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她的身体,眼中血丝就像一张血网凝视着她,“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你在气我。”
她要害像他家人一样的丽儿,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哪里搞错了。然而任他怎么摇晃着她,她就只是一笑,完全不辩解,甚至希望等待他的惩罚。
“你不要这样,不要,告诉我,你不是……”
他放开她,抓着自己的发,指陷进去,痛苦莫名。他想要告诉她,他没有判断能力,他的思维不受控制,他病了,病得很严重,病到只要稍稍复杂一些的事情,他就无法去思维去判断,她知道吗?他只要她的真话,不要任何的赌气。
他的痛苦表情一瞬间让罗娅内心微怔,他在乎她吗?可是丽儿怎么办,他和她不是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吗,这样的三角关系会让三个人都为难,与其如此,还不如她就此退出,就让他恨她吧。
丽儿该是在他心底烙下烙印了吧,罗娅又想到了许久以前在醉仙湖在他面对死亡的时候对他丽儿说过的一句话,“今生无缘携手,来生再续。”
将死之人的话也许才是最真的话。这皇府里多是丽儿在布置,已成习惯,这种习惯便成了依赖,任谁也再进不去,再也破坏不了这份习惯。就如她的花木无法种在皇府内一样,那已经成为丽儿的专属地,木远浩是不会让任何人去“破坏”,连自己的皇妃也不行。让他疏远她吧,自己不该留恋的。
“王爷,你就是一个懦夫,不喜欢还是会去娶一个很逊的异国公主,而对自己喜欢的人,却只能隐忍着不娶,你就是天底下最无能最可怜的懦夫。你怕对我用刑是不是,你怕会惹来我皇兄和父皇以及整个土国对你的不满,所以你不愿意让我承认?哈哈,知道吗,自我嫁来二皇府,你知道我对你是怎样的评价吗,我心里是什么想的吗?”凝视着他,嚣张狂笑不止,“你是世上最可笑最懦弱最无能最让人瞧不起的人,只会动怒,只会强迫别人强迫自己的妃子服从你,你根本就是最让人不耻的天底下最可悲的人。如果我不是嫁给你已成定局,我怎会装着爱上你顺从你企图夺宠,哈哈,你根本拿我没办法,你动刑啊,动啊……”
她逼着他,嘲笑他不能把她怎样,笑得眼底都是泪。
原谅她吧,她只想他彻底疏远她,不惜刺痛他刺伤他,刺伤一个男人的尊严。他知道她有多爱他吗,多不想让他疏远她吗,她多不想看着他和别人幸福,又多想他能得到幸福。
“你!”指着她,他从来没有那么多的错愕过,在今天,她每说出一句都让他错愕到措不及防,原来他在她心目中是这样的人,是那么的无能,那么怕她不敢动她,心中有了些恨意慢慢燃烧,“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无能的懦夫,你说我不敢动你?”
似乎对着一个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人,他对着她,眼底冷漠到谷底,他也在狂笑,“来人,皇妃蓄意伤人,收受贿赂,先打四十大板,再行定夺其他。”
一板子一板子下去,承受的每一板都让自己痛到不行,却痛不过自己做的这个让他疏离她的决定。如此过后,她和他就没什么可以交集的了,除了他对她的恨,恨之入骨羞辱他用虚假的感情欺骗他的恨。
咬牙忍住的倔强,令他的眉紧拧着,心矛盾的担心她是否能撑得住。这份倔强令他忆起了她初嫁来皇府的时候,他误会她抢了丽儿的水仙花,然后赶她出府时,她那酷酷的离开表情,不向他求情也不大骂他驳他,潇洒的从皇府离开他的视线。那时候就是那个动作,也曾有那么一霎那令他动摇过她的为人。现在显然依然在动摇着。
初来时被赶出府,她没有拿走任何的银两,在外面的几天只是靠着山上的野果充饥,那份骨气是那么的不卑不亢,如果不是下水救他,大概她还是宁愿在外头一直那样过着而不回皇府。还有她离开他的那两个多月,她在外面住的房子,吃的穿的比起他的皇府相差十万八千里,可是她宁愿留在外头吃苦,也不回皇府过享受的生活。这样的人真的会收受贿赂吗?
想起事情来大脑怎会这么疼,觉得左腿被人紧紧抱住,伴着稚嫩的请求声入耳,“王爷大哥哥,你放过姐姐吧,姐姐不是坏人,小以相信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入眼的是小以泪人儿的可怜巴巴样子,他不语。
“大哥哥王爷,姐姐对别人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害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姐姐她……”
“小以。”不对任何事引起注意的罗娅突然睁开眼睛,喝止小以接下来要说的话,小以立刻呈乖乖状收了声,但是仍不肯放开木远浩的腿,还在试图他能放了罗娅。
她在试图瞒着什么?一丝狐疑,他蹲下,“小以,你要说什么?”
小以一定有什么话要说,只是被罗娅喝止了。是真的有隐情还是事情就是如此,已经彻底的放弃了狡辩?
小以只是怕怕的望了望突然凌烈起来的罗娅,看她没了接下去的动作,小以再也不敢再出声,快速站起,离开木远浩几步。
“王爷,这种动刑的场面对于小孩,还是不要让她看到才好。”
罗娅吃力的吐出这句,与之前喝制小以的铿锵判若两人。
听了罗娅的话,木远浩命人把小以带离这里。小以那么喜欢罗娅,老人也那么喜欢她,难道不足以证明她对人不会干那种伤害的事吗。他开始犹豫是否还有继续动刑下去的意义,再查查?
“等一下。”
打到十多二十板的时候,他叫人停了行刑。他还在犹豫。
他在犹豫什么,在怀疑她所承认的事了吗?眼底有泪,应该是高兴的吧,一种被些微信任的高兴。不过,她要他误会下去,逐再次大笑起来,再次狂妄。
“哈哈,后悔打我了吗,我就知道你怕,你怕别人来质责你,来啊,打啊,我就知道你是个懦夫。”
一句话简直触动了焰火,把木远浩彻底触怒。她怎么可以这样,他在试图找真相,为她解脱罪责,她却以为他不敢拿她怎样,骂他懦夫,他把她的好心彻底当成无能无用。
“啪。”响亮的巴掌响起,打在罗娅的脸上,把半边的脸染红,“我怕?我怕什么?是怕你的皇兄还是父皇怪罪,还是你背后的整个土国?我告诉你,你的皇叔土卓已经和金国、火国两国联合起来,里应外合正一步一步的攻陷你父皇所拥有的政权和城池,所到的城镇皆大部分告捷,你父皇和皇兄已经负面受敌岌岌可危,你父皇的政权怕是不保,你那什么所谓的土国公主身份我看已经可以说只是虚晃的名头了,你横什么,你还有可以犯横的资本吗?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还要嚣张什么?”他看到她眼里稍稍闪过的受伤错愕,很好,他不会放过她的,“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