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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史弥远定计除奸铁木真称尊耀武

却说吴曦伏诛,函首至都,入献庙社,且徇市三日。诏诛曦妻、子,家属徙岭南;夺曦父王廷官爵,迁曦祖子孙出蜀,存庙祀。曦年十余岁时,父王廷尝问曦志,曦已有不臣语,王廷顿时发怒,蹴曦仆炉火中,面目焦灼,家人号为吴巴子。及出调至蜀,校猎塞上,戴月而归,仰见月中有人,亦骑马垂鞭,与自己面目相似。问诸左右,谓所见皆符,因私念道:“想我当大贵,月中人是我前身呢。”遂扬鞭作相揖状,月中人亦扬鞭作答,(大约是魔眼昏花,误影作月,左右亦随口贡谀而已。)于是异谋益决。从事郎钱巩之,夜梦曦祷神祠,用银杯为王交,甫掷地上,神忽起立与语道:“公何疑?公何疑?政事已分付安子文了。”曦似未解,神又道:“安子文有才,足能办此。”巩之醒后,遂以语曦。以子文即安丙别字,乃召丙用事,那知为安丙所图,就此被诛,这也可谓妖梦是践哩。

时金主正遣述虎高琪(术虎一作珠赫。)奉册封曦,尚未到蜀,曦已伏法。杨巨源、李好义与安丙道:“曦死,敌已破胆了,何不亟复关外四州?否则必为后患。”安丙即遣好义攻西和州,张林、李简攻成州,刘昌国攻阶州,张翼攻凤州,孙忠锐攻大散关。数路依次得手,金统将完颜钦遁去,四州及大散关,一并克复。宋廷命杨辅为四川宣抚使,安丙为副,许奕为宣谕使,改兴州为沔州。丙自恃功高,与辅未合,为政府所闻,乃复召辅南还,授知建康府,别授吴猎为四川置制使。李好义既复西和州,拟进取秦、陇,牵制淮寇。偏为曦旧将王喜所忌,暗加媒孽。安丙听王喜言,檄令停军,士气皆沮。金将术虎高琪,复调集各军,夺去大散关,孙忠锐败走。安丙闻忠锐退还,密嘱杨巨源、朱邦宁率兵往援,乘间诛忠锐。

巨源至凤州,闻忠锐来迎,遂命壮士伏在幕后,待忠锐入帐,突发伏兵,拿下忠锐,把他斩首,并杀忠锐子揆。丙以忠锐附金,奏闻朝廷,有诏仍奖丙有加。惟巨源前次诛曦,未得重赏,诏书中也无一字提及巨源,巨源疑丙掩功,颇有怨言。丙乃保荐巨源为宣抚使司参议官。至是掩杀忠锐,又不闻录叙。俄报王喜得任节度使,心益不平。喜为曦故将,贪淫狠愎,诛曦时不肯拜诏,且遣徒党入伪宫,劫掠几尽。又取曦姬妾数人,回家取乐。巨源与好义,统说他不法,独安丙不以为意。喜阴图陷害二人,特嘱令死党刘昌国,潜图好义。昌国投入好义军,佯与结欢。好义性情豪爽,不设城府,尝偕昌国畅饮。一夕,欢宴达旦,好义心腹暴痛,霎时晕毙。及入殓,口鼻爪指,均已青黑,往觅昌国,已早远扬。部众才知为昌国所毒,号恸如私亲。后来昌国报喜,喜极称其能,昌国也扬扬自得。偏偏忠魂未泯,竟来索命,昌国白日出游,忽见好义持刃相刺,遂至惊怖仆地。经旁人扶救回家,背中忽起一恶疽,痛不可忍,叫号数日,旋即死了。(事见《宋史》李好义传,可为下手毒人者戒。)

