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建筑物旁边绕一圈，那个“箱子”就摆在空地上阴暗的一角。
“原来如此。”赵山说。
那是个房柜式的箱子，它本身是一个“箱子”，而那个“杀人箱”就摆在房间
里面的桌子上。
——这等于是三重箱子杀人了。
“我进去看看。”
赵山往开着的门里走去，突然，有人从里面走出来。赵山吓得“晔”的一声叫
了起来。
“嗨！姐姐！你回来啦？”孙洁说。
3
“赵春。”那女子说。
赵山的惊悸终于平息下来，好不容易开口说：“你好……”
“姐姐，怎么突然回来了？吓坏人啦。”孙洁说。
“我昨天就回来了。”赵春说。“说起来，还没与你们见面请安呢。”
房子实在太大了。像赵山的公寓，不可能发生谁回来了也不知道的事，但在这
幢大房子里却不足为奇。
外表看来，赵春跟妹妹完全不相似。孙洁是娇小型，当然若以年龄来说，
孙洁稍微丰满，而赵春的体型则接近肥胖。
“抱歉，吓到你了。”赵春向赵山道歉。
“没关系。”不知何故，由赵美回答。“身为刑警，不该被吓到的嘛。”
刑警也是人呀，赵山想抗议，但忍住了。
“对了，你在这儿干什么？”小哲说。“大姐你不是很讨厌这里吗？”
“我是不喜欢，”赵春耸耸肩。“但总不能不面对现实呀！”
有点夸张吧，赵山想。不过，对于这种不通世俗的人来说，面对过去，也许需
要很大的勇气。
“我稍微改变主意了。”赵春说。“若事件一直不明不白下去，有如鱼骨梗在
喉头，很难受的。因此，我进来这里思考。”
“门没上锁吗？”赵美问。
“嗯。现在保持原样。而且，它在这地方摆了一年之久嘛。”
“不过，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打扫一番的。”孙洁开了灯。“瞧，电流还
是一样通的。”
“电从哪里来？”赵山从门口向内窥望。
“从主屋引过来的。”孙洁说。
“那么，当你先生出事时，电流也是通的吗？”赵山冷不防问。
“不，因为那时候没使用。”
“是吗？”赵山好像有点失望。赵美用横目看他一眼。
“哥哥，你以为他触电而死？”
“嗯。若是那样，才能解释他的死因。”
“好像没有哦。”
“很遗憾。那么，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罗子率先走了进去。
可是，里面并不宽敞。只有一个入口，从那里可以见到两扇门——仅此而已。
“那两扇门是分开我们各自的练琴室。”孙洁指示。“右边是我的。姐姐的在
左边。”
“你先生是倒在哪一边？”赵山问。
“姐姐那个。”
“话是这么说，我可没装什么机关哦。”赵春用淡定的语调说。
“知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门打开。里面的灯也亮着。
“这盏灯——”
“是后来装上去的。自从开始这个派对以后。”
“为了开放这儿给客人看吗？”
“是的。派对不都是在晚上举行的吗？所以必须把这儿弄得亮一点。”
“原来如此。”赵山点头。
“请慢慢调查吧。”孙洁环视四周，“一点也没改变——也不会变的了。”
然后她叹息一声，说：“我们去看看别的客人。”
“请便。”
赵春、孙洁、小哲三姐弟一起离开后，把赵山、张京、赵美三个——当然，罗子也在——留下来。
“你认为怎样？”赵美问。
“菜很好吃。”张京有力地说。
“不是啦。我是说他们三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