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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梨园箫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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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槐花飘香的季节。

少城内槐荫胡同的槐花开时,清晨推开窗,就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暗香袭来,刚刚使劲吸进一口带着清香的空气,便看见丛丛簇簇的绿叶中,飘浮着大串大串如羊脂玉一般的槐花,清新的乳白色,透出一股倔强,仿佛在向人们昭示着它那旺盛的、永不衰竭的生命力。

戴勒自从擢升为副都统后,就有了自己的官衙,自然有时处理公务忙了,就在衙中住下,有时一住就是几天,回家次数就少了。这样一来,就使老夫人感到十分不快,总是抱怨孙儿躲着她,不肯见她。加之孙女的事,时间愈久,就愈难在老夫人面前隐瞒。老夫人也一再起了疑心,因为儿子回来了,孙儿回来了,唯独不见孙女,不要说烧香拜佛,就是嫁了人,也该回娘屋啊,都一年多了,为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莫不是出了意外,一家人都知道,唯独把她瞒住?孙儿戴勒,也一直东推西推,躲躲闪闪,更令她生气。花燕云虽然又为她添了一个小孙儿,但不知何故,她好像并不十分喜欢,总有些冷冷的,这使得花燕云也有了气,常借故与戴坤将军闹,发脾气,还有时故意同赵奎娥寻气,弄得赵奎娥里外不是人,常常背地垂泪。那戴坤更是夹在中间,说也不是,劝也不是,闹得紧了,有时就索性溜出去坐茶馆,进戏楼,以图省心,这样一来,好好一个家,反倒添了许多烦恼,是是非非,令戴坤烦恼不已。

幸而这时,府里住进了钰格格,反倒让人们松了一口气。

这钰格格年龄不大,城府不深,又是公主出身,大家小姐,平时就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往心里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副有口无心的样儿,反倒成了将军府的润滑剂似的,她走到哪里,哪里的气氛就轻快起来,反倒显得不那么沉重了。她自进府,就没把自己当过外人,好像她天生就是将军府的人一般,而且,对自己早晚会成为戴勒的夫人深信不疑,所以,进屋见了老夫人就叫奶奶,见了赵奎娥就叫额娘,见了戴坤就叫公爹,常常把戴坤叫得莫名其妙,不知这“公爹”是何出处?直到把脑袋想痛了,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道反正她娘和赵奎娥是姐妹,大概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吧,也就不再细想。花燕云自不消说,本身年轻不说,又是亲王的义女,同她也算得姐妹,加之花燕云自幼习武,还“行走过江湖”,所以两人碰到一起,就像亲姐妹一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似的,有时戴坤在旁边,反倒觉着了冷落,搞得心里怪不是滋味。但不管怎么说,将军府似乎人人都有些偏爱这爽朗、热情的钰格格,唯独只有戴勒,尽管还和她是师兄妹,却想尽千方百计躲着她。为此,钰格格感到很恼火,便常常来找花燕云讨主意。

花燕云自然一心一意想要撮合钰格格同戴勒的亲事,加之侯门深似海,将军府一屋的人,除将军本人外,其他人连理也少有理她,她也感到很孤独,想找个人说话。她俩在一起,钰格格对戴勒的心思就仿佛成了她俩共同的秘密一般,见面时还多了一分无话不谈的神秘、兴奋劲儿,所以,就恨不得钰格格天天来、时时来,好陪着她说话,而那话的主题,也就自自然然地往戴勒身上扯,仿佛两个人都有了什么病似的,只要有一天不凑在一起说说戴勒,心里就空得、慌得没抓拿似的,那一天的日子,也过得寡淡无味,就是吃山珍海味,也没了胃口。

这些戴勒自然不知道,但他却凭直觉觉得钰格格同花燕云对他的“关怀”有些过分了,这种“热情”有时是十分可怕的,甚至一不小心,就会酿成什么灾难。所以,在她们两人面前,他一直小心着,生怕说漏了嘴,或者说错了什么,仅仅是他自己还不打紧,一旦漏出自己喜欢玉姗的心事,反倒会给玉姗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自从岑春煊保举他做了副都统后,他的婚事,就陡然间变得举足轻重起来,成了将军府人人关心的一件大事,常在谈话、吃饭以及路上,奶奶、额娘、姨娘、父亲都会时不时地、有意无意地提起,几乎到了他绕不过、躲不开的地步。而他自己的心思,又无法向任何人表白,因此,只有压在心里,支支吾吾地搪塞,有时,甚至尽量不回家,只在衙门里处理公务,独自沉思默然。当然,一有空,就跑出少城,满街满城地乱撞,希冀着能撞见和找到玉姗父女。