巨源闻好义被害,愈滋不悦,便贻书安丙,斥喜主谋。丙但将喜奏调,移任荆鄂都统制,始终不言喜罪。巨源抑郁不堪,作启与丙,内有数语道:“飞矢以下连城,深慕鲁仲达之高谊;解印而去彭泽,庶几陶靖节之清风。”丙得书,已知巨源阴怀怨望,免不得猜忌起来。王喜且屡遣人诉丙,谓:“巨源与私党米福、车彦威谋乱。”喜尚未去沔州,丙即令喜捕鞫车、米两人。看官!你想此事由王喜发起,至此又令他鞫治,就使事无佐证,也要锻炼成狱,眼见得米福、车彦威冤枉就刑了。丙闻谋乱属实,密使兴元都统制彭辂,往逮巨源。巨源正在凤州附近的长桥旁,与金人交战,不利而还,途中与彭辂相值。辂询问数语,即令武士挽巨源裾,送至阆州对簿。舟行至大安龙尾滩,将校樊世显乘他不备,竟用利刃枭巨源首,不绝仅寸。巨源既死,还说惧罪自刭。过了数日,方由安丙下令瘗埋,蜀人都代他呼冤。剑外士人张伯威,作文相吊,尤为悲切。直至朝廷记念旧功,才赐庙褒忠,赠宝谟阁待制,予谥忠愍。李好义亦追谥忠壮,这且无暇细表。

且说金帅仆散揆退屯下蔡,专待和议,宋廷亦遣使与商。仆散揆定要加罪首谋,议卒未决。会揆病逝,金主命左丞相完颜宗浩,继揆后任,再与宋议和,仍然不成。韩胄特征求使才,选得萧山丞方信儒,令为国信所参议官,驰赴金军。信孺至濠州,金将纥石烈子仁责令缚送首谋,信孺不屈。子仁竟缚置狱中,露刃环守,断绝饮食,迫允五事。信孺神色不变,从容与语道:“返俘归币,尚可相从,若缚送首谋,向来无此办法。至若称藩割地,更非臣子所敢言。”子仁怒道:“你不望生还么?”信孺道:“我奉命出国门时,已将死生置诸度外了。”子仁恰也没法,释信孺缚,令他至汴见完颜宗浩。宗浩也坚持五议,信孺侃侃辩答,说得宗浩无词可对,但畀他复书,令返报朝廷,再定和战事宜。信孺持书还奏,廷议添派林拱辰为通谢使,与信孺持国书誓草,并许通谢钱百万缗,再行至汴,入见宗浩。宗浩怒道:“汝不能曲折建白,骤执誓书前来,莫非谓我刃不利么?”信孺仍不为动,旁有将命官进言道:“此事非犒军可了,须别议条款。”信孺道:“岁币不可再增,故把通谢钱作代,今得此求彼,我惟有一死报国了。”

会闻安丙出师收复大散关,宗浩乃遣信孺等返宋,仍致复书道:“若能称臣,即就江、淮间取中为界;欲世为子国,即尽割大江为界,且斩首谋奸臣,函首来献,并添岁币五万两、匹,犒师银一千万两,方可议和。”信孺归见韩胄。胄问金帅作何语?信孺道:“金人要索五事:一割两淮,二增岁币,三索归附人,四犒军银,还有第五条不敢明言。”胄道:“但说何妨。”信孺踌躇片刻,竟脱口道:“欲得太师头颅。”胄不禁变色,拂袖而起,竟入白宁宗,夺信孺三级官阶,居住临江军。(奸臣当道,忠臣还有何用?)一面再议用兵,撤还两淮宣抚使张岩,另任赵淳为两淮置制使,镇守江淮。为了再战问题,复引出一个后来的奸臣,要与韩胄赌个死活,一判低昂,这人为谁?就是史浩子弥远。(一奸未死,一奸又来。)

