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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红尘伤·林花谢了春红(24)

众人都在忙碌地准备着,转眼便已将近大婚吉日,李煜决定同女英一起拜访已然辞官居家的前任丞相周宗。李煜同女英便装来到周相国府,经下人通报后,周宗亲自出来迎接,躬身行礼,说道:“不知皇上和国姨娘娘光临,有失远迎,还请皇上和娘娘恕罪。”李煜微笑道:“周大人既已辞官回家,朕便是来与你谈谈家事,周大人也无需太过拘礼。请周夫人一同到厅上来坐吧。”周宗躬身道:“老臣遵旨。”接着一边请李煜和女英进来坐,一边派人去叫周夫人。

周府大厅上,李煜和女英在一旁坐下,有请周宗和周夫人入座,周宗和周夫人如何敢坐主位,当下两人坐在了另一侧的椅上,居中的两个主座空了出来。周宗又命下人倒来茶水,李煜端起茶杯,说道:“朕娶了周府的二位小姐,说来,周大人也是朕的长辈了。朕多时不来拜会,还请周大人见谅。”周宗忙道:“皇上言重了,老臣不敢当。”李煜微微一笑,说道:“周大人无需拘礼。想来,其实朕当真是对不起周大人的二位小姐。今日前来,一是请罪,二是来请二位务必出席婚礼啊。”

周夫人听了李煜这话,心下很不是滋味,毕竟当年是自己的失误,最终是对不起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和当今圣上。周夫人又想到娥皇伤心去世和女英的痛苦难言,不由流下泪来,不等周宗开口,便抢先说道:“皇上,千万不要这么说,都是臣妇的过错,当真是对不起……对不起啊……”说着便已开始哭泣,接着起身走到女英和李煜面前,跪下,拉着女英的手说道:“女英,但年是娘对不起你,原谅娘好么?”女英纵使怪她害得姐姐伤心、自己痛苦,但现在这情景,她还能有什么话好说?

女英含着泪说道:“娘,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提它做什么?”周夫人忙道:“对,对,不提了,不提了,都过去了,还徒增什么烦恼?”周夫人心下还真是难过,毕竟女英连是否原谅自己这个问题都避而不答。李煜想到娥皇也是眼中含泪,轻叹一声,起身扶起周夫人,说道:“今天朕不是来提这些伤心事的,周夫人也不要再自责了,说到底也算是朕对不起娥皇和女英,周夫人这般说,倒是逼着朕给二位磕头请罪了。”周夫人一惊,忙道:“臣妇不敢。”

女英起身走上前,说道:“娘,你不要自责了,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周夫人看着女英,伸手为她理了理头发,柔声道:“女英,娘也终于看见你有个好归宿了,还能说什么?以前的那些痛苦也该过去了,娘希望你以后能够过得幸福。”说着,又以衣袖拭泪。

李煜说道:“周夫人请放心,朕会好好照顾女英的。”周宗也过来,说道:“罢了,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老臣将女儿托付给皇上也是放心的。”女英道:“爹爹年事已高,女儿却不能侍奉左右,当真是不孝啊。”周宗含泪道:“能看到女儿有一个好归宿,做爹的也高兴啊,还说这些做什么啊。”李煜道:“周大人既是朕的岳父,若是有何需要,当可直接对朕言明便是。”周宗躬身谢恩,四人又随意谈了几句家常之事,李煜和女英便要起身告辞。

周宗说道:“皇上,老臣已然辞官归家,这婚礼之上老臣却不知该以何身份出席?”本来周宗并没有想要出席立后的典礼,但毕竟自己是女英的父亲,为了表示对这门婚事的尊重,他和周夫人还是应当出席的。李煜也是一怔,道:“周大人曾为丞相,是我朝的元老大臣,又是朕的岳父,便是为我二人主婚又有何妨?”周宗却觉此举于礼不合,忙道:“老臣不敢,老臣只求皇上恩准与众大臣同席便可。”

李煜微笑道:“先帝既已过世,大人主婚有何不可?”周宗道:“老臣只求皇上恩准以臣子的身份出席便是。”李煜道:“周大人是女英的父亲,这般岂非不敬?”周宗却仍是执意不肯,李煜只得道:“既是这样,周大人便以司徒的身份,协同周夫人出席便是,周大人本就是我朝元老,何来恩准二字?”周宗领旨谢恩,亲自同周夫人一起,送李煜和女英离府。

