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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梨园箫笙(4)

钰格格听了,仿佛明白了许多。说实在的,以前她从没有把自己的前途命运与国家、民族的前途命运联系起来,听戴勒这一说,她反倒有些紧张了,说:“那照你这么说来,我们不是很危险吗?因为汉人那么多,咱们满族人又那么少,万一……”

“傻妹妹,”戴勒听了,反而笑了,“其实,汉族人也不过恨的是那些贪官污吏和横行霸道、欺侮他们的少数满人,你怕什么呢?”

“你还不知道哇,”钰格格说,“我今天还用马撞了汉人呢,要不是公孙树,恐怕我还会拿鞭子抽他们呢,所以,他们肯定恨我!”

“你还小,不懂事,”戴勒说,“像这些毛病,改了不就好了吗?”

“可是人家说,”钰格格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

“你才多大呀,”戴勒说,“别说得那么沉重。”

那夜,他们第一次谈得很融洽,很投机,而且,谈了很久,双方都没有厌倦的感觉,一直到月亮出来,像一轮玉盘似的挂在老槐树上,钰格格才告辞。戴勒把她送走后,也觉得她还是有其可爱之处,不知不觉间,他也有些喜欢这个任性的小妹妹了。

不过,当然与喜欢玉姗不能相提并论,这毕竟是两回事。

钰格格回屋后,也许久许久没睡着,她还从来没有与戴勒这么认认真真地谈过话,而且,竟然没有发生一句吵闹与争执,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一个奇迹,心里不由甜甜地想,这是不是她与戴勒感情的一个转折呢?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再也忍不住了,跑去找花燕云。

花燕云和戴坤都没有起床,钰格格忍不住,就在屋外大吵大闹起来,说要找花燕云说话。

不知从何时起,戴坤已中断了自己早晨起来练功习武的习惯,这本来就令赵奎娥十分不满,也说过许多次,但他就是改不了。一听钰格格闹,就窘得很,更不好起来了。倒是花燕云,赶忙披了一件衣服赶出来,开了门说:“钰格格,你要我的命啊,在这儿大吵大闹的,让夫人知道我和戴坤都没起来,夫人嘴上都怕挂得下十二把夜壶了!真是的,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钰格格就说:“燕云姐姐,你知道吗?我找到了一个窍门,只要和戴勒哥哥说一件事,他保准不会烦我!”

“那是什么事?”花燕云也觉得新鲜。

“国家大事!”钰格格说。

花燕云一听,不禁笑起来:“得得得,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国家大事啊?岂不让人听了笑掉大牙?算了算了,我还得去补个回笼觉呢,你有兴趣,就和你戴勒哥哥去说你的国家大事吧!”

说罢,也不管钰格格怎么拉她,骂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进屋去了。

钰格格便哼了一声,又有些无可奈何,反正也睡不着,就拿了剑,练功去了。

进得屋里,戴坤便问什么事。花燕云便把钰格格的话学说了一遍,没承想,戴坤听了,反倒睡不着了,说:“唉,这钰丫头,竟是也出息了。”

花燕云听了,便怔住了,细细一咀嚼,便从戴坤这话里,咀嚼出许多滋味来,一时间,连瞌睡也睡不着了,大睁着两眼,在那儿愣愣地,想了老半天。

3

赵君陶想了很久很久反复考虑来考虑去,把各种利弊权衡以后,他决定让玉姗学川戏。虽然玉姗有过一些京戏和唱京韵大鼓的底子,但他们毕竟已经来到了南方,来到了四川。就赵君陶而言,他愈来愈觉得,北方、北京,变得离他的生活也愈来愈遥远了,就像一个梦一样,虽然充满着甜蜜、幸福、苦涩与辛酸、痛苦,但就同任何创伤都会因为时间的久远和流逝会慢慢愈合一样,他的痛苦,也正在渐渐离他远去,尤其是他自觉身体大不如前,他就日益把女儿的未来看得重了。女儿不仅是他的安慰,他的寄托,也仿佛成了他生活中的一切,他只要看到女儿,就感到高兴、感到欣慰、感到满足,几乎有很久没有去想过佳尔谟夫人了。

