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鞠总不顾伤痛,立即寻找白琼玉的衣服,可是她的衣服早被歹徒们撕扯烂了,鞠总当机立断,立即脱下自己的外衣,外裤,给白琼玉套在身上。此时此刻,白琼玉的手和脚都已被捆麻木,行走不便。鞠总忍着巨痛,抱起白琼玉就钻进汽车,开车直奔新街口,向医学院方向奔去。
到医院门口,鞠总已经下不了车了,昏迷在驾驶坐位上,白琼玉大呼:“救人哪!”
医院急诊室的医护人员,迅速把鞠总和白琼玉抬进急诊室,进行抢救。明峰和高洁也闻讯赶来。经过抢救鞠总和白琼玉都脱离了危险,只是暂时不能回南都了。小毅陪着雪峰副懂事长回南都,小勇留在古城照顾鞠总。
在一个多月的养伤过程中,除了小勇日夜守护在鞠总身边以外,就是白琼玉了。每当身边没有别人,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们就相互倾谈自己的过去和未来。终于有一天,白琼玉开了口:“鞠总,你是怎么到南都发展的?”
鞠总说:“小玉啊,我毕业与北大医学院药学系,毕业后回到家乡桂城制药厂工作。再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又转到南都雪峰公司任现职,就这么简单。”
白琼玉说:“看来你是仕途通达,一帆风顺啊!”
鞠总说:“那倒不尽然,我曾因为法律纠纷被绑架,差一点丧命驼城!后来,又把一个国营大药厂搞到破产的境地。万不得已才到南都打工。”
“你认为这是打工,当老总还算打工?”
鞠总说:“资产都是人家的,我只是一个跑龙套的,不是打工是什么?”
白琼玉说:“这样说,也勉强说得过去,不过你可是个‘大’打工的。”
“啊,‘打工仔’就是‘打工仔’,还分什么‘大’和‘小’?”鞠总疑惑不解,又略带幽默的说。
白琼玉莞尔一笑说:“我十分羡慕你们这些‘大打工仔’啊!”
鞠总无限深情的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羡慕我啊!”
白琼玉脸上现出红晕说:“鞠总,我更羡慕你的夫人,有你这样的好丈夫,在这样花红柳绿的世界上能够洁身自好,真是难得的模范丈夫啊!”
鞠总有些惊异的问道:“小玉,你怎么知道我能洁身自好呢?”
他伸过手来抓住她的手。
白琼玉脸色涨的绯红说:“一个月来,我侍侯在你的身边,若是别的男人早就动手动脚的了,可你从来没有碰过我一下。”
她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说:“我多么希望我们能够永远这样清清白白斯守下去啊!”
鞠总说:“为什么要清清白白的斯守,你就没有成家的渴望吗?”
白琼玉慨叹的“哎”了一声说:“鞠总啊,你不了解我的过去,否则你会被吓跑的。”
鞠总说:“小玉啊,你的过去我了解的一清二楚,我只要将来,不问过去,让我们相处下去吧!”
白琼玉未置可否,泪如雨下,离开了他的病床。鞠总明天将要回南都去了,白琼玉心里十分矛盾。就在这次事故发生后,高洁做出决定:不让明峰和白琼玉离开古城家里。因为他们两次外出都不太平。在高洁的心里,认为一定有什么人在暗算他们。所以最好是哪里也不去。看是否会“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真若如此,那就是天意,非人力所能抵御的了。真若如此她与鞠总就很可能失之交臂了。若要对义父母说明,又显得轻率,时机也不成熟。就这样使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几天,她心情抑郁,眼泪不干,被高洁看在眼里,她的心事终于被义母窥破了。鞠总离开古城的前一天晚上,高洁多炒了几个菜,拿出一瓶葡萄酒,每人喝了一杯以后,高洁说:“琼玉啊,你到我们家,一晃也快一年了,父母对你怎样?”
琼玉未曾开口,眼泪先流下来了,她哽噎着说:“父母大人的恩德,天高地厚,如同再造,小女莫齿难忘,只是难以报答大恩!”
明峰动情的说:“琼玉啊,你母亲与我是患难之交,现在她不在了,我义不容辞的承担起她的义务,是理所当然的,谈不上什么大恩大德。”
高洁语重心长的说:“琼玉啊,这一年里你像变了个人一样,义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这一年里,我们相处和睦,感情甚深。要分别了还真有点舍不得。我和你义父商量过了,准备明天让你秘密跟鞠总走。不能声张,因为古城有些地皮流氓已经盯上了你,为了预防万一只好如此。经过多方了解,特别是李明进与鞠总有较长时间的接触,认为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当然,你这次跟他走是去工作,不是嫁给他,相处一段时间再谈进一步的关系。千言万语,万语千言,汇成一句话:人要走正路,千万不要走回头路。这就是我和你的义父对你的唯一牵挂!”
