗结构的排列房子,那楼板几乎都是一尺多宽的上乘的柏木板子,给人以古色古香的感觉。

沙河场吃商品粮的居民不多,大多住户是农民,有两个生产队的农民。

沙河场是沙河公社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周遭公社的人们常赶的场之一。一个星期赶一场,当场日子就是星期日。当场的这天,下街和横街,人潮涌动,摩肩接踵。不足五百米长的横街,偶尔也有汽车路过,遇到当场这天,再新的车,马力再大的车,也放下平时那不可一世的架子,老牛似地缓缓向前挪。

这时,那些没有品尝过坐车味道的乡亲们,就会连拖带拉爬上去,过过坐车的瘾。这是驾驶员感到最头疼的事,爬车的人太多,一旦出了车祸,那后果就不。

为了杜绝这种现象,驾驶员就把车箱的金属部分与电瓶接通。这种电,电压不高,但人一接触,就会手脚发麻,这种电被乡亲们称为麻电,有麻电的是不会有人去的。

沙河公社小学紧挨着沙河公社,位于沙河场横街的上侧。两道大门,公社的气宇轩昂,像是伟丈夫;学校的文静秀气,像是贤内助。

沙河小学是由高低不移鲢鱼咬尾似的三个院落组成的,紧靠公社的是三院之一的下院。下院与中院相连的穿堂儿是石梯,共三十梯,人称三十步梯子。上得梯来,便进入到中院,这是沙河小学的主体。不说厢房,由下向上的格局是:戏台一天井一礼堂一天井一正房。正房旁有条巷子,过了巷子便是上院,这里被人们叫做“老庵子”。

学校的这些房子与公社的房子一样,以前也是做佛事的地方,不是庙就是庵子。值得生活在这个“王国”的人们引以为傲的,大致有两条:一是这里交通方便,走出校门,北可去区公所所在地一红桥,乘车只需半个小时;南可去县城一江城,乘车只需一个钟头多丁点。二是不管天晴落雨,要在校内走动走动,不会为烈日愁,也不会有湿脚苦。

沙河小学的教师绝大部分是本地人,一家老小都在乡下,那里才是他们的家。一到星期天和节假日,留校的也就那么三四家“双职工”,这些人家是家住农村的教师们眼中的“地主富农”。

教师们在场上的地位,仅高于那些不吃商品粮不拿国家工资的农民,与那些手中有权手中有糖手中有酒手中有肉的同属“工作同志”范畴的人们打不拢堆,他们似乎也不愿和这些人打堆。他们自有他们的乐趣一吃了晚饭,他们或三两个或七7个,在那鄂公路上信步走随便谈,常常是笑语风生,间或有人走个“轮子”,和风细雨,亲情融融,那情景又是别一番滋味。

教师们一周能吃一回肉,一回一份,每份三角五分钱,教师们把它称为打牙祭,这时,三五几个相好的教师,总会凑在一起一肉,由几份并成一份,然后东道主拿出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一瓶酒,你一口我一口,边吃边喝边摆谈,那快活简直赛过神4山。

沙河公社小学并非世外桃源一“阶级斗争”有无尚且不讲,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也不说,单就是那看似无实则有的因派性编排的节目就令人眼花缭乱。

他是从江城师范学校分来的一位青年教师,修长的身材,文静的面孔上长着一圈粗野的络腮胡子。走起路来,那脚步像有千斤重似的总是拖不起来,鞋底总会与地面发出哧哧的摩擦声,熟悉他的人用不着见人,也不需要听他的声音,仅凭这摩擦声,就能老远地喊出他的名字来。

独自一人时,他总是那么的有气无力一站的时候总是比坐的时候少,坐的时候总是比躺的时候少。

晚饭之后,他也去散步。他不是夹杂在老师的队伍中,而是独自一人他不是去压马路,而是去爬沙河场周遭那些人迹罕至的小山包,这时,也只有这时,他那憋得不能透气的胸中方能舒展一下。他想以此来使自己精神起来。

