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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春煊治蜀(2)

其实,戴坤、戴勒自然是不会赞成封城的,那样无异于作茧自缚。只不过,戴勒回来得晚些,回来时,已开始封城了。他也就此事问过父亲,父亲在说话间有些吞吞吐吐,他虽然给他解释说,由于勤王军病亡过半,已没有多少战斗力,少城内多是些老弱残兵,且已有一半以上的家庭举丧,他是为了爱护士兵,万般无奈,才同意奎峻封城的意见的。但戴勒终归听了,还是觉得半信半疑。当晚,宫炎听说少将军回来了,把他请到少城城头,置下酒席,一方面叙叙友情,另一方面,也有守城不牢,失了“翼王印”向少将军赔罪之意。二人自小一起长大,虽然戴勒文韬武略,宫炎乃一介武夫,但宫炎一直视戴勒为兄长,对他的才干很佩服,而戴勒又觉得宫炎忠勇,虽是粗莽些,但对人豪爽、忠心耿耿,有一腔赤肝义胆,且射得一手好箭,所以,一直把他当兄弟看。二人酒至半酣,宫炎才道出,原来剃头匠吴二贵,被戴坤将军真的封了华阳知县,没想到廖观音起事时,被吓破了胆,非但不抵抗,还独自一人悄悄溜了,以致他县境内的官兵,损失尽净不说,这吴二贵直到现在,也不知藏到哪儿去了,连人影也不见。奎峻本就是胆小怕事之徒,根本不敢与义军作战,想出来这么个“馊点子”,戴坤将军听了,觉得十分好笑,本不同意,认为此乃儿戏之举,但奎峻却以吴二贵之事相要挟,戴坤出于无奈,才同意了封城的。

所以,岑春煊一来便请来父子二人,升堂问事,难免不问及封城之事,戴勒便如坐针毡,比他老子还难受,自觉得颜面无光,恨不得地上有个裂缝钻了进去。

幸而这岑春煊也是官场老手,他一看戴坤、戴勒父子二人的神情,便猜出其中必有隐情,所以,也不问他俩,只叫奎峻禀报军情。

于是,这奎峻便把这廖观音如何如何厉害,红灯教势力如何如何之大,在三水关如何打败高维寅的“鸦军”,又如何在清江镇让骁将孙德胜三千人全军覆灭,孙被迫自杀后,又攻进成都的事,绘声绘色说了一遍。

“是吗?”待奎峻说完,岑春煊却冷冷地说,“那么请问奎大人可曾见过廖观音?”

奎峻就有些语塞,说:“回大人,本人没见过。”

“那么,请问,在列的诸位将官,又有谁见过廖观音?”岑春煊语调不高,却透着威严,隐含着怒意与杀气,一时间,大堂内竟鸦雀无声,无人敢应。半晌,倒是老将陈璚,硬着头皮,上前禀道:“回总督大人,我们谁也没见过,只听说此人乃一红衣红裤女子,打仗时手舞双刀,打完仗后,化水施药为叛匪治病疗伤。每次打仗前,均给叛匪发一杨柳叶,说是什么救生济世船,能让他们死后进入天堂。”

岑春煊未进城前,已听说过陈老将军的事,对这位年事已高的老将军,心里本就有几分敬意,便问道:“老将军可是陈璚?贵庚如何?”

陈璚便道:“在下正是按察使陈璚,今年七十六岁。”

“忠勇可嘉啊!”岑春煊说道,“那么请问,当日退去进城之敌的,可是将军?”

陈璚便说:“本将不才,虽奋力死战,但仍难抵敌,幸得少将军戴勒赶到,方才能全身而退,把进城之敌击溃。”

岑春煊便唤戴勒出列,指着二人说:“你们都看看,这一老一少,可是如何面敌的!”说罢,当即吩咐,给二人各赏纹银五百两。然后,把话锋一转,问道:“那么请问奎峻大人,叛匪进城时,你又在何处呢?”