但不知何故,却始终没有找到。

但其他人好躲,却躲不过钰格格,这位师妹,到底同他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就仿佛天生有一种感应一般,常常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出现在他面前,这使他不禁感到大为光火,可又无可奈何。

钰格格心里充满了狐疑。

她去找花燕云,花燕云正满心疼爱着她的孩子,又是亲,又是搂的,还亲自给她喂奶。尽管将军府也请了奶妈,但她却总嫌奶妈乳汁不好。其实,这都是借口,她心里相信,自己的儿子必须自己奶,今后才会亲近她,偌大一个将军府,她作为姨娘,孩子是她的命根子,孩子将来聪明,有作为,才会为她脸上争光,才能使她在府内有不可动摇的地位,这一点,她是再清楚不过的。所以,孩子就像她心头的肉,生怕冷了冻着、热了化了似的,连孩子咳一声嗽,也会令她感到惊心动魄,浑身不安。钰格格去时,她正在回廊上奶孩子。杏花三月天,太阳暖洋洋的,风也是轻微的,吹面不寒,草坪里,五颜六色的,叫不出名儿的,像蝴蝶一样的花儿竞相开放着,院子里溢满着胡同里飘过来的洋槐花醉人的芬芳。蜜蜂在嗡嗡叫着,不断地飞来飞去,孩子正噙着花燕云石榴一般的乳头,啪啪地吧嗒着,另一只胖胖的小手,则擒住了她的另一只乳头。由于回廊里是内宅,没有外人,她便索性让胸脯完全敞开着,露出雪白的脖颈和两只白嫩的乳房,任孩子吸吮玩耍。此刻,正好一缕暖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胸脯上,让她感到有一种甜蜜的满足和幸福在心里涌动,仿佛血液的流速也加快了似的,使她脸上泛起一层红晕。闯进来见了此情此景的钰格格,不由愣了,下意识地停住脚步,目光像被她的胸脯和神情吸引住了似的,一时竟挪不开了,心里也怦怦直跳,只觉得周身热血沸腾,一大片红晕霎时便腾上了面颊,使她不由自主地连脖子耳根都红了,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她没有想到,一个奶孩子的女人,竟会有这么幸福,而且,出于女性的本性,一下子,就仿佛被眼前的情景唤起了自己某种沉睡已久的感情似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幸福、什么叫做爱情。

花燕云还是被她的脚步惊动了,恐怕最初一刻,她还以为是戴坤来了吧,所以,并没有什么惊慌,仿佛也用不着惊慌似的,只是微微地,懒洋洋地睁开眼来。见来人不是戴坤,而是钰格格时,想到她毕竟还是一个大姑娘,才稍稍坐正了身子,用衣襟把胸脯掩了掩,招呼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来,并且,很自自然然地用手去摸摸钰格格的手。

她摸到钰格格的手是滚烫的,而且钰格格仿佛也受了惊似的,竟条件反射一般,很迅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花燕云心里就明白了,微微一笑,反倒用手在她那粉红的脸蛋上爱抚地摸了一下,说:“傻妹妹,瞧你慌成那样儿!其实,这有什么呢?早晚,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吗?”

“我才不会和你一样呢!”钰格格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便掩饰地笑了,说,“谁像你呀,没脸没皮地,大白天,也敢把两个奶子露着!”

“这你就不懂了,”花燕云便同她开玩笑,说,“人家说,没结婚的女人的奶子是金奶子,结了婚的是银奶子,有了孩子,就成了狗奶子啦!”

钰格格大感惊异,说:“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花燕云说,“你要不明白,把这其中的道理想想,就明白了。”

钰格格真个想了想,刚刚想透,就感到心跳耳热,说:“花姐姐,你好坏!”

