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最自傲的骑兵,不是所有人都能当骑兵的,必须人高马大。力及近千斤。
骑兵是战场上的拳头,昔日,第一将军史莫凭区区一万骑兵,挡住了三十万大军。
而主帅则是战场上的心脏。
所以主帅冲在最最前,他的盔甲是最亮的,单有冲在最前面的这份勇气,已经让后面的骑兵士气大振。
碧玉湖,经过雨的洗礼,看上去明亮多了,也平静多了,有风,就有碧波粼粼,像鱼鳞,闪闪发光,又有太阳,折射出阵阵白光。
有骑兵是地方,就有好马,传令兵的马当然得是好的,他要更快的传递信息,他要更快的躲开危险,马无疑是他最好的伙伴。
传令兵不用穿那闪闪发光的盔甲,但他想穿,可他却比那些穿盔甲的骑士更加的有用。
长长队伍,一传令兵风呼啸般的而来。他骑的是快马。
他要向最前面人送情报。
“报,宗玄王,十五地方外,从知江城来了一支军队,旗号孙。”
宗玄王停下了马,后面的队伍也整整齐齐的停住了,而且停得十分整齐。
宗玄王说道:“孙卫文,孙惠。”他说出了两个名字,紧接着他又说:“再探。”
他没有再前进,而是下了马。跟随他的将军也下马了。
他从马鞍上掏出了一张图,那是皇城的地图,及布防图。
图上有三种颜色,红色代表着护城军,蓝色代表着大将军求之哉所率之部。黄色则是禁卫军,三军犬牙交错,皇城有十二扇城门,无疑按风水而建,天地乾坤四极,五行八卦八方。
雨过阳出,彩虹却没有看见,这并不稀奇,雨过彩虹不是时常都有的。
宗玄王说道:“你们都是跟随我征战的将军,现在我们一展拳脚的机会了,夺得皇城,就等于夺得天下,各位将来都是开国将军,得了天下,必少不了你们的份,面对这样列土分王的机会,大家可想错过?”
几位将军齐声道:“不想,一切听凭将军调遣。”这声音似乎可以振断钢铁一般。
宗玄王说道:“这将是兄弟凶残的一场斗争,皇宫只不过拉开唯幕罢了。现在我们必须去拉笼孙卫文,这样我们才有更大的胜算。这件事情需要一位将军去做。”
几位将军中的一人跳了出来,说道:“我去,我也与那孙卫文有些交情。”这位将军叫丁野,原本是一位武师。
丁野,说完,便上了马。
宗玄王却说道:“慢。”
丁野不解停住了,宗玄王又接着说道:“等皇城方面的消息。”
从皇城方向,的确有一人正跑来,那人的速度比得上马,若一阵风。宗玄王喜欢快马,同样也喜欢跑得快的人,所以他的常打胜仗,但他心中有两个人却是他不敢比的,第一个是成秀,第二个是史莫。
谦虚的人总有好运,宗玄王就是谦虚的人。
来人外号快脚腿,不过少了只手。但跑路根本不要用手,他武功不是很高,所以常有人嘲笑他。他就叫快脚腿。宗玄王看上了他,将所有嘲笑他的人都杀了,所以他愿意不要一份钱,不要一份权替他买命。
快脚腿从皇城得到了消息说道:“皇宫内,几位皇子几经斗起来了,就在咋晚,死亡两位皇子,十一皇子被刀砍死了,六皇子中毒而死,八皇子恭亲王却不知所踪,五皇子的夫人死了,五皇子却没有死。”
快脚腿只所以用说的,是写信,无论你写得多么乱,别人都能套出内容,而人却可以忍痛不说。宗玄王十分欣赏他说的,所以宗玄王笑了。
“恩,你可以回去享受美女了。”宗玄王欣赏的人当然会赏赐美女,男人都喜欢美女,女人都喜欢被叫做美女,大概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现在你可以去了,丁野,现在有把握了吗?”
丁野笑了,他十分忠于宗玄王,所以没有回答,宗玄王也知道他有百分百的把握。
其他几位将军也笑了,因为他们活着的机会大了,活着当然得是件高兴的事情。
其中有一位将军说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宗玄王笑了,又上马了。
现在皇城四周的兵都动了,当今圣上在干嘛呢!
李然君在喝茶,皇帝喝茶,他当然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何况是大将军求之哉泡的呢!
