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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异峰突起 (3)

有了钱就好说话。车夫们被塞住了嘴巴,赶着牲口乖乖巧巧地向二郎坡走。日头过了正午,稍稍向西时,两辆骡车紧赶慢赶,终于在约定时间过去不到一袋烟的工夫,抵达目的地。这地方有一座二郎庙,就在山道东侧,虽然年久失修,但模样还在,能给路人起点遮风挡雨的作用。

前面,已经有五六个人在路口向这边瞭望,远远地向车子招手。俞梅等车靠近了,仔细辨认,果然是那伙党匪残余应约来了。她笑了笑,吩咐车夫将车子赶到庙门前,自己跳下车,向他们询问大当家的所在。

庙里有个人应了一声,踱出门来,正是见过一面的土匪当家头目。他摸摸浓密的胡须,问:“党师长的灵柩来了?”

俞梅回身指着车上的棺木。当家头目来到车前,伸手抚摩了一气坚硬的木质,笑笑说:“你这个丫头还有些孝心,给老长官用的上等材料。也罢,我这里再助你二百块钱,拿去好生地安置他吧。我这里预备下了些水酒、纸钱,咱们仪式从简,就地拜祭一下,别耽误了他入土为安。”

当下,他掏出张银票来,递给俞梅,朝庙里招呼一声。庙里涌出二十来人,捧了神像前的香案,搁在车尾的棺材前,排下了八只粗瓷大碗,拎出四坛酒来,拆了泥封注酒入碗。从当家头目开始,八人一排。第一碗敬了亡者,第二碗一口下肚。如此这般,三份轮排下来,顷刻就饮尽了坛中酒。接着,众人又拖了一柳条筐的纸钱出来,就在香案前点燃了,一个个依此拜祭叩头,嘴里喃喃有声地祝告,无非是祈求党玉昆的在天之灵,佑护自己平安、兴旺之类的套话。

俞梅头上披了孝带,俯身跪在一边,以亲眷的身份回礼。一阵礼拜下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俞梅眼见地面上纸陌焚化殆尽,看看天色,便起身答谢,表示要带着灵柩赶路去下葬。当家头目拱手施礼,说声拜托了,又率众人跪伏送行。直到车声远去杳不可闻时,才站起身来,拍打身上的灰土,一摆手说:“扯风,回寨。”

这二十来人聚在一起,枪械都放在庙门里,三个负责戒备的喽啰手里有枪。大伙儿正要去取,只听得四下里突然响起了无数声吆喝:“不准动,举起手来!”

几十杆黑洞洞的枪口从断崖、树丛后面伸出来,直指这些刚刚路祭完毕的土匪们。

当家头目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探手去摸腰后的短枪。几乎是与此同时,一把短枪已经斜刺里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有个男人的声音厉声说:“别动,一枪打死你!”

当家头目一愣,放弃了抵抗的打算,缓缓地举起手,说:“朋友,哪条道上的?”

那男人顺手拔去了他的枪,说:“别废话,让你的手下都老实点,老子是来借枪的。”

当家头目眼睁睁地瞧着这伙人手脚麻利地去庙门里取走了自家一干人等的武器,只得无奈地笑,说:“行,行,行,这里都送给你们。咱们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如何?”

那男人冷笑一声,说:“就这些玩意儿,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我要的是什么,难道你不明白?”

当家头目脸上失色,说:“阁下说的话,我真的不懂。”

那支顶在太阳穴上的枪转移到了他的脑门正面,狠命地旋转施压,留下了一个圆形的血印。那人凑在他的耳畔,悄声说:“我要的是党玉昆藏在陈仓城外的那个军火库。你瞧,我的胃口不大吧?”

当家头目脑子里嗡了一声,一屁股瘫坐下来,带着哭腔说:“没有啊,我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军火库啊。你们是道听途说,弄错了。”

那人挥挥手,说:“先绑起来,跟我们去逛逛,到时候,说不定你就想起来了,不见棺材不落泪嘛。”

就在这些党匪余部送走灵柩,反被武装包围缴械后不久,心情本已轻松,甚至还有几分洋洋自得的俞梅,也遭遇了一个意外。两辆骡车正在奋力赶路,冷不防前面道路旁,有人伐断了两棵白杨树,左右交叉将道路截断。车子刹然止住,前面的车夫不明情况,正想下车去查看。不料路两边的灌木丛里,冲出十几个人来,持枪指住他们,大声警告不要反抗,否则子弹无情,打死活该!