他们父女俩自从邂逅了卓木克的川戏班子后,仿佛一下子变得连生活也显得轻松愉快多了。父女俩都不得不承认,作为班头,作为戏班头号挂牌演员的卓木克,简直就像生来就是干这一行似的,他不仅演戏极佳,擅长文武小生,尤以表演细腻、唱腔优美的文生见长,并且有一手“变化身”的好绝活。“变化身”这个动作,原来只有《归正楼》戏中才有,是由剧中的武生背容,带上事先准备好的纸脸壳,然后一亮相,扯去壳子开唱,这其实也是后来形成“变脸”的雏形。后来,卓木克改用草纸蒙在脸上,涂上色彩,演出时,撒上一把“粉火”,用手一抹脸,抹去“纸脸谱”,现出原形,然后开板起唱,并且在脸谱上下工夫,用绳结好头绪,演出时,利用舞台动作,用扇子一遮,或一抖披衫,发展成“三变”、“五变”、“九变”,演变成川剧绝技“变脸”。同时,在武功戏里,一般把翎子功、把子功和腿功看得很重,卓木克原来腿功不算好,为了练好腿功,每天天不见亮便要到浴池泡上好一会儿,使浑身筋骨松软,然后在池边搁腿压腰,日复一日,从不间断,终于练就了腿上的过硬功夫。一次,卓木克挂牌演《水漫金山寺》中的韦陀。观众中许多票友,都知道卓木克腿功不怎么样,而《水漫金山寺》中的韦陀,则必须以腿功见长,一时间,消息传开,许多人都不知卓木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传十,十传百,当晚戏园子里挤满了人来看。随着一阵紧锣密鼓,卓木克打扮齐整上场了,果然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但却不知何故,原本应有三只眼的韦陀,额头上那一只“慧眼”却看不见,那些票友都是熟悉剧情的,便有些哗然。而卓木克却像没听见似的,不慌不忙,在扮演法海的演员面前叫了声“领法旨”,然后迈着云步,走至台前,面向观众,“哗”的一个亮相,高叫一声:“且把慧眼睁来——”说时迟那时快,“刷”的一个起脚飞腿,一个“尖子”踢过,不偏不倚,在额头正中,用“尖子”贴上了一只金灿灿的“慧眼”。一刹那,观众明白过来,不由群情激昂,掌声雷动,喝彩不绝,从此,这种“开慧眼”的绝活,便流传了开来。卓木克不光是艺德好,发自内心地喜欢戏剧,把它当成事业来追求,而且待人诚恳,心地大度宽容,所以把一个戏班子,带得戏路正、戏风好,深受观众欢迎。那时的许多草台班子,为了钱,为了活命,常常屈从观众,在唱堂会、演戏时,夹杂着一些淫词艳语,甚至演唱一些“十八摸”之类的淫荡段子,卓木克对此很反感,坚持“卓家班”不演这些,反倒得到许多人的敬重。加之他是旗人出身,虽然因演戏被逐出了籍,奇怪的是,由于“卓家班”班风好,那些旗人、汉人、贵宅富室,反倒以请到“卓家班”为荣,觉得能请到卓家班,是一种面子,一种荣耀。这一切,赵君陶自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今又搭了他的班,心里就不免盘算得多些。很显然,他是唱京剧、昆曲的,搭班时唱唱还可以,但这里毕竟不是北方,卓家班当然也必须以唱川戏为主,而自己年龄一天天长了,病也多起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玉姗可怎么办呢?如今遇着这么一个好班头,玉姗又是块唱戏的好料,卓木克人好,还未到中年,单身一人,不定是玉姗将来的依靠呢!如果玉姗跟了他学戏,后半生没准当红有靠不说,自己即使有个什么事,也算放得下心了。因此,反复考虑后,他便把这意思给卓木克说了。卓木克听了,正是求之不得呢,且不要说,他心里对玉姗有着一份好感、一份希冀,就是从卓家班的未来、前景看,玉姗也绝对是一块唱戏的好料,没准能红半边天呢!只是有一点,他还是有些不解,就说:“老前辈,你在京剧、昆曲中,也算得数一数二的顶尖人物了,后生对你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况且,老前辈在京城也是叫得响的,如何叫玉姗跟了我学川戏?难道,老人家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如果回到京城,玉姗学这川戏,在京中毕竟观众有限,如何能当红呢?”

一席话,说得赵君陶沉吟起来,这话,恰恰说中了他的心病,他沉默了,半天没说话,许久许久,才叹了一口气,说:“卓班头,实不相瞒,我已经打定主意,不准备再回京城了,自然,玉姗也一样,不会回京城了。”

卓木克一听,心里便明白了,赵君陶父女这样做,一定有他们的隐衷,便不再问,只说:“可是,学川戏的事,玉姗会同意吗?”

“起初她也不同意,”赵君陶倒也不瞒他,“这里面的原因,我也没有给她说。这孩子内向,老实,本来话就不多,平时也很听话,所以,她只说让她想一想。第二天,她就告诉我,说她同意学川戏了。我也不解,问她:‘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她只淡淡地笑了笑,说:‘爹要我学川戏,一定有爹的道理,也肯定是为了女儿好,我去想那么多干什么呢?’瞧瞧,这孩子!”赵君陶说,“难道爹的话,就那么有道理?”

“前辈,”卓木克就说,“我想玉姗是对的。至于这其中的道理,你不愿意说,她问又有什么用呢?所以,她这样说,这样做,正是体贴你老人家啊。”

“我想也是的,”赵君陶说,“当然,我早晚有一天,会把这其中的原因告诉她,也会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这点,倒还希望卓班头谅解了。”

“这没有什么,”卓木克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经历,自己心中的事,别人何必要知道,要去打听呢?我们都是些唱戏的人,说得不好听,瞧得起自己的,认为自己是在追求一种艺术,一种境界,一种梦想。瞧不起自己的,换句话说,无非是‘高台叫化’,混口饭吃,讨个生活,何必那么认真呢?认真起来,人活着,就显得累了。说真的,我每每在台上唱戏,无论是演才子佳人还是演侠义英雄,都感到有一种由衷的轻松、自在、快活,觉得他们是世界上最无忧无虑,最自由的性情中人,想唱就唱,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可是,一旦卸了妆,就觉得憋气、闷气、生气,哪能想那么多呢!所以,俗话说,‘看戏的是傻子,演戏的是疯子’,就是这个理儿呢!”