婚前数日,女英依礼住到了娘家。到大婚吉日,清晨,李煜身着龙袍,头戴皇冠,策马前往周府亲迎。女英凤冠霞帔,由周宗和周夫人亲自送到府外轿上。周宗和周夫人躬身恭送,李煜翻身下马相扶,道了几句话,这才上马前行。红锦华服,鼓乐笙箫,禁军护送,迎亲的队伍当真算得是华丽浩荡。

皇宫里,金殿外,红毯铺地,彩带飘扬,伶人奏乐,众臣肃立。女英的轿子停在了阶下,女英掀开红帘,走下轿来,立在红毯之上。内侍站在石阶之上,高声宣召:“奉天承运,大唐皇帝诏曰:前周司徒次女,昭惠娘娘之妹,周女英,贤德端静,容色倾城,清纯有才思,甚得朕意,立为皇后,钦此。”

宣读完毕,女英踏着红毯,一步一步地走向石阶。绚丽的锦裙,闪耀的珠光,丝毫掩盖不了女英天水一碧的清丽,浅浅的笑意在她如玉般透亮白皙的面颊上漾开,几绺未束起的头发在面前微微晃动着,更掩映出无法描绘的清秀。李煜隔着眼前的珠索,看着阶下走近的人,清俊的脸上亦是深深的笑意,深邃澄澈的双眸里满含了柔柔的情意。

女英走上石阶,李煜拉起了她温润的纤纤素手,目光相处,相看无言,两手相握,慧欣而笑。石阶下,众大臣、后妃一齐跪拜,齐声道:“恭祝皇上和娘娘千秋万世,永结同心;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唐交泰六年冬,李煜正式册立昭惠后之妹女英为皇后,史称小周后。女英的侍婢秋水,亦封为侍从女官,入宫服侍女英。

李煜担心女英始终不能摆脱娥皇的阴影,因而继后周女英并未居于瑶光殿,而是另建凤栖殿,供其居住。又在殿外建红罗亭,红罗为帘,百花盛开,仅容李煜和女英两人对坐饮酒。

立后大典之后,李煜在凤栖殿外摆宴,宴请朝中高官大臣。红罗亭里是盛开的红梅花,朵朵娇艳,清香幽幽,根根枝条舒展着弯折多姿的身姿,点点红妆点缀在枝头,装点出寒冬中的美丽。

李煜对眼前的景致甚是陶醉,自己填词歌咏,却觉不尽兴,而唐国的朝中大臣多是文人雅士,李煜便邀请大臣们赋诗吟咏。但大臣们却并没有李煜这么高的兴致了。此时,隔江而望的北宋政权随时都有可能挥军南下,到时,再美好的无限景致,都要被这金戈铁骑踏碎,而这大好河山也成为他人的囊中之物。想到这一点,谁能不叹息痛恨?再好的笙歌饮宴不过是对无能为力的逃避,只为了求得心灵的暂安罢了。因而大臣们所做诗词没有哪个是吟咏风月,反倒是满含了对这种奢华的嘲讽。

于是,徐铉便作《纳后夕侍宴》:

天上轩星正,云间湛露垂。

礼容过渭水,宴喜胜瑶池。

彩雾笼花烛,升龙肃羽仪。

君臣欢乐日,文物盛明时。

帘卷银河转,香凝玉漏迟。

华封倾祝意,觞酒与声诗。

又作《纳后侍宴三绝》:

时平物茂岁功成,重翟排云到玉京。

四海未知春色至,今宵先入九重城。

银烛金炉禁漏移,月轮初照万年枝。

造舟已似文王事,卜世应同八百期。

汉主承乾帝道光,天下花烛宴昭阳。

六衣盛礼如金屋,彩笔分题似柏梁。

这几首诗,借汉武之事,以古讽今,并无半分欣赏赞叹之意,只是在极言宴会奢华,语气中满含了对现状的不满,心下却也只剩无奈。

而知制诰潘佑所做诗句,更是直白地批评了李煜的浪漫举动。潘佑赋诗:“楼上春寒山四面,桃李无须夸烂漫,已输春风一半。”这几句诗借春已过半,桃李无须夸耀,暗指不要再沉迷笙歌了,南唐江山已输了一半。

