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思念有罪
还有,为毛这个美女的弟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吃完美女的豆腐心里美的很、美的很啊……啧啧小嘴,香,真香!眯着大眼睛在街上晃悠着,一个少年擦肩而过把她撞了个趔趄——“对不起对不起!”少年急急扶住她,她抬头,蜜色的肌肤近在眼前——是锁骨这里,个头好高!
“没事……”她挥挥小手,看着少年精致英气的眉眼,忽然睁大眼睛——哎哎,这不就是美女的弟弟么?真巧哈!
更巧的是……为毛这位帅哥他也看不透捏……怪不得觉得似曾相识……原来是和面对小皇帝时一样的感觉啊……
别告诉她这位也是命中注定的那啥啥——她不想听不想听!
墨玉奇怪地看着这位可爱的小女生捂住耳朵不敢置信的样子,不禁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吗?没事吧?”
“没、没……”没事儿才怪!
“难道是脚崴了?”少年蹲下要去解她的鞋带,她退后一步慌张道:“不不不是!你是不要去买书?!”
少年奇道:“你怎么知道?”
“还是买给姐姐的是不?”
少年皱起好看的剑眉。
“你……你……”她闭眸想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你们家将有大劫,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提前做好准备吧!”急吼吼喊完这句,她提起裙子就跑,任少年在后面蹦来跳去的追,最后还是被她溜了。
少年微喘着气站住,瞳孔上依旧残留着小女孩红红粉粉的小脸蛋,心,狂跳不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相信她,还是当是玩笑话?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可是,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会让这女孩子在第一次见面都同他开玩笑。
那就……相信咯!
大劫……有多大?
直到不久的将来,他们家满门抄斩的时候,他才冷漠的笑,原来她说的大劫,是这样的……
总有一天,自己会报仇!
可是,她去了哪儿呢?
依旧是那条大街,只是季节已经荒凉,秋风萧索,他坐在街角,不屑乞讨。
而她,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呵呵,他想笑了,不是那种冷漠的笑容。
因为他看到,有个人捧着包子站在不远处,红红粉粉的小脸蛋,一如初见。
乐生歪着嘴巴看着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大美人,“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行啊,还是不欢迎?”冰儿往他身后挑挑眉毛,乐生脸一黑:“你怎么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我一直就没正经过!”冰儿拍拍包袱,“亲爱的,先在你这边住几天行不?”
还没来的及脸红,乐生便发现这人根本就是在跟自己身后的老婆讲话。
于是脸更黑了……
关霑还是小女生的娇羞模样,她甜甜一笑:“嗯,当然可以啦!”
“耶!”一把将某六根绝对不净的道士拨拉一边去,冰儿凑上去摸摸关霑微微隆起的小腹:“有啦?”
“嗯。”关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哦哦恭喜哦!”挽着关霑软软的小手,冰儿笑道:“还记得我么?”
关霑诚实地摇摇头,只是这人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所以对她的调戏毫不反感。
“我是子松啊,记起来了么?就是那个帅帅的少年!”
关霑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
“嘿嘿,是乔装成少年的啦,放心,我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哦!咱们进屋去说吧,外面太热了!”
乐生在她们身后扶额:本来还想带老婆出去散散心的说……
不过,这下老婆应该不会闷了吧,冰儿在他的认知中,一直是个有趣的人呢!
“唔……真的很神奇呢!真的有个小东西在里面吗?”冰儿的手一放上就拿不下来了,关霑可爱地点点头:“是啊,我自己也觉得很……很难想象呢!”
“那想好要起什么名字了吗?”冰儿扶她坐下,蹲在她的脚边,关霑皱起两道秀眉:“这个……还没想好。”
乐生看着占自家老婆便宜的某美人,沉默不语。
“这样啊,那我可不可以做小宝宝的干娘呢?”冰儿马上换上星星眼,把关霑逗笑。
“可以啊,你喜欢就好,宝宝应该很开心有个这么漂亮的干娘吧!”
“哪里!”
冰儿轻轻抚着,乐生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自家的小妻子纯洁地要命不代表他也是傻子,会看不出这人眼底的阴霾和不开心。
“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吧,我去买菜。”自从妻子有了宝宝之后就是他在做饭,偶尔抓几个悠闲的弟子来帮忙,嗯,今晚来了客人,叫人帮忙是应该的吧!
