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小十二惊呼,忙扑上前抢救折子文件,小九倒还镇静,拧了条热毛巾给那始作俑者,待他曼斯条理的擦完手,又奉上热茶。那始作俑者伸手却不接茶,只带着淡淡笑意温柔注视我。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他握住,轻轻一带,将我揽进怀里。触及我微凉的手后,笑容一敛,转瞬便三下五除二脱了我鞋子,将我囫囵塞入被窝,再合拢被子环在胸前。而那两个小子早已足蹬风火轮消失了。
他的温暖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我的心激烈地跳动着,一种强烈的依恋涌了上来,想要拒绝的话全部哽咽在喉咙里,只好柔顺的靠在他胸前。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面颊,将下巴亲昵抵住我的发顶心,几滴清水沿着他发丝滴落在我颈窝里,****了我本就****的衣裳。他深深凝视我,缝蜷缠绵,恍若地老天荒,缓缓呢喃:“歌儿……”
窗外风吹竹叶,哗啦啦地响着,我含笑抽出手抚上他眉间无意中挂起的川字,“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话说的真没错,即便眼前这个冷硬高傲的人,竟亦变得如此敏感而脆弱。适才下马车时,他让我先下,又嘱托小十二带我用膳沐浴。起先,我只当他要谈事不便我在场,可当我想起在客栈下楼上马,他都寻理由支开我时,我心中恍然大悟,他最不愿意看到自己被人抬着行动的人,原来是我。
我收回手,正容道:“容沇,你以后会不会打我?”这家伙曾想摔死我,至今想想,我都感谢佛祖保佑观音显灵禾项出手。
容沇微微错愕,对上我担忧的眼神,明了遂磨了磨牙,气息粗重扑上面来,“女人,你脑子泡水了?”又火大的来捏我鼻尖。我许久没见他这种表情,欣喜的任他蹂躏我的鼻尖,一股温暖的愉悦从贴合的肌肤传递到心里来,我感觉,这一刻,我的心变得比水还要柔软,我的眼底只剩下了他的面容以及他眼中掩藏不住的喜悦,让我想忽视也忽视不了。我这一生欠下太多人,而欠他的不仅有情还有一条命,本只是带着偿还的心,而如今却已在改变,或许将来我真的能忘记那些前尘往事。或许,我在给他幸福的同时亦能幸福。
他轻声地唤着我的名字,嗓音带了几分嘶哑,“歌儿……”暖黄色的烛光里,他眼色渐渐加深,我我想移开目光,却只是软软地靠在他炙热的胸膛,任由他两臂紧绷抱着我。他的唇伴着头上的水珠缓缓洒下,从额角到鼻尖,从面颊到嘴唇,最后沿着下巴滑至到颈项上,唇亦由最初的轻柔转为狂野的掠夺……
不知何时前襟已开,他粗糙的手沿着我的颈侧缓缓探入,指尖抚过我肩头滑上胸口那一瞬间,那里面霎时席卷起一阵窒息般的抽疼,我忍了忍,终是难以克制,捂住心口蜷缩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