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更是坏笑:“还得抱美人,酒总比不了美人醉人。”
“世人总被因为而醉,所以酒也要叫美酒。”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李胜换了套衣服。再叫上兵部尚书的儿子陈风,便前往烟花楼,陈风眼中对林晓风的轻蔑之意毫不掩饰,李胜看出来了也是会心一笑,陈风不理解大皇子这前后的变化。
烟花楼,烟花酒地,灯红白琼。
这里的大老板就是木先生,很少有人知道他叫大皇子,更一般人都不知道他已经被册封成了太子,但他的手段,还是不容人所违背的。
红裳,那一身红而华丽的歌妓正半抱琵琶,嫣然一笑。
木先生即为李胜,李胜就是木先生。
锦瑟之声,三人进了烟花楼。
“今日又从一处得来了一貌美如花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俱会。”木先生笑道。
陈风跟着笑道:“只要木先生一句话何愁没有美人呢?”
木先生看着旁边的林晓凡说道:“不知林兄弟是否喜欢美人侧卧怀呢!”
林晓凡没有表情,一到烟花表情就是木讷的。愣了一下才回道:“君子爱美人,自古是常事。”
烟花楼本是木先生的,这里管事的都懂木先生的心思,二楼的最右边的包厢。无论生意多好,那间包厢都是不向外人开放的。也不是一般歌妓所能进去的。
只有二人进去了,陈风没有进去。他习惯到二楼的最左边的包厢,那里跟木先生所在的房间是对面。
二人到时,己上了酒菜。两人开始闲谈。
“木先生,恕我只能以茶代酒。”
木先生说道:“即然是朋友,就不必叫我木先生,我今年己二十五了。你叫我大哥便是。”
林晓凡迟疑了下,爽快的叫道:“大哥。”
声落,红裳还有另位一名面带纱巾的女子进来了。
虽说遮着纱巾,可是那轮廓还是可以清晰可见,红裳的脸趋于圆润,那带纱巾的便是清瘦,让得瞧得怜爱,肤色两人都是那么好。
木先生是这里的老板,红裳已经堆出了笑,如三月的花。
而那带纱巾的女子显得十分的羞涩。
木先生的眼睛盯着那带纱的女子已经发直了。面对着看不到面容的神秘,对男人的吸引人是更强的,红裳当然懂。
林晓凡坏笑着站了起来,一把牵着那纤细而光滑的小手。
“红裳姑娘,你可知我多想你了吗?”
木先生笑道:“林晓凡可别待薄了人家红裳姑娘。”
话说完,也将那带纱的女子搂在了怀里,虽说难免不了有些反抗,但木先生已经抱紧了她,令她动弹不得,她也知道他是这里的大老板。是不允许得罪的。
木先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十分小声的回道:“南绫。”
“南绫,好名字。”木先生说完,便要去拿掉她的纱巾,本以为能轻松拿掉的。
南绫的身子一挣,便挣脱了木先生的怀抱。动脱得十分巧妙,木先生眼睛闪过了一丝光芒。
木先生说道:“南绫你好坏哦。”
“木先生,小女子有些不舒服,想下去休息。”南绫娇声道。
红裳看着场面,她知道木先生的不容许被违背的,否则下场会很悲惨,可是她本以为会见到的场面却没有发生。木先生温笑道:“即然不舒服,那你就下去休息吧!”
红裳道:“不知奏一曲助助兴如何。”
木先生说道:“好,奏一曲前朝明月。”
林晓凡说道:“这似是宫廷乐师所着的。”
曲完,人散。红裳被叫了下去,必竟有些话是不能当着一名歌妓说的。越漂亮的女子越危险,并非因为她们危险,而是危险的人常常是喜欢美丽的女子。
“红裳这女子如何?”李胜说道。
“艳而美,天生一种媚态,有一见面就有想占有的想法。”
“那南绫呢?”
“清而静,宛如流水,让人一见面就有怜惜的想法。”
“我觉得后者更加的危险。你知道吗?南绫和红裳都是黑纱娘伍姿培养出来的。”
听到黑纱娘伍姿这个名字。让原本淡定的林晓凡的瞳孔有些涣散,有些失神。似有千军万马在他的耳边嘶叫一般。
但他不能露出端倪道:“黑纱娘伍姿,黑纱半掩面,让人直叫娘的黑纱娘伍姿,她在这烟花楼内?”
木先生道:“她曾是武林的煞星,叫一些武林人士头痛,可是她做错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那就是保护前朝王子。”
“这又何错之有?”
