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与多多对视良久,多多会意,知道甄义这一次一定是开始怀疑宇文泰了,遂故意把宇文泰之母接来试探。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仅宇文泰的母亲需要安置,更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否则若牵连整个客栈可不简单。
宇文泰叹了口气,说:“可惜我武功没有恢复,若是暴露,恐怕连累大家……”
多多道:“她看出来了没有?”
宇文泰哭笑不得道:“她老问一些过去的事,什么青梅竹马的姑娘,鬼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多多说:“你得查查宇文泰,免得又露马脚。至于这里,有我罩你,放心吧!”
人见人爱的金多多哄老太太正拿手,宇文泰也不怀疑多多的本事,便放下了心,两人说好由多多前去安抚宇文夫人,宇文泰则去调查真宇文泰之事。
而木府内,木相国终于找到了木芙蓉房中,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夜行侠盘腿坐在床上运功,额角渗出汗珠,汗气蒸腾。木芙蓉正紧张时,木相国却摆手示意无妨。
木芙蓉放下了心,这些天里闹出这么大的事,老父一定早已心知肚明,夜行侠与木家有着共同的敌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父亲应当不会难为夜行侠。况且她还在不久前说过,非君不嫁之类的话……想到这里,木芙蓉便不禁红了脸。
“怎么样了?”木相国神情凝重,低声问女儿。
木芙蓉小声把秦子阙带来解药之事说了,正在此刻,夜行侠脸色一松,木芙蓉正要上前,他往后一仰倒在了床上。木相国忙上前查看,夜行侠睁开眼睛。
夜行侠道:“毒已经解了。”
木芙蓉如释重负道:“太好了,你感觉怎么样?”
夜行侠剧烈咳嗽,摆手道:“虽然解了毒,但一运气就会触及经脉,引发疼痛,恐怕得修养一段时间了。”
木相国缓缓点头道:“你还是好好休息,身体恢复是有周期的,暂时不要再运功了。”
夜行侠道:“一直如此照看我,受累了。你们先回去歇息吧,我一个人没事儿的。”
木相国缓缓点头,夜行侠轻描淡写的一句道谢,眉目间现出少年人的意气与锋芒,木相国心知自古有大恩不言谢一说,夜行侠如此反应,反而令他钦佩,遂道:“也好,你在这里很安全,安心休息。我们明日再来看你。”说毕带着木芙蓉离开房间。将女儿带进书房,召崔永进来,又朝木芙蓉说:“蓉儿,夜行侠在我府中太不安全,恐怕不能再这么呆下去了。我们得想个办法把他送走才是。否则俱公公再来……”
木芙蓉知道木相国的意思,一番犹疑,而后秀眉微蹙,说:“可是院墙外都是甄将军的人马,森严若此,怎么送?”
木相国无奈摇头道:“确实不易,但府中,真是太不安全。”
木芙蓉:“改扮家丁?”
木相国哭笑不得道:“傻孩子,这不是儿戏,你当真以为那些放哨的看不出?”
崔永咳了声道:“老爷,小姐,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