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奇继续说:“我是这样想的,白居易有一首是叫做《醉酒》说:谁道使君不解歌,听唱黄鸡与白日。白日崔晓年酉没。腰间红绶系未稳,镜里乐颜看已失.白诗借“黄鸡”感慨光阴易逝,但苏轼却反着说不要徒然白头发长出来,也不要悲叹人老了。表达了他积极乐观的精神。不知同学认为我说的对吗?”
史昱崩溃了,脸上呈现出像一个神经失常的人,满大街裸奔,猛然间恢复神智后的那种尴尬,这哪是问自己问题,完全是在给自己上语文课呢。启明又向何敏做出指示,何敏刚要开口说话时。史昱慌乱的看了看表,说:“啊!时间不早了。王新,我还有事,得走了。赵婷、杨嘉咱改天再聊。”
王新极力挽留,道:“哎,别别呀。再坐会儿嘛。”
史昱边起身,边说:“不了,不了。我真的有事儿。”
王新说:“那我送送你。”
史昱推辞道:“算了,你们忙吧。”
王新坚持要送,史昱不好推辞,便答应了。王新在送史昱时,赵婷也跟着去了。他两把史昱送到校门口。赵婷请史昱吃冰激凌,刚要掏钱时,王新抢先一步,说:“我来吧。”史昱拿着冰激凌,推着自行车,说:“那我先走了,再见。”王新说:“路上小心点儿,明个我路过你家时,把电脑给你。”史昱说:“那谢了啊。再见。”赵婷说:“路上慢点骑,再见。”史昱蹬着自行车,很快消失在人丛中。
史昱走后,王新脸上异常兴奋。但赵婷却在王新的肩上打了一下。王新装作很痛苦的样子,说:“你干嘛打我?”
赵婷说:“你是故意的,不管怎么说,大家也是同学一场,你们干嘛,要那样对人家。”
王新说:“那都是他自找的,谁让他老给你写信,还总盯着你看,我就是要让他出丑,灭灭他的威风。”
赵婷涨红了脸,说:“你别乱想,我都已经跟他说清楚了。””
王新一听,乐的像刚出壳的小鸡,叫道:“真的,说清楚了好,说清楚了好。”
赵婷说:“看把你乐的,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把学习学好了再说。
王新说:“学习,当然得学了。要不然你肯理我吗。”
赵婷说:“油腔滑调。”
两人欢笑着回到教室。
晚自习课上了以后,班主任吴萱梅走到叶军跟前问道:“今天感觉咋样,是不是有很大收获?”
叶军说:“嗯,不过他也有很大的收获。”
吴萱梅笑着说:“相互学习,相互交流。这才算学知识。”
宋楚学突然,说了一句:“不过那人思想有问题?”
吴萱梅惊异的问道:“思想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他崇拜汉奸?”
“谁?”
“汪精卫。”
吴萱梅惊得半响没说出话来,他问了问叶军怎么回事儿。叶军把今天下午交流的事儿向老师详细说了说。吴萱梅才终于明白,但她提醒学生今后待人要有礼貌。全班一片许诺声。
华清中学每次考试都是按学生在级部里的排名安排考场座位。这次启林越、王新、启明、勇奇的名次相差不大,所以都被安排到了倒数第五、四考场。他们此前有着充分的准备,考试进行的很轻松。考完后,相互一对答案,结果基本一样。等成绩一出来,四个人喜形于色名次又恢复到以前的良好水平。但没有足球的日子总让人感觉生活中少点什么。看见别人在操场上踢球而自己却拿着英语书在一旁引吭高歌,就像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而自己却在一边傻了吧唧的哼着让人肉麻的调子,自娱自乐。勇奇愤慨地说:“对自己所喜爱的东西,可望而不可即,简直就是对身心的极大摧残。”
启明、王新则把英语书垫在屁股底下,对着操场上踢球的人,不断地指指点点,有时压抑不住内心的不满便说:“球怎么能。这样踢呢?快点传。要是他们队长非把他们拉下来,暴打一顿不可。”林越看见一位主罚任意球的队员在禁区前沿,将一个位置不错的任意球,没把握好打成了飞机。他对此大加指责道:“只要把小腿稍稍抬起,快速发力,撮个弧线绕过人墙,挂个角度。事儿就摆展了。唉!真是个笨蛋。”接着四个人齐声高喊道:“不行,回家抱孩子去,别在这里丢人。”喊完立马从屁股底下,拿出英语书,扮作没事人的样子,继续读英语。那人生气的回过头,极力寻找闹事儿着。但一看满操场的英语狂人,不由得心里一阵烦闷。
过儿一会儿,四个人读英语外加无偿为人指点踢球,嗓子像着了火似的。他们回到宿舍喝了口水。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有话说。可都不知道吐出来之后,究竟如何把所说的言语,付诸到行动中来。虽然学习成绩相比于上次已有很大提高,但总觉得这样的安慰,没有赢一场球来的痛快,就好比是一个饥寒交迫的人,拼命的跑回家,打开冰箱只得到一包酸奶,打开衣柜只发现一条床单。
勇奇终于忍不住,说:“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干好下去吧。”
王新说:“我是受不了,再过一个多月高二就完了。以后想踢也没机会了。”
启明说:“那你有什么办法?”
