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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家国恨·流水落花春去也(20)

女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是娥皇临终前的叮嘱——“若是当真有一天,皇上有什么不测,你便去找赵匡胤,问他还记不记得李钟隐,我想到时候天下只有他可以帮皇上了”,再联系到方才赵匡胤所言,心道:难道赵匡胤认识姐姐?于是,女英问道:“重光,姐姐是不是认识赵匡胤?”

李煜听了这话,又勾起了对往事的无限怀想,心道:何止是娥皇认识?旧日之事再一次涌上心头,心中却只有黯然的伤感。李煜轻叹一声,说道:“唉,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既然来了这里,生和死又有什么分别?”是啊,失了国家,离了故土,还能有什么事情可以惊起生命中的波澜?

此时正值正月里过年,汴京城里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礼贤宅里却是一片冷清,只有几点暗暗的烛光隐隐从楼阁中透出,没有一点丝竹管弦之音,静得仿佛连冰雪消融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在这喜气洋洋的节日里,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阴沉的角落里,散发出的阵阵寒意。

不过,这年显然是过得不安稳,就在正月十五当晚,居然发生了一起命案,被害之人竟然还是朝廷命官,而且眼下在赵氏兄弟那里干得也还算可以。被害官员正是李煜派去向辽求援,中途却降了宋的张泊和那个镇守润州却弃城投降的刘澄。而两人的死状更是可怕,全身的关节都让人给捏碎了,上牙紧紧地咬入下唇的肌肤中,面上的表情甚是扭曲痛苦。而且据两家家丁所言,两人的尸首都是第二天一早才发现的。显然是当晚凶手封住了他们的哑穴,或是想了什么其他的法子,不让他们惨叫出声。全身的关节都被人捏碎,想想都觉得可怖,更何况还连哀嚎的声音都无法发出,真的让人难以想象怎样忍受这样的疼痛。

李煜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由打了个寒噤,更让他觉得可怕的是,他已经隐隐猜到此案的凶手是谁,只是实在不敢深想。

微寒的春风已然吹过了汴京大地,庭院芳草,池岸垂柳,不知不觉地也已绿了,新春的踏青欢宴之声四处飘荡,原来美好的光景,不会因一人一事的悲伤而不再降临。到头来,只是乐者更乐,哀者更哀。李煜久久地默立在阑干之侧,远望所及,只有一片苍茫的哀伤。李煜低声吟道:“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凭阑半日独无言,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笙歌未散尊前在,池面冰初解。烛明香暗画楼深,满鬓清霜残雪思难任。”而这最后一句“满鬓清霜残雪思难任。”竟是有人跟他一起吟出。李煜不由一怔,回过头来,却见一个着月色绸衫的女子远远站在一旁,嘴角含笑,眼底却隐着几点泪光,却不是夏雨是谁。

李煜心中一喜,问道:“雨儿,你怎会来这里?”夏雨道:“我安顿好了唐国皇室旧臣,又遣人看守打扫宫室宗庙,这些事情安排妥当,心里越想越觉得放心不下你,便来这里看看。”李煜点了点头,却忽然想起:这样说来,雨儿昨天便到了汴京了,那我的猜想……李煜想到这,不由心里一紧,颤声问道:“那……那张泊和刘澄是……是你杀的?”夏雨却不以为意,狠狠地道:“那是他们活该!”

李煜本还抱一线希望不是她所为,现下听她承认,心下更惊,说道:“你疯了么?你知不知道杀害朝廷命官是何罪过。”李煜心下虽然也恨张泊和刘澄,但是他实在不愿夏雨冒这样的险。夏雨的目光里依旧含了深深的恨意,说道:“我只知道他二人都是你很宠信的大臣,可是他们却伤害了你,伤害了唐国,他们就该死!”李煜听她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心下不由害怕起来,颤声道:“难道所有伤害过我的人你都要杀么?”张泊、刘澄倒还好,如果是赵氏兄弟,李煜真的不敢想夏雨会做出什么事来。

