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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人间缘·天教心愿与身违(26)

过了良久,从嘉才道:“治国安邦本就是我的使命,我无从推卸。可是我却得到了大哥和七弟想要的东西,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七弟。”娥皇道:“这些我明白,从善也一定会明白的。”从嘉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样的。从善以前是我的好兄弟,可是,他也想要皇位,你叫他以后还怎么将我当哥哥?”娥皇也知道,历来宫廷中是没有什么兄弟之情可言的,也不知如何劝慰。当下娥皇站起身来,轻叹摇头,转身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从嘉将头低得更低,握着拳,心里似乎也有娥皇那样的想法,却始终都不愿信。酒让他的头脑昏昏沉沉的,酒的辣味却始终不能麻醉他的思绪。儿时跟从善读书嬉戏的场景,从善安慰自己的话语,不停地浮于脑海中,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忽然,从嘉抬起头来,盯着烛光,心下暗道:不,我不相信皇宫里没有亲情。大哥已经死了,我无法挽回,我一定不能让从善也嫉恨我!想到这,从嘉便取来笔墨,轻轻写下了什么。

保大十三年春,李携皇后钟氏迁于南都,封纪国公李从善为邓王,陪同前往南都;立吴王李从嘉为太子,留居金陵监国。

早春的风,仍是有几分的寒意,从嘉带领群臣到城外送行。从嘉手里紧紧握着那晚他写的信,可是却总是不敢抬眼去看从善。从嘉跟李几句话别之后,李便带人启程。从善却仍站在当地,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从嘉见状,终于下定决心走到从善身前,低着头,上牙咬着下唇,却不知如何开口。从善却先开口说道:“六哥,这是天命。我不怪你。”从嘉一怔,抬起头来,看见从善的眼中虽是怅然失望,但却没有丝毫的怨恨,心下也有几分宽慰,可是却仍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将手中的纸,轻轻地放在从善手里,默然走开。

从嘉策马返回金陵城,心道:七弟,希望你能理解我心中的无奈啊!

从善目送着从嘉远去,直到马蹄扬起的尘埃模糊了视线,从善才回过神来,轻声说道:“六哥,你不用自责,我从来都不怪你。我或许还要争,可是你永远都是我的六哥。”从善打开那张纸,却见上面写道:阮郎归:东风吹水日衔山,春来长是闲。落花狼籍酒阑珊,笙歌醉梦间。声悄,晚妆残,凭谁整翠鬟。留连光景惜朱颜,黄昏独倚阑。

从善的眼睛也湿润了,几滴泪水落在了纸上,墨迹在纸上微微散开。从善轻声道:“六哥,你知道么?其实我心中也是这般无奈。”

建隆二年春,北宋建国已有半年,政权已基本稳定,赵匡胤下旨,遣使节带礼物出使各国。陶谷奉命出使唐国。

金陵东宫,黄凤一边服侍从嘉更换朝服,一边说道:“殿下今天是不是要接见宋朝使臣啊?”从嘉点了点头,道:“是这样安排的,可是宋使却总是一拖再拖,也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来。怎么了,你问这个做什么?”黄凤微笑道:“没事,不过是随口问问。奴婢只是想提醒殿下,宋朝决计不会放过我朝的,殿下要多留点心,说话也掌握些分寸。”从嘉笑道:“这一点我还能不知道?”黄凤点了下头,又继续道:“还有,殿下记得要自称什么?”从嘉笑道:“我怎会不记得,我第一天上朝的时候,你便告诉我了?”黄凤低着头,道:“那是奴婢多口了。可是现下是有外人在啊,若是宋臣见到唐国的太子在朝堂上居然自称‘在下’,岂不是让他们笑话了。”从嘉笑道:“你啊,总是有理。”

早朝上,从嘉命人通传宋使。少顷,那人却独自回来,禀告道:“回殿下:宋使说他舟车劳顿,要休息数日,再来拜见。”从嘉一怔,问道:“宋使不是已经以此为借口推脱了好几日了么?”那人却吞吞吐吐,答不上话。跪坐一旁的韩熙载起身,问道:“你有没有见到宋使?”那人跪了下来,说道:“微臣无能,并未见到宋使本人。”从嘉不由心下恼怒,心道:这宋使也太过无礼,明明早已订好今日会见,却说也不说,就临时取消!韩熙载亦是怒道:“好大的架子啊!”