这卓木克是个多话的人,说起话来就没个完,就像玉姗开玩笑说的:“卓班头恐怕只有睡觉的时候不说话,只要一睁开眼睛,就不是说就是唱的,嘴皮子从来不得闲呢!”可赵君陶觉得玉姗还是说轻了,恐怕卓木克睡觉时,也都在说话,有好几天夜里,他都被睡梦中的卓木克的喃喃自语和轻声哼唱闹醒了呢。

不过,卓木克究竟是个读书人,虽然话多,却都在理,而且,在外人面前,不当说的绝不说,这倒是他的优点了。至少,有他在,你不会感到孤独和寂寞吧,更何况,卓木克精力充沛,身体也好,浑身仿佛有一股使不完的劲,有着一股子生气和活力,这终归是好事呀!

但尽管这样,赵君陶自己心里,却是很难平静。

春日的成都,街巷上很闹热,虽然前几年也经了些战乱灾荒,但毕竟没有像明末清初那样大伤元气,所以恢复得也很快。各种店铺里,布匹、盐米,也可称得上是琳琅满目,满街满市的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还有车马和骑在马上巡防的兵丁,杂七杂八地,把个街市,装点得多姿多彩,各种市声不断,听来抑扬顿挫,充满韵味和节奏。一大早,玉姗就和班里几个小姐妹相约着,到浣花溪踏春去了。赵君陶见太阳很好,就一个人走上街头,一来逛逛,二来看看这人群,听听市声,觉得祥和,是一种享受。街头上,那些收荒货(破烂)的、挑水的、修脚的、剃头的、卖灯草杂货的,因天气好,也都生意看好。还有人在街檐边蹲着、坐着,晒太阳、下棋、喝茶、谈天、摆龙门阵的,也三三两两地,随处可见。更有意思的,是几乎在每个街头巷尾都有卖花的,这些是专门种植花草卖的农户,花色品种确实不少,水仙、兰草、盆景,还有大枝大枝从树上摘下来的桃花、李花,姹紫嫣红的,十分好看。自然,各处人群会拢的地方,尤以卖小吃的为最多。成都的小吃很有特点,担担面、凉粉、油糕、糖人、糖饼、米花糖、汤圆……且都很好吃,价钱也不贵,赵君陶每次上街,都要吃一两样。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八宝街夏家的豆花饭和守经街的洗沙包子,大概,这也算得是少城的名小吃了。他记得,有人曾为这两家的吃食,写过两首诗。

一首是:“豆羹饭粒颗颗香,八宝街头回首望。饮啄不去夏家楼,回味无穷空惆怅。”

还有一首是:“百钱容我从容饱,苜蓿洗沙红豆馅。宁作佛子长吃素,只为守经街一包。”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皇城。

皇城的修建年代起始已不可考,大约是在唐五代吧。王建在成都称帝,史称“前蜀”,便开始修建了,“后蜀”时的孟昶,也曾加以扩建,所以,把它兴建得十分豪华,宫殿亭阁,绵绵竟达十里,护城河水,绕城流淌。河边,广植芙蓉,每到花期,树树芙蓉,花团锦簇,丽人贵妇,车马宝盖,显得十分豪华。那时,中原内乱,长达五十余年之久,唯独这偏安一隅的成都,因其天险阻隔,交通不便,反倒显得少有的平定和繁荣。其时,甚至“天下士皆来归之”,再加上木板雕刻印刷术的发明和普及,使四川教育大大发展,出了不少名士,有史可查的,为宋朝输送的官员就达千名,其时,被称为“天府之国”、“富甲天下”,真是一点不假。宋太祖灭蜀后,动用上百队车乘从成都搬运金银、布匹、绸缎,足足搬了几个月,可见其物资之丰富。一直到明末清初,成都遭到彻底破坏,又经近三百年努力复苏后,它仍可称作“天府”,只不过,原来的川人,多已不存,如今的人口,也多是从两湖、两广迁来的了。此时的皇城,是在明王城老基址上建起来的,不过已经为贡院了,但人们还是习惯叫它皇城。在皇城前门,有一个红色的大照壁墙,左右两边,是东西华门,正对前面是一条贯穿东西城的金河,金河上有三道大桥。皇城正门有三道,排起三个大皇城洞子。中洞上刻有“大开文运”几个大字,外面一个大石牌坊,上刻“为国求贤”四字,进洞门往西走,就是府试院,里面还有明远楼和致公堂。附近有矮屋一万八千六百多间,那就是贡院考生住的。赵君陶信步至此,虽然自己也不十分明白为什么,但事实上,却因为这一大片地区大体是照北京模式修建的,他来看看走走,不过是感到亲切,有一种怀旧的情绪与体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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