独行客的他,引起了场上的一些未婚女青年的注意。她们巧妙地打听他的情况,她们找出一些自欺欺人的理由去与他接近,但他的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又把人拒在了千里之夕卜。

他的家在月亮大队的桥桥坝,沙河公社沙河场是他的故乡。他的同学,那些谋得了民力、教师位置的同学,来乡校开会,有时也会高高兴兴地拉着他进馆子。几杯浊酒下肚,他也会得到片刻的解脱,举止不再迟缓,麻利中透着豪气,一反平时的沉默寡言,滔滔不绝地冲一些叫人耳目一新的壳子。当然,酒醒意清之时,他也会为此羞惭脸红。

沙河场也许对他并不陌生,他是沙河小学附设初中班的毕业生,沙河小学的大部分老师是熟悉他的;沙河公社有几个干部,至少林芝芳书记是熟悉他的;还有沙河供销社,那些老一点的职工,应该说也是熟悉他的。但整体上沙河场对他是陌生的。居民们,知道他的甚为寥寥,还有粮站、医院以及那人人视为“圣地”的食品站也是没有几个人认识他的。

在沙河场大多数人的眼中,他是陌生的。他也在大多数陌生人的眼中开始了一种大多数人者的人为的陌生的生活。

两个中年妇女

星期日,闹哄哄的街声将他吵醒。他没有急于起床,而是从床前椅子上的中山服的口袋里掏出一盒“巨浪”牌香烟。

他吸着烟,似乎才有了一星半点的活气。

他无力地将烟蒂往屋中一扔,然后迟缓地坐起,穿毛衣的时候,白莲的影子又在他的眼前晃动起来。

开开门走过穿堂往街上一看,满街人头攒动,街上已登市了。他没有吃早饭,也不想吃。他提了一个竹篮,慢腾腾地走向禽蛋市场。

他看上了一个穿着褴褛的小老头提着的鸡蛋,个头大且新鲜,蛋上还有霜。

“好多钱一个?”他摸着尼龙线网兜里诱人的鸡蛋问。

“8分。”小老头瞟了他一眼,便高出市价2分报了个价。

他确实是第一次买蛋。工作了,就得像工作人员的样子,虽说还没领一个月工资。他提着网兜,回答说:“7分。”

小老头也斜着眼盯着他,斩钉截铁似的说:“8分,一厘不少!”

“我要!”他回答着,蹲下身子一个一个地往竹篮里捡。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停留在他身后,歪着头看了看他的脸,说:“咦!曾老师也在买蛋呀。”

“啊,舅妈!”他嗖地起身,笑吟吟地看着林芝芳熟悉而消瘦的脸以及两眼周遭那黑色的晕圈,就像儿子面对着母亲似的,说,“我早就想来看望舅妈的了!”

“回来了就好,我这个大老粗就可以向你曾老师请教了哟。”

一个人浪卷来,把谈笑风生的林芝芳和曾帆卷得各散五方。

护着蛋篮,立定脚跟,曾帆抬头四望,不见了林芝芳的影子。他寻觅着,脑壳里飘出了另一个林芝芳。

那是十一前的春天,当时,曾云焘已由沙河供销分社抽调到红桥区供销社。回家探亲,曾帆缠住父亲要买塑料凉鞋。曾云焘临走时,带上了曾帆,月亮小学已经停课了。

在公社大门口候车时,一个飒爽英姿的中年妇女,捧着曾帆那红扑扑的脸蛋,笑嘻嘻地说:“这小子长得真爱人!”