从嘉只得说道:“众卿家可有本要奏?”从嘉见众大臣无一启奏,便道:“既是如此,便退朝吧。”众大臣一起跪拜恭送。下了早朝,大臣们都满怀愤恨地对宋使议论纷纷。从嘉也知道,必是仗着是大邦使臣,没有将唐国放在眼里,心下除了恼怒外,更多了几分担忧。

从嘉回到东宫,见裴厚德正要出门,不由心下奇怪,问道:“厚德,你要到哪里去啊?”裴厚德脸色微红,忙解释道:“小的跟太子妃说了,是想帮流珠姑娘去买点东西。”从嘉见裴厚德脸色有异,知他必有事相瞒,便笑道:“流珠让你稍点东西,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还怕我会不让你去?”裴厚德道:“殿下是不会不让小的去的,对吧?”说着便想往门外走去,从嘉拦住他,笑道:“那可不见得,除非你老实交代,到底去干什么?”

裴厚德知已隐瞒不了从嘉,又想到这件事也没有必要隐瞒,便道:“殿下有没有听说过,近一阵儿,金陵城来了一个叫娘的女子,很会跳采莲舞,小的想去瞧瞧。”从嘉本也听说过此事,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现下听裴厚德这样说,才想起裴厚德似是很喜欢钟山下的那个采莲女,心道:难道她竟是那个采连女?裴厚德见从嘉犹豫,忙道:“殿下一定也想去见见这女子对吧?”从嘉伸手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说道:“我想不想去不用你说。再说那冯姑娘怎的见得就是娘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啊?”裴厚德恳求地望着从嘉,忙道:“有的,有的。咱们去看看吧。”从嘉见裴厚德如此心切,心下也确是想寻那个采连女,便道:“那好吧,咱们一起去看看。”

从嘉换下朝服,便和裴厚德一起,来到一个叫做“采莲阁”的青楼,刚一进门,便听见有一位客人有声有色地对邻桌的客人说道:“你知道么,这里前些阵子来了个跳采莲舞的舞女,舞跳得非常的好,你看,这不是为了这个舞女,连青楼的名字都改了。”从嘉和裴厚德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却听邻桌的那人说道:“可不是么?她的身姿简直比仙女还好看,眼睛幽远得望不见底。”那客人说道:“可不是么?要不怎么叫‘娘’啊!”邻桌那人又道:“是啊,虽然她的相貌不算太过秀美,但一舞就足以倾城了。她刚来金陵没多久,便轰动全城了。”

这两人正说得起劲,却听得有人冷笑一声,高声道:“哼,唐国一个边远小国,能有什么好歌舞?”听他的口音,竟然还是北方来的人。从嘉心下好奇,便转身望向那人,却见说话那人是个中年男子,衣饰华贵,身旁还坐着几个随从打扮的人。那客人见那中年如此盛气凌人,不由怒从心起,反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来看什么?”那中年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我不过是想看看唐国的人是如何的荒淫颓废!”从嘉听他句句针对唐国,更是恼怒,又上下打量那人,却见他大模大样地侧坐在桌边,一手端着茶碗,满眼不屑地环视着四周。

从嘉不由心中一凛,心道:难道这人竟是宋使陶谷?从嘉正自寻思,却听那中年身边的随从劝道:“大人,这里鱼龙混杂,咱们犯不着跟这些市井小民一般见识。”那中年本也不想多惹事端,只“哼”了一声,不再答话。而那位客人也一心等着看娘跳舞,也就没有再回话。那随从有意拿身份压人,说话时故意将“大人”二字加重,从嘉听得分明,心下已然确定此人便是陶谷,不由怒意更甚,心道:这人不肯上朝会见也就算了,居然在此地玩乐,还如此评论我唐国的民风!