弥远以淳熙十四年举进士,累迁至礼部侍郎,兼任资善堂直讲。胄轻开边衅,弥远独与反对,曾奏言不宜轻战。至是复密陈危迫,请诛胄以安邦,宁宗不省。可巧杨后闻知,也欲乘此报怨,暗嘱皇子荣王日严,弹劾胄。日严系燕王德昭九世孙,原名与愿。庆元四年间,丞相京镗等,因帝未有嗣,请择宗室子为养子,宁宗乃召入与愿,育诸宫中,赐名为日严,封卫国公。开禧元年,立日严为皇子,晋封荣王。荣王日严既奉后命,便俟宁宗退朝,当面禀陈,谓:“胄再启兵端,将危社稷。”宁宗尚叱他无知,杨后复从旁进言,宁宗意仍未决。(想是前生与胄有缘。)杨后道:“宫廷内外,那个不知胄奸邪?只是畏他势力,不敢明言,陛下奈何未悟呢?”宁宗道:“恐怕未确,且待朕查明,再加罢黜。”杨后道:“陛下深居九重,何从密察?此事非嘱托懿亲不可。”宁宗方才首肯。后恐事泄,急召杨次山入商,令密结朝右大臣,潜图胄。

次山应命而出,转语弥远。弥远遂召钱象祖入都。象祖曾入副枢密,因谏阻用兵,忤胄意,谪置信州,至昌奉召即至,与弥远定议。弥远又转告礼部尚书卫泾、著作郎王居安、前右司郎官张钅兹,共同决策。继复通知参政李璧,璧亦认可。弥远往来各家,外间已有人滋疑,报知胄。胄一日至都堂,忽语李璧道:“闻有人欲变局面,参政知否?”李璧被他一诘,禁不住面色发赤,徐徐答道:“恐无此事。”及胄退归,璧忙报弥远。弥远大惊,复商诸张钅兹。钅兹答道:“势必不两立,不如杀死了他。”弥远本未敢谋杀胄,既闻钅兹言,乃命主管殿前司公事夏震,统兵三百,候胄入朝,下手诛奸。

胄三夫人满头花,适庆生辰,张钅兹素与通家,遂移庖韩第,佯送寿筵,与胄等酣饮达旦。是夕,有胄私党周筠,密函告变。胄方被酒,启函阅毕,摇首道:“这痴汉又来胡说了。”遂将来函付诸烛烬。俟至黎明,命驾入朝。筠复踵门谏阻,胄怒叱道:“谁敢,谁敢!”(天夺其魄,所以屡劝不信。)遂升车而去。甫至六部桥,见前面有禁兵列着,便问为何事?夏震出答道:“太师罢平章军国事,特令震赍诏来府。”胄道:“果有诏旨,我何为不知?莫非矫旨不成!”(你亦尝假托御笔,所以得此报应。)夏震不待辩说,即挥令部下夏挺、郑发、王挺等,率健卒百余人,拥胄车,竟往玉津园。既入园中,把胄拖出,勒令跪读诏旨。震即宣诏道:

韩胄久任国柄,轻启兵端,使南北生灵,枉罹凶害,可罢平章军国事。陈自强阿附充位,可罢右丞相。

读至此,夏挺等转至胄背后,用锤一击,将胄头颅捣碎,一道魂灵往阎王殿中报到去了。史弥远等久待朝门,至晚尚未得消息,几欲易衣逃去,可巧夏震驰到,报称了事,于是众皆大喜,惟陈自强不安。钱象祖从怀中出诏,授陈自强道:“太师及丞相,俱已罢职了。”自强道:“我得何罪?”象祖道:“你不看御批中说你阿附充位么?”自强乃退,登车自去。弥远、象祖等,遂入延和殿,以窜殛胄事奏闻。宁宗尚属未信,(想尚未醒。)及台谏交章论列,亦不加批。

越三日,始知胄真死,乃下诏数胄罪恶,颁示中外,且令籍没胄家产。当下抄出物件,多系乘舆御服等类,惟各种珍宝,被胄宠妾张、王二夫人自行击碎,因此二妾坐徙。胄无子,养子工彡亦流配沙门岛。(四妾十婢,尚未得一后嗣,天之报恶人也亦酷矣。)越日,窜陈自强至永州,诛苏师旦于韶州,安置郭倪于梅州,邓友龙于循州,郭亻巽于连州,张岩、许及之、叶适、薛叔似、皇甫斌等,皆坐党落职,连李璧亦降夺官阶。立荣王日严为皇太子,更名为洵。授钱象祖为右丞相,兼枢密使,卫泾、雷孝友参知政事,史弥远同知枢密院事,林大中签书院事,杨次山晋封开府仪同三司,赐玉带。夏震亦得升任福州观察使。且改元嘉定,决计主和。