她穿着草绿色军装,腰里扎着宽宽的皮带。胸前别着一枚芝麻饼大小的金光闪闪的毛主席像章。

她就是曾帆第一次认识的舅妈。

林芝芳当时是公社的党委副书记。她牵着曾帆甩脚甩手地走向“十”字口,那里紧靠着下街街头房子的一角,几根竹竿撑起了沙河场的个体商业一三四家各自独立的摊位上摆着供销社不屑经营的小商品,诸如扣子、计线,也还有少量的水果。当时,林书记就为曾帆买了两个大大的广柑。现在,曾帆提着蛋篮一步一步地爬着回寝室的石梯,那广柑金灿山的颜色在眼前闪烁着,依旧是那样地鲜活;那甜蜜蜜的汁液,在曾帆的心田里渗透着,浸润着匕匕当时还要干渴千百倍的心灵……

曾帆提着蛋篮缓缓地在回寝室的石梯上爬着,逆面碰到了已从月亮小学调到乡校一年多的华馨老师,她和曾帆的寝室相距不远,都在“老庵子”。华老师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喊住曾帆说:“夏老师回来了,中午过来吃饭嘛!”

曾帆无法推却便扯谎说:“中午要到林书记家去!”

“那好!那好!!你也顺便替我问候一下林大姐。”

曾帆回到沙河场的时候,沙河场还是一个“黑”场。晚上,公社广播站的发电机只发两个钟头的电,顺便只旨解决公社机关人员的照明问题,其他的只能靠昏黄的煤油灯。

自来水那是没有听说过的。集体用水,不管是公社伙食团还是学校食堂,全都就地取材,食用的是那污浊的沙河水。讲究一点的人家,在自己有能力并且愿意的情况下,就在一早一晚到街遭的井里去取水。

夏老师依旧在红桥中学,两个大娃在他身边。华老师带着一对幼小的儿女住在沙河,他是不愿吃河水的,吃井水就得请人挑,当然是要付工钱的,但一遇到农忙,往往是拿了钱得不到水吃。为此,华老师很是烦恼。

曾帆回到沙河,了解到这一情况后,便义不容辞地担起了为华老师担水的重任,虽然华老师竭力阻止,但曾帆总是能按时履行自己的义务。

华老师和林芝芳这对“文革”中的死对头,后在“学习班”中结成对子,据说现在关系比亲姊妹还要亲。这对比亲姊妹还要亲的中年妇女,以她们母亲般的情怀给曾帆的生活确实带来了不少的亮色,但与曾帆心中的愁云惨雾比起来,那是太微不足道了,他的生活依旧是一团漆黑。

夜深人静之时,曾帆常常抱着自己的苦痛反复地咀嚼,很多时候是彻夜难眠。经久不息的自我折磨,使他陷入到了一种完全不能自拔的怪圈之中一夜晚,精神异常的亢奋,即使吃上几颗安眠药也难以入睡;白天,特别是早晨,他睡得像死猪一般,就是落地雷也难以打醒他。

焦虑

七天赶一场,大家也不觉其少,没有什么交易的,有些东西想交易又不准。赶场,无夕卜乎卖几个鸡蛋或几根竹子,买回供应的煤油或食盐,也可能还要买几盒不供应的火柴。当然,也有赶耍场的,他们大多是青年人,不是为了买卖是了齐桂香大约有半年多没有赶场了,人上了年纪,那两条一上一下的长梯起实在有。

今天她赶场,要说有事事情就是一摞一摞的,要说无事那就无一丝一毫的事。她是为她的宝贝儿子而来,据院子里在街上读书的娃儿说,曾帆病了,病得不轻。

她知道儿子得的是心病,在“双重压迫”之下,曾帆能不得心病吗?白莲被迫远嫁他乡;读大学,煮熟的鸭子又飞了。特别是前者,曾帆认定是奶奶在他的心灵上插了一刀,并因此而恨齐桂香。寒暑假别无去处不得不回家时,他也没有半点好脸色,就像是谁借了他的米而还的糠似的,也不出去,窝在屋头,十天半月难听见他说一句话。现在,分到沙河小学已有近两个月,却从未回过家,带东西回去就带东西回去,也不带点慰问奶奶的话。