奎峻一听,周身连毛发都竖起来了,冷汗直流。

原来这奎峻当时吓慌了,带着小老婆钻了地洞。其事责任重大,认真追究起来,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便赶紧撒了一个谎:“我,我当时正钦点将兵出门——后,后来,有士兵来报,说戴将军已把他们给赶,赶出去了。”

“哦——”岑春煊原本就是想借此事敲山震虎罢了,并无深究之意,他也知道,此事如认真起来,碰上橡皮钉子,不了了之,反倒没了意思,眼下,最要紧的,自然还是剿灭叛匪,稳定大局。但要做到这一点,就得开仓赈民,而这开仓之事,还得让奎峻不使坏才好。另一点,那就是,这成都城内的军民,看来确实有些风声鹤唳,被吓怕了,如果不克服这种恐惧心理,恐怕也难以平定叛乱,这三天未入城以来,他把这些都想了一遍。看来,这第一点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了,便开门见山地把自己的想法,抖落了出来。

“我看这过去的事我们就不必去计较了,”岑春煊便借机说,“眼下最重要的,是开仓赈民,集资赈灾。这开仓赈民的事嘛,自然好办些,今日个就可动起来,但要那些大富人家拿出些钱粮来,我看还是让奎大人出面去说说行吗?当然,也要告诉他们,民定则自保,民乱则片瓦不存。我想,这个道理,他们自然懂得,奎大人也会对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吧?”

这奎峻早就知道岑春煊“屠官”的厉害,又是在慈禧太后面前保驾有功的宠臣,声誉正甚嚣尘上,生怕惹恼了他,再被参一本,怕是脑袋也保不住。见岑春煊对他并不追究,感激还感激不过来呢,便连连称是,真恨不得立即就把那些富户们找来好邀功呢,当即连连道:“请总督大人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办好。”

“那就对了。”岑春煊不动声色地说罢,突然把惊堂木在桌上一拍,话锋一转,语调也高起来,把个惊魂甫定的奎峻,着实又给狠狠地吓了一跳,再也忍不住,掏出手帕,揩起额上的冷汗来。

“大家听着!”岑春煊威而不怒,一字一顿地说,“从现在起,令必行,行必果,功必奖,过必罚,任谁也不能只顾自保,推卸责任!本督轻骑简从,入川也非一日了,沿途听了不少民情,也了解了不少情况,真不明白,这么小小一点事,居然把你们一个个吓得这样,要是遇上长毛拳匪,红毛快枪,你们一个个还不都钻到地洞里去了?真是没出息!据我所知,八月十四日红灯教教民进成都的,才区区二十三人,而且这些自称红灯教的人,开始还大摇大摆,手持红灯,高呼佛号,居然无人敢拦不说,听说竟还有一个巡城的哨官,吓得从马上跌下来,满城之人,不战自乱,要不是陈将军、戴将军御敌有功,岂不出了大事?这点点叛匪,何足为虑!况四川本就据有山川之险。四川之乱,不过是官奢兵骄、王法不力、天灾人乱所起。从今天起,开仓赈粮,申明法典革新吏治,何愁民乱不平,蜀境不安?你们都给我听着:从明天起,便晓谕全城,红灯教本无中生有,再敢相信红灯教者,一律格杀勿论!”

一番话说来,犹如石破天惊,让戴勒也不由感到一振,不由对岑春煊由衷地有了一种敬畏,不说别的,单就精神上而言,岑督就赢了一着,如此一来,便可望士气大振,破敌有望了。

而岑春煊却并未就此止步,当即吩咐把那哨官带上来,当众一顿训斥后,喝令拖出去斩了。继而,又痛陈了几个失职县令的过失,当场免去了几个县令的官职,对于吴二贵,岑春煊反倒给戴坤留了一点面子,念其曾跟随戴坤勤王,又发现过玉玺,就下令革去其职,免予追究。

这吴二贵,也就此侥幸捡得一条性命,后来,索性在成都少城内开了一家餐馆,取名为“聚兴楼”,居然渐渐地也有了一些名气。当然,时时还免不了技痒,有时也给人剃剃头,于是,就有人送了一副对联给他,他看了,不以为意,反倒乐呵呵地,庆幸呢。

那对联是这样写的:“头顶功夫落发为草拾玉玺,手上翻炒佳肴美味聚兴楼。”

这时,岑春煊才吩咐退堂。

奎峻听了,不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赶紧上前,道:“岑督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又升堂议事,已忙了半日,看看这天也黑了,我们还未给大人接风呢,不知大人可否赏脸?”

