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窗帘被风吹动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着天生的些微任人摆布,却又无法挣脱的凄凉。过了一会儿,感觉清明了起来,张开眼,头顶悬着我再熟悉不过的帐子,屋里的摆设也没有改变,又觉得屋子里有股清凉味儿,四下看看,发现床榻前摆了一个盆栽。叫不出名儿,只记得跟小坚去游玩着无意中采的,打听了好几个人都不清楚是什么,珞轻说带着清凉味,可能是味药材,问问阮太医或许他知道,但没来及问,容晓就出了事儿,而我再也没有回来过。唉……我默默地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多想,不管诗歌几个月,我还是已经回来了。
我心一紧,一股酸热的感觉布满了胸臆,咬住了嘴唇儿,一痛……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儿。我仔细听听,是男人的脚步声。难道是……我忙转了脸向里,揉了揉脸皮,让自己看起来红润些。
门“吱呀”一响,我还回没过头,只觉得眼前的身影儿闪动,一个人蹿了过来,“沧歌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头疼不疼?身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你……”一连串儿的问题飞快地从珞轻嘴里冒了出来。
我微微点点头,脸上还是微笑着,心里却有些发苦,看着他面容里隐不住的疲惫感觉,哑声说了句:“辛苦了。”
他喷笑了出来,抬起我的下巴笑看了两眼,“睡了三天,有礼貌多了。”我一怔,接着就开心地笑了起来。我睡了三天啊!“来,起来坐会儿,倒杯水你喝。”我点了点头,他麻利儿地整好了靠垫儿,扶着我坐好,看我坐舒服了,才转身走到桌旁,倒了杯热水出来。
我情不自禁地浏览着屋内十分熟悉的一桌一椅,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无论你走到哪里,只要累了,想起自个儿还有那么个狗窝也是幸福的。“想什么呢?”我心思一滞,回过神来看见珞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偏身坐在榻上了,正目光炯炯地盯着我。
我做个鬼脸,笑嘻嘻的去接茶盅,他却一偏胳膊,冲我扬扬下巴:“烫。”他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递给了我。我轻轻地吁着,喝了一小口,心里立即暖了起来。
“刷”的一声,窗帘突然被扯了开来,日头一下子照了进来。我眼前一刺,忍不住用手遮住了眼,“偷的浮生半日闲。”珞轻边说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副惬意的不得了的样子。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珞轻扭头瞪了瞪我,眼里却有着淡淡的喜意一闪而过。我不禁翻了翻白眼儿,又面向着窗户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发现今儿的阳光还真是明朗,一股清甜的风迎面吹来,身上一寒,精神却为之一爽。
蓝天白云下,红墙绿瓦上,几只麻雀还是那样肥肥笨笨地跳来跳去觅食,心里也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