正在这时,却听见乐声响起,众人一起欢呼:“快看吧,娘来了。”从嘉听了这音乐,却觉甚是熟悉,正是自己那日在钟山下谱的曲子。裴厚德也听了出来,更是大喜,站起身来,拍手叫道:“少爷,真的是冯姑娘。”裴厚德心情激动,说话的声音甚大,全场的人都对他怒目而视,从嘉见状,只得回头向附近几个客人微笑示欠,又伸手拉裴厚德坐回椅中。

裴厚德刚一坐下,便见一个轻盈的身影走上舞台,翩然起舞,那人正是当年钟山下的采莲女。只不过她的舞步比当年更加轻缓曼妙,亭亭舞姿,柔若无骨,身姿摇曳,衣袂摇摆,更胜莲花迎风舞动。裴厚德只呆呆地看着,待娘一舞跳完,裴厚德便随着全场的人一起高声喝彩。

而这时,傲气凌人的陶谷,也已看得出神,低声对他的随从说道:“打听打听这个女子是什么人,看她愿不愿意到我府上。”那随从还未回答,却听娘站在台上说道:“我还是老规矩,今天到场的各位,谁能弹出刚才那首曲子,娘便陪他喝酒。”陶谷听了这话,便叫住了他的随从,想要看看接下来的情况。这时一位常客低声叹道:“这样动听的曲子,便算是有人教习,没个十天半月谁能学会?更何况只是这么听听。”接着又有人接口道:“是啊,她到金陵也有一段日子,可是还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呢。”

从嘉尚未答话,裴厚德知娘此举旨在寻找从嘉,却已按捺不住,站起身来,说道:“我家少爷能。”娘不由一惊,望向了从嘉,只觉得甚是面熟,但事隔多年,从嘉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十二三岁的孩童,娘一时那里想得起来。当下娘又转眼望向裴厚德,立时认了出来,不由又惊又喜,身子微微一晃,颤声道:“是你们?”呆了半晌,才镇静下来,说道:“请这位公子随我到后堂。”

听到这时,已有不少人起身离去,陶谷见到娘的神态,也知无望,他不想为了一个舞妓争风吃醋,当下狠狠地瞪了从嘉一眼,起身离去。

从嘉随娘来到内堂,娘将琴放在从嘉身前,说道:“李公子请。”从嘉一怔,心道:既然都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难道还怕我弹不出来这曲子么?娘见状,微微一笑,却不答话,只是打手势示意从嘉弹琴。从嘉依言拨弄着琴弦,手指划过琴弦,曼妙的乐声自然流出,如清泉泠泠流动,如莲花临风摇摆。娘闭了双眼,听得入神,眼中竟隐隐有泪光闪动。从嘉不经意地抬了下头,却瞥见娘含泪的双眸,不由一怔,琴声滞了一下。接着乐符仍是如水流畅,而娘的泪水也更是再也止不住。

待从嘉一曲弹完,娘轻轻拭了拭泪,过了半晌,才平静下来,说道:“每天晚上都好似在梦里听到这琴声,却又是多年没有听过了。”从嘉听出她话中的含义,心下微微感动,问道:“这些年,你一直都是这样找我么?”娘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才轻声说道:“我娘本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我从小便喜歌舞,我娘便请人教我。可是后来我娘死了,爹爹只是平民百姓,只靠采莲打鱼为生,家里也就拮据起来。后来在钟山下,我又想起了好久未曾碰过的歌舞乐器,自有几分亲近之感。可是不同的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说到这里,脸色已然微红。

从嘉见到娘的神态,又想起娘听琴时,那种心醉的样子,不由轻轻叹了口气,沉默半晌,才问道:“那后来呢?我还记得,你说姓冯,小字香邻的,你怎么又叫了娘?”娘听从嘉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心下甚是欢喜,喜道:“贱妾姓名,公子竟然还未忘记。”从嘉道:“在下钦佩姑娘的舞技,芳名不敢相忘。”站在一旁的裴厚德听到这里,也插口道:“是啊,是啊,这么好听的名字,小的一辈子也忘不了。”娘看到裴厚德这样子觉得好笑,不禁“咯咯”而笑,说道:“那你觉得我现在这名字怎么样?”裴厚德想了想,正色道:“小的说不上来。”

娘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裴厚德竟会如此当真,不由又是一笑。过了半晌,娘才说道:“我本是扬州人,是到钟山来访友的,没过几天便回了扬州。”裴厚德又插口道:“哦,怪不得小的暗中到钟山去打听,却没有消息呢!”从嘉并不知道裴厚德曾去打听过娘,不由一惊,转过头,几分责备,几分玩笑地看着裴厚德。裴厚德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挠着头,解释道:“我是看少爷喜欢看冯姑娘跳舞,所以……所以才去找你的。”娘听了更觉得好笑,又听裴厚德说从嘉喜欢看自己跳舞,不由心下暗自欢喜。