“其实,”花燕云说,“我都是过来人了,这话虽然丑,但理却端呢。”

“燕云姐姐,”钰格格就说,“男人对于女人来说,就真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花燕云说,“不重要你干吗坐着站着,睡着躺着梦着,都一门心思想着你的戴勒哥哥,巴不得他早一天娶你。而且,你还会千里万里,从北京赶到成都来?”

“燕云姐姐,”钰格格说,“你再这样说我可真要生气了!人家从北京来,是为了抓朝廷通缉的钦犯嘛。”

“钦犯?”花燕云说,“你抓的钦犯在哪里?这个‘钦犯’,怕是戴勒吧?”

“你!”钰格格气得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拧得花燕云尖叫起来。

“钰格格妹妹,你手好重!”花燕云忙告饶,“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我真的是抓钦犯呢,”钰格格说,“那钦犯叫公孙树,一直没抓着,戴勒又不愿帮我,使我一直回不了北京,只好在成都待着。”

“那不正好吗?”花燕云说,“反正戴勒在成都,又不在北京——”

“燕云姐姐,你又来了!”钰格格气坏了,又扬起手来要去拧她,花燕云连忙告饶,说:“别,别,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不过,你帮戴勒破了廖观音,还找回了翼王印,他怎么会不帮你呢?”

“那不是一码事嘛,”钰格格说,“戴勒老是说我年轻,有好多事都还不懂。还有更气人的,他说,他见过公孙树,好像这人不像朝廷说的那么坏,说他至多不过是个维新派罢了,而且,还算得是一个英雄,这多气人啦!听我爹说,公孙树这人要比维新派危险得多啦,他真的是想要推翻朝廷呢——”

“等等,”花燕云像想起了什么,说:“这人是不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埋过谭嗣同?”

“是啊,”钰格格反倒奇怪了,“你怎么知道?”

花燕云当然不能说,她是听蒲殿俊说的,这样一来,就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来,就顺口道:“我也是听人说的。”

“怕是那个姓蒲的什么举人吧?”哪知钰格格也是鬼灵精,她虽然来成都不久,但将军府上上下下许多事,不知何故,却瞒不过她,“燕云姐姐,我把什么话都跟你说了,连心也掏给你了,可你却好,还想瞒我,不跟我说老实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哇!”

“掌嘴,”花燕云便笑了,说,“这话可不许你乱说!蒲殿俊不过是我表哥,我们一起长大的罢了,你要乱说,不要说我,恐怕你戴坤公爹,也饶不过你!”

“别说得那么吓人,”钰格格说,“我才不怕他们呢!咳,燕云姐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蒲殿俊呢?”

“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花燕云不由叹了一口气,说,“傻妹妹,你还太小,感情的事,你还不懂呢。”

“谁说我不懂?”钰格格说,“戴坤公爹行侠仗义,英武气派,是一个敢做敢为的大男儿、大英雄,救过你的命,人又长得魁梧,英雄美女,不要说你喜欢,就是任何一个江湖中的女杰,谁不渴望着这么一段传奇佳话?而蒲殿俊呢,则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一肚子才学,又岂有不人见人爱的?只可惜,我花燕云姐姐只有一个,又没有分身术,所以,只能暗中偷偷喜欢蒲举人、蒲表哥,你说是吧?”

“真该撕烂你的嘴!”花燕云嘴上骂着,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这鬼丫头真是人精,就像能把人五脏六腑看透了似的,说得你连话也找不出来应答,于是,就把话题一转,转到了钰格格身上,“咳,你别光顾着耍嘴皮子说我了,还是说说你这戴勒吧,他到底对你怎么样?有没有回心转意?我可要告诉你,像戴勒这样的人,你可得抓紧,否则,真的是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到那时,恐怕你连哭鼻子都来不及!”

“我的好姐姐,”钰格格说,“人家正是为这个来找你的嘛。怎么样,这些天来,你想出什么好主意来了没有?”

“这你先别管,”花燕云说,“我且问你,你也跟了他许久了,你发现过他和其他女人有过来往吗?”

“没有,”钰格格说,“怪就怪在这里,我一直纳闷儿呢,他又和其他女人没有来往,干吗就对我这么冷冰冰的呢?”

