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渠愈是不放,将她拥得更紧。她不愿屈服,不愿将他卷入流言之中,挣脱不得,不争气的哭出声。在他身边,她由不得己的卸下防备。
即墨渠放轻力度,仍是不放手。
漫天的雪花飘落,她等着他将她拥入怀中看雪,过了四年,希冀不过是最初一年,那时她还是他的妻。
“马车上说。”男子相拥,龙阳癖,她不在乎,她在乎是他。
即墨渠将她抱上马车。车夫闪过诧异,但还是开口问,“公子,去哪。”
“不必。”颜礼郑智道。
如此淡定的车夫明显不是她雇的,马车也不是她的。
“王府。”
“公子,人已告知,东西也已命人搬进去了。”
公子这次是指她。
语毕,马车哒哒行驶。
即墨渠抬手还未触及她的脸颊,她便往旁侧避开。
他仍是可轻易触到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拂去她脸颊的泪痕。
她的心微颤。她抓着他的手制止,他将她揽入怀中。
逃避,靠近。
她不说,他不问。
说,从何说起。问,他会失去她。
他们相遇,牵扯。相遇是注定,无可避免。牵扯……
“求公子您收留我吧,我保证可以让您知些,您不知的东西。”
牵扯是他们间的利用。
相遇,牵扯。原皆是利用。
“我不想骗你,利用过你。但在意的仅是你。”
逃不开的怀抱,可逃开面对他的心。她反手拥着他,将头枕在他的肩上。
即墨渠不许,拉她入怀。
她不愿。
“如此可好。”
即墨渠的身子微颤,轻将她的头靠着他的肩。
两人谁也未再开口,直至马车停下。即墨渠先下了马车,伸出手。她直接跳下马车。
他的纵容,她还是没清醒,才如此肆无忌惮的拒绝。即墨渠做了甚么,令她回不了头。
是报应罢,她跌入雪地中,如此正好称心如意。寒冷的雪,她的心为何冷暖交替。
即墨渠蹲下身欲将她抱起,她却以狼狈的方式爬着避开。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即墨匿夜,喜欢渠亲王,喜欢渠,我最喜欢即墨渠。”
辕珂不懂古代生存法则,不懂如何方式才是正确,如何与古人相处。以他的喜,他的笑,他最为重要。他是辕珂在这片大陆的亲人。而他在乎仅是她,与他朝夕相处,最靠近他的人。
即墨渠抱着她,紧紧搂她在他的怀中,雪飘落在他身上。
“与我回去可好。”
即墨渠喜欢沐棉儿可好。
沐棉儿嚣张跋扈,为达目的不惜利用。可她的心为何要与辕珂一般执着于他。她为何多活十九年,为何她要从沐棉儿开始。为何他遇见的是辕珂,为何现在她不是。
坐在雪地上,寒冷刺骨。为何她醒不来,想不明白。
若最美好回忆是在过去,为何留下来。如此多年忆起的便不是美好。
“让我走罢。”
“你说过想去的地方有我,我陪在你身边,你便开心。”
“是辕珂,不是我。”
她们是同个人,也是不同时空的人。
她的回答,换来彼此的沉默。
不就是被男人甩了,又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了。没有朋友,没有关心你的人,但辕珂别再颓废了。别让妈担心。
不是她。不知为甚么却成了她。
沐予兮,我们是兄妹。就算不是,我才过了十岁生辰。我喜欢的人也不是你。
我不做沐棉儿可好。
“沐棉儿,我应多恨你。”
即墨渠强势的将她横抱而起,由不得她挣扎。
就依棉儿的意思,一起过乞巧节。
棉儿,别哭。