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阙道:“请看!”继而揭开了宇文泰的金色面具。
文武百官看到宇文泰仍是个书生,不由得纷纷唏嘘,眉目间满是不忍。宇文泰面色苍白,却面露笑容,道:“诸位大人,受制人手,多有不便,晚生韩云放有礼了。”
文武官中有人还礼,有人则不敢作声。
秦子阙道:“这个人,当年仗着武艺高强,抢走我心爱的女人,还害的我家破人亡,我现在就要让大家看看,跟我俱家作对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百官都没有说话,仿佛一股静默与怒火,在宾客中渐渐蔓延,秦子阙刷地抽出剑来,放在宇文泰脖子上,宇文泰冷眼以对。
俱公公终于开口了:“儿呐,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不宜见血光,待礼成之后,再杀他不迟。”
秦子阙只得收剑,嘲笑道:“韩云放,你给我好好看着,芙蓉要嫁的人是我。”
宇文泰闭上双眼不予作答,此时外面一阵喧哗。
“左金吾卫刘将军和蒲关镇守使甄将军来贺——!”
俱公公早知今日甄义要来,笑吟吟地说:“有请!”
甄义和刘勇两人身披甲胄,昂然走入,甄义一拱手道:“末将来迟,还请俱公公恕罪。”
俱公公嘲笑道:“甄将军,身为蒲关守将,你却擅离职守,私入长安,你可知罪?”
甄义:“俱公公,甄某身负皇上重托,正是要借百官齐聚于此,宣布一件大事!”
厅内肃静,俱公公:“你说你是皇上的人,无凭无据,只怕没人会信你。”
甄义拿出一块金牌朝四周出示,那一下百官炸了锅,甄义喝道:“见此物就如陛下亲临,跪下接旨!”
百官纷纷出席跪下,甄义道:“朕登基十载,名为君上,实则傀儡。权臣俱贼,以辅佐之名,行欺罔之实。连结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皆非朕意。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将军乃忠烈之后,当纠合忠义两全之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钦此!”
所有人都震惊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纷纷看俱公公的脸色,只见他稳坐钓鱼台,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应。
甄义见无人动,又道:“众位大人,还不赶紧接旨,与我这五百金吾卫士,共戮此贼?”
俱公公道:“甄义,你可记得,是咱家提携你入京,此后你扶摇直上,咱家哪一点对不起你?后来你受谣言中伤,若不是我从中相护,必判你个欺君之罪,立斩不赦,而你今日非但不感恩,还假传圣旨,陷害忠良,你,就不怕遭天谴么。”
“甄义!我原本欣赏你是个智勇双全的将才,可今天……”
甄义不待俱文珍说完便喝道:“刘将军!快召金吾卫士来,捉拿****俱文珍!”
刘勇一声唿哨,只见从门外整齐地跑进两列甲胄齐全的兵勇。金吾卫围着墙边散开,将整个地方包围。甄义正要下令,却突然吐出一口鲜血,难以置信地艰难转头,看着刘勇。
刘勇将一柄匕首插进了他的背后,直没至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