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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建设美丽富饶的“新秦中”—秦朝首开移民屯田的先河

宁夏地处中原农业经济和北方游牧经济的交界地,是中央王朝和游牧民族进行经济文化往来的要冲,是双方反复争夺的地区,具有相当重要的军事战略地位。移民屯垦往往是中原王朝占领该地后采取的重要措施。因而,宁夏的屯垦移民也随着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的建立而肇始。

秦始皇扫平六国后,在义渠(今甘肃宁县西北、环县西南)设北地郡,宁夏属北地郡所辖。驻牧北方的匈奴部族经常侵扰上郡、北地郡,这让中央政府头痛不已。待中原大军调集,敌人早已带着掠获的大量人畜满载而归,无处寻觅。因为大军长途跋涉,师老兵疲,战斗力已经有所减弱。驻军少饱足以御敌,驻军太多则粮草等补给又造成巨大的困难。因此,在边境地区设立行政建置,迁移军民屯田开发,才是解决西北边防问题等根本途径。为除肘腋之患,秦始皇三十三年(前214年)派大将蒙恬率兵30万攻占河南地(今宁夏、陕北大片土地),“因河为塞,筑44县城(一说34县城)临河,徙适戍以充之”。其中有宁夏河东的富平县(今吴忠附近)和神泉(今灵武附近)、浑怀(陶乐地区)两个军事防御性亭障及南部山区的朐衍(盐池地区)和乌氏(固原地区)等县,这就是历史上颇具声名的“新秦中”,这也可以看出秦始皇对于宁夏战略地位的重视。富平县,是秦始皇开发河套的产物,也是银川平原历史上第一个中原王朝行政建置,设置于秦始皇三十三年(前214年),城址在银川平原黄河以东,现在的吴忠与灵武之间,范围大约是现在的宁夏平原,属北地郡所辖。在秦始皇“耕战安天下”的既定国策下实行了大规模的移民开发,是以军事为主要目的。因此,在设置县治以徙民耕种外,军事的色彩很浓。秦始皇开发黄河河套平原,是前人没有做过的壮举。开发之后的“新秦中”,据史书记载,设有44县(一说33县),由于地域空间太大,对重要地段关隘要道需要重点防御,便修筑独立的城池,布置有专门的守军。这种城池,被称为“障城”。秦始皇在设置富平县的同时,在今宁夏平原西南青铜峡峡口一带设有神泉障,在宁夏平原东北陶乐县境设有浑怀障。在当时,这里是真正意义上的塞外。这样一来,移民屯垦与军事防御便有机结合起来。

秦初因大规模的用兵西北,后勤供给成为颇为棘手的问题,以至于史书上记载“戍者死于边,输者偾于道”。而晁错评价说:“发天下丁男以守北河,暴兵露师10年有余,死者不可胜数,终不能逾河而北”。从文献看,蒙恬大军进攻河套地区所需粮草均由山东沿海一带供应。由于工具简陋,路途遥远,大量的粮草在运输途中被消耗,运到前线的少之又少。可见因供给不足而造成戍边人员的非战斗损失。为实现“内省转输戍漕,广中国,灭胡之本”的战略目标,秦将包括宁夏在内的河套地区作为重点地区开发建设,锐意经营。秦始皇采取“谪戍”和“拜爵”的方式,从内地迁来数十万贫民和罪犯与士卒一同戍守边防,秦始皇三十六年,秦又“发谪徙戍”,迁北河、榆中3万户至河南地开垦田地,发展水利(相传秦渠为当时所开),变牧地为耕地,扩大北方边境,在宁夏首开屯田戍边之先河。“新秦中”两次大规模移民,共有大约7万户30余万人。宁夏,尤其是北部黄河以东地区,是移民的主要移入地区。

大量移民的到来使宁夏经济迅速发展。重农一向是秦的基本国策,秦始皇一统中国之初,即以“皇帝之功,勤劳本事,上农除末,黔首是富”。内地移民将铁制农具及先进的耕作技术带入宁夏,因而大大加快了宁夏农业生产的发展,虽然最初如史书所载:“地固泽卤,不生五谷”,但经过广大移民等艰辛劳作,不久即实现军民自给。可惜未几,这一固边方略还没有真正形成规模就因秦朝的灭亡而夭折了。当主持移民实边的蒙恬被杀,秦朝很快灭亡之后,河套地区已失去进行屯垦生产等安全环境,原被强制迁入并安置在河套新开发土地上的移民纷纷逃离,“徙谪戍边者皆复去”。楚汉相争之际,匈奴人乘机夺回原地并进占了银川以北地区,一直到西汉建立后仍不断进行骚扰。这次移民大迁徙虽然时间短,但对宁夏的开发起了一定的作用,使得华夏文化得以传入宁夏北部。在政府的组织下,在移民的同时也将中原地区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和经营方式带入宁夏,产生了农耕文化与游牧文化的首次交融。秦朝宁夏平原灌溉农业的发展,是开发“新秦中”、修筑万里长城的经济基础,开后世历代各种形式移民屯田之先河。虽然时间较短,开发成果未能巩固,但秦移民实边的政策对后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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