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在我?”邢劲说:“说实话,石头,以前我嫉妒你,恨你,处处踩你,压你。最后还跟张博睿串通破坏你的研究……唔……”
他的嘴被陈羁言用一个苹果塞住:“邢劲,不管你从前怎么样……你是我兄弟。我一直都这样想。”
“石头……”邢劲又羞又愧。
“叫爹!”陈羁言擦了一把眼泪,又开始耍宝!
“哈哈哈!邢劲!还不叫爹!你流着他的血啊!”张宝亭也跟着起哄。
“扯淡!哈哈哈哈!”
二零零五年冬——北京博物馆办公室12月17日19:47
墙上的挂钟“嘀嘀嗒嗒”地走过了一圈又一圈。
张博睿和李舒岩面面相觑,他们气,化石就在眼皮底下给人搞了去。他们恨,左庚午为什么这么狡猾。
小冷已经换好了一身紧身皮衣,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面罩:“老师,要不要去……您一句话。”
“小冷啊,咱们是搞学术的,不是强盗^”张博睿木讷地说。
李舒岩皱着眉头:“左庚午的化石卖多少钱?”
“不清楚,但是他们出这类货,应该是卖到国外的。”张博睿说:“我已经叫宋振勋去盯着他们了……要体面……小冷!”
“老师!”
“咱么有多少枪?”
二零零五年冬——北京海棠别墅区12月17日22:49
杨梵妮坐立不安,一会儿打开电视,一会儿关上电视。
她需要在这个生日得到一点安慰,哪怕是一点点。
鱼缸里的鱼,是周阿姨新换的七彩神仙。电视墙两旁的玫瑰,也是她特意为自己卖的蓝色妖姬。
她甚至后悔为什么没有像其他单身贵族那样养一条狗,至少心情郁闷时,可以对着它倾诉倾诉心中的苦闷。
杨梵妮跳起来,跑到起居室,把一件件名牌衣服穿在身上,又脱下来,她努力想在生日这天留下一件难忘的事,当然,除去那些不愉快的。
当她把一件平时从来不敢穿的衣服套在身上时,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扑哧”笑了。
这件衣服是她上街随手买的,由于衣服过分紧、透、露,故此她平时根本就不穿。此时她看起来有些妖艳,而且更多了几分妩媚。
杨梵妮的心“怦怦”直跳,赶紧望望窗帘是否拉好。
就当她沉浸在这种短暂的刺激里时,忽然想到这种刺激还不够。便走到化妆台前,把最夸张的颜色涂抹在自己脸上。又将卷发吊起来,戴上最大的首饰,最后取了一个水钻的小皇冠扣在头上。
她这打扮绝对会令所有男人血脉愤张。
杨梵妮坐了一会儿,依旧觉得不够刺激。终于,她鼓起勇气,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颤抖着手拧开了门把。
“出去开车兜一圈……就回来。”
她把眼光扔出门缝,想试探一下是否有人。
待她确认门前没人了,飞快地拉开门跑向车库。
“Fanny!”
忽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出现在一旁的花丛里,杨梵妮吓得浑身一哆嗦!一阵尴尬和惊慌后,杨梵妮转身往屋里跑。
花丛中窜出了沈烈骏,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大皮箱子。
沈烈骏两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睁大眼睛喘着粗气:“Fanny!这,这真的是你!”
杨梵妮脸上发烧,一个劲儿地后悔,心里暗暗埋怨自己,不该穿着这衣服如此轻率地跑出来。
沈烈骏盯着杨梵妮腿上的蝴蝶纹饰和她的黑色长手套,实在忍不住了,“咕咚”跪在地上:“Fanny!你……你是我的女神!求求你!满足我一次吧!我……我实在找不出不喜欢你的理由!”
杨梵妮穿得很少,正值隆冬,夜风刺骨,她抱着肩颤抖着:“烈骏……我特变态是不是?”
“不是!你太漂亮了!我……我喜欢!”沈烈骏膝行两步,死死地抓着杨梵妮:“今天是你的生日,可是……可是我太忙了,六爷要把化石运到日本,我……我去准备了。”
杨梵妮闻听心里一动:“六爷那两块化石要起运了?”
沈烈骏早就被杨梵妮迷晕了,拉着她的手:“梵妮……求求你……只要你跟我说说话,我就满足了,真的……”
杨梵妮叹口气:“哎!与其苦苦恋着自己喜欢的人,不如干脆把一生交给喜欢我的人……外面冷,进屋来吧。”
二零零五年冬——北京潘家园翠屏轩12月17日23:01
翠屏轩装修,屋里充满了刺鼻的味道。然而冯磔却没有走,他戴着大口罩蜷缩在钢丝床上,耳朵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因为装修的缘故,左六爷料定翠屏轩晚上不会留人,故此这两天晚上,出货的可能性最大。
这是冯磔留下的理由,也是琴茵和雷阳布置下来的。
虽然戴着口罩,但是油漆和甲醛的味道依然呛得老冯脑袋疼。他皱着眉低声咳嗽两声,拉开被子盖在头上。
忽然,外面读石堂的卷帘门响了!冯磔一激灵爬起来,憋到窗跟前悄悄地撩开了窗帘。
忽然间,窗外一把铁锤砸破玻璃,重重敲在老冯的脑袋上!
他觉得额头一潮,眼前一黑重重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