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寒站在吕氏药铺外,望着贴着封条的门窗,他知道自己不能贸然的去揭封条了。那样对药铺就更加不利了。
程岁寒见伙计都呆在门外,看着自己,他便说道:“诸位伙计,我们药铺遭到了坏人的算计,让官府贴上了封条。不过请大家放心,我一定会将吕员外救出来,重新让吕氏药铺开张的。现在,这几天我们只好暂时歇业了。”
众伙计说道:“程岁寒先生,我们该怎么办?你就说句话吧!”
程岁寒说道:“现在,暂时还不用大家去做什么,你们只要回家等消息便好了。众弟兄们,我看你们还是先散了吧。”
众伙计还是不想散去,就对着程岁寒说道:“程岁寒先生,现在就凭您一句话,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们就是闹到官府,也一定要把吕员外救出来,让吕氏药铺重新开张,我们这些人还指望着药铺生活呢。”
程岁寒说道:“大家的意思和心情我明白,可是我怎么能让大家为了药铺去得罪官府呢。所以,请你们放心先回家待几天,过不了几天,我们吕氏药铺就又会重新开张营业的。”
众伙计还是不愿意散去,一个劲的说道:“程岁寒先生,现在都什么时候,我们还害怕官府做什么,我看我们还是与他们拼了吧。”
程岁寒说道:“大家的情绪一定要稳定一些,千万不要鲁莽行事。请大家相信程某要一次,好吗?大家先回吧——”
其中一个为头的伙计,见程岁寒主意已诀,便对大家说道:“程岁寒先生也是为大家考虑,我看大家还是相信程岁寒先生一次,大家就先回家等吧。我们先回去吧!”
从人见事已至此,也只好离开药铺回家去了。
程岁寒见众人离开了药铺,便赶到了城隍庙。
程岁寒推门进入城隍庙,见普照僧弥正在那儿练功。他便喊道:“普照小师父,静轩主持在吗?”
普照僧弥见是程岁寒来了,便停下练功,说道:“我师父正在堂庙之上呢,我带你去见他吧。”说着,普照僧弥便领着程岁寒去见静轩主持去了。
城隍庙庙堂之下,静轩主持正在打坐,他听到有人走路的脚步声,便睁开了眼睛。他发现普照僧弥引着程岁寒走了进来。
静轩主持便站起来,迎上前去说道:“程岁寒先生,怎么这么快就来找我来了,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程岁寒说道:“静轩主持,您说对了。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您的。”
静轩主持说道:“什么事?”
程岁寒说道:“今天早上,就有三个恶人到吕氏药铺为闹,见闹得无果,便选择了报官。现在官府已经将吕氏药铺查封了。看来,他们开始对吕员外下手了。”
静轩主持说道:“果不出所料。但不知那三个恶人是何来头,竟与官府配合得如此之好。”
程岁寒说道:“我也纳闷呢。官府为什么会那么听他们的话!也不知道下一步他们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静轩主持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埯,走一步看一步了。”
程岁寒说道:“看来,我们也只好这么办了。可是,我来烽州的时间尚短,许多人还不认识我。所以,我想让您带我去见金赤宣知府一趟,我倒要问问他们凭什么要这么做。”
静轩主持说道:“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吧。”
说罢,静轩主持便要带着程岁寒往知府衙门赶去。可是,就在他们要出门之时,普照僧弥便跑进来说道:“师父,不好了。现在庙的周围突然聚来了好多的士兵!”
静轩主持问道:“他们来我们庙要做什么?”
普照僧弥说道:“我问他们了,他们说现在街上正执行公务,怕有人躲进来,便将庙封锁住了。说是,今天夜里不让任何人出入城隍庙。”
静轩主持说道:“程岁寒先生,你看如何是好?”
程岁寒说道:“静轩主持不必紧张,他们不让我们从庙门出入,我们难道变没有别的办法了?”
静轩主持说道:“什么办法?”
程岁寒说道:“我带您跳出去就是,他们一些虾兵蟹将怎么能挡得住我们?”
静轩主持说道:“如此也好。”
程岁寒走到静轩主持的身边说道:“静轩主持,你闭上眼睛。”
静轩主持便听得程岁寒的话,慢慢的将眼睛闭上了。静轩主持刚把眼睛闭上,但觉得耳边一阵凉风,自己就如离弦之箭一样,一下子飞了起来。
不一会儿,静轩主持便听到程岁寒说道:“静轩主持,现在您可心睁开眼了。”
静轩主持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距城隍有数百米远的地方。他不由得对程岁寒说道:“程岁寒先生,果真好法力!”
