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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生离死别(2)

老夫人用颤巍巍的手抚摩着他的头,他的脸,说:“坤儿,坤儿,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我的玉月儿呢?她不是跟你一块儿去了吗?她还没回来?她没什么事吧?你快告诉我,你快告诉我,你,你,你——你说话呀!”

老夫人几句话把戴坤倒闹糊涂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再看额娘身边的夫人,一直不断地在老夫人身后给他打手势,努嘴示意,他才猛然一下明白了:原来,因老夫人年事已高,玉月又是她最疼爱的孙女儿,所以,奎娥和一家人都不敢把玉月去世的消息告诉她,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于是,戴坤赶紧说:“额娘,你就别挂牵啦,玉月儿好好的呢。那孩子贪玩,本来可以同我一道回来的,却偏偏缠着她戴勒哥哥,要去五台山,还说,要给奶奶烧一炷香还愿呢,所以,很快她就会回来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突发灵感,编了这么一套假话,大概还很奏效吧,老夫人竟相信了,还顿了顿拐杖,说:“这孩子,就撇下奶奶一个人玩去啦?放下奶奶也不管了,看回来后,我不好好收拾她才怪呢!”

夫人赵奎娥此时也才心里一块石头落下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也是为了夫人你啦,”赵奎娥赶紧说,“玉月不是到五台山帮老夫人烧香还愿吗?”

“可我没有说过要在五台山烧香还愿啦!”老夫人毕竟还不太糊涂,认真地想起来,“这事我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额娘,”戴坤赶紧说,“你老人家年纪大了,记不起来的事也是有的。可你的乖孙女儿玉月,却帮你记着呢,这不更好吗?不然的话,额娘不是白疼了她了吗?”

“哟,”老夫人就笑了,说,“连我儿子出去一趟,也长见识了,说起话来,听了让人顺心气儿了啦。”

这时,花燕云手中的孩子哇哇地哭叫起来。

原来这花燕云见他们话说得亲热,自己便不免感到有些受了冷落,这可是怎么个事啊!她手里正抱着戴坤的亲生儿子,他戴家的骨血呢!我花燕云为了这个,也没有少受罪,偏偏这个时候,倒把她和儿子给忘了,给冷在一边啦,于是,觉得气不顺,便偷偷地在孩子屁股上拧了一把,让孩子哭起来,以吸引他们的注意。

果然,老夫人听了,便说:“坤儿啦,你快去看看你的儿子吧,这孩子从生出来,还没见过他的爹呢。你听,这不叫你啦!”

其实,戴坤也早就巴不得往花燕云身边去,看看自己这位如花似玉的如夫人,看看自己的亲生儿子,正觉着不好抽身呢,听了老夫人的话,便走过去,用手拨着儿子胖嘟嘟的脸,看了一会儿,便把目光从孩子身上移到花燕云脸上,说:“燕云,你好吗?”

虽然是一句普普通通的问话,却让花燕云感到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子一般,酸的、甜的、麻的、辣的,全都有了,眼里霎时也盈满了泪水,期期艾艾地说:“好?好什么好呀,你不在身边,人家命都差点丢了呢,要不是——”

话到嘴边,花燕云却猛地打住了,心里一惊,差点说漏嘴呢,这个时候,怎么能让老爷感到不快呢,心里就一千遍地后悔,暗暗地骂自己:“你个杀千刀的臭嘴,差点就说走了火啦!”

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的赵奎娥,便嘴一撇,冷冷地一笑。

戴坤却不明白,说:“要不是什么啦?”

“哦,没什么,没什么,”花燕云赶紧说,“不过是难产罢了,好在都已经过去了。”

“那也全赖着蒲举人啦,”赵奎娥却并没有放过她,说,“是燕云妹妹叫了蒲举人来,又请了西医接生,才生下这个胖小子来的呢。”

戴坤一听,眉头就皱成一块儿,满脸堆上了乌云,一时间,沉吟不语。

“好啦好啦,”倒是老夫人把手一挥,“什么大不了的事,有话都进屋里去说吧。”

接风宴已在厅堂里排开,一家人围坐在桌子边,喝酒、说话、吃菜,花燕云也把孩子交给了乳娘。戴坤讲了些军旅间的事,也说了戴勒立功和吴二贵要官做的事。一家人听了,都笑吴二贵。老夫人已把戴坤的话信以为真,只道是玉月贪玩去了,所以,席间也有了笑容,此刻听了戴坤说吴二贵的话,就笑着说:“这狗杀才,没曾想还这么有心计见识,我倒要见识见识了。”

戴坤见说,便唤了吴二贵进来,给老夫人磕头。吴二贵给老夫人磕了头,老夫人便叫他抬起头来。老夫人看了半晌,说:“这货别看他长得丑点,贼眉鼠眼的,却着实机灵,而且有些造化,不然,怎么会遇见玉玺呢?看来,坤儿啊,还真不妨给他个官做做,让他试试运气呢。”

吴二贵便把头磕得砰砰响,一迭声说:“谢老夫人栽培!谢老夫人栽培!”