俞梅心里吃惊,稳了稳情绪,从车上下来迎过去,说:“挡路的各位,这是辆扶灵柩归乡的车子,没什么油水,烦请放行吧。我这里有两百块钱,请各位拿去喝茶。”

那些人却不买账,喝令她不准动,将车夫人等都驱逐离开,挽起缰绳将车头掉转过去,另外寻了一条路走,凭空里将俞梅连同棺木一起劫持而去了。丢下几个车夫顿足叫骂,呼天抢地,大哭不已。

俞梅依旧坐在车子里,身边有人持枪看押,虎视眈眈,不容乱动。她心里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强作笑容,问道:“你们几位是哪条道上的?哪个山头的?我这运的是党玉昆的遗骨,他的手下就在这附近。”

这伙人却不理睬她,只顾着赶车一路向前,直到黄昏逝去夜晚降临,点起了火把来照明,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在一座山崖前停了下来。俞梅冷眼看着这形势,明白自己从稳坐钓鱼台的渔翁,转眼变成了被钓上钩的鱼儿,心里十分疑惑,难道这次借党玉昆灵柩出城,吸引党部残匪路祭,一举围歼夺取武器军火,壮大陕南游击队的行动失败了?这伙土匪非但没有上当,反过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自己截住了?

她满腹疑虑,被拉下车来,沿着一条狭长陡峭的山路向山顶走去。后面,早有人预备好了木杠绳索,将棺材抬了起来,打着吆喝也向山上走。她停步掉头俯瞰,依稀觉得这些人跟自己所要算计的那些人是一伙的。她默默地思索对策,看来要以党玉昆侄女的身份为掩护,沉着冷静地跟他们周旋,再伺机另寻脱身的计策。

这伙人押着俞梅和那具棺木登上山顶。这是一处方圆数里的平坦地带,原来有一座道观,建筑坚固,又植树木护风,用水便当,是一个世外桃源。道士们被赶走后,扳倒了神像,改为一张蒙着山猫皮毛的交椅,四处戒备森严,暗哨林立,俨然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土匪巢穴。

俞梅被推搡到正殿的中央,有人在后面帘子里问:“你就是党玉昆的侄女?”

俞梅点点头。

那人冷笑几声,说:“既然是他的侄女,也算是自己人了。但是,你的身份需要查验,这里距离党家村路途不远,明天早上派人去,晚上就会有消息。你先委屈一夜吧。”

几个人过来,把俞梅押到了殿外西侧厢房里,外面落锁,派了两个人看守住。俞梅不知道那个躲在帘子后面问话的人是谁,心里猜测半晌,也没有结果。她暗想,这个人不露出真面目来,是自己熟悉认识的,还是怕被自己瞧见过,日后恐有不便?

她思来想去,不得要领,又身陷这囹圄当中,不清楚参加这一行动的同伴们的安危存亡。这一夜,真的是辗转难眠了。

(四)

刘少校一大早就接到了绥靖公署的通知,今天派得力人员秘密押送那个共党叛变分子前往陈仓,指认潜伏的地下共党分子,让他做好接待准备。他心情颇佳,有意地将这个讯息隐藏起来,直到下午三点才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告诉了同僚。

吴家骧其实已经从总部方面得到了这个情报,甚至比他更清楚,同时搭车返回陈仓的还有孙啸伯。他心里得意,这就是地头蛇的便利。西安城毕竟还在陕西,毕竟还是陕军掌控局势,方方面面都有内部人透露机密出来,互通有无。所以,下午刘少校这矫情之举,他心知肚明,清楚他提防自己,留了一手。这一手,就是拉开时间差,等到这时候透露给他,他就是想从中做手脚也来不及了。

吴家骧淡淡地笑,掏出香烟来,递给对方一支,含在嘴边接受了刘少校的殷勤点火,说:“我们这地方越来越重要了,共产党跑到陕西来,这穷山恶水的,能有什么存活之理?”

刘少校悠悠地吐出个烟圈,说:“穷归穷,无路可走了,还得来。这下子,中央军、东北军、陕军云集陕西,那可真是一番热闹的景象。咱们拭目以待吧。”

这二人坐在临街的窗口闲谈局势,不知不觉中,日头西沉黄昏来临。街道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刘少校探出半边身子去看时,正是西安省城来的车子阻塞在街心,欲进不得欲退不能。他兴奋地说了声到了,转身便出门下楼梯叫上两个卫兵直奔过去。

吴家骧一心想看看那被专程押送来的共党叛徒是何许人也,也跟随在后。一行人到了汽车前,派卫兵维持秩序,疏散拥挤的人群和摆摊的小贩,让司机一路缓缓向前,把车子开到文明旅社门前停下。车厢里众人鱼贯下车,簇拥着那个被押解的人犯匆匆进楼交接。

刘少校特地在楼上最里面辟了一个单间,作为羁押的所在,配备了专人看守。这共党的叛徒似乎对自己受到这样的待遇心有不满,愤然说:“我也算是通力合作了,为什么到了陈仓还要这样?”

