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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家国恨·流水落花春去也(22)

赵光义开始尚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直到看到血迹是紫黑色的,才猛然明白过来,心下不由大惊,抬起右手察看,却见那道划痕附近的皮肤早已变成黑色,整个手臂都已僵硬麻木。赵光义更是惊惧,忙伸手封住几处大穴,想要运功逼毒,可是真气却半点也聚不起来。

夏雨此药甚是厉害,只需一点,便可致命,若非赵光义内力深厚,早已毒发身亡,能撑到此刻已是不易,想要运功,根本就不可能。赵光义正自惊慌,却看见李煜已举剑刺来,剑招凌厉狠辣,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赵光义哪敢怠慢,凝神接招,但他一来未带兵刃,二来怕毒气攻心,不敢牵动内息,而李煜又是全然不顾性命地进攻,赵光义立时招架不住,连连倒退。数招间便已退到门口,再要倒退,却被门槛一绊,立时摔倒在地,李煜手中长剑却丝毫不缓,“嗤”的一声,刺入了赵光义的大腿。

赵光义只觉腿上一阵剧痛,险些昏过去。这一剑深入腿骨,毒血立刻顺着伤口渗入骨骼,赵光义只觉得全身的骨骼一阵针刺一般地剧痛,直痛到让人恨不得立时死去。不过赵光义终究不是泛泛之辈,强忍剧痛,趁李煜拔出长剑未及攻来之际,身形微动,已然,扣住了站在一旁的秋水的脉门,喝道:“李煜,再不住手,我便杀了她!”

李煜不由一怔,长剑停在了半空,他恨极了赵光义,却也不愿因私仇连累旁人。而秋水却也是对赵光义恨之入骨,当下大声道:“皇上,不要管奴婢,杀了他,为娘娘报仇!”说着,身子向前一纵,向李煜剑尖上撞去。李煜大惊,大声喊道:“秋水,不要……”说着收剑后退,却已然不及,长剑刺入了秋水的胸膛。赵光义忙将秋水往李煜身上一推,趁机起身忍痛逃走。

李煜将秋水的尸体放下,默然地站在当地,或许他现在追出去仍然可以杀了赵光义,可是然后呢?娥皇能复生么?女英能复生吗?仲宣、秋水……那么多为他所害的人能复生么?报仇又有何益?此时,李煜已经完全心灰意冷,手不自觉地缓缓松开,长剑“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李煜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眼里是看不见底的哀伤。曾经,为了金陵臣民活着,后来为了女英活着,可现在呢?还有什么理由让自己活下去?

一旁的裴厚德见李煜这般神情,心下甚是担忧。从李煜很小的时候起,他便一直跟着李煜,这么多年来亲见李煜所承受的愁苦无奈,只是觉得这个被认为是受上天眷顾的人,其实真的失去了太多太多。现在这情景,裴厚德看着都觉得心里甚是难受,更何况是李煜?只怕是心都已经成死灰。

裴厚德害怕李煜会想不开自寻短见,哽咽着唤道:“皇上……”李煜充耳不闻,缓缓地蹲下身来,捋着女英的头发,柔声道:“女英,你想不想回家?那里有三月烟柳,五月繁花;你还记不记得,我在花下,为你染天水碧?还记不记得,我们在亭间对饮吹笙?还记不记得……”李煜越说声音越是哽咽颤抖,心里便如哽了什么东西一般难受。说到泣不成声时,李煜不由咳嗽起来,却仍是不停地说着,并没有注意到咳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襟,也染红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李煜着人将秋水好生安葬了,便日日守在女英身边。女英因为是中毒而亡,尸体竟不腐烂,数日之后仍是体有余香,芳容不改。李煜却越看越是心痛,时而喃喃地道:“女英,你一定很想回江南吧,可是,想不到我不但不能给你幸福的生活,竟连返回家乡的心愿都不能为你达成……”李煜说着,自嘲地摇头冷笑,不住地灌酒。

裴厚德在一旁看着,心下不忍,安慰道:“皇上,娘娘中毒而死,芳体久不腐烂,未见得定要像秋水姑娘一样葬在当地。”李煜摇头叹道:“未见得定要葬在当地?我这一生还能离开汴京么?”说着用力将手中的酒坛往地上一摔,冷笑道:“我根本就不配做女英的夫君!”裴厚德忙道:“皇上,千万别这样说……”但他也知这样的劝说根本无益,正自着急间,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皇上,夏殿下,夏殿下留下的玉牌,说不定霁雪阁可以帮忙。”

李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喃喃道:“霁雪阁……”半晌过后,李煜才回过神来,这些天他心下甚乱,根本无心去想夏雨留下的玉牌,此时经裴厚德提醒,才想起此事,摇头轻叹道:“唉,想不到到了此时,雨儿都还在帮我。”