夏雨也知李煜所指,却仍是说道:“这是原则问题,我不会放弃。”李煜见状,只得摇头叹道:“赵光义,我来杀。”夏雨一惊,没有想到似李煜这样温润的人也会想要杀人,不由惊愕地看着李煜。李煜道:“赵光义害死了娥皇和仲宣,我会杀了他。”李煜这话说得很坚定,一来他确实恨赵光义入骨,二来他不想让夏雨冒这个险。而依夏雨的心性,是绝不会阻人报仇的,于是夏雨点了点头,道:“好,如果需要,我会帮你的。”李煜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李煜请夏雨进屋来坐,命裴厚德到了茶水。李煜道:“雨儿,张泊和刘澄的案子,宋朝这边怕是不会放松的,你还是早些离开汴京吧。”夏雨道:“我这次来,本来只是报仇的,实在放心不下,才过来看看,很快便要走。”李煜虽担心她的安危,不愿她待在汴京,但听到她说很快要走,心里也难免有些怅然,问道:“今后你有何打算呢?”

夏雨叹道:“今后?今后的事我也不知道,只是眼下我要去一趟西蜀。”李煜不由一怔,问道:“西蜀?”夏雨点了点头道:“是,我曾经答应过花蕊夫人,带她回西蜀,可是却因别的事情一再耽搁,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花蕊夫人于我有恩,我一定要达成她的心愿。”李煜点了点头,心里很不是滋味,与其说花蕊夫人于她有恩,倒不如说花蕊夫人于自己有恩,可是夏雨却早已习惯将自己的事当做是她的事。而夏雨所说的“因别的事情一再耽搁”,说的不还是自己的事情和唐国的事情?可是自己呢?今生怕是只能亏欠于她了。

李煜不由心下甚是感动,看着夏雨,说道:“雨儿,来生,来生让我好好报答你,好么?”哪知夏雨亦抬眼看着李煜,竟断然回绝道:“不好。”李煜不由愕然,不解地看着夏雨,夏雨却正色道:“来生,我欲做赵匡胤或赵光义,不求与你同甘苦,但求你的生命中只有甘,没有苦。”原来昭惠娘娘说的终究是对的,一个女子终究是没有回天之力,到最后还是无奈居多,既然这样,那就干脆做一个有回天之力的人,哪怕是逆历史潮流,冒天下之大不韪。

李煜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回过神来,却仍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良久良久,夏雨才打破了沉默,说道:“小李子哥哥,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咱们先不要说了。”说着,略略停了一下,问道,“小李子哥哥,我送给你的画,你还记得么?”李煜一怔,不解她为何忽然提起此事,却仍是点了点头。

那幅画李煜本是一直留着的,只在打算自焚殉国的时候,将这幅画一起烧掉了。也罢,只当是往日的风华已然化作灰烬,或在尘埃中消散,或在清风中飘扬,总之,都不复存在了。

其实,夏雨也知道此事,也知道明明一切早已无法补全,却仍是固执地说道:“那么现在,我将那幅画补全。”说着,夏雨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李煜。李煜疑惑地接过纸条,打开一看却更觉惊讶,原来这纸条正是那晚夏雨从那幅画上撕下来的,上面还有撕裂的痕迹和很多明显的折痕。

李煜还依稀记得,当年自己问起她在旁边写了些什么的时候,夏雨就连忙将那几个字撕了下来,攥在了手里。李煜现在再看这字条,惊讶地发现,上面竟写着“满鬓清霜残雪思难任。”从字迹和折痕上来看,这几个字必是当年所写下,李煜心下不由甚为不解,抬眼看着夏雨却不知该如何询问。夏雨只是目光幽远地望着前方,说道:“凭阑半日独无言‘和’满鬓清霜残雪思难任一直都是我认为最好的画卷。”当年,夏雨不愿抢了李煜词曲的一缕风华,现今,夏雨也不愿解释自己的先知,只当这句话道出了心底最美好的共鸣。

李煜也不再追问,将那纸条拿在手里,心里有一种淡淡的、不太舒服的感觉。李煜觉得他实在该为夏雨做些什么,但他却发现自己竟什么也给不了她。沉默半晌,李煜才道:“雨儿,你既要走了,朕便为你填词一首,如何?”今生无缘,来生难言,原来到最后,自己手里还是只有一支笔,能做的不过还是只有填词罢了。