程岁寒说道:“没什么,只是一些雕虫小技而已。静轩主持,我们还是赶快去知府衙门一探究竟吧。”
静轩主持说道:“嗯,好的。程岁寒先生,你随我来。”说着,静轩主持便引着程岁寒往烽州知府衙门赶去。
两个人来到衙门口,向看门的衙役说道:“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城隍庙的静轩主持前来求见。”
衙役对两人说道:“两位先稍等一下,我进通报了便回来告诉你们。”
静轩主持对那衙役说道:“那就有劳官差了。”两个人便在知府衙门门口等了起来。不一会儿,那衙役便回来了,他对两个人说道:“金赤宣大人说了,让你们进去说话。”
静轩主持对那衙役说道:“多谢官差了。”
两个人便来到了金赤宣大人会客的地方。金赤宣正端坐在那儿,静轩主持与程岁寒上前一步对金赤宣说道:“见过金赤宣大人。”
金赤宣看了看他们俩,只是淡淡的说道:“噢,原来是静轩主持,快快请坐。”
静轩主持却并没有急着坐下,而是把程岁寒说道:“金赤宣大人,我给你介绍一位少侠。这位便是望山庄的程岁寒少侠,他现在是吕员外的官家。他是为吕员外的事前来求见您的。”
金赤宣望着程岁寒,似乎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和吃惊,而是继续淡淡的问道:“程岁寒先生,你要问什么呢?”
程岁寒给金赤宣鞠了躬,说道:“金赤宣大人,我是来问一下,今天早上,吕员外被官府的人请来了,可是他到现在还没有回府上,不回大人为什么不放他回去,而且还令官兵将吕氏药铺查封了。这是为什么?”
金赤宣说道:“吕员外他目无王法,草菅人命,我还想治他死罪呢!我说我为什么要关押他?为什么要查封他的药铺?”
程岁寒说道:“小的不知道金赤宣这样说,有什么证据?”
金赤宣却说道:“你要人证还是物证?”
程岁寒说道:“我倒要看看金赤宣大人说的人证是谁,物证是什么?”
金赤宣对随从侍卫说道:“带证人证物。”
那侍卫忙说道:“遵命。”说着,便出去支带人证、物证去了。
不一会儿,只见恶老大、恶老二抬着恶老三进来了。
金赤宣便问道:“程岁寒先生,你看这三人便是人证,而物证就放在我的桌了上。程岁寒先生是想先质问人证呢,还是先验证物证。”
程岁寒说道:“我想先问人证几个问道。”
金赤宣说道:“好呀,那你就问吧。”
程岁寒便指向恶老大问道:“你们今天早上,就到吕氏药铺门前去闹,当时没占到便宜,没想到你们还要闹到官府之上,你们好大的胆子。”
那人却没有直接回答程岁寒的问话,而是转而对金赤宣说道:“金大人,求您给我们做主呀。”
程岁寒又问道:“你求金大人替你作主,你有何冤屈要金大人作主,你就不怕金大人治你诬蔑之罪吗?”
恶老大说道:“吕员外为了榨取我们的钱,胡开药方,让我三弟慢性中毒而亡。这难道不是天的冤屈吗?”
程岁寒说道:“你休要在金大人面前胡说八道,你三弟真的死了吗?!他不就是用了龟息大法,暂时控制住了自己的呼吸,给人以中毒而死的假像,意图是想骗过金在吧。”
恶老大说道:“我们不明白程岁寒先生在说什么?我三弟明明是死去了,你还谈什么龟息大法,我告诉,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龟息大法。”
程岁寒感觉恶老大的说话有些奇怪,总是感觉此人说话的语气与早上、更早以前,有些不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一样来,他一时也闹不清楚。
程岁寒说道:“你们敢让我试试看吗?”
恶老二一瞪眼说道:“金大人早已检查过了,你凭什么检查?”
程岁寒说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双方都是当事人,我为了还原事情的真相,我为什么就不能看一看他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呢。”
程岁寒从的恶老二的行态举止上倒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金赤宣去对恶老二说道:“这位壮士,程岁寒先生说得没错,人命关天的案子,双方自然要看得仔细一些。程岁寒先生既然想求证一下,你就让他们看一下吧。”
恶老二显得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是还是听了金赤宣大人的话,将身子往一旁侧了侧,给程岁寒让出了一点小道。
程岁寒便走上前去,轻轻揭开了盖在恶老三身上的白布。
程岁寒相信恶老三是用了龟息大法,而休眠作诈死的假像的。
先前,程岁寒早就从三个恶人口中得知了解穴的办法。他自认为有办法让恶老三还神过来。
可是当程岁寒揭开白布的一刹那,程岁寒惊住了。他看到的影像与他想像中的完全的不一样。只见地上的恶老三铁青的的脸色,嘴唇发黑,一看便像是中毒而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