岑春煊想了想,觉得自入城这半日来,弦已绷得够紧的了,看来,是得给这奎峻一个面子,虽然他乃一介蠢材、草包,但终归自己刚来,立足未稳,尚有倚重他之处。何况,这一路上晓行夜宿,餐风饮露,也确实未吃一顿好饭,睡过一次好觉,便说:“哦,既是奎大人有请,岂有推辞之理?那就去吧。”

说罢,便邀戴坤同行。戴坤推说有事,岑春煊也不相强,只把戴勒留下了,说:“戴坤将军,贵公子年轻有为,我倒想给他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你看如何啊?”

戴坤听说,便拿目光去瞧儿子,戴勒也正瞧他,目光中有跃跃欲试之意,心想,到底是年轻人,便道:“既然是岑大人差遣,岂有不应之理?何况军人本该为朝廷效力,马革裹尸,亦应在所不惜,这正是犬子的机会呢!岑大人如看得起,就尽管差遣吧。”

岑春煊见说,也不客气,便叫过戴勒,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

原来岑春煊虽然给人们打气,晓谕众人,红灯教全属子虚乌有,但却并不轻视此事。他知道,以庵和尚、廖观音为首的一批人,不要说掺有太平军旧部,就是训练有素,学过武功受过教习的灾民,也不可轻视,这自然是要精兵强将去对付。而且,他已得报,如今这些自称红灯教教民的人,因在清江镇一带杀了孙德胜,念及岑春煊刚到,成都又自封城门,不由很是大意轻敌。岑春煊就要趁机突袭,令戴勒连夜出城,率了他带来的两标人马,直扑清江镇、火盆山一带,全力剿灭,格杀勿论。并要戴勒同时号令三军,凡捕杀廖观音者,赏纹银一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此一来,何愁廖观音不灭?这正是岑春煊老辣独到之处,所以,吩咐毕,他立即叫侍从拿了一杯酒来,亲自把盏,递与戴勒:“少将军,安定四川,在此一举,全赖少将军了,因此,请少将军满饮了此杯!”

见岑春煊如此信任自己,委以如此重任,戴勒也不由得一阵阵热血沸腾,便接过杯来,一饮而尽:“岑督大人如此看得起末将,末将就是肝脑涂地,马革裹尸,亦在所不惜了!”

“咳,”岑春煊笑道,“别轻言肝脑涂地、马革裹尸,我更希望看到的,是少将军凯旋,大胜而还呢!这样吧,我们约定,我这就去奎大人船上赴宴,并且在那儿等着你,你不回来,我不下船,如何?”

戴勒便深深一拜,说:“那岑大人就等着好消息吧!”

说罢,便转身告辞出来,飞身上马,然后,提刀在手,向岑春煊远远地一揖方才勒马转身,两腿一夹,疾驰而去。

望着马蹄扬起的尘土和他矫健的身躯,岑春煊不由抚须由衷赞道:“呀,真是少年英杰呢!戴坤将军,你能有这样的儿子,真是可喜可贺!”

戴坤虽然听岑春煊如此说,心里终归难免有一丝牵挂和担忧,虽然他也为儿子的勇武感到由衷的自豪,但作为父亲,还是沉吟了一下,才说:“这还得感谢总督大人的栽培呢!”

于是,二人就此道别,岑春煊则在奎峻等一帮地方官员簇拥下,向成都府河的官船走去。

其时已值初冬,成都街头,虽然天刚刚擦黑,但由于战乱传言,早已人心惶惶,所以,天还未黑尽,就已关门闭户,熄灯偃火。街面上,显得冷冷清清的,往日街头上卖辣汤圆、担担面等小食的小食挑子,也几乎见不到了。由于红灯教的缘故,家家户户,不要说灯笼,就是连灯,也不大敢点了,所以,偌大一座城池,一到夜里,夜的空旷与寂寞便逐渐淤积深厚,穿街而过的穿堂风,把树上的树叶一片片吹落,飘零而下,让人感到一阵阵发寒,仿佛连渗着蓝色的天空,也透出了清冷。戴勒的马蹄敲击在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传得很远不说,还让人感到一阵阵心惊,所以,他还未到少城,宫炎就带了几个随从,还有钰格格也相跟着,一齐迎将上来。见是戴勒,便勒住马,问了一下岑督升堂的情景。戴勒简短地说了一下,便要宫炎和他一起出城。钰格格见状也要跟去。戴勒最初自然不答应,但又经不起钰格格再三的恳求纠缠,也就只好答应了。