时已遣右司郎中王木丹如金军,请依靖康故事,以伯父礼事金,增岁币为三十万,犒军钱三百万贯。金将完颜匡仍索韩胄、苏师旦首级。木丹谓俟和议定后,当函首以献。完颜匡乃转奏金主,金主仍命匡移文宋廷,索胄首,且须改犒军钱为银三百万两。匡奉命后,正值宋相钱象祖致书金军,述胄伏法事,遂召木丹入问道:“韩胄贵显,已历若干年?”木丹答道:“已十八年。平章国事不过二年余。”匡又道:“今日可否除去此人?”木丹尚未知胄死耗,便答道:“主上英断,除去何难?”匡不禁微笑,遂与语道:“胄已诛死了,汝回去,可亟令送首级来!”木丹唯唯而出,还白朝廷。有诏令百官集议。吏部尚书楼钥道:“和议重事,待此乃决。况奸恶已诛,一首亦何足惜。”(如不顾国体何?)随命临安府斫胄棺,检取首级,再由韶州解到苏师旦首,一并畀金,仍遣王木丹持送金都。金主御应天门,备黄麾,立杖钺,受二人首,并命悬竿示众,揭像通衢,令吏民纵观。然后漆首藏库,与王木丹签定和约。条款如下:

一两国境界仍如前。

二嗣后宋以侄事伯父礼事金。

三增岁币为银帛各三十万。

四宋纳犒师银三百万两与金。

和议告成,(是谓宋、金第五次和约。)金主遣使归还侵地,命完颜匡等罢兵。王木丹亦得南归,诏以和议已成谕天下,(适形其丑。)调钱象祖为左丞相,史弥远为右丞相,雷孝友知枢密院事,楼钥同知枢密院事,娄机参知政事。未几象祖罢相。弥远以母忧去位,逾年即诏令起复。自是弥远遂得专国政了。

嘉定元年,金主病殁。无子嗣,疏忌宗室,只有世宗第七子永济,素来柔顺,为所钟爱,特封他为卫王。会金主罹疾,永济自武定入朝,遂留宫不遣。既而金主去世,元妃李氏、黄门李新喜、平章政事完颜匡等,定策奉永济即位,尊故主为章宗。永济闻章宗遗诏曾谓:“妃嫔中有二人得孕,生男当立为储贰”,因此恐帝位不固,先事预防,当下令仆散端(一译作布萨端。)为平章政事,秘密与谋。仆散端遂奏称先帝承御贾氏,当以十一月分娩,今已逾期;还有范氏产期合在正月,今医称胎形已失,愿削发为尼。永济即以贾氏无娠,范氏损胎,诏告中外。元妃李氏,与承御贾氏,因有违言,竟被永济鸩死,托词暴毙。(永济实是阴险,安得称为柔顺。)进仆散端为右丞相,军民自是不服。

那东北的斡离河旁,杭爱山下,已有一个蒙古部长,建九白旗,自称成吉思汗,(一译作青吉思汗。)为后来建立元朝的太祖。他名叫铁木真,(一译作特穆津,铁或作贴。)系是哈不勒汗的曾孙。哈不勒汗受金封册,为蒙兀国王。相传他始祖叫做乞颜,曾在阿儿格乃兖山麓,辟地居住,数十传后,出了一个朵奔巴延,(一译作托奔默尔根。)娶妻阿兰郭斡,(一作阿兰果火。)生下二子。朵奔巴延病死,阿兰郭斡寡居,夜寝帐中,梦白光自天窗中攒入,化为金色神人,来趋卧榻,与交有孕,复接连生了三子。季子名勃端察儿,状貌奇异,沉默寡言。后来子孙日蕃,各自为部,五传至哈不勒,就是蒙兀国主。(见八十回。)孙名也速该,并吞邻近诸部,威势颇盛。得妻诃额,(一作谔楞。)产下一男,手握凝血,色如赤石。巧值也速该攻塔塔儿部,擒住敌目铁木真,遂以铁木真名子。也速该被塔塔儿人毒死,铁木真母子相依,非常艰苦,幸赖诃额智艺轶群,抚育孤儿,得成伟器。好容易东剿西略,破了泰赤乌部,(泰赤乌一作泰楚特。)平了蔑里吉部,又灭克烈部及塔塔儿部。邻境乃蛮部最强,(乃蛮一作奈曼。)部酋太阳汗率众来争,复被铁木真擒住,杀死了事。以此远近诸部落,相率恐慌,争来归附,情愿奉他为大汗。汗字是外国主子的通称,取名成吉思汗,就是最大的意义。