林越说:“以前呢,我们玩的是有点过火。有时一个星期光正式比赛就得踢三场,把人累的爬到床上都不能动弹。我看这样,我们去跟老师好好说说,今后有规律的去玩球,比如说减少训练时间,一个星期只打一场比赛你们说怎么样。”
勇奇说:“她要是能答应,猪都能在天上飞,你是老师的宠儿。而我呢要不是我姑姑,她恨不得现在就把我踢了。”三人一听勇奇的话,忽然找到了一个有趣的话题——探讨勇奇失宠的原因。
语文老师的发音有点问题,经常把“结束”念成“借宿”。在一次语文课上,语文老师说:“今天的课呢,到这里就全部“借宿”,希望同学们下去温习我们所讲的内容,有时间再把后面的课文一下。”这时,原本睡觉得人,“哗”的一声全部醒了起来,顿时精神百倍。正好下一节是体育课,勇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拾完东西,拿出一本《足球世界》的杂志,背靠在后面的桌子上,仔细的阅读,并随口吟道:“借宿好,借宿妙,借宿之后呱呱叫。”恰好语文老师从他身边走过,听到了这句顺口溜。旁边的同学在一旁捂着嘴不停地笑,勇奇扭过头去,对正在发笑的同学,用四川话说道:“笑啥子嘛,有啥子可笑的嘛。”语文老师由尴尬变为生气的说:“李勇奇,站起来,把《陈情表》给我背一遍。”勇奇毫不犹豫的站起来,大声朗背。前面几段背的还挺流利,可能是由于心急或是口误,他把“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背成了“祖母无臣无以至今日,臣无祖母无以终于年”后面的就再也想不起来。于是,他又窘又愧的说:“老……老师,我忘了。”语文老师提醒他说:“难道你奶奶能够健在都是你的功劳,你要想长命百岁还非得你奶奶陪在身边吗?”勇奇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背反了。班上的同学被老师的那两句话惹得哄堂大笑。语文老师又说:“你要是能把踢足球的时间一半,用在语文上就可以终于年了。坐下。”语文老师走后,勇奇低声说:“我要是把踢球的一半时间用在语文上,我就成余秋雨了。可我没兴趣。”
物理老师在讲电磁波理论。勇奇则领着一帮男生在后面低声探讨着美国的“猛禽”战斗机和俄罗斯的“点格”战斗机。他对这两种机型,从隐身效果、超音速巡航、非常规机动等性能上进行全面的分析。让其他人听了以后,深感自己兵器知识的匮乏。接着他有对美国的GPS全球定位系统和俄罗斯的GLONSS全球定位系统进行比较点评。引得后边一大帮人对物理课失去了兴趣,而把注意力全部投向了勇奇。气的物理老师脸色发青,就像是一伙人去医院看病,不说主诊大夫医术高明,却一个劲儿夸插针管的护士长得漂亮。
化学老师一次提问勇奇道:“请你讲一下苯酚的基本性质?”勇奇心里知道,但就是想玩儿新鲜,他说:“苯酚其实就是装醇(纯)。”化学老师顿时瞪大眼睛,就像蒋介石苦心经营的长江防线,顷刻间被人民解放军突破一样,即可气又深感意外。化学老师要求他继续说下去。勇奇说:“苯酚它既可以发生氧化、还原、酯化、取代等一系列化学反应。但这些化学反应醇类物质都可以做到,但它又不属于醇类,而是一种弱酸,可以同强碱发生中和反应。所以说苯酚就是装纯。”化学老师一时被勇奇牵强附会的答案搞的是哭笑不得,说他错了吧,没错儿。说他对着吧,但这那是学习,分明是捣蛋。经勇奇这么一解释,班上的同学以后说:“算了吧,别装纯了。”都改口说:“算了吧,别苯酚了。”苯酚同时又是本分的同音,但用起来比“装纯”更加隐晦,更具有深意。
后来,这三件事儿。传到班主任吴萱梅的耳朵里,她严厉的警告勇奇说:“你以后要是再敢在课堂上口无遮拦的胡言论语,一有机会。第一个开除的就是你。”勇奇当时看起来像是诚恳的接受,但吴萱梅一转身,他便故意用可怜的语气,说:“哎呦,我好怕喔。”又改用美国总统在遇到自身利益受威胁时,常说的那句:“我们的航母在哪里?”而他则说:“我的好姑姑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