恰在这时,戴勒看见远远的有一对父女正拐进一家茶肆,不由心里一动——那女的,很像玉姗,而且,定睛一看,那茶肆里仿佛有一家戏园。他真想打马上前去看个究竟,但因岑督吩咐,军情紧急,便只好牙一咬,勒转马,带着宫炎和钰格格一行,打马出城,扑向黑黝黝的成都平原。

在他眼前,立即出现了一片枯寂的原野,冬日的西北风,夹着尘沙扑面而来,打在脸上隐隐生痛,连眼睛也不甚睁得开了。但戴勒一行还是不敢耽搁,只顾打马前行,直到子夜时分,才与岑春煊带来的两标人马会合。

而此刻,岑春煊都已到了府河边。

不知何故,岑春煊虽然也很想尽量放松自己的心态,却怎么也松弛不下来,以致弄得奎峻一阵阵紧张,不断渗出冷汗,岑春煊看了也有些过意不去,便叫他过来,和自己一块儿下了马,上了河上的官船。

府河并不宽敞,却也清波粼粼。成都是有名的锦城,大约,这里也曾有过浣锦少女的俏丽身影吧,只是因如今的战乱,已不可能得见了,但河两边的芙蓉树,倒还依稀可见一些。这芙蓉乃是树生植物,花呈粉红。初冬时节,正是开花季节,所以,即使是夜里,也还有朵朵芙蓉,在星光、灯光的映照下,从夜幕中浮现出来,有一种别情移趣的别致美感。江面上,有一层淡淡的薄雾。岑春煊一行上船后,官船便被厚厚的毡毯帘子遮住了,那写有“都督正堂”的灯笼,也挂上船。舱头舱尾,站着头戴顶戴、腰挎长刀的哨官,在他们身旁,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满族士兵“戈什哈”。官船缓缓地开始启动后,一些尽管战乱不迭却仍不忘寻欢作乐的公子少爷,远远见了,便慌忙躲避,倒是一些运送盐粮的大船,仍缓缓地行驶着靠岸,没有显出多大的忙乱,似乎他们也知道,无论是谁做官当道,也离不开他们吧,所以,反倒有些从容不迫。

待岑春煊一行坐定后,奎峻把手一拍,于是,舱内便响起了管弦丝竹,在船家不断地送上酒菜的同时,有一蓉城名妓小桃红,弹着琵琶,展开歌喉,轻吟低唱起来:

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一点月窍人,欹枕钗横云鬓乱。

起来琼户启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

其时,岑春煊等一行人,早已脱了官服,换了便装,所以,也就放得开些,酒杯交错之中,岑春煊不由多喝了几杯,也有了些醉意,便道:“好个小桃红,倒也把个孟咏的词,唱得有情有趣。不过,就是调子低沉了些,听着只觉有些丧气呢,不好不好,换个别的吧!”

那奎峻也就仗着酒,老了脸,嚷嚷着要小桃红罚酒。小桃红倒也是见过世面的官妓,便连干了三杯,又给岑春煊斟了,凑上前来,说:“小桃红自认罚了,不过,妾身这一杯,可是岑大人要饮了,才不负了妾身的心意啊!”说着,就把热烘烘的身子,往岑春煊身上靠过来。岑春煊见了,便微微推开她,却用手接过了杯子,说:“这杯酒我喝了,不过,小桃红,我却是有官务在身之人,自不敢辱命,你还是另唱一首曲儿吧。”

小桃红自知自己是过分了,于是只好回去坐下。这奎峻见了,心下不由想,“妈的,还给我们来些什么假正经呢!”不过,心里骂归骂,同时也感觉到,这岑春煊确实不好对付,连到此时早已是酒酣耳热之际,尚能自持,看来,对这家伙,确实要留心些才是。

官船轻轻地荡漾着,夜,则更深了,浓重的阴霾,也如流动的液体一般,渐渐从天边铺排过来,遮住了星星,遮住了月亮。整个成都平原,便在这夜色的笼罩之下,显得更加神秘、广阔、空旷而静谧,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及无穷的杀机一般,让人感到惶恐不安,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大事,官船中包括奎峻在内的官员,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不寒而栗。

只有岑春煊一人,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似的,反倒来了兴致一般,一边听着小桃红婉转地弹奏吟唱,一边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直到此刻,奎峻才仿佛明白,岑春煊一定在等待着什么消息,不由再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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