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俱公公收起奏折道:“将军放心,明日甄义举兵就是谋反,难逃一死。可我有仍有一事不明。”
刘勇躬身听话,俱公公反问道:“你当初为何不举发甄义,还帮他逃过咱家的调查?”
刘勇虎目含泪道:“主将杀一小卒,就算闹到刑部,至多也就二十军棍,我是要他死,一命还一命!”
俱公公笑道:“刘将军有勇有谋,前途不可限量啊。他们的美梦就要醒了,过了今日,一切便见分晓。”
俱公公义子秦子阙成婚的消息传遍了长安城,今日整个俱府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绸,满朝文武百官几乎全来了——谁敢不来?比皇帝大婚还要隆重,当朝官员分列两旁,空旷的大厅里,每人面前一张案几,桌子摆了好几排。众臣按班次序坐,互相作揖行礼,气势非凡。
“孙侍郎,您也来了?”
“俱公公亲下的请柬,谁敢不来?”
“想不到木相国一生与俱公公为敌,如今他的女儿,却要嫁给俱公公的儿子。”
“唉,木相国一世清名,就此毁于一旦……”
“想木相国在日,朝中尚有一些正气,可如今你看看……这几年的早朝也不见来的这么齐整,全都是些趋炎附势的败类。”
“呵呵,俱公公如今势焰熏天,谁敢不从,你我不一样也来了吗?”
“惭愧啊……俱公公搞得这般隆重,也不怕两个年轻人受不起,折了福。”
“嘘,这恐怕就是俱公公的用意,朝中近来多事,他要借此宣威。”
“俱公公到——”、
那架势直是比天子上朝还威风,厅内议论声一停,只见俱公公从百官中间走过,走到正位,环视百官后嘿嘿一笑:“诸位大人,咱家有礼了。”
众官员只得纷纷道:“恭喜俱公公。”
此时外面传来巨大而又有节奏的鼓声,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长安城的城鼓,竟然用作庆贺私家婚礼!也就是说,整个长安城已落入俱公公掌中。
不仅长安,放眼如今天下,又有谁是俱文珍之敌?
“新人到——”
俱公公端坐高堂位,威仪十足,一乘花轿停在大门外。
“新郎搭躬——”
秦子阙走过去,拱手一礼,躬身站在花轿前。盖着盖头的木芙蓉从花轿上款款地走下来,扶着秦子阙的手。
“新郎新娘至花堂前——”
秦子阙引着木芙蓉,另一边是一个丫环,一起来到了俱公公的面前。秦子阙拜下道:“孩儿参见父亲。”
俱公公笑容满面,缓缓道:“好,平身吧。”
此时,人群中有一阵骚动。只见一个戴着金色面具,身着锦袍的人被五花大绑地带了上来。所有人见到这人的穿着,登时震撼了!木芙蓉却仍然低着头,毫无反应。秦子阙走过去朗声道:“这个人,恐怕长安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俱公公笑道:“当年肆虐长安的夜行大盗,如今是我俱家的阶下囚。”
木芙蓉听到这声音时浑身一震。掀起了盖头,看向宇文泰。这时所有官员又看向木芙蓉。木芙蓉反应过来,赶紧把盖头放下,暗暗攥紧了磐龙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