刘少校解释说:“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陈仓城里,共产党的地下活动猖獗,万一想打你的主意,那可就糟了。我们对你这样的能人,是倍加重视的。绥署情报处严令,要确保你的安全,你得谅解我们的苦心。谢先生。”

这位谢先生叹口气,不再吭声。

吴家骧在一边故作热情,说:“既然来了,就要作风雨同舟的打算。这会儿,天色不早了,大家一起吃顿饭,喝点酒,算是洗尘接风吧。”

为了安全起见,西安来客并没有出门去饭店,而是在旅社里叫了外卖,关起门来吃喝。那少尉一路颠簸,这时候总算放下心来,再三地向主人表示谢意。谢先生作为客人,位置在上首,实质上却是阶下囚,无话可说,只是以酒浇愁,连喝了几大杯,昏昏沉沉地仰在靠椅上,打起了呼噜。他这不适时的睡眠,倒让其他人放下心来,暂时忽略了他,谈起省城的形势来。

那少尉虽然在低层,但也知道这次绥署立了大功,在西安等重要地点破获了几处来不及转移的共党地下联络点,抓了几十号人。像谢先生这样熬刑不过的愿意合作的也有几个。上峰严令封锁消息,将他们严密看押,就等着派上用场。此刻的西安城里,连寻常见到的学生上街游行都没有了。看来,这次真的是打到了共党的痛处,再也不敢肆意公开活动了。

刘少校对于省城上峰的收获并没有多大兴趣,只对这个谢先生可能给自己带来的帮助关心,再三地询问他在共党地下组织里的地位和职务。少尉瞥了一眼已然发出微微鼾声的谢先生,低声说:“不低,算是这伙人里的二三号人物。这次,如果不是鉴于共党残余意欲通过陈仓和陕北同伙汇合,形势逼人,才不可能将他送出西安呢。所以,千万要防备意外。”

刘少校心知这陈仓目前的战略重要性,正为了自己身处的要职而引以为荣,一心要做出成绩来,为日后的飞黄腾达作铺垫。因此,少尉的提醒记在心里,更多考虑的是如何将他利用起来,先行侦破潜伏在陈仓的共党地下组织,再通过自己新组建的情报网,配合追剿大军一举消灭了南来的共党残部,也算是立下不世之功了。

他正自遐想,不料耳畔听到了吴家骧寡淡无味的声音,问那少尉:“今天路上还算平安,搭车的同伴烦不烦心?”

少尉说:“省府不知道从哪里查到这辆车来陈仓,就塞了三个人进来,有要人担保,上峰出于无奈只得同意了,但叮嘱我们不要泄露身份。一路上,大家都相安无扰,到了陈仓后他们就下车走了,太平得很。”

刘少校一惊,忙问搭车的人是谁?少尉漫不经心地回答说是一个六旬老者,带了两个护卫,也都有枪,估计是省府要员,他们不便多问,免得自讨麻烦。刘少校情不自禁地抬眼去看吴家骧。吴家骧笑了起来,眉宇间露出微妙之色。刘少校也会意地笑了,指着他说:“是你那未来岳父,孙老先生。”

吴家骧不动声色地说:“是吗?我猜得可没有你准。”

刘少校摇头说:“装,你应该知道这趟车的行程,还故意在我面前装糊涂。”

吴家骧喝了一口酒,说:“我知道孙啸伯近日回陈仓,但却不知道他搭的是这辆专车。孙先生的行程不是机密,可是他搭上了这辆保密的押送专车,所以,也刷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刘少校心里怀疑,却大笑起来,招呼那少尉一起跟吴家骧干了一大杯酒,暗想这个保密工作,在省城可真是不好做了。这样的机密,却被两个高层机关互相共享,迟早是要出事的。倘若是吴家骧有了异心,暗中泄露消息,共党在半道设下埋伏,这区区几个人,一顿乱枪就全部报销了。到那时候,后悔死了也没用。

这时,突然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闪烁了一下,他油然放下酒杯。孙啸伯今天从省城赶回来,恰巧又搭乘的是押送人犯的车,这人犯押解到陈仓的目的就是指认共党地下分子的,而孙啸伯府里的那个可能成为他儿媳的神秘女子俞小姐,正是怀疑对象之一。这一番逻辑下来,岂不是坏事了?

他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下去,侧眼观察着身旁的同僚约莫三两分钟,说:“吴兄,这酒暂停,咱们得去办件事情。”

吴家骧奇怪,问办什么事?刘少校轻声笑道:“去拜访一下孙老先生。他刚从省城回来,咱们做晚辈的该去问候。而且,凑巧的是又坐了这趟车,更是要表达咱们的心意了。顺便,再拜访一下连文兄和他的红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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