于是,李煜在礼贤宅外,留下霁雪阁的联络暗号,不过多时,红霞、橙霞两位堂主便亲自前来礼贤宅。她二人早得夏雨叮嘱,知是李煜有事,自是丝毫不敢怠慢。两位堂主见到李煜,单膝跪倒,抱拳道:“属下红霞(橙霞)堂主,参见皇上。”李煜摆了摆手,道:“我不是你们的掌门人,二位堂主不必多礼。”两人站起身来,红霞堂主道:“掌门人有令:陛下之意,便是掌门人法旨。”李煜道:“二位堂主客气了,在下今日请两位前来,是有一事相求,两位若能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两位堂主齐声道:“皇上言重了。但有所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煜躬身一礼,说道:“多谢二位堂主。在下想请二位堂主将女英带回金陵安葬。”两位堂主连忙还礼,红霞堂主道:“属下遵命,却不知皇上想将娘娘葬在何处?”李煜沉吟半晌,幽幽地道:“就葬在懿陵吧。”两位堂主躬身领命,橙霞堂主道:“皇上,现在局势已定,量赵匡胤也不能再为难江南臣民,皇上可愿回金陵?”

李煜沉默半晌,轻叹道:“金陵?”眼底流露出无限的哀思,最后望向东南,说道,“亡国之君,何面目再归故乡?两位只需将女英安葬,在下此生再无心事。”说罢,又是一声长叹。两位堂主正要领命离去,李煜忽然道:“等等,这个你们拿着。”说着将夏雨留下的掌门令牌递给红霞堂主,红霞堂主一怔,并未接过,不解地看着李煜。李煜淡淡地道:“人心既死,一切外物,留之何用?”红霞堂主只得接过玉牌,同橙霞堂主躬身告退。

依夏雨吩咐,汴京总坛,必须有人留守,于是红霞堂主留在了总坛,橙霞堂主则带门人护送女英的遗体前往金陵。

女英终将得以安息,李煜最后的心愿已了,从此,生死于他再没有半点分别。李煜只是终日饮酒消愁,提笔挥墨,书尽满腔之悲恨。

不过,十分令人意外的是,没过多久,赵光义竟然又来到了礼贤宅。原来那日赵光义离开之后,便立即找太医开了解毒之药来镇压毒性,但饶是如此,他只要一提气运功,浑身便是深入骨髓的剧痛,而且毒性几乎日日发作,每次都令人痛不欲生。于是,赵光义待腿伤好了,便再次前往礼贤宅,若能拿到解药固是最好,如若不能,也要好好报复一番。

赵光义的气色很是不好,脸色也十分阴沉,冷冷地道:“李煜,将解药交出来!”李煜心如死灰,竟连恨也恨不起来了,看都不看赵光义一眼,只是自顾自地灌酒。赵光义大怒,一把夺过酒坛,摔在地上,怒道:“李煜,莫要以为本王不敢将你怎样,你若是再不交出解药,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煜仍是毫不理会,竟转身走开。

赵光义怒不可遏,从怀中掏出一条软鞭,“唰”的一声,重重地打在了李煜的背上。李煜本就身体虚弱,立时站立不定,摔倒在地,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裴厚德见状,大惊,忙劝道:“晋王,皇上没有解药,你不要这样!”赵光义怒道:“要你一个奴才多话!”说完,根本不去理他,只是举鞭用力地抽打。

李煜只是用手撑在地上,眉头紧锁,脸上的神情,却尽是漠然。原来心已经死了,身体上的痛苦,竟也似感觉不到了。赵光义心中有气,发泄一般地用力挥舞着软鞭。长鞭过处,衣衫破裂,一道道血痕渗出白衫。李煜虽是漠然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但身体终究是受不的,紧紧抓着地面的手指渐渐松开,支撑在地上的手臂渐渐也没了力气,大概是真的承受不住了,李煜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竟吐出一口鲜血。

裴厚德大惊,跪下来求道:“晋王殿下,求求您,别再打了!”说着不住地叩首。赵光义手中的软鞭却仍是丝毫不缓,李煜终于支持不住,手臂一软,倒在地上,手无力地扶在地面上,不住地喘息,气息虽然急促,却又甚是微弱。赵光义怒喝道:“李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解药,不然休怪本王用刑!”李煜此时已然神志不清,昏了过去。裴厚德更是着急,生怕赵光义再对李煜用重刑,仍是跪着挪到赵光义身前,抓住软鞭,哀求道:“晋王殿下,您千万别再用刑了,解药的事情,等皇上醒来再想办法好么!”

赵光义只是“哼”了一声,一脚踢开裴厚德,抽出软鞭,还欲再打。哪知,软鞭刚一挥出,却被人抓住了鞭梢,赵光义微一使力,竟未能拽出,不由一怔,转头看向来人,更是惊讶,索性随手将软鞭往旁边一扔,说道:“皇上,你怎么来了?”来的那人着一身黑色龙袍,正是赵匡胤。

赵匡胤扔开软鞭,沉声道:“光义,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么?”赵光义却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道:“臣弟不觉得。”赵匡胤尚不知道赵光义中毒之事,听他竟说不觉得过分,不由怒从心起,喝道:“不觉得?孟昶和花蕊夫人的事情,朕不想再说什么。可是今天若不是朕来找你,听说你在礼贤宅,才赶了过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将他打死?”赵光义摇头道:“臣弟没有这么想。况且李煜一个阶下之囚,就算臣弟这么想,也不为过吧。”