这番话说中了每一个人心中不想触碰的痛处,更何况这江北十四州还是李煜私自议和割让的。李煜听了这几句诗愣在了当地,端着酒杯的手停在了空中,似是喃喃自语,似是怔怔出神。良久之后,李煜回过神来,放下酒杯,其实身为南唐君主,大臣所虑尤其能不是他所忧?又有谁不是在逃避,在求得心灵暂安?既是如此,潘佑的话,李煜又能如何回答?李煜只得略带苦涩地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再就着这个话题深谈下去。

宴会之上已将话说到了如此,也就再无宴饮之欢,刚过戌时,众人便各怀心事地散去。李煜则携女英进入红罗亭,月色透过红纱,洒在厅中对饮两人的杯中、身上,别有一番风情。两人对坐共饮良久,女英忽然说道:“重光,其实今晚潘大人的话很对,你不该为了我这般铺张奢华。”李煜却温柔地笑了笑,握住女英的手,说道:“无碍,女英你不要想这么多,这些都是朕和朝臣们的事,朕不忍心让你还为此忧虑。”女英知道李煜也是忧心国事,从不对自己提起,也是出于关心自己的一番好意,也就不忍心辜负,当下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浅浅地酌过几杯酒,李煜笑问:“女英,你可喜欢这里?朕亲笔给它提名‘锦洞天’可好?”女英环视着四周绽放的花朵,和掩映的纱帘,感觉当真恍若一个隔绝尘世的仙境一般,女英陶醉地微微合了眼,说道:“喜欢,自然是喜欢,这里当真是别有洞天。”女英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红罗轻飘,鲜花围绕,清香沁人,而此时的女英已换上了通透清浅的天水碧,若微微凝结的山泉在花丛间,闪烁着澄澈的光,艳丽的花更衬出清淡的美;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微微泛着红润,却不知是浅浅的酒意,还是纱帘红梅的掩映,总之是恰到好处的颜色,仿佛是冬日梅花瓣间的积雪,清冷雅致。

李煜看着女英,不由得痴了,竟想起了七夕那晚夏雨的话,心道:雪果然是世间最美丽的东西。女英看着李煜出神,笑道:“重光,看什么呢?是这红罗亭锦洞天的景色,还是金陵第一美女?”李煜回过神来,笑道:“两个都看,只这仙境衬得出你这个仙女,只你这个仙女配得上这仙境。”女英听到自己夫君的赞美,自是欢喜,格格娇笑,说道:“是么?那你要不要听听金陵第一美女是怎么想的?”

李煜笑道:“洗耳恭听。”女英道:“这里鲜花满亭,红帘缭绕,月色正浓,烛光幽幽,我们的金陵第一美男子,难道就不会诗兴大发,吟咏一曲么?”李煜笑道:“原来你是想让朕为你填词啊!也好,你便坐在这里独酌,我且看看这可以入画的女子如何入诗。”女英笑道:“你这风华绝代的才子,可不要让我失望了啊!”说罢,优雅地端起酒杯浅浅地酌着。

酒杯里清醇的美酒,隐隐约约映出了月光烛火下的美丽身影,女英不由斜眼看向李煜,李煜已换上了一身白色锦袍,衣襟袖口点缀这金丝线绣成的精美图案,清雅却不惨白;提笔凝眉的神色更显得俊雅无双,玉颊上嘴角边浅浅的笑意,衬托出一种如沐春风的暖意,却又丝毫不失那种清冽若水的气质。渐渐地,女英也不知道是醉于杯中酒,还是眼前人。

坚洁如玉、细薄光润的澄心堂纸上,留下了美丽的字迹,芬芳的墨香散发出来。女英拿起纸,轻轻地念着,念罢,闭了眼,微微仰起头,将纸按在胸前,醉意已浓的脸上,绽开了更浓的笑意。李煜拉女英坐在身侧,两人身前放着一架筝琴。李煜将一只手放在琴上,笑道:“一起弹?”女英亦微笑着点了点头,亦将手放在了琴上。

两人时而相视浅笑,时而低头抚琴,仍是配合得天衣无缝,恍若一人,清越的琴声从指间弦上流淌出来,婉转的歌声在亭中荡漾。优美的歌声亦唱着优美的词:“更漏子: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香作穗,蜡成泪,还似两人心意。珊枕腻,锦衾寒,觉来更漏残。”歌声远飘,琴音绕梁,柔情回漾。