铁木真既即汗位,(事在宁宗开禧二年。)又用兵西南,出攻西夏。西夏自李乾顺殁后,子仁孝嗣。仁孝庸懦,为相臣任得敬所制,亏得金世宗扶助仁孝,讨平乱事,国乃不亡。仁孝遂一意服金,与南宋罕通往来。(见八十二回。)仁孝病殁,子纯佑继立,为从弟安全所篡,内乱相寻,势且衰弱,那里敌得过威棱初震的铁木真?铁木真率兵亟进,连下数城,擒住夏将高令公、明威令公,及太傅西璧氏,长驱至夏都。李安全惶急万分,飞使至金邦乞援。偏偏援师不至,敌兵反昼夜猛攻,那时没有别法,只好城下乞盟。凑巧铁木真遣使额特,入城诏谕,遂与他议定和约,并将爱女察合献与铁木真。铁木真平时最爱人家妇女,见察合妩媚可人,乐得卖些情谊,撤兵回国。(叙入铁木真事,笔甚简约,盖此系《宋史》,不是《元史》,看官欲知详细,请阅作者所编之《元史演义》可也。)

李安全因金援不出,动了怒意,竟转攻葭州。葭州为金国边地,守将庆山奴一鼓击退夏人。安全愤无可泄,因北诉蒙古,怂恿伐金。铁木真也想南下,造箭制盾,练兵养马,为攻金计。适值金主永济遣使至蒙古,布即位诏敕,令铁木真南向拜受。铁木真先问金使道:“新天子是何人?”金使答是卫王。铁木真唾了一口,夏正色道:“我道中原皇帝,是天上人做的,那知此等庸奴,也做了皇帝,还想要我下拜么?”即令撵出金使。金使怏怏而返。

先是永济为卫王时,铁木真曾至静州,献纳岁币,与永济相见,知他柔弱,所以藐视得很。此时既不受命,遂趁着秋高马肥的时候,带着长子术赤,(一作卓齐特。)次子察合台,(一作察罕台。)三子窝阔台,(一作谔格德依。)统兵数万,礻马纛出发,浩浩荡荡的杀奔金国来了。小子有诗叹道:

金源浩荡契丹亡,谁料蒙人又代昌。

黄雀捕蝉方饱欲,他人弹雀已擎枪。

未知胜负如何,试看下回便知。

史弥远非可与有为者也,当其定计诛奸,一再被泄,非韩胄之恶贯满盈,应遭诛殛,则彼必先发制人,弥远等则身首异处矣。胄死而贪天之功,以为己有,滥叨厚赏,幸列高官,且函韩、苏二人之首,以献金人,试思胄系宋之罪臣,于金何与?刑赏乃宋之国典,于金何关?岂可冀和议之速成,不顾国威之亵辱耶?况蒙古初兴,金患方亟,控北且不暇,何暇南侵?诚能据理相争,亦何至再屈如此。故以诛奸和邻为弥远功,无惑乎奸伪益滋,而国且日弱也。彼铁木真崛起朔方,所向无敌,考其所为,徒以兵力屈人,绝无仁义之足言。而后来开国十传,混一区宇,岂真老氏所谓天道不仁耶?本书叙元事从略,已于细评中注明,姑不赘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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