戴坤便说:“也别光顾磕头啦,还是上来,给老夫人推拿一回吧。把你那绝活都使出来,让老夫人也见识见识。”

吴二贵自是赶紧上前,他平日里还没这机会,想巴结也巴结不上呢。于是,在老夫人身上,把那推拿、舒筋、捶背的绝活,全超水平发挥出来,敲、拍、揉、搓、推拿,一阵好忙。俗话说,理发匠的按摩术犹好似不切脉、不开方的医生,他们只需在有关穴位和疼痛处按摩到了家,比治病的疗效还好、还快。所以,老夫人经他这么一折腾,不由感到周身通泰,还微微地出了些毛毛汗,人的精神也好起来,一面连连说:“舒服!舒服!实在是舒服!”一面就多喝了几杯,不一会儿,眼皮就有些睁不开了。赵奎娥见状,忙吩咐下人扶老夫人进屋歇了。

冬日日头短,寒鸦不停地噪着,用翅膀把夜的垂幕不停地扇落下来,吃饭的时间由于拖得很长,老夫人走后,厅堂内的气氛便显得有些沉闷。戴坤勉强打着精神,有些心不在焉地和大家喝了几杯酒,加上疲倦,就掏出烟来抽着。他抽的是水烟,不断地用嘴扑扑地吹着纸捻子,然后,把火凑近烟丝,烟筒里的水便咕噜咕噜地响,陈旧老道的画栋飞檐间,也仿佛溢散着一种沉闷,带着尘土的气息,犹如岁月一般缥缈,像烟头上缭绕的烟雾,被纸捻子上的火焰烧得吱吱作响。屋外,吹来平原上特有的夜风,这种风显得从容不迫,微弱而平稳,绵长而幽远。

花燕云毕竟年轻些,耐不住这种沉闷,便不无怨恨地看了戴坤一眼,率先起身离了座,回自己房间去了。

赵奎娥没有挽留,也没有看她,只是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默默地喝了,然后,眼光迷茫、散乱地越过戴坤,望着厅堂外的古柏和一丛丛的灌木。厅堂内的下人见状,也悄悄退下了,一时间,厅堂里显得寂寞、空旷而沉闷,只有从厅堂外隐隐飘进的一缕缕腊梅的香气,在厅堂内无声地流动,也使赵奎娥有了百般感慨,不由下意识地吟出一句古诗:“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戴坤抬起头来看她,只见她眼里有泪光闪动。而她确实见老了,尽管脸上施了很重的脂粉,但仍掩不住眼角眉梢的皱纹,头发也有些微微地花白了。戴坤见状,便不由自主地放下烟,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用双手把住她的肩,以传达无声的抚慰,赵奎娥也把脸靠在他手上依偎着,让泪水无声地涌流,低低地啜泣着。

戴坤感到妻子的身子因了啜泣微微颤抖,就像寒风中的萧萧落叶一般,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妻子也是风华绝代的名媛佳丽,才多久啊,就变得这样了。生命、青春、容颜真是耐不住风雨,无论是谁,都不要想永远保住和占有它,而女儿的去世,又给她的精神和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这不能不让戴坤自己也有了一种对不起她的负疚,便说:“奎娥,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节哀自重吧。来,我扶你,回房去休息,我今夜,就宿在你那儿了。”

赵奎娥却惨然一笑,轻轻地把他的手推开了:“还是算了吧,人家说,久别胜新婚,谁叫你是个男人呢?陪我这老太婆有什么意思,你还是到花燕云房里去吧,她在那儿,大概都等得不耐烦了。”

“这——”戴坤便说,“这怎么好呢?”

“有什么不好?”赵奎娥倒是真心的,虽然话中不免带有刺,倒并无虚情假意,“我自己还不知道自己不如花燕云年轻、漂亮,又体贴温存?其实你心里也想着她呢,何必要虚情假意的呢?我连手脚都凉了,也替你暖不了身子,有人替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何况,这些年来,我一个人也惯了,你就去吧,别扭扭捏捏的了,我还想独自好好地安静一会儿呢。”