夏雨闻言,却大喜,道:“小李子哥哥,可以么?”在她看来,李煜的词,除了书写一己之哀思,便只能献给大、小周后和那些红颜知己,永远不会垂青自己这个过客。李煜见到她如此惊喜的神色,心下便觉歉然,却只得点头道:“当然。”夏雨道:“那好,我们今日便举杯相属,浅斟低唱作别吧。”

想来幽深冷寂的小楼里,许久都不曾响起笙箫之声,纵然时而传来幽咽的乐声,却也未能给小楼带来丝毫的生机,反而衬出更深的萧索。夏雨忽然心痛起来:小李子哥哥是怎样在这样的地方生活的?这样的日子又要延续多久才能完尽?夏雨想着,泪水不知不觉又已盈满眼眶。

铺纸陈墨,洌酒盈杯,李煜便唤夏雨过来坐,夏雨这才回过神来,在李煜的对首坐下。不经意间几滴泪水滑落,溶着几点淡淡的胭脂,无声地落在宣纸上,蔓延成几朵清浅的粉花,静静地散开,散开……散成一片愁绪。

夏雨微微一笑,想要掩饰这缕愁思,可是笑容却显得更加惨然。夏雨端起酒杯,微笑道:“小李子哥哥,今天是我第一次陪你喝酒吧,就先让我敬你一杯。”说着举杯一饮而尽,夏雨很少饮酒,脸上立时泛起更深的红润,浅浅的醉意竟让她有几分不想走了。

李煜缓缓端起酒杯,只这一小杯酒,却让他觉得手里沉甸甸的。的确,这是夏雨第一次陪他喝酒,可是谁又能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呢?李煜亦举杯将酒饮尽。饮后,便一杯接着一杯地自斟自饮。夏雨只是坐在一旁看着,满心的不忍,却也只能默然垂泪。

直到将壶中的酒饮尽,李煜这才长叹一声,命裴厚德取来筝琴。李煜将手撑在桌上,低垂着头,问道:“你喜欢什么词牌。”夏雨于词牌一无所知,只得道:“既是相见暂欢,不妨一曲相见欢。”

暂时相见,是不错,可是当真能欢么?李煜又一声轻叹,调弦弹奏,纤纤玉指滑过琴弦,流出的还是那样婉转的曲调,不同的只是多了一种时过境迁的凄然,在寒冷的北风中回荡得如泣如诉。却听李煜和乐而歌:“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一曲未完,泪水便已然落在指间弦上,点点如珠,滴在琴身破碎,又似在心里摔碎,发出隐隐的幽咽声,久久地绕耳不散,让人心里说不出的沉闷。

夏雨看着李煜抚琴而歌,白衣素袍,微微飘动,青丝掩映,清俊若仙。只是,这种清逸飘然之美,亦自然而然透出一种哀婉无限的凄。夏雨只觉得自己醉得越来越厉害,只怕再不走,便当真下不了这个决心了。

于是夏雨从怀中掏出一片玉牌放在桌上,起身说道:“红霞、橙霞两位堂主都在汴京,你有什么需要,便拿着玉牌去找她们,她们一定惟命是从。”说完,似是还想叮嘱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咽了口唾沫,沉声道了两个字——“珍重”,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跑下了小楼。夏雨生怕自己会不舍,脚步丝毫不停,只觉得跑出很远,那凄婉的歌声仍似在耳畔缭绕。“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而李煜明明知道夏雨离去,却不敢抬眼相送。急拨琴弦,乐声不断,想要掩盖那渐远的脚步声。他心中也不舍得这个妹子。但他更怕自己的不舍会让夏雨更加心痛,所以,他只能默然抚琴,佯作无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曲子也不知重复了几遍,脚步声早已消失无影,李煜这才推开筝琴,走到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下了那首《相见欢》。笔墨划过浅浅的泪痕,心里便不觉一阵隐痛,清淡的脂香、墨香从纸里散发出来,好似那番难遣的愁绪,不知是散不开,还是不想让它散开。

李煜将玉牌紧紧地握在手里,心道:想不到最后你还总是惦记着我,可是你让我做什么?除了一声永远的“谢谢”,我竟无话可说,良久良久的默然无语,李煜终于放下玉牌,长叹一声,心里只觉得怅怅的。