娘继续说道:“我跟父亲在扬州住了几年,可是父亲却不幸病逝了,家里的钱也因为给父亲治病而花完了。我只得卖身到青楼,才换来钱,安葬我爹爹。”从嘉不由“啊”的一声惊呼,既是同情,又是诧异。娘说到这里,亦是注意着从嘉的神色,见他并无半分轻贱之色,放下心来,又对从嘉更多了几分谢意。

娘又道:“可是我也不想就这样在青楼过一辈子,”说着,偷眼望向从嘉,满眼尽是情意,又接着说“所以我对鸨母说,只要我赚够了两倍的钱就可以给自己赎身。那鸨母本来并不乐意,可是见到我弹琴跳舞之后,知道我必能给他们带来不少生意,便同意了。我就这样在扬州又住了几年,钱早已赚够了,可是鸨母却不想放我走,直到有一天,有一位常看我跳舞的好心公子,帮我逃离了扬州。此后我便一路南来,四处寻访你。”说到这,娘又是满脸红润。

裴厚德问道:“那你每到一个地方,都这样弹琴跳舞,难道不会有人偷偷听了,学会了这曲子么?”娘道:“开始我并没有想到这个法子。我每到一个地方,便要教伶人弹这首曲子,可是却没人能够弹出那天的韵味,我相信天下再无第二人有此琴技了。就算遇到几个悟性极高的,勉强能弹出此曲,娘身为舞妓,陪他喝酒也属常事。”说到这,不由轻轻叹息一声,神色间已略有伤感。从嘉既是同情又是感动,说道:“冯姑娘,在下何德何能,让姑娘如此寻我?”

娘笑了笑,心道:这几年我日日思念,夜夜流泪,纵使再辛苦,只要能寻到你,也是值得的。又想:如今,我已沦落为一名舞妓,谁还肯收留我呢?想到这不尽怅然,惨然一笑,说道:“这些年来,娘已用惯了这个名字,再提旧称,难免怅然。更何况窅娘现下不过是一个舞娘,不敢再用旧时称谓。”从嘉也知娘沦落为舞妓的愁苦,安慰道:“但求心中纯净,又何必拘泥于此呢?”娘听从嘉语气真诚,更是感激,这一路上,虽有不少人为自己的舞姿倾倒,却很少人真心看得起自己,不由心下甚是欢喜,似乎并不在乎天下人如何看自己,只要李公子不嫌弃自己,一切便无所谓了。

两人默坐半晌,从嘉忽然想起娘的舞步似乎比几年前轻柔优美了许多,不由心下奇怪,便想相询。于是说道:“娘,嗯,我叫你‘娘’可以么?”娘点了点头,问道:“李公子有什么事么?”从嘉道:“你的舞姿似乎比几年前还要好看许多,不知可否相告是何故?”娘笑道:“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我因为经常跳舞,把脚磨伤了,便上点儿药,用白布把脚缠起来跳舞。后来我发现,这样不但解决了鞋底太硬的问题,而且可以用足尖起舞,还不会把脚磨伤。于是后来,我每次跳舞,都用布将脚缠了起来。”、从嘉听罢,赞道:“你可真有巧思啊。”娘却不答话,只是微微一笑,抬起头来,望着从嘉,问道:“你当真喜欢看我跳舞么?”从嘉正色道:“当然是。”娘忽然站起身来,退开两步,蹲身说道:“娘请求公子收留,娘甘愿为奴为婢,只求能给公子献舞,娘此生足矣。”从嘉不由一怔,说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就甘愿跟着我?”娘低着头,并不答话,咬着唇,用力点了下头。从嘉叹道:“我已有妻室,你跟着我,可能不会有任何名分,甚至是寂寞终生,你不后悔么?”

其实娘早已发现,从嘉看向自己的眼神,从来都只是赞许和欣赏,从未有过丝毫的爱慕。这样的结果,本也该在意料之中,但这话,听从嘉亲口说出,还是不免难过。娘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哀伤,但毕竟是久经风月场的人,这种表情转瞬即逝,随即平静下来。娘微笑道:“娘不后悔,只求公子不要嫌弃。”从嘉点了点头,道:“好吧,明天我派人来接你。”娘说道:“娘谢过公子。”说完站直身子,命人送客。

娘默默地坐在窗前,漫无目的地望向窗外,本来应是满心的欢喜,却总有几分没有想到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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