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而死?不禁打了个哆嗦。不,他不能死,我忙摇摇头,腾出一只手拽了拽相爷的袖子:“相爷,什么是回敛草?哪里有啊?”有解药就好,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
他扫了眼我的手,慢慢道:“这个,老夫也不清楚。”什么?他不清楚。我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身子一软,就失魂落魄的跌坐在了地上。相爷忙扶稳容沇,免得因我的动作扯疼伤口,他凝视着我沉吟了会道,“不过,有一个人是绝对会有。”
我紧上了眼,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担心没错,若被沧家人查出来,即使清楚容沇被刺与他无关,也必然影响两府的关系。我不能跟他死磕,我与容沇的生死在他一念之间。过了会儿,我睁开眼看向他,淡然一笑:“相爷,你真不想跟容王府起冲突,就该让我们走,否则你就中计了。”我抬了头看向他,淡然一笑,相爷一怔,盯住了我,我做了个呼吸继续道:“这个刺客是怎样来的,你我都不清楚,可是有一点,如果他们只是单纯的想杀容王子,早不早,晚不晚,单单选这个时候,在你的地儿。这岂不更冒险?”
相爷眼中精光闪了闪,点点头示意我说下去,“因而我想,刺客必然有个跟你们地位什么的相较不几的人做主。他真正的目的也不是容沇,或我,而是让你跟容王府起冲突。毕竟,在未央,容王府是唯一跟相府旗鼓相当的。”
“是吗?”相爷仿佛不甚在意的挑眉问,眼睛却眨都不眨地凝视我,我心一紧,却还是不闪躲地与他对视了眼。他可能不全信我的话,但他绝不可能上心,他派出的侍卫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可见刺客有备而来。“如果容二爷追问你,你准备怎么说?”来回走了两步,他突然问。
我一顿,想了想,“一样,容沇是为了救我被误刺的。我想他会信的,有多少人不喜欢我,不愿意他跟我在一起。他比我更清楚。”这样的回答显是出乎了相爷的预料,他捻了捻胡子的手顿了顿,就目光炯炯地盯住了我。
他微微一叹,正想说,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眨眼间夏高已飞奔过来,数步间已到了相爷跟前,刚要说话,转眼看见容沇的面色,他不禁怔了一下,转瞬又低下头去。他还没说话,就听相爷冷冽道:“不是让你留下护庄吗?你来做什么?”
夏高忙一个千儿打下去,恭敬的道:“回老爷,是青夫人让奴才来的。”相爷一怔,顿了顿,示意夏高起来回话。夏高忙踏前一步,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相爷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强行克制着什么似的,目光却柔和了下来:“青夫人还说什么?”
“青夫人没说其他的了,不过,她把奴才这个给沧将军。”夏高边说,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个东西来,我打眼一瞧,不由一惊,是个金色小瓶儿,竟跟夏然坠马时容沇拿出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