大概是赵宋王朝并不在乎张洎和刘澄这两个人,再加上他们必也能够猜到凶手是谁,竟没有着人办理此案。数日不提,大家便也将此事淡忘了,此案就此不了了之。

汴京城里春意正浓,转眼便已到了赵匡胤五十五岁大寿。赵匡胤在宫中设宴,三品以上官员皆被邀前往贺寿,李煜自然也在被邀请之列。而令人意外的是:也不知道因为只是寿宴,没有那么多讲究,还是赵匡胤有意而为,女英竟也在邀请之列。

寿宴当晚,百官云集,群臣道贺;笙箫歌舞,喜气满堂。李煜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似曾相识的笙歌带来的刺痛,只是坐在席间自斟自饮,根本不正眼去看殿前的似锦繁华。而他那一身白衣和半披着的头发,更显得与这宴会格格不入。显然,李煜冷淡的态度引起了别人的不满。赵光义忽然笑着问道:“怎么?李大人好像对这宴会不感兴趣啊?也对啊,素闻唐国宫中奢华无度,像这些东西,李大人怕是见多了吧?”

李煜似没听见一般,竟连头也不抬,继续喝酒。赵匡胤心下也早已不悦,此时也不再忍耐,说道:“看起来李卿家确是看惯了笙歌夜宴,这样吧,既是款待远客,朕索性就展示一些新鲜的玩意。”说完拍了拍手,歌舞止歇,伶人行礼告退,接着,便来了数十个市井打扮的男子执剑站在殿中,对赵匡胤躬身示意一下,竟开始舞剑。瞬时间,大殿之内,剑光闪动,剑影飞舞,数十把长剑时而抛起,时而接住,动作之惊险迅速令人眩目。

这个节目,本是宋朝接待契丹使臣用的,长剑翻飞,每每使契丹使臣惊恐出神,是以宋朝也喜欢以这种把戏来炫耀大宋国威。他们又哪里知道契丹人未必便是怕了这些市井之徒,不过也就是没有见过这些新鲜玩意,担心刀剑无意伤人罢了。而赵氏兄弟更以为,连契丹这样骁勇的民族都为之震恐,更何况是温润如玉的江南人?是以竟又拿出这等把戏想要威慑李煜。

李煜虽未见过如此打把式卖艺之人,却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对于这种把式,只是觉得可笑罢了。李煜知道赵氏兄弟两人的意图,目光只是冷冷地扫过殿上各人,眼底竟隐隐有一丝不屑。赵氏兄弟两人没有达到预期目的,不由恼羞成怒,赵光义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说道:“李大人既然瞧不上这些节目,为什么不干脆自己献技为陛下贺寿呢?”

赵光义这话显然是将李煜与这些市井伶工相提并论,李煜哪里受过这等侮辱,心下甚怒,手紧紧地握着酒杯,含怒不言。女英见状,忍不住说道:“晋王,你说话能不能尊重些!”赵光义不以为意地笑笑,说道:“哼,尊重些?你认为这个人有什么好尊重的?只怕他连剑都拿不起,连这些伶人都不如吧?”

赵光义言语如此无礼,李煜索性只当他胡言乱语,根本不予理会。赵光义心下更怒,拍案喝道:“李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李煜却仍只是坐在当地自斟自饮,赵匡胤见状,示意赵光义息怒,说道:“依朕之见,李卿也不至于不堪至此,这样吧,朕便请你当廷舞剑助兴,也好让大家见识一下,如何?”

当廷舞剑岂非当真与这些杂耍卖艺的伶人无异?赵匡胤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李煜自是心下有气,也只得说道:“抱歉,罪臣不善舞剑,还请皇上见谅。”赵匡胤尚未答话,赵光义却似已经找到了李煜的弱点,冷笑道:“李卿不善舞剑,那夫人呢?小王听说夫人精于音律,尤善吹笙,便请夫人献上一曲如何?”

女英本就对赵光义甚为厌恶,听了这话更是怒从心起,冷冷地白了赵光义一眼,心下却也甚是为难:若让我吹笙献艺,不但是我有失身份,更是对重光极大的侮辱;但我若不去,他们必会为难重光,这该如何是好?李煜见女英脸色变幻不定,知她心思,便握住了她的手来安慰她,柔声道:“别怕,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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