跟着关霑一起坐在小亭子里吃酸溜溜的大葡萄,冰儿看着炊烟袅袅的小道观,想起自家那位也是这般为自己做饭的,忽然甜甜笑起来。
“冰儿也有心上人了。”关霑脆脆开口,冰儿微微翘起嘴角,可是很快就垮了下来。
“是啊,有了,可是人家现在好像不喜欢我了呢!”
“啊?”关霑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像冰儿这样乐于助人又国色天香的姑娘,哪个男人会说不喜欢,就算是乐生,她也知道对这个姑娘是有几分真心喜爱的,“不可能吧,是不是冰儿会错意了?”
怎么可能?冰儿抻懒腰,自嘲一笑:“是啊,我倒是希望我是会错意了。”
不愿意碰我,是为了什么,除了讨厌了厌倦了,她还真的是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一桌子的……呃,不是山珍海味,只是些家常菜而已,不过看得出来做菜的人手艺真的不错,色香味俱全啊!
冰儿胃口一向很好,拔了两碗饭之后才喏喏开口:“那个……乐生,咳咳……吃完饭咱俩单独谈谈成么?”
乐生惊异地看看正在吃饭没有任何反应的关霑,又调回目光:“本道长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哦!”
“去!想哪儿去了,你——白给我我都不要!嗯……就是有些男人的问题要问问你。”
男人的问题?噗——要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暧昧啊……
拘拘谨谨不知在装什么的的某道长在房间里找凳子坐了,矜持道:“找本道长什么事?”
“去,把你那假惺惺的模样给我收起来。”冰儿拍他一巴掌,忽然正色道,“乐生啊,你们男人要是对自己的老婆没兴趣了,一般是因为什么啊?”
“哎哎你可别乱说啊,我对我老婆可是兴趣大大的有!”乐生四处偷瞄一番,这厮不会是在耍自己吧……
“我知道,你放心,我只是想听听客观的原因。”冰儿摆出一副我不屑做小人的表情。
“客观的原因?不想碰自己的老婆,不会是不行了吧!”
“乐——生!”冰儿拖长音叫道,威胁的意味不言自明。
“好好,我给你分析分析……呃,这个……这个问题啊,其实答案有很多种,最主要的一种,就是他不喜欢这个老婆了。
第二,就是他大概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老婆的事,觉得不敢碰老婆了,心虚。
第三,就是他得了绝症,没药医的那种,不想连累老婆。
好了,我能想到的只有这几种,你自己慢慢斟酌吧,我走了。”说罢起身,冰儿却伸手拦住他:“那……你知不知道,到底怎么才能让他回心转意呢?“
“啊?”这个也得问我啊?乐生想表示自己很纯洁的说——“这是你们女人自身的问题吧,不过你放心,像你这么优秀的姑娘,不需要主动的。”
“不主动他会回心转意?”冰儿反问,乐生这才明白过来,敢情!冰儿问的根本就是自家的那口子吧!
谢宁!
谢宁完全就是爱老婆居家好男人的模范人士,怎么连自己的老婆都满足不了,还出来乱跑……
乐生有想翻白眼的冲动了:“你直接脱光光躺在床上,我就不信能有男人能忍得住的,妹子,美人计该用的时候就得用不要犹豫,不然长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干什么,嗯?”
“真的吗?这样还不行怎么办?”
还不行他就去死……怎么让两个明明爱对方爱的很理智很大气的人在这么一件小事上犯糊涂——“这样不行你就来强的,把人直接扑到,我跟你交手的时候你的功夫可不弱哦,怎么,装纤纤弱女子啊,我觉得你上一个男人什么的,还不成问题……”
冰儿啥也没说,开始活动手腕。
“喂喂别当真啊你,行了行了,我帮你帮你还不成吗?”乐生赶紧求饶,他可是领教过这人的武功的,扁他还不是什么难题。
“说。”
“嗯……我觉得你应该找个男人刺激刺激他,别看我啊,我绝对不在你的选择之内!”
“找个男人?”冰儿眼珠子转了几转,这个方法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对对,男人最看不得自家的老婆红杏出墙了,到时候肯定把你捉床上去好好惩罚的!”终于让这大美人满意了,乐生甩甩袖子,急着陪自家的亲亲老婆去了。
好,不就是个男人嘛,一抓一大把!打定主意,冰儿反倒有些想赶紧回去了……
沐仁拎着一坛子酒在竹林外踌躇,小乞丐瞅瞅自家老大那一副窝囊样,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老大,你就进去吧,谢大哥早就原谅你了好不?别像个娘们似的行不?”