“这不可能,”花燕云说,“你年轻、漂亮,又是格格,加上对他那么好,他也好像并不反感你,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至于如此!何况,他做了副都统,全府上下,都在操心他的婚事,他绝不可能一点不考虑——”

猛然,花燕云像想起什么来了似的,说:“你这事,老夫人知道吗?”

“谁给她说哇,”钰格格说,“她都那么老了,看上去就是个老古板,我可是变着方法讨她喜欢,才让她把我当孙女待着,给她说这事,万一惹得她不高兴,那才不值呢!”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花燕云说,“你恰恰想错了,老夫人并不古板,她想孙女想得发疯,才常常不高兴呢!可她孙女已经死了,满府的人,都不敢告诉她,你要是能告诉她,她孙女回不来了,你愿意做她的孙女,她怕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还有,戴勒是个孝子贤孙,平时老夫人就蛮喜欢他的,他也非常听老夫人的话,要是老夫人能给你做主,戴勒还敢不从吗?”

“可是,可是——”钰格格吓了一跳,迟疑着,觉得这事担的干系太大了,将军府里,连戴坤也不敢将玉月的事告诉老夫人,她去说,弄不好反倒坏了大事,全家上下一起恨她,那才真是难以挽回了。钰格格虽然任性,但她毕竟是个聪明人,这事的利害关系,她还是晓得的,就说:“燕云姐姐,你虽然是好心,可是这玉月的事,我却断断说不得的!要是戴家怪起我来,老夫人如果又有个什么意外,我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看来你也是个怕事的,”花燕云不得不承认,钰格格的想法是对的,可嘴上却不承认,“这玉月的事,老夫人迟早总要晓得的吧?不过,你不去说也对。但是,你不说玉月的事,只找老夫人,讨老夫人欢心,然后说你喜欢戴勒,让老夫人做主,叫你做个孙媳妇儿,那总是可以的吧?”

“燕云姐姐这样说就对了,”钰格格说,“不过,哪有我钰格格自个儿去找老夫人说要成她孙媳妇的道理呢?我琢磨着,这事燕云姐姐去说,那才叫正合适呢!”

“好你个钰格格,”花燕云笑起来,“这不是你做了圈套来套我吗?这正是应了那句‘由你奸似鬼,喝了老娘洗脚水’的话呢!你可真是有心计,反倒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钰格格就摇着她的胳膊,说:“好姐姐,你就答应我吧,答应钰格格这一次吧?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那你说说,”花燕云说,“我作成了这事,你给我什么好处啊?”

钰格格就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地说:“我给你的好处,你连想也想不到。”

“真的?”花燕云眼里就放出光来,“那你倒是说说!”

“我哇——”钰格格说,“我保证不把你和蒲举人的事往外说!还有,如果燕云姐姐真的想蒲举人了,给我递个信儿,我一定悄悄把他带来!你说这样的好处,到哪里去找啊?”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花燕云的脸顿时腾地红了,骂道:“你再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钰格格笑得几乎岔了气,说:“我这不是给燕云姐姐开个玩笑嘛。”

话是这么说,倒真的引得花燕云一阵脸热心跳,好久,才叹了一口气,说:“也不是姐姐不愿意帮忙,你这事,我曾给戴坤和戴勒提过。戴坤好像倒没有什么,只是这戴勒,好像心事重重的,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却有些不情愿。不过,妹妹,你尽管放心,有机会时,我一定给老夫人说说。”

“什么?”钰格格叫起来,“有机会时!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呀?”

“怎么?沉不住气了?”花燕云说,“这点时间,都等不住了?”

“那你也得抓紧啦!”钰格格说,“姐姐,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行,行,”花燕云正说着,见远远的廊门外有人走过,就说,“咳,那不是戴勒吗?他一定是到老夫人房里请安去了。”

“那不正好吗?”钰格格忙说,“我先走了,你可记着,一定得去啊!”

花燕云便应了,叫来下人,把孩子交给他们,自己也向老夫人房里去。

她进去时,戴勒刚刚给老夫人请了安想退出,没曾想老夫人却并不要他走,吩咐给他看座,见花燕云也进来请安,便吩咐花燕云也在一旁坐了,叫下人端上茶来,说要说一会儿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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