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乘客出手大方,还给了小费,便变得客气起来,忙接过钱,笑嘻嘻的说:“没事,没事,这么晚了,送送你们一家三口应该的,带孩子去医院看病也不容易。”说完便发动车离开了。
司徒风一愣,怔怔的盯着开走的出租车,又回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陈晓鸥,连忙走到她面前揽住腰,两个人往村里走去。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语,冷风嗖嗖的吹着,卷起地上的黄土,在两人面前扬起层层沙尘。没有月亮的冬夜显得格外冷清,除了偶尔能听见几声狗叫外,村里寂静极了,没有一点光亮,看来已经很晚,大家都休息了。
陈晓鸥往司徒风的怀里靠了靠,将脸埋在爱人宽广的怀里。
司徒风感觉到陈晓鸥的异样,小声的问她:“你是冷了还是害怕了?”
“都有点。”
“没事,有我呢!”司徒风把陈晓鸥往自己怀里使劲的抱了抱。
“我怎么晕倒了?案情有进展了吗?报告回来了吗?”陈晓鸥问道。
“我也没留意你怎么就晕倒了,我正和张所长说话,你就咚的一声栽在地上。傍晚的时候张所长给我打过电话,和我们预想的一样,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田茂福的身上也只有那孩子的牙齿印,孩子的身上也只有田茂福的衣物纤维。”司徒风叹了口气,恨恨的说。
“哦,是吗?”陈晓鸥淡淡的回答。
又是一阵无语,两人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偶尔能听见两人的脚步踩在干燥的落叶或是杂物上发出的吱吱声。
“姐姐,我想回家看看我爹跟我妈。”突然从不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
“你听到了吗?刚才有人说话。”陈晓鸥满脸惊慌的说。
司徒风看了一眼正在东张西望的陈晓鸥:“没有啊,你别乱想了。”
又往前走了一点,那声音又传过来:“姐姐,我想回家。”
“真的,真的有人跟我说话,你相信我。”陈晓鸥说着,露出了无比惊愕的眼神。
司徒风看陈晓鸥不像是在逗他玩,就四下里看了看,周围依旧什么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真的?可这就咱俩,什么人都没有啊,你听见谁在跟你说话,说了什么?”
“他说姐姐,我想回家。”陈晓鸥要哭了似的,死死的抓着司徒风的手臂:“真的,司徒。”
突然,司徒风想起了那个出租车司机的话,“你们一家三口,带孩子看病”,难道,难道车上除了我和晓鸥、司机外还有别人?想到这,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别怕。”司徒风不敢把出租车司机的话告诉陈晓鸥,只是把贴在自己怀里的陈晓鸥抱得更紧了,两人加快了脚步,急速向家里走去。
还没进家门,便远远的看见家里亮着的灯,黄色的光晕一闪一闪,温暖而明亮。司徒风稍稍放松了一点,终于到家了。
进了家门,司徒风安顿好陈晓鸥躺下休息又跟杜月荣说了几句话,便形色匆匆的走了。
陈晓鸥还在回想刚才的事,一直痴痴呆呆的没有说话。杜月荣屋里屋外的忙了一阵后也上床睡下了。
已经后半夜了,陈晓鸥还是睡不着,她不知怎的,觉得这个夜晚特别漫长。
“晓鸥,睡吧,咱娘俩明天回市里,还得早早起来赶车。”躺在一旁的杜月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