“滚你妈的!你才娘们呢,你全家都娘们!”沐仁毫不客气给他个拐子,小乞丐没正经地躲开,心里却想着,我们全家?我早就把老大你当成家人了好不?
拽拽胡子,沐仁还是壮着胆儿走了进去,没了时不时飞来的暗器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他犯贱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四年前让他的大恩人失身青楼是他不对啦!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不是么?再者说,哪个男人没……做过这种事啊,反正老婆又不知道……咳咳,这些话当然是不能跟谢宁说的,不然直接被踢出来都有可能!
揣着小兔子乱蹦的心走进去,哎哎?怎么谢宁没在家?左右转转,一共三间屋子,一间正堂,一间卧室,一间厨房,都没人啊!
沐仁挠挠脑袋走出来,心里那点儿芝麻粒儿大小的胆怯也没了,索性扯开喉咙大叫大嚷:“谢宁——你在哪儿——你在家吗!”
“别吼了,我在这儿。”温温润润的男低音从房顶上传来,沐仁赶紧挂上讨好的笑容抬起毛茸茸的脑袋:“今天来找你喝酒的!……行不?”四年并非一直没有再见,而是每次见面谢宁都是一副冷淡的不行的样子,做兄弟做到这份上还是……还是他头一次遇到。
为了啥?这是为了啥?男人聚在一起不寻欢作乐还能干什么?
好了,他总算知道了,其实有心上人的男人,都是火药桶,一不小心就给点燃了……
“好啊,上来吧。”
拉回飘得很远的而且越飘越跑偏的思绪,沐仁脚下发力,一跃而起掠上屋顶,稳稳站住,这才想起貌似忘记拿酒杯之类的东西上来了……
手中的酒坛子被人不由分说地夺走,谢宁拍开坛子,仰头灌下几大口,狠狠喘了一口气,才抹抹嘴巴,看向沐仁:“坐啊,站着干嘛?”
“哦好好。”咽口口水坐下,这么豪爽的谢宁还是第一次看到呢,真的很……很不适应啊……
谢宁虽然曾经做过官读过书,但是他自小便跟着伯伯盗墓五湖四海的闯,一身的沧桑感抹也抹不去,可是平时的他却是真的温文尔雅,豪迈什么的,根本不会沾边。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回来了?”他猜测,能改变谢宁这么多的,只有一个人了。
“你知道?”
“呵呵,我们丐帮也不是吃白饭的不是?人都回来了你还忧郁啥?”最看不惯那些无病呻吟的人,可是谢宁却不一样,就算是忧郁,也是有迹可循的。
“呵呵……是啊,我谢宁这辈子应该算圆满了不是吗?可是……你啊你!”狠狠捶了沐仁一下差点儿把他给捶下去,“你毁了我的信心啊沐仁!”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该不懂你有啥好芥蒂的,不就是……咳咳,我想冰儿姑娘应该会原谅你的吧……”
“我哪儿敢告诉她,她这人啊,别看看起来无所畏惧,可是最怕亲近的人背叛她了,而且背叛她的人,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白衣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么?当年他把她就出来,她最依赖的却还是自己的白哥哥,可是后来呢,知道了白衣夺走父亲的门派后,就直接完全遗忘了这个人跟了他,还有什么比遗忘更伤人的惩罚的?
所以说啊,他不能说,不敢说啊……怕自己,也变成那个轻易地被她遗忘的存在。
“可是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男人嘛,总得多担待些不是!”沐仁劝慰,实际上是心虚。
“呵,是啊,我该多担待些的……放屁!是她担待我吧,你给我滚,滚!”
于是乎沐仁屁滚尿流地滚了……还没见谢宁发这么大的火呢,活这么大真是长见识了……
小乞丐:就说老大是个娘们了,没种!
酒是个好东西啊,辣、烈、一瞬间灼烧了所有烦恼!
冰儿,想你!
“我走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急冲冲地道别,关霑不舍道:“才刚来就走么?”
“嗯嗯,我要回去了,有空的话我会再来的!希望到时候能看到我的宝贝干儿子哦!”
“嗯!”
开开心心道了别,乐生摸摸下巴,这家伙真的想通了么?
即使在乐生那边只住了一天,但是离国和嵬国之间来回的路程加起来却是要一个月左右,冰儿再怎么赶,回去的时间至多也只能节省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