如水般清澈的月光,撒着皎洁的清辉;如星点般明灭摇晃的烛光,点起夜色的幽然;如画般雅致多姿的红梅,散发出阵阵的清香。飘舞的红纱隔开了尘世的一切兴衰世故,红罗亭,锦洞天,只有一个美丽沁人的梦境。

●附录一:

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翻开历史的长卷,黄纸上染的却尽是红色,直到有一天,我又一次拂去尘埃,看到了那被掩埋的鲜血,才知道了原因。

——题记

我本来该是一个平凡的人。

我的母亲是个歌妓,靠着动听的歌声,乌黑的柔发,娇美的容貌维持生计。我的舅父是个奴隶,凭着一些骑射功夫,为人侍从。

若非一次偶然的邂逅,我也该是乡下茅舍中,一个普通的孩子,将来也要在烈日下用汗水去劳作。我可能会有一对平凡而恩爱的父母,我可能会看着母亲在昏暗油灯下,为我缝补衣服;看着父亲坐在茅草屋檐下,为我削制着玩具;我可能会在田野间默默地离世,留不下什么,也带不走什么。

而我的名字也不可能出现在史册之上,也不用背负着千年的罪戾,看着浓郁的血腥气在历史的长河里流淌……

这是我出生以前的事了。

一天晚上,一轮圆月挂在空中,金色的月光铺在深蓝色的天幕上,如纱轻、如绢柔。荧荧星光在纱上闪烁着,如钻亮、如玉莹。连夜色都是这样的华美。

这晚,我的父亲到平阳家里去做客。那个时候,平阳还是我们卫家的主子。

父亲很少来平阳家里,平阳自然盛情款待,摆下酒宴,请歌妓奏乐弹唱。

轻柔的乐声在殿中飘荡起来,宛若银铃般清脆,又似百灵般婉转。闭上眼,恍若置身山林之间,明媚的阳光把一切都照得暖暖的,山涧边彩色的鹅卵石,翠绿的树木都闪烁着光芒。山涧里清冽的泉水流淌着,发出“泠泠”的声音,如歌般美妙。

父亲从未听过这样清新自然的歌声,心里漾起了一圈圈异样的涟漪。父亲睁开眼来,看见唱歌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她只一身白色的绸衫,一条绸带将一头的乌发束起。也未见她施什么脂粉,但那容色却娇柔若初绽之花,楚楚动人。

这个歌妓,便是我的母亲。

一曲唱完,父亲看呆了,问平阳道:“她是什么人?”平阳大概是看出了父亲的心意,一脸的欢喜,微笑道:“她叫卫子夫,是我府上的歌妓。”父亲点了点头,再也没有心思饮宴,耳畔萦绕的尽是那曼妙的声音。杯中的酒微微晃动着波纹,似是被那歌声奏响,又似那歌女微笑的容颜,但酒的醇香,却又远逊于那歌声的甜美。

入夜,父亲留宿在了平阳家里,平阳又让母亲去侍寝。幽暗的烛光映着母亲的面颊晃动,母亲含水的双目似是比蜡焰还要明亮。父亲上前抓住了母亲纤细的手腕,说道:“子夫,跟朕进宫去。”

母亲怔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慌乱间,母亲的发带掉在了地上,满头的青丝如瀑布般散了下来。柔顺的发丝在父亲的手上划过,如锦缎一般光滑柔软。幽幽烛光照在头发上,反射出了荧光,更多了几分艳丽之色。

母亲不敢再多想,也不能再多想,这些事情平民百姓如何做得主。乌黑的头发微微扬了一下,母亲任由父亲将她拉入怀中。

没有半分的考虑,母亲就这样不容拒绝的改变了命运。

后宫里的女子都是注定了这样的悲剧命运,如今母亲已经苍老,失去了当年倾城的歌声和飘逸的柔发,也就失去了当年的荣宠。

萧瑟的秋风年复一年的从殿门口扫过,带走了母亲的年华,落叶积满了庭院,母亲的心也被沉沉地压在了落叶之下。母亲是个平民、是个歌妓,卑微的出身注定了她从来也不会争、不会抢,只是让寂寞陪着她度过了一年又一年,转眼已是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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