喝茶的有两人,喝酒的有一人。三个人的年纪加起来,绝对超过百岁。不到一百五十岁。
“命兄不守着占星卜台,跑来我这喝酒干什么,还当着皇上的面喝酒。”求之哉说道。
李然君笑了,开口道:“无妨,无妨。”
命相坐在最下方的位子上,恭敬的回道:“几个孩子的斗争都已经染出了血,面对宗玄王的二十万大军切不可大意。”
求之哉说道:“上次借他的人马北上,征战成秀的儿子,他的兵也不见得多厉害。”
李然君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今时不同往日,相信他早己将自己的部下练得如虎似狼。”
命相抚了抚胡须道:“只要皇上几个儿子的事情处理完了,对付宗玄王就一如反掌了。”
李然君面露忧色道:“可还有个孙卫文的五万军队,那就不好对付了。”
求之哉说道:“现在我们向其他地方的番王求救兵也来不及。皇城有十二扇城门,我们名义上说起来有三十万大军,十万护城军,十万禁卫军,还有未将帐下十万大军。”
李然君接着说道:“我也知道根本没有三十万,只有二十一万,战斗力远不如宗玄王,但我们唯一的依仗就是城墙。不知命先生有何高见?”
命相道:“唯今之计,只有拖住了他的话,那么就可以等番王的救兵。要么擒贼先擒王。”
求之哉的语气减弱几分道:“硬拼的把握有多少。”
命相说道:“如果你是史莫的话,有十成,可你不是。所以只有四成。”
李然君又说道:“如果亮出王牌的话,胜算有多少。”
王牌,是藏得最深的实力,如果没有到危机的时刻,谁都不会使出王牌。命相的眼睛瞄了一眼当今圣上说道:“皇上最大的敌人远不是宗玄王,宗玄王不过考验皇上的基石罢了,所以王牌是绝对不能够打出来的,王牌一般最后才使的。”
李然君看着天亮,看着阳光,他己一夜没合眼了。
求之哉看出了皇上的困意,说道:“皇上还是好好的先睡上一觉。我去宫里看看,几位皇子的事情结果怎么样?”
命相赞同道:“只在睡好才有赢的可能。”
两人都退了下去。
有阳光的确好睡觉,只有有困意的人才想睡。懒人无疑是最有困意的。
李胜以为事情结束了,将林晓凡扶回了东郊别苑,刚经过大雨的别苑,特别的明净,看上去让人感到十分舒服。
李胜请来了一位医女给林晓凡治伤。
他自己换了身衣服,他一整夜还没有睡,可现在他睡不着,他又要进宫见父皇。他只有见到了父亲才安稳。
他没有见到父亲,他见到了大将军还有他的导师,他虽是皇子,但还是行礼道:“导师,大将军好。”
求之哉的眉头都拉了下来,说道:“不好,大事不好。”
命相却笑了,说道:“很好,有好事来临。”明明是催命的鬼,给他说成了报喜的喜鹊。
李胜好奇道:“何事?”李胜突然想到了,好像这本应该想到了,惊讶的说出口:“宗玄王也要兵变?”那个人可是他父亲的亲兄弟,现在为了天下,也不昔兄弟相残。
李胜从兄弟相残的斗争中出来的,当然知道是件残忍的事情。
东郊别苑这处宅子,这里不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进来的。
即是别苑,当然优雅是少不了的。
雨停了,停得并不快,风起得就很快,雨一停,风就来了。如果挂着风铃,就会有清脆如玉珠滚落的声音。
风铃是忧伤的。只叙述着风的故事,风却时常不一定在。风要狂吼于天地,像个放浪不羁的少年,他要四处奔跑,他抚过绿油油的树叶。他吹过万里河山,他那想到在屋脊下的风铃。
风铃是忧伤的。她只想着风,所以她才愿意默默等候在屋檐下,床角尖。她喜欢洒脱的风,风会带给她看不到的河山,闻不到的花香。
所以风铃不是忧伤的,她是等待着的伊人,望风能轻抚她。
在东郊别苑,偏处的房子里,没有花香,有药味。药是难闻的,救人也是件难事。
林晓凡睡着了。带着伤睡着了,他本不应该睡的,他己入了江湖,他应该小心才是。可他太累了,心灵再也经不起折腾。
在梦里,他闻到了药味,他感受到有人轻抚他的伤口,他听到了风铃怕,挂在屋顶上的风铃,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梦乡。
一醒来,他几乎不感相信,他以为认错了,但天地下竟有两人如此相像吗?
擦了擦已经出了眼屎的眼睛,如果这是幻觉的话,他还好应付,可这并不是幻觉,他有些感到无力。
他的刀还在床边,用布包裹着,他能感到来自幻影刀的灵性。他现在当想的不是刀,而是他身上的竹筒不见了。
这让林晓凡有些心跳加快,面上发红,已经忘了身上的伤,用手支撑着让身子起来竖靠着床边。
“都军大人不该动的。”她先开口了。
林晓凡不解道:“都军大人?”
“是的,都军大人,你的伤口裂开了。让大皇子知道了,大皇子会生气的。”林晓凡没有管他的伤口,当然是因为他不感到痛,因为心中的痛压不过他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