“这倒也没有错,可万顺大帝却错了。”
“的确,万顺大帝错了,他嗜战,但他也是对的,正因为嗜战,所以他才打下了天下。”
“所以说她错了,败了就得付出代价,万顺大帝付出了性命的代价,那么他麾下的人也要跟着受罪。”
“胜败便是对错。”
“呵呵,这句话我喜欢,所以我救了她,给了她自由,她当然得给我回报,那就是调教出歌妓。”
“大哥是想用歌妓来达到某些目的。”
“正是。但是我发现我错了,错得十分离谱。”
林晓凡倒不解,诧异道:“大哥又何错之有?”
木先生说道:“我父亲送了我四个字,这四个字让我以为万顺大帝没有错,黑纱娘也没有错,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那四个字如深渊寒潭。”
“四个什么字,让大哥有这样的感觉。”
“江山如血。”
江山如血,这也同样振动着林晓凡的灵魂。
木先生接着说道:“天下必不可少的是武力,所以江湖人常说:怕拳头,就先闭嘴。就算文才滔天又如何,一拳就将嘴打得说不出话了。”
林晓凡已经猜到了木先生有事要吩咐了,聪明人总是能侧意。林晓凡说道:“不知大哥有什么吩咐?”
木子端正了面色道:“安外必先攘内,最近天远院被灭,各大门派惶惶不可终日,正准备联手以打击花棘教。”
“大哥准备怎么做?”
“灭了花棘教。”
林晓凡不由一惊,他怎么可以灭了花棘教呢!他是准备入花棘教的。木先生当然看透了他的想法,继而说道:“花棘教主玮会帮你的。这是教主他自己说的,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灭花棘教我要做些什么?”
“成为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
“对,武林盟主,朝廷会全力支持你的,但要想当武林盟主,必是一派掌门。”
一派掌门,林晓凡想起了,那天下第一的师傅莫白曾有个心愿,那就是创建莫刀门,并将其发扬光大。
林晓凡说道:“创建一个门派并非一件小事。”
木先生道:“我会全力支持你。”
林晓凡问道:“但为什么会是我。”
“这是教主的意思。”
林晓凡拱手道:“我一定全力以付。”
高峰,风徐徐而来。
吹过两边的泛白的白鬓,还扯着人的衣抉。
两人,看上去年纪已经有一个甲子了,但皮肤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如黄蜡一样的皮肤。
从两的眼睛中,可以看得出两人的武功都不弱。
眼睛是不会欺骗人的,除非看走眼了。
两人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好像天地亘古变动也不关两人的事情,但周遭的温度,风速,湿气,土壤的硬度,云的飘动,都在两人的眼里。
谁不动,谁就得死,两个人都动的话,必死一个。
“我不是你对手。”终于,有一方开口了。
“你本不是我对手,所以我没有动手。”
“可是二十年说了,这次决斗总要死一个人。”
“你难道不想死?”
“不想。”
“为什么?”
“因为我有儿子,还有未出生的孙子,我想看看未出生的孙子。”
“那你何必来。我本来不是找你来决斗的。”
“即然这样,那请放过我。”
“即然你来了,那你就必须死。”
说到死,这个半百的老人已经心如死灰,面如白纸,他知道他必死无疑。
不管是年老,还是年轻的血,都是缨红的。
另一个老人没有回头,他的对手手中的六尺青锋宝剑割断了自己的喉咙,倒在了血泊中。一时半会都不会有人来埋他。
另一个老人可没有为对方挖墓,也没有希望别人将自己击杀了还将自己埋了。
兵不血刃,这是武者最高的境界。
夜色降临,高峰送走了余晖。夜幕遮住了整个天空。
晚上,那黑色的地方如鬼魅一般的。有着让普通人害怕的神秘。
老人不是普通人,所以他敢一个人独坐在高峰的大石上享受着晚风。
老人开口了:“你们敢动手了?”
“不敢。”黑暗处,十分字正腔圆的声音。
“即然不敢,为何不走。”老人没有按住自己的宝刀,而是随手拈起了一片落叶,这对于他来产,并不多费力。
“可这是唯一杀你的机会。”黑暗处的人说道。
“那又为何不动手。”老人说道。
“我们要等。”
“等着我跟解武真君动手吗?”老人说道。
“对,因为能打败黄连化的人不多。”黑暗处的人说道。
那老人就是江湖排名第三的黄连化,之所以排名第三,只是江湖人认为而己,他出手并不是太多,自上次击败江湖排名第三的张若风,就排名第三了,他没有同排名第一的莫白和第二的解武真君比斗过。连面都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