赵匡胤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李煜也是朝廷命官,岂是你说打便打,说杀便杀的!”赵光义冷笑道:“难道一个亡国之君,竟比你的亲弟弟都重要!”赵匡胤道:“你扯到哪去了,朕给你的权力还不够大么?你杀了孟昶和花蕊夫人,朕都没有说什么,难道朕对你还不够好么?”赵光义正要再做辩解,却因为刚才牵动内息,毒性发作,毒药入骨,疼痛自也是彻骨。而他又不能运功相抗,自是痛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赵匡胤见赵光义咬唇不言,还道他无言以对,当下沉声道:“朕警告你,别让朕再看到你越权行事!”说着上前扶起昏迷不醒的李煜,竟抱起他向门外走去。裴厚德一惊,不知道赵匡胤要做什么,急道:“皇上……”赵匡胤止步,道:“你放心,你家主子受伤不轻,朕带他到宫中疗伤。”裴厚德听赵匡胤语气中似乎并无恶意,虽然仍有几分不放心,但又觉得大概只有待在宫中,赵光义才不敢妄为,也只得不再多言。

赵匡胤将李煜带到偏殿,便立即命人传太医,又找了件外衣给他披上,扶他在床上坐好,伸手抵在他背心,为他运功疗伤,见他半晌仍不醒转,心下也有几分焦急。不过多时,一名太医走进殿来,跪下行礼:“微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召臣前来所为何事?”赵匡胤不悦道:“召你前来自是来医病的,还废什么话!”太医见皇上不悦,心下惶恐,颤声道:“是,是。”赵匡胤一指李煜,道:“你去瞧瞧他伤得怎样。”

太医依言走到床边,伸手搭李煜的脉息,又查看他伤口,凝神思索。赵匡胤问道:“怎么样?伤势如何?”太医道:“李大人外伤甚重,又昏迷不醒,情形并不太好。”赵匡胤不悦道:“这还用你说!”太医忙道:“臣给他开点内服外用的伤药,不知是否有用。”赵匡胤一怔,道:“不过就是挨了一顿鞭子,有这么严重么?”太医道:“这……这……李大人身子文弱,不比武将,而且看情形,只怕李大人近来身体状况很是不好,若是一直昏迷不醒,确实有生命危险。”

赵匡胤不由一惊,他虽料知李煜自出生以来,怕是从未受过半点皮肉之苦,但也未曾想到这鞭伤于李煜竟会如此致命。他又哪里知道,其实真正致命的并非这鞭伤,而是哀莫大于心死。

赵匡胤喃喃问道:“怎么会伤得这样重呢?”太医道:“微臣只能尽力而为。”说完开了方子,命人取药来。赵匡胤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解开李煜的衣衫,查看他的伤势,只见他白色的衣衫已被染得血红,背上满是纵横交错的鞭痕,白皙的肌肤被打得血肉模糊。赵匡胤心下不由有些不忍,伸手从太医手中拿过伤药,轻轻为他搽抹。太医大惊,实在不知皇上何以对一个降臣这样好,便道:“皇上,这些事让下人做便是了,何劳皇上亲自动手?”赵匡胤道:“这不用你管,你只管教人煎药送药来便是。”太医不敢多问,只得连声称是。

赵匡胤搽完药后,命人取来干净衣服给他换上,又将太医送来的药喂他喝下,但李煜尚未醒来,一碗药没喝进去多少。赵匡胤伸手摸了摸李煜的额头,竟是烧得烫手,甚是放心不下,便转头对太医道:“你用心开药,医得好便算了,若是医不好,朕要你全家和晋王一起陪葬。”太医大惊,冷汗直冒,心道:李大人,李祖宗啊,您行行好,可千万别有事啊,饶我一家性命,我对你感激不尽啊。可是能否医好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只得跪下,颤声道:“微臣尽力而为。”赵匡胤道:“你退下吧。”太医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退出殿去。赵匡胤接着对宫人吩咐道:“你们照顾好李大人,没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前来。若是李大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朕决不轻饶!”众宫人只得惶恐地诺诺连声。

这几日来,赵匡胤一直遣人来查看李煜的伤势,李煜却是一直昏迷不醒,直到第三日早晨,才有宫人来报,说李煜醒来。赵匡胤心中一喜,立即起身前往偏殿。赵匡胤走到床边坐下,问道:“你觉得怎样?”李煜摇了摇头,淡淡地道:“不劳皇上关心。”赵匡胤没有答话,吩咐宫人将药端来,说道:“太医说了,你醒来就要喝药。”说着便扶李煜坐起,将药递给他。

李煜却并不接过,说道:“罪臣不明白。”赵匡胤一怔,奇道:“不明白什么?”李煜道:“罪臣的生死与皇上有何相干,皇上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干涉罪臣的事情。”赵匡胤摇头道:“你这可是不识好歹了,若不是朕救了你,你现在焉有命在?”李煜冷笑道:“罪臣不解,罪臣不过是一介书生,阶下之囚,活着于皇上有何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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