白琼玉哭了,并向义父母做了保证说:“义父母大人,和你们相处的一年多来,不但改变了我的命运,也改变了我的人生道路。现在我已近而立之年,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走正路,可能还有光明,若走回头路,必然是万劫不复的深渊,现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望二老放心吧!”
明峰说:“高洁啊,我看小玉她已经成熟了,我们该放她飞了。”
高洁也破涕为笑说:“放心,我这一次放一百个心,明天你就远走高飞吧!孩子,只要你能走正路,展现在你前面的,一定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大好形势,飞吧,飞吧!”她又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第二天,白琼玉秘密的跟随鞠总南下,这里就不赘述了。
卢云天也和别的大亨一样,用尽伎俩,一心想把能为他招财进宝的细胞还原酶据为己有,却屡遭败绩。但他野心不死,绑架案刚刚平息,他又想出了奇思妙招,准备再一次向医药行业的领航产品—--细胞还原酶冲击。他专程到南都把夫人陈彩凤和女儿小天凤接来。他开着“宝马”,带着女儿;夫人开着“保时捷”,直奔老同学王仁和盛玉琳家而来。他们四人是同班同学,卢云天夫妇坏事以后,没工作。王仁夫妇也曾接济过他们。后来发迹了,他们也曾友好相处。这次他们一家三口来访,王仁夫妇十分冷淡。卢云天为了购买细胞还原酶送给王仁的“宝马”又托人要回。这样的小人之举,王仁夫妇岂能不气。三人进屋以后,王仁夫妇连水都没有给倒一杯,王仁说:“卢云天,我还欠你什么?快说!否则,我们可上班走了。”
盛玉琳补充说:“我们不是大款,是上班族,不上班要饿肚子的哟!”
陈彩凤赶快过来打圆场说:“王仁,玉琳,你们可能是误会了,老同学之间能不能不要火药味太浓?都不让我们坐下来,怎么说话啊?”
小天凤也窘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多亏王仁的小儿子小银麟,见到这个小妹妹特别好玩,跑上前去拉她的手说:“小妹妹你几岁了?”打破了这个将局。盛玉琳感到实在太苛刻了。才说:“二位老同学,请坐!”
王仁还是虎着脸,没说什么,面对着房门,向外看,想着心事。卢云天知道是自己做事太绝情,忙愧疚的说:“老同学,坐下好说话,我们决不耽误你更多时间。”
王仁只好勉强坐了下来,不耐烦的说:“有话快说,少罗嗦!”
卢云天说:“对不起,上一次我回南方去了,下面的人不懂事,竟跑来把那辆车开回去了,我知道这事以后,让我狠狠的刮了一顿。这不,又给你送回来了。”
他手向外一指,“就在外面呢,还是那辆。”
陈彩凤看了两位老同学脸上的变化,好像是阴转多云,又转晴。乘机进言:“老同学,我们是一师之徒,又是好朋友,哪能为一辆破车伤和气呢?别说是辆破‘宝马’,就是‘林肯’,总统坐车又怎么样,也抵不过我们的友谊啊!”
此时此刻,王仁的心情十分复杂,好像自己是在吃“嗟来之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想当年自己是班里的优等生,卢云天哪在他的眼里。可今天,人家是亿万富翁,我算什么,靠工资吃饭,当了个院长,还摇摇欲坠。不知哪一天就可能被撸了。又一想,失去的“宝马”又飞回来了,也是一件快事,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微微现出了笑容说:“我才不计较宝马啊,金马的,没有宝马,我有公车坐。只是怕为了一点小东西,坏了我们的情谊哟!”
卢云天见他们夫妇脸上有了喜色,开怀大笑说:“仁兄,玉琳,今晚我们在中都城大酒店宴请你们全家,向你们道歉。”
王仁没有说什么。
盛玉琳说:“那就承情了。”
陈彩凤摸了一下小银麟的头说:“小朋友,到时你也一定要去噢!”
当晚的酒席宴上,互相寒暄以后,卢云天说:“王仁哪,我们是老同学,不是外人,我就跟你直说吧。我们全家来拜访你,还是想请你帮忙,把那个细胞还原酶弄到手,作为‘镇宅之宝’来开发利用它。”
其实,今天早晨他一进门,王仁就猜到了,因为他没有了霸气。前些天他的下人与我说话都那样趾高气扬,为什么呢?他以为再永远也用不着我了。他的下人还不是看他眼色行事吗?这就是主人与下人态度的一致,历史上如此,今天也是如此。王仁从事领导工作多年,深通此道。这一次他也端起了架子说:“老同学,不行啊,那王教授是软硬不吃,他认定的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老兄你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