齐桂香并没有因此生儿子的气,母亲是很难生儿子的气的。

齐桂香非但没生气,反而暗地里请仙纟6做法事打主意祈祷神灵保佑,虽然她现在对这些也是半信半疑一拆神龛拆桥碑拆土地庙时,那些金身菩萨不是砸的砸烧的烧了吗?干这些事的积极分子,有几个有灾有难?但她依旧做了,做得很虔诚,为了儿子,她不能不虔诚。

但是,曾帆的“灾”没消,“难”没减,反而越来越深重。

齐桂香求神无效,又求人。她抽出时间到白家与韩竹整整谈了一个上午。

此时,如果白莲愿做她的儿媳妇,齐桂香肯定会笑纳的。党员不重要了,干部也不重要了,唯独重要的是儿子的性命,她曾听说过相思病是会致命的。

但现实是无情的,白莲在夕卜省已结婚,已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已有了一个幸福的小家庭。

齐桂香已别无选择,只有微笑着去面对儿子的冷脸,管他爱听不爱听,自己也要把该说的说白。实在不行,就请林书记、华老师做他的思想工作。

星期天,沙河小学临街的大门关着,侧门开着,要从侧门进学校就得从鸡蛋市场爬一坡石梯。鸡蛋市场,就是街侧去红桥的一段光秃秃的公路,一面临河,一面是壁坎。

站在石梯下,齐桂香心里有了几分紧张。上了几步梯子,她借喘气的工夫,回头看蛋市,在熙熙攮攮的人群中,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人正拿着一个鸡蛋迎着光照着,随后一手一个,蛋蛋相叠……

“华老师!”齐桂香退后几步喊道。

“齐大姐!”华馨提着蛋一边往外挤一边喊。待挤出蛋市,上得梯来,蛋篮一放,便与齐桂香的手紧紧拉在了一起。

“走了半年多,我才从院子里那些细娃口里晓得的。你在我们月亮大队教了一”齐桂香怕说错,停住嘴默着。

“十九年。”华老师代说道。

“你走了,连茶水都没有喝一口,你说大姐我这个心里……”齐桂香望着华老师白净而瘦削的脸有些动情地说,“帆帆小的时候,你为他劳了多少神呀!”

“齐大姐呢,你真是教子有方哟不管是在月亮坝还是现在,只要见我缸里空了,他挑起水桶就走,拦都拦不住。不过嘛,”华老师语调放低了一些说,“他现在身体……”

齐桂香本想把曾帆和白莲的事向华老师来个底朝天,但又觉得不妥,便改口说:“就是听说他病了,我来看看。”

华老师把齐桂香带到曾帆的寝室门边,敲醒曾帆后,转身说:“齐大姐,等会儿过来卩乞午饭。”

华老师走了,曾帆的门打开了一曾帆站在门边,上穿一件天蓝色运动衫,下穿一条咖啡色长裤,也许是忙乱的原因,裤子穿得歪七斜八;头发零乱,跟乱鸡窝差不多;络腮胡子,像一条黑色的绷带,几乎遮去面部的一半没戴眼镜,无神的眼睛眯缝着;脸色蜡黄,颧骨凸起,显得异常消瘦。

齐桂香看着鸦片鬼似的儿子,老泪纵横。

曾帆无动于衷,眯缝着眼瞟了一下奶奶,转身向床边一步一步地挪动着。

曾帆和衣尚在床上,除了两只眼睛间七隔八地眨动眨动夕卜,跟死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齐桂香坐在床前的竹椅上,抚摸着曾帆的头,帆帆长帆帆短地喊着,声音哽咽。

华老师的小儿子站在曾帆门外说:“曾老师,我妈妈问你今天中午吃点什么?”

曾帆没说话,只是懒懒地摇了摇头。

白莲的离走,在曾帆的心灵上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这种伤害不仅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反而被人偷偷地下了烂药,心灵的伤口由此而红肿溃烂蔓延……

他的精神陷入到了难以自拔的恶性循环之中,先是不阴不阳,之后开始失眠,再后来就是彻夜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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