戴坤见说,也不好再坚持,便起身来到了花燕云房里。

花燕云确实懂得男人心思,也很会安排操持,她把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换上了华丽、明亮的新被褥,在屋中间又生了一盆火,火中的青木炭噼噼啪啪地燃烧着,传达出一种温馨的暖意。同时,她还在屋里点了熏香,使人一进屋,就感到有一种甜蜜、温暖、宜人的舒适和一种撩人的情意扑面而来,尤其是奶过小孩后溢散着的淡淡乳香,使戴坤一下子就似乎感到了她的体温、气息,有了一种袭人的晕眩。加之一年多以来,他几乎是人不离鞍,刀不离身,戎马倥偬地驰骋跋涉在漫漫黄沙、莽莽山林原野之中,对这种气息与气氛,早已陌生了,所以,当再次嗅到它时,就更感到了什么叫做家,什么叫做温暖与温馨,便不由自主地,有些迫不及待地拿目光去寻找花燕云,恨不得一下子把她揽在怀里,使劲抱她,亲她,以享受这人间的天伦之乐。

但花燕云却不让他一下子找着,只在侧屋说:“将军,你快过来洗个澡吧。”

戴坤便赶紧过去,花燕云就帮他脱去衣服,让他泡在澡盆子里,一边用毛巾轻轻地给他擦洗,一边用手抚摸着他的身躯。她的手温暖、细柔、滑腻,在他身上拂动时,使他觉得犹如泉水淌过心田一般,有一种透彻心肺的温柔与舒适,使他有些情不自禁地抓过她的手来,使劲地吻着,吻得花燕云面颊通红,周身发热,连连说:“你先放开,先放开我嘛。”

戴坤却情急起来,什么也顾不得了,伸出手来,一把抱住她,把她也抱进了澡盆,一边吻着她的脸、嘴唇和脖子,一边用手解开她的衣服,用手抚摸着她那丰腴、白皙的身躯和乳房,忘情地抱住了她的腰。

花燕云却使劲挣扎着把上身从他的怀抱里解脱出来,用双臂支住自己的身子,拿双手捧着他的脸,望着他的眼睛,说:“戴坤哥哥,你瘦多了呢。”

“那还不是想你想的嘛。”戴坤笑着说,把手往她屁股上拧了一把,拧得她大叫一声,然后“咯咯咯”地笑起来,说:“你再不老实,我就不理你了!”

戴坤忙说:“好,好,我老实,我老实。”说罢,便放开她,在她帮助下洗完澡,然后,抱起她,双双钻进了被窝。

柔情缱绻后,两人都有些累了,便躺在被窝里说话。

“你心里是不是想着赵奎娥那黄脸婆?”花燕云在他怀里撒着娇说。

“燕云,”戴坤说,“你别这样叫夫人,也不要去气夫人,对夫人还是要尊重些。何况,夫人不是也很大度吗?我回来第一天,就让我到你房里来了,你还要怎样呢?”

“哼,”花燕云说,“大度,她大度什么呀?还不是老拿话来气我,你不都听见了吗?”

“你也得体谅夫人啊,”戴坤说,“玉月一死,她悲伤得人都老一大截了。”

“玉月那孩子倒也是怪可怜的,”花燕云也不由动了同情心,说,“还不知老夫人知道了该会怎样伤心呢!”

“所以才不敢告诉她呀,”戴坤说,“我们家几辈人都没有女儿,唯有这一个女儿,又——”

“哦,”花燕云不高兴起来,说,“你的意思是怪我给你生了个儿子,而不是女儿吗?”

“哪里的话,”戴坤便坐起来,去拿烟抽,“生个男丁,不更好吗?”

“好什么好啊,”花燕云说,“你们满族人,男丁生下来就要去打仗的,我可跟你说,我这儿子,你可不能送去打仗!”

“那怎么可能,”戴坤说,“皇命难违呢,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在这时,戴坤见春凳上有一张报纸,便顺手拿过来,一看,脸色便沉了下来,那是一张《兴蜀报》。他匆匆浏览了一下,就说,“燕云,你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花燕云一看,脸色都变了,那不是别人的,正是表兄蒲殿俊给她的。这张报纸是表兄蒲殿俊等一批维新、改良思想的学人办的,报馆就设在“寺经书院”,即少城书院内。虽然,她也知道戴坤并不反对维新和变革,但如果知道这报纸是蒲殿俊给的,那可就糟了,于是赶紧说:“这是我在少城书院报馆里拿来的,无非看看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该不是你那位表哥给你的吧?”戴坤仍然疑心着。

花燕云毕竟是聪明人,也颇有心计,知道对付疑心的男人,解释是没有用的,愈解释,说不定男人愈不信,便索性来了个以攻为守:“照你这么说,我表哥就不该给我拿吗?就是他给我拿了又怎么样?你如果怀疑什么,你就干脆去把他杀了算了,然后把我也杀了,你就称了心,满了意了?你这人怎么这么绝情?难道,人家有个表哥也有错?也不该让我看看他或者他看看我?”

戴坤听了,反倒语塞了,便沉吟了一下,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嘛。我只是说,你这位表哥闹腾得很厉害,朝廷早就对他注意了呢!你还跟着瞎起哄,算什么事